1024程序员节，不写代码还能写啥

在中国，为什么把10月24日定义为“程序员节”？

要是你对此疑惑不解，让我们先来看一个笑话：

女朋友：为什么你们提到工资时会说K？1K和1000块不是一回事吗？

程序员：1K多24块。

在二进制构筑的计算机世界里，2的10次方1024可能是程序员最有感情的数字，1GB =1024MB，1MB =1024KB，1KB=1024B，而且10月24日这个日期非常直观。程序员就像是一个个1024，以最低调、踏实、核心的功能模块一步步搭建起程序的世界。

程序世界充满着各式各样的隐喻，臭虫（Bug）与木马(Trojan Horse)、视窗（Windows）与菜单（Menu）、黑盒（Black Box）与白盒（White Box）……引用最广的，应该是写代码（Writing Code），虽然建造软件（Building Software）更符合软件工程追求的严谨高效，但建造总让人联想到工地，而写更像是艺术创作，更能够体现独立性、思想性、创造性。

扎克伯格说，“编程是世界上唯一一件你可以坐在家里就能够随心所欲创造新东西的事情。”其实他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是人类最古老的艺术活动之一——写作。

那么，写代码与写文章，有哪些相似之处呢？

都有改变世界的影响力。从几个名字简单感受一下，代码给世界带来了什么。C语言之父丹尼斯•里奇、万维网之父蒂姆•伯纳斯•李、苹果公司的斯蒂夫•盖瑞•沃兹尼亚克、微软的比尔•盖茨、谷歌的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

即将到来的“双11”，也算是代码改变世界的成果吧。文章就更不必说了，曹丕把写文章看作“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一点也不夸张。

都是极费心力的苦差事。写代码是朝如青丝暮成秃，写文章是一将功成万笔秃。写文章是先苦后乐、苦中作乐、以苦为乐；写代码是被需求变更虐，被甲方爸爸毒打，被半路接盘的代码按在地上摩擦。

前阵子，有句话戳中了许多文字工作者的泪点，“好文章不是信手拈来的，需要付出艰辛的努力，心力、精力投入多少与文章质量高低一般是成正比的。”古人讲得没错，“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

同样，不要羡慕程序员拿钱多，白天磨需求，半夜写代码，收入按工时折算，并不是很多。知乎上有组姐妹问题，被自己的代码美哭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被自己的代码丑哭又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能让自己感动到哭的工作，一定是费尽心力的，说呕心沥血真不为过。

既要勤奋也靠天分。写代码和写文章都没有金针度人一说，首先要努力，勤动手、多读多写。“百万成神”是网文圈流传已久的说法，要想成为网文大咖，必须有一百万字的写作积累。B站半佛仙人、微信公号九边，都推崇此道。其实，也有不止一位互联网大佬说过类似的话，“程序员必须写够十万行代码才能成为高手。”足够量的积累，才会有质的突变。

但光靠勤奋努力，早晚还是有天花板，成为顶尖选手，必须得靠天分。你一定见过学文而不好好写文章的，擅长把内容写得晦涩难懂；也有走出半生再弃医从文的，把文章写在祖国的大地上，成为百年国民偶像。同样，有文科生转行写代码，并且写得极其漂亮；也有大把科班毕业生代码写到混不下去，专业研究怎样写出无法维护的代码。总之，某个行业跨界人才越多，越能说明天分的重要性，我也赞成这个观点。

都力求简洁明了。什么是好代码，什么是好文章？标准见仁见智。往低了说，代码写出来，机器要看得懂，文章写出来，读者要看得懂；往高了说，就是力求简洁可靠。叶圣陶先生讲，“文章写成，如果人家给你删去一两个字而意思没变，就证明你的文章还不成。”又说，“写成文章，读，要让隔壁听的人以为是谈话，不是念稿，才算够了格。”按照这个标准写出来的代码，也应该算是好代码吧。

都有帮助人类向善的责任。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古往今来，大家写文章多是出于好的动机，站位高的还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写代码当然也有向善的社会责任。因为，科学是中立的，没有善恶之分，但科技不是；比特是中立的，只有01之别，但代码不是。

以“骑手困境”为代表的大数据枷锁、算法原罪，直白展现了技术滥用的可怕前景。智能爆炸的奇点会否在本世纪出现，目前尚无定论，但人类的未来，很有可能掌握在程序员手中。为了使通用人工智能（AGI）的起点不至于成为人类文明的终点，先知先觉者已经开始行动，迈克斯•泰格马克创立和领导的未来生命研究所，国内外日渐兴盛的科技向善（Tech for Good）公益，有的着眼未来，有的立足当下，从科技伦理的角度关心着人类的前途命运。

近日，科技部宣布，中国已成立国家科技伦理委员会，推动覆盖全面、导向正确、规范有序、统筹协调的科技伦理治理体系建设。我们有理由保持期待，遵循科技伦理的代码，将会是更有温度的代码。

你是否还记得，自己写下的第一行代码？“Hello，World！”隐喻的不仅是简洁明了的代码艺术，还有技术对世界的谦卑与善意。

愿每一位程序员都能不负青丝，向善而行，用技术让世界更加美好。节日快乐！

（作者陶辉为无锡市大数据管理局公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