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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IDF学术 · 论坛时 我在听什么?(上)
IDF学术·论坛:
以哲学视角对影像真实进行反思与重建
第四届西湖国际纪录片大会
学术论坛(IDForum)动态主视觉
IDF学术(IDForum)是西湖国际纪录片大会的学术版块,旨在以宽阔的视野、深度的思考,整合与更新纪录片领域的理论研究成果,以此来伴随和支持纪录片创作中的艺术探索与社会实践。本届论坛学术主题为“后真相时代的影像真实”(Reality of Image in the Post-Truth Era),由学术讲座、学者论坛和作者论坛三部分构成。
2020年10月16日下午,浙江省广播电视局与中国美术学院联合主办的第四届西湖国际纪录片大会(IDF)学术论坛正式开幕。开幕仪式由西湖国际纪录片大会学术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美术学院影视与动画学院副院长刘智海致开幕辞,IDF学术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美术学院影视与动画艺术学院副教授周佳鹂担任学术主持。IDF学术论坛聚集了诸多专家学者,同时也吸引了广大的观众热情参与。
IDF学术(IDForum)是西湖国际纪录片大会的学术版块,旨在以宽阔的视野、深度的思考,整合与更新纪录片领域的理论研究成果,以此来伴随和支持纪录片创作中的艺术探索与社会实践。本届论坛学术主题为“后真相时代的影像真实”(Reality of Image in the Post-Truth Era),由学术讲座、学者论坛和作者论坛三部分构成。
论坛开幕致辞刘副院长在致辞中感谢了各位学者、嘉宾及观众莅临金秋的中国美术学院,并期待大家敞开心扉,共同真诚、自由地探究大家今天所关注的纪录片的话题、纪录片的语言、纪录片的学术,为纪录片的学术发展奉献力量。最后对IDF论坛的顺利举办表达了美好的祝愿。
西湖国际纪录片大会学术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美术学院影视与动画学院副院长刘智海
第一场学术讲座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姜宇辉,为大家带来了IDF论坛的第一场学术讲座,主题为:假若媒介永生——在何种意义上存在着一种“生态电影”。姜宇辉教授以生动的语言,深度的思考,互动式交流,呈现了IDF论坛的学术高度与深度,同时正式开启了IDF论坛为期四天的思想激荡。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姜宇辉IDF论坛的第一场讲座,紧扣“后真相时代的影像真实”这一大主题,不仅进行了媒介的探讨,还有对艺术的思考,同时将中国传统思想与西方新思想进行呼应关联。从人跟数字媒介、数字天国之间的博弈,浮士德式的交易作为一个引子,引出媒介在人类历史上的三种维度:框架、流动、聚合。再由此引出对于影像的思考,即“生态电影(Ecocinema)”这个专有名词在“物“与”观“之间的探索,从而最终引导我们思考怎样在当今这个时代去思考“生”、“人类存在”等概念。疫情之中,每个人都应该思考一下,万物自然与人生死之间的关系。
“怎样从物这个角度,从媒介的聚合里跳出来,首先我们应该区分环保电影与生态电影。无论从制作手法还是创作理念,以及背后对待媒介的基本态度,对待世界的态度,两者是非常不一样的。生态电影(Ecocinema),强调回归媒介的能量流这个物质基础,将重心置于唤醒意识和激发行动。”
姜宇辉教授通过探讨“物导向”的本体论、媒介之可朽与不朽、“观”与“物”等学术问题,对“生态电影”进行了精彩地解析,并指出Maricondi式的“生态电影”缺陷。进一步对Bozak“碳平衡(carbon-neutral)”电影、“无光影像(sunless image)”、“无电影之电影(film without film)”等观点进行了学术探讨。“不要用永生的东西,麻醉我们今天的生命,我们必须认识到我们是可朽的。不要用媒介的东西,麻痹我们自己有一个数码的天堂。我更强调回到人本身的体验,不仅仅谈论物的衰亡和世界的客观,生态电影对大家的启示也在这里。在人类的真相中有更大的真相。”
姜宇辉教授的总结,激荡了会场所有人的思想,一场基于学术的观众互动交流由此拉开序幕。现场观众积极互动,很多人向主讲人提问,大家都热情参与到IDF论坛学术讲座中。
姜宇辉教授与观众Q&A集锦Q:“当今各种媒介融合与强调观众参与感,不断突破电影的单向交流,是否意味着电影在某种程度上的自我消亡?”
A:第一,今天的电影跟以往的电影是不一样的,以往的电影在影院里或在家庭影院观看,是连续的过程,从头看到尾。从这个角度来说,遥控器发明的时候,是电影的死亡,因为你可以改变电影的线性运动,可以随便播放或暂停。当今电影变成网络方式传播,互动性极强。有一批学者认为游戏取代电影,就像电影取代之前的绘画、戏剧,这不是说以前的媒介形式死掉,而是综合的形式把各种各样的媒介形式包含在一起,这种观点认为电影要进化成游戏阶段。
第二,还有另外有一批学者认为电影必须抗拒这样的命运,真正的电影应该是有线性的叙事,这样观众才可以经历生命的历程,在里面有反思。导演给你启示,你通过这个故事想想世界,想人生,这里有很多艺术手法贯穿在一起。如果这个电影交在你手里可以随意摆弄,可以暂停倒放,有一些学者认为这不是电影,这就是电影的死亡。
正反的两个观点,一个认为电影的游戏化,游戏的电影化,是电影发展下一个阶段;还有一个观点认为电影必须抗拒这样的命运,必须守住自己的底限——线性的叙事。我自己是倾向电影的游戏化这一方观点的。
Q:从这个意义上继续深入,有另外一个追问,今天的电影可以在家里看,电影院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A:今天在电影院里面看电影的形态和方式,也跟以前不一样。观众看屏幕上的影像时,同时也会刷手机,也不是认真在看,电影被周围数码技术生活渗透。以前看《天堂电影院》,那个小孩叫多多,他走进电影院是神圣的感觉,会觉得那是天堂。今天有几个人走进电影院有这种感觉?现在的人们没有对电影的迷恋,坐在电影院里达到巅峰的体验已经没有了。
Q:电影从欧洲诞生到现在作为文化属性在不断消解?
A:迷影文化已经消解了,因为桑塔格提出对迷影的哀悼,实际上那篇文章就叫做《电影百年回眸》,就是过了100年之后再看一下,发现今天就没有人再迷了,也不可能迷,这是一个问题。
Q:您怎么评价《帝国大厦》这部电影?
A:我们今天研究帝国大厦是放到静止电影类。有两种考虑,第一(观点)认为这仅仅是一种手法,以前电影一定要连续运动,有高速运动,有剪辑。但还有一些人认为静止电影实际上关注的不是“物”,是关注人的意识状态。《帝国大厦》不是让你看清楚这个帝国大厦有多高,他想让你转化自己的意识状态。通过一个对象,通过像的运动达到一种顿悟,达到意识流的阶段,指的是心,不是物,当然这个可能有人会从“物”的角度分析,但我看过《帝国大厦》这部影片,我个人觉得其实“物”的成分不是很突出。
Q:(这部电影)有OOO(以物为导向的存在论,Object-Oriented Ontology,简称 OOO)的导向吗?A:那时候没有OOO,哪怕这个景象是不动的,但仍然感受到观看者的在场很强烈。
Q:这个创作跟之前的创作很不一样,这是完全抹除掉人处理的方式?
A :对,但是可不可以说跟他的波幅也是有一些相似,比如波幅处理的是什么,原型与复制之间的关系。在机械复制时代没有原型,复制可以“杀死”原型,就是所有的复制品不断延伸。那导演拍摄《帝国大厦》时可能也有这样的想法?你认为帝国大厦只有一个吗?他每一秒都在那里,那个镜头一直在那里对着他,一和多,原型与影像流动之间时间和空间静止跟运动之间的关系,是很重要的。
Q:纪录片作为一种媒介,跟人的关系是什么?
A:今天纪录片跟人的关系都有。《舌尖上的中国》系列纪录片属于 “框架“,会告诉你中国的食物是这样。第二种“能量”,就是流动,不是人在拍,是物传过来的。电影并不仅仅是影像,是传递世界的能量。第三种OOO,现在没有找到很好的OOO的例子,我觉得真的像Bozak一样, OOO是不是对电影本体的消解?你不要再拍电影,不要按照电影的方式拍电影可能就是OOO。
主持人:可能在纪录片领域有这样一种可能性。
A:艺术家能做什么我们是不知道的,我们只是做一些评论。新的东西是不可预测的,所以还是期待纪录片导演未来会有一些自己的不一样的创造。
Q:“物”这个概念,其实也是从人的视角出发,是区别我与整个世界的关系,既然从人的视角出发,我觉得我们是无法评价,无法揭示的状态。离开人所有的感知,那“物”又是什么?物自己本身的形态是什么?怎样用影像来去表现“物”自己?我感觉这是悖论。A:对,很多人都会提这个问题,我想了好久。当时我想到两个,第一个是媒介的第二种方式。你刚才说的人和物的关系是框架里面,人和物的关系是中介化,通过各种各样媒介也好、感知也好,通过这个物,通过当中的屏幕,我们跟物连接在一起,用这种方式来说,永远跳脱不出中间的屏幕,你有各种各样的框架,你不用镜头可以看到“物”吗,但有没有一种方式可以逆转?第一种方式是从框架到能量,你不是隔着屏幕,你确实感觉到外面不知道是什么,但有power,“物”有力量,“物”不是静止,等着你征服他。感知的背后是power,我写过这篇文章,但我认为这不是好路,但是一个好的解决方式。
还有一种方式是一种概念,叫做可逆性,强调人跟世界之间是可逆,我在触摸“物”的时候“物”也在触摸我,这两个是同时的,是互逆的,这就是一个逆转。我觉得你先在“人”跟“物”的关系中逆转出来。触摸如果是一个交互可以转化就说明物本身可以独立存在,原来是人摸物但也可以物摸你。这是另外一种。
其他我不是很赞同。我认为今天回到“物”的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的体验问题。我今天不是从这条线上去想。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留给OOO,我觉得这两种方式是最好的,很难有比这更好的方式。今天我们看OOO好久没有人谈了,它就是一条死路。
主持人:可能你特别丰沛,所以特别容易投射。
A:我是以我观物,所以我只能回到更强烈的像体验,伤痛,我是觉得我可能太投射了。
Q:根据物质主义理论,刚才提到物质有能动性,你触摸它,它会有反映,这个意义上物质有能动,这个意义上“人”是否也变成“物”的一种,所以物物的可能性?
A:是的,后来有一本书《万物的民主》,作为生命的形态我们都是万物的一种我们是平等的。
Q:物质主义强调人和其他物是平等的,我们都是物,我觉得OOO是否可以从这个角度理解,不是完全无人的状态,因为人本身也是一种物。
A:但你怎么达到这个平等,原来人文主义的东西需要去掉,情感、文化、欲望等等要淡化,所以它是个阶段,无我是个阶段,最后达到物的均齐,我是否跟之前“以我观物”是同样的,可能是不一样,意识的形态和面对世界的态度立场都发生了转化,可能是一种新我,不一样。
Q:我不一定非常赞同“生态电影”更多存在于纪录片里,它在故事片、剧情片也是存在。刚才您谈到Riverglass,讨论这部电影,他可能更多是从形式角度讲,生态电影的一个观点。是不是所有电影可以从生态电影角度解读,生态电影不是类型而是一种角度?
A:您这个观点我很认同。
主持人:但实际上长镜头是最花钱的,工业的消耗上最大,所以这很悖论。
A:但它给你的意识状态造成是最接近“物”的状态,这是“物”的结构,没有什么其他的。
主持人:我最后向姜老师做一个提问,您最后讲到生态电影当中沉浸式的体验,会让我联想到德勒兹在他的《时间-影像》当中提到,影像总是从某种混沌、停滞的居间当中重新找到一种力量,您觉得这两个东西有差异吗?A:在德勒兹那里沉浸不是很重要的问题,因为他讲的是影像本体论,没有讲人的主观意识状态,这是他最大的问题。他应该讲影像怎么跟我们的脑子连在一起,德罗兹后面只讲到一点点,所以沉浸我觉得不是很重要。但你刚才讲的间断很重要,我觉得间断首先是“物”的阶段。其次,这个间断还可以造成你的意识状态或者体验状态的一种阶段,它是融合在一起。然后最终阶段我觉得像“中阴”,是生死之间的间断。因为它是一个断裂。
主持人:这也是你这篇文章最终停留未来的一个。
A:我开篇讲的进化就两种观点,一种认为数字是连续的,是我们人类意识下一个阶段;还有一种认为数字是深渊,是隔开我们人类的今天和明天,是断下去的。那我(的观点)是更接近第二种,所以不能叫做中间,我觉得应该叫做深渊,人类如果跨不过去,这就死亡了,我觉得它有一种临终关怀的意味。
最后,学术主持人周佳鹂副教授总结到:没有人是一座孤岛,让我们用哲学连接彼此的灵魂。哲学的意义就是带给我们思想某种程度的激荡,让我们在有困惑或不解时,意识到有很多人有和我们一样的困惑,但跟我们不一样的是,他们已经给出了回应。这一点在后真相时代,在2020年这样一个特殊的社会情景当中,对每个人都尤为珍贵。
学术主持人周佳鹂副教授2020年10月17日,第四届西湖国际纪录片大会学术论坛(IDForum)开幕第二天,第一场圆桌学者论坛和第二场学术讲座于中国美术学院南山校区南苑大会议室顺利举行。从来自哲学或思想史的视角对真相或真实等概念作出批判性的反思或形而上的重建。
“何谓真相?何谓真实?”学者论坛现场- 圆桌一:学者论坛 -
何谓真相?何谓真实?
“何谓真相?何谓真实?(What is Truth? What is Reality?)”是本场圆桌学者论坛的主题,也是嘉宾们思想碰撞与交流的重点。当向这个学术主题追问时,能够呈现出何种学术的智慧火花呢?
IDForum特邀清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汪民安担任本场论坛的学术主持,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教授聂欣如、复旦大学哲学博士曹伟嘉联袂担任本场论坛的学术评议。
南开大学哲学院副教授安靖、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师张寅、以及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王球三位学者作为发言嘉宾,以严谨的学术态度,幽默的语言风格,为大家展开了一场关于“真相”与“真实”的探讨与交流分享。
学术论坛·思想交锋学者【安靖】
法国图卢兹第二大学哲学博士,南开大学哲学院副教授,
研究领域为形而上学史和当代德法自然哲学
安靖副教授作了题为《可辩护的“极古性”与可理解的“事实性”——关于梅亚苏思辨哲学基本问题的讨论》的学术讲演。通过三大版块叙述:1、对当前流行的两种思辨哲学的解释进行批判,让大家了解甘丹·梅亚苏;2、极古性论证是可以得到辩护的;3、通过诸多哲学史知识进行探讨。安靖副教授表示:“我试图证明:由于Wiltsche误解了极古性论证对于相关主义(corrélationisme)的反驳的核心是什么,所以他给出的反事实假设完全不能像他所设想的那样推翻极古性论证。就此而言,极古性论证是可以得到辩护的。” 安靖副教授在论坛中对梅亚苏的论证进行重构,并希望通过这一论证重构,使我们更加深入地理解梅亚苏式思辨哲学的核心所在。
学者【张寅】
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师,主要学术兴趣为斯宾诺莎、
康德、黑格尔、马克思和当代激进思想。
张寅老师以《基于特异性的历史叙述》为题,在论坛上展开了学术探讨,聚焦历史认识中的真相。张寅老师以深厚的哲学修养和清晰的逻辑,将“德国唯心主义”与19世纪以来的诠释学“作为对照的两种历史哲学,最终得出二者“没有考虑不完全由主体控制的历史事件和行动”这一共同点。此外,还通过对社会的自我批判作为认识历史的条件进行论述,阐述了社会的自我批判对历史认识的影响,同时探讨基于奇异性的历史重构作为认识永恒的条件。张寅老师最终总结到:“我认为巴迪乌的描述,意味着他所界定的理念不是某种对未来美好社会的设想,而是更加实在的立足于我们从过去到现在,立足于现实当中发生的种种事实。要驱除超越的历史法则,驱除终极历史目标,我们不需要这些东西就可以正确地认识历史。”
学者【王球】
浙江大学哲学博士,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
研究专长为心智哲学、认知科学哲学、形而上学与认识论。
《知觉与纪实——“影像真实”规范性问题的自然化理解》,是王球副教授专门为参与此次IDF论坛而精心准备的文章。完全契合着“后真相时代的影像真实”这一论坛大主题,以及本场分论坛“何谓真相?何谓真实?”的小主题。围绕“影像真实、纪录⽚、预测加⼯、知觉系统”等关键词,通过“影像真实”的规范性问题需要⼀种⾃然化理解、⼼智的⼯作模式:预测加⼯进路、纪录⽚“影像真实”规范性问题的求解三大框架内容,王球副教授展开了自己的论述。尤其是对“影像真实”与⾃然知觉系统“的探讨,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
学术评议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教授聂欣如:
安靖老师的发言,辩证实在将我们推到“极古“的境地去思考这个问题,对我个人来说是一个非常新鲜的体验。张寅老师的发言将我们拉到了历史上,任何一个历史都会牵涉到政治、文化、经济、庞大的背景,在这个背景下的历史真实性怎样来呈现,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哲学问题。王球老师说的纪录片几个基本要素就是我们有关纪录片的定义,但关于纪录片的非虚构,关于纪录片的纪实,王老师说的是真实感,这个问题十多年来一直是辩论的焦点,一直都在纪录片的理论界有很多的争论。王老师能从科学哲学的角度来论证这个问题,我有一种感觉,当哲学进入到纪录片理论中时,有很多过去扯不清说不清的问题开始逐渐清晰化,这是我个人的感受。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教授聂欣如复旦大学哲学博士曹伟嘉:
我回到哪个层面做评议呢?这个层面对我来说也很重要,那就是风格问题。我作为一个哲学背景的人,我体会到的是每一位老师自己的讲述风格。在讲述风格当中,就有我们通常讲的艺术作品或纪录片时所涉及到的某种作者声音和语态,包括他的节奏、速度,以及在当中选择强调什么,重复什么,选择从怎样的点运动到另一个点,我个人认为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一种示范性。我感激每一位嘉宾老师,都示范了哲学话语的建构与表述风格,而这个风格以肉身的方式呈现给我们,是一种非常完整的方式。
复旦大学哲学博士曹伟嘉第一场圆桌学者论坛总结
周佳鹂副教授
我们今天有机会目睹了哲学系老师的思考方式与思考深度,而我认为这种思考的方式与深度并不是直接对应于艺术创作的,不是一一对应关系,却能给我们的艺术创作带来一个更抽象、宏大、宏观的可能性的启示,这也是我们今天IDF举办一场哲学场圆桌的意义,包括今天晚上的讲座和昨天晚上的讲座,都试图去拓宽人文学科,包括电影学领域研究的一种视域。
各位嘉宾的表述有一种风格,各自体现出了一种语言风格,也将这种风格带到了他们的研究领域当中,或是与他们的领域的多维度有一种呼应的关系。我们今天三位老师分别从法国当代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科学哲学三种,在哲学这一宽泛词当中完全不同的几个领域去出发的,这不仅是学科与学科间的碰撞,他们自己学科内部的领域也在进行碰撞。所以,我们这是一种思想的碰撞,同时也是一种风格的碰撞。
中国美术学院副教授周佳鹂- 学术讲座二 尼采与虚无主义 -
主讲人:汪民安
汪民安教授主讲了关于题为《尼采与虚无主义》的精彩的学术讲座,这也是IDF论坛开幕后的第二场学术讲座。该场讲座由学者、策展人、中国美院跨媒体艺术学院研究员、IDF“D20评优单元”评审委员会委员董冰峰任学术主持。
学者、策展人、中国美院跨媒体艺术学院研究员董冰峰(图左)
汪民安教授从尼采最广为人知的格言“上帝死了”引入,开启了与观众的思想交流。从尼采所处的19世纪背景下,具体分析了尼采所讲的“上帝死了”的真正涵义,是要宣布摆脱传统西方哲学对于第一起源的执着的探求,尼采“上帝之死”是最核心的,说的是西方哲学传统之死。
汪民安教授继而对尼采的“永恒轮回“进行了精彩阐述与分析,指出尼采用此观念来批判基督教的教义与思想,同时也批判基督教之后的十八、十九世纪的启蒙思想,尼采强调”此刻“在轮回中的重要性。汪民安教授认为虚无主义分为两种,积极的虚无主义和消极的虚无主义。尼采试图用前者来克服后者。这是尼采所从事的道德谱系工作的重要环节,他的永恒轮回和超人思想也是在这个背景下得以提出和思考的。
清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汪民安原标题:《当我在IDF学术 · 论坛时 我在听什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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