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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昌永领衔“群星版”《长征组歌》,现场来了一位特殊观众
10月17日晚,由上海市教卫工作党委主办、上海音乐学院复排的新时代版《长征组歌》 “首演系列”,迎来了最后一场——由上音院长、歌唱家廖昌永领衔的“群星版”,在上音歌剧院上演。
下午四点,全体人员来到剧场,进行了演出前的最后一次彩排。廖昌永演唱的是组歌中的第六曲《过雪山草地》。
廖昌永
彩排前,他表示,新时代版《长征组歌》是上海开展“四史”学习期间,上音学习“四史”的方式:“组歌中有一句‘官兵一致同甘苦’,我们是‘上音师生同学习’,师生同台,共排练、共演出,教学相长。此次表演的主力军是上音的‘00后’学生们,他们用现场演出向当年的‘00后’们致敬,体现了对祖国、对党的热爱。”
观众席上,还有一位非常特殊的来客,她就是《长征组歌》词作者肖华上将的女儿肖霞,在获悉上音复排这一红色经典的消息后,欣然同意担任艺术顾问。
前一晚,她还看了上音青年师生领衔的“青春版”。
肖霞
“孩子们能把《长征组歌》唱下来,而且能在理解中唱出来,非常不容易,因为八十多年前的长征对他们来说太遥远。”演出结束后,她发现学生们都聚在后台的院子里,互相交流着感受,非常振奋,“这就是他们的精气神儿!他们唱了这组歌,从歌中吸取了力量,所以都激动不已。”
《长征组歌》是怎么诞生的?肖霞回忆,父亲的创作时间是1964年9月至11月之间,当时正值红军长征胜利三十周年纪念,很多报社和杂志来向他约稿。
肖华萌生了一个想法,与其写一首诗,不如写一组诗,用诗的形式体现红军长征的整个过程。同时,他没用五言五律、七言七律这样的唐诗宋词格式,而是用了创新模式:三七开,也就是三个字四句、七个字八句,用一组的方式来呈现。
《长征组歌》群星版现场
《长征组诗》一共12段,《长征组歌》选了前十段,一共680个字,每一段68个字——从长征开始,一直写到第一方面军、第二方面、第四方面军等三支红军主力,在会宁大会师。
“父亲是从来不掉眼泪的一个人,他经历了太多的战争、太多的死亡,但是在创作《长征组诗》的过程中,他的泪水经常打湿稿件。想起那些战友,他实在太难过了。”
1965年,《长征组歌》被同时交给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和总政文工团,进行创作。
肖霞第一次听《长征组歌》,是战友文工团的四位作曲家来家里唱给父亲听,“四个作曲家都是男的,有人装女高音,有人装女中音,有的是男高音,有的是男低音,唱得热火朝天。”从此便留下了印象。
1965年夏,周恩来总理要求两个文工团分别演绎,演完问哪一部更好,肖华说各有千秋。肖家5个孩子都在场,周总理又问了年龄最小、不到14岁的肖霞,她脱口而出,喜欢战友文工团的,“总理说,为什么呀?我说容易唱啊,容易记呀。”后来,公演版本果真选了战友文工团的。
“《长征组歌》一共680个字,每一个字都有背后的意义,每一个字都是反复推敲了很多遍。”比如乌江天险重飞渡,为什么用了一个“重”字?
肖霞解释,红军第一次渡乌江是从南渡到北,悬崖峭壁,河水湍急,好不容易渡过去了,“红军当时被夹击,右边是胡宗南的部队,左边是当地的藏匪,如果摆脱不了这些敌人,红军可能就全军覆没了。所以毛主席决定再次渡乌江,从北又回到南,把敌人甩开了。父亲就用一个‘重’字,把主席的战略战术描写来出来。”
距离第一次公演过去55年,每一次听《长征组歌》,肖霞都会热泪盈眶,因为太熟悉,感情太深了。
肖霞的父母都经历过长征。父亲十二三岁就站在江西兴国县的街头,对着老百姓侃侃而谈,号召大家当红军。从小在红军部队里长大,他对红军的理解、对红军的感情,要超出很多人。也因为亲历过红军长征的所有残酷战斗,他能写得活灵活现。
母亲也是11岁就长征了,作为第四方面军的一员,经历了两次雪山、三次草地,“母亲说,别人的长征是用两条腿走过来,我的长征是用两条腿跑过来的。因为她太小了,所以她一直跟着部队跑,每天都在跑。”
《长征组歌》群星版现场
此番复排新时代版《长征组歌》,上音遵照肖霞父亲的遗愿,没改一个字、没改一支曲,但在舞美、服装方面加入现代元素,并在头和尾分别加了《启》和《望》二个篇章——《启》是致敬前辈同龄人,《望》是走好当下祖国建设长征路。
“这也是一种创新,最重要的意义在于什么?在于我们如何一代一代地传承长征精神,如何让‘90后’‘00后’更好地理解,红军和长征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需要去传承什么。无论党员教育还是学生教育,这都是非常好的一个教育机会,意义非凡。”肖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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