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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未来已来：通往全球普惠性增长的道路

2020-09-08 12:20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有的人恐惧，而我们选择了探索。”2019年1月24日，阿里巴巴集团创始人马云在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年会上如是说。这是马云带领当时刚成立不久的“罗汉堂”团队首次亮相达沃斯论坛，这家全球开放研究机构发布了成立以来的首份研究成果——《数字技术与普惠性增长》。

马云在2019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

罗汉堂于2018年6月26日在杭州成立，是由阿里巴巴倡议，并由社会科学领域全球顶尖学者共同发起的开放型研究机构，其首批学术委员会委员以经济学家为主，包括迈克尔·斯宾塞、本特·霍姆斯特罗姆、克里斯托弗·皮萨里德斯等7位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陈龙出任罗汉堂秘书长。

为什么罗汉堂的首份报告会选择数字技术与普惠性增长这个命题？

历史上，每一次技术革命都促成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增长和繁荣。但与此同时，无论对个人、企业还是政府，适应技术进步都一直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而今天我们所面临的这场数字革命的意义超过了以往所有的技术革命，其原因有三：一是数字技术的采用和渗透门槛低；二是用户成本低；三是数字信息具有非竞争性，即一个人使用产品不会损害其他人的利益，反而能为所有人带来更多的利益，包括竞争对手和消费者。

这些特征对解决“发展不均衡”的矛盾，实现全球普惠型增长具有重大意义。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不再是其技术渗透速度的决定性因素，也不再是某项技术被采用后，其应用发展速度的决定性因素。在数字技术层面，许多人均GDP低于5 000美元的发展中国家已经达到与发达国家大致相同的技术渗透率。

数字技术将引发前所未有的结构转型，然而，社会尚未为此做好准备。使用新技术时需要找到的最佳平衡点在哪里？社会如何驾驭技术，从而在促进增长和提升福祉的同时维护个人权利、保持社会包容性？面对全新的工作形态和方法，教育必须做出怎样的改变才能满足新的需求？如何预防和避免民众之间的数字鸿沟？如何确保真正的公平性与普惠性？

所有这些问题都需要社会学家和经济学家通力合作来研究解决方案。罗汉堂秘书长陈龙表示，罗汉堂背负双重使命而生：首先是理解数字技术如何有助于维护社会共同利益，其次是建立一个广泛的研究社区，聚合共识与力量，为解决新问题提供新范式。

而罗汉堂的第一份报告《数字技术与普惠性增长》是包括斯宾塞、霍姆斯特罗姆、皮萨里德斯在内的8位学者在半年时间里投入全力研究的成果。这份全文150页的报告以中国数字经济发展为样本，既展示了数字技术为普惠性增长带来的积极影响，也回应了技术性失业、私人信息被滥用、竞争政策滞后、不平等加剧等问题。数字技术在中国实现的高度普惠性使国外的学者们惊叹，他们因而相信，尽管技术发展必然衍生出诸多问题，但人们不应因此否认数字经济的潜力。事实上，解决这些问题正是社会走向普惠性增长，可持续发展的必经之路。

这份报告的英文版于2019年1月在达沃斯论坛上首次发表，而该报告的中文版如今亦已被编撰成书，于2020年8月由中信出版集团正式出版，推向广大国内读者们。

马云在给本书的序言中写道：“摆在我们面前的未知领域存在许多尚未被回答的问题，这么多没有答案的问题很容易造成恐惧和不详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不能提供答案，我们必须努力寻找答案。我要感谢为本书做出贡献的学者，他们的发现和分析不一定能立即提供所有人都赞同的答案，但我相信它们将照亮人类通往未来的道路。”

内容简介

约瑟夫·熊彼特认为技术进步驱动了“创造性破坏的风暴”，“不断地从内部革新经济结构，即不断地破坏旧的，又不断地创造新的结构”。经济发展或经济增长就是以这种“创造性破坏”为特征的动态竞争过程。

纵观历史，技术进步始终是经济增长的原动力，但增长过程中的“创造性破坏”通常会带来社会的波动。数字革命有着不同以往的特点：数字技术有较低的采用、渗透门槛，数字化信息具有非竞争性、接近于零的边际生产成本。这些特点决定了数字革命的普惠性。

基于罗汉堂的大数据经济研究和国内外数字经济实践，本书探讨了数字技术促进普惠性增长的作用机制，有五个关键结论值得关注：一是数字技术可以成为普惠性增长的重要驱动力；二是对提高数字渗透率来说，降低数字技术的使用门槛与提高用户的技能水平同等重要；三是数字平台提供了一种新的交换和协同方式，能够促进经济一体化和社会融合；四是有效的数字渗透需要公共部门和私营部门之间的有效合作；五是我们必须把事实与猜测区分开，尽量避免猜测性的焦虑，尽管数字技术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影响，并且管控这些影响是比较大的挑战。

总体而言，虽然面临诸多挑战，但一种更具普惠性和可持续性的新发展范式正在形成。

作者简介

该书由罗汉堂内部研究团队和多位学术委员会委员联合撰写。内部研究团队由陈龙、褚浩全和孙涛主持，其他成员包括陈戴希、李勇、刘心宇、史婧祎、田源。联合作者包括学术委员会委员帕特里克·博尔顿、马库斯•布伦纳梅尔、本特·霍姆斯特罗姆、克里斯托弗·皮萨里德斯、迈克尔·斯宾塞、史蒂文·泰迪里斯、王能、熊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