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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③ | 女儿凭什么没有继承权？

2020-08-20 09:03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领读 | 静澜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简·奥斯丁写的《傲慢与偏见》。

昨天我们读到简因病在宾利先生家住了几天，这几天里宾利先生和简，达西对伊丽莎白，感情都有所升温，接下里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让我们开启今天的阅读。

柯林斯先生到访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贝内特先生说：“下午家里要来一位客人。这位客人啊，我一生都没有见过面。”

这句话让全家人大吃一惊，贝内特先生拿她们的好奇心打趣一阵后，便解释道：“我表侄柯林斯要来。我死了以后，他什么时候高兴，就可以把你们撵出这座房子。”

由于限定继承权的约束，贝内特的家产只能由男子继承，他家的女儿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贝内特太太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尖叫起来，而简和伊丽莎白一直试图向母亲解释清楚限定继承权的规定。

内贝特先生拿出柯林斯写的一封信，这封信礼貌谦虚的态度让贝内特太太的怨愤消失了不少，她准备心平气和地接待这位表侄。

柯林斯先生准时到了，受到全家人非常客气的接待。柯林斯先生是个二十五岁的青年，身材高大，气派端庄，不断恭维贝内特太太。

柯林斯先生并不是个聪明人。他长这么大，大部分岁月是在他那个爱钱如命的文盲父亲的教导下度过的。

他在大学里混了一段时间，却一点长进也没有，再加上年纪轻轻就发了意外之财，柯林斯就越发自命不凡。

当时亨斯福德教区有个牧师空缺。柯林斯鸿运亨通，得到了凯瑟琳夫人的恩赐，而这位凯瑟琳夫人就是他的女恩主了。

柯林斯一方面敬仰凯瑟琳夫人的崇高地位，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是做教士的，十分有权威，这一切造就了他一身兼有傲慢与恭顺、自负与谦卑的双重性格。

柯林斯现在有了一幢舒适的房子，一笔可观的收入，便想结婚了。他之所以来和贝内特家人重修旧好，就是想从他们府上找个太太。

柯林斯如意算盘打得很响，他一面想继承贝内特先生的财产，一面认为自己取了贝内特的小姐们，就是对她们最好的补偿。

他认为这是一个绝妙的计划，既十分妥善得体，又充分显示了他的慷慨豪爽。

柯林斯头一天晚上就挑中了简，不过第二天和内贝特太太聊天，知道简可能快要订婚了，柯林斯只得从简转向伊丽莎白，伊丽莎白无论年龄还是美貌，都仅次于简，当然第二个就轮到她。

贝内特太太得到这个暗示后开心不已，心想她很快就要嫁出去两个女儿了。她昨天一点儿也不待见这人，现在柯林斯却深得她的欢心。

新朋友威克姆

正说着话，贝内特姐妹们提出要去梅里顿拜访姨妈，柯林斯先生也一起去了。一路上，柯林斯先生夸夸其谈，废话连篇，表妹们只得客客气气随声附和。

到了梅里顿，诸位小姐在街上遇到军官丹尼先生和他的朋友威克姆先生。两位军官容貌举止样样出众，眉清目秀，讲话热情又谦逊。

大伙儿谈得正投机的时候，忽然听到嘚嘚的马蹄声，宾利和达西骑着马经过，两位先生认出这几位小姐，便赶紧来到她们面前寒暄。

达西刚打算把眼睛从伊丽莎白身上移开，却突然看见了威克姆。伊丽莎白注意到两人瞬间变了脸色。威克姆先生触了触帽檐，达西先生也勉强还了一个礼。

两人之间有什么过节呢？既令人无法想象，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闹个明白。

到了姨妈家，贝内特小姐们与菲利普斯姨妈相谈甚欢，还约好明晚再来吃晚餐，她让菲利普斯先生去请威克姆等几个军官一起出席。

第二天晚上的晚宴，威克姆先生是最得意的男子，差不多每个女人都拿眼睛望着他。而伊丽莎白则是晚上最得意的女子，因为威克姆先生最后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两人谈的虽然只是天气之类的话题，但威克姆那样和颜悦色，使伊丽莎白不禁感到，即使最平凡、最无聊、最陈腐的话题，只要说话人有技巧，同样可以说得很动听。

威克姆先生一边应酬着大家，一边从容不迫地跟伊丽莎白交谈。伊丽莎白静静地听着，她丝毫没有打听威克姆和达西过去的关系，虽然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

不过伊丽莎白的好奇心却出乎意料地得到了满足。威克姆主动扯起了这个话题。

威克姆先生说，达西和他青少年时代大部分是在一起度过的。威克姆的父亲是达西父亲的管家。

父亲去世后，老达西先生主动提出供养威克姆。但是老达西先生去世后，达西并没有按照老达西的心意来。

威克姆说道：“老达西先生在遗嘱上说，如果有空缺的牧师职位出现，就赐予我，但达西先生不按遗嘱办事，他诽谤我铺张浪费，让我失去了被提携的资格。”

伊丽莎白立刻为威克姆打抱不平，她认为达西不过是个傲慢无礼的家伙罢了。

这时威克姆注意到了柯林斯，伊丽莎白便告诉他柯林斯是自己的表哥，威克姆告诉伊丽莎白，柯林斯口中的女恩主凯瑟琳夫人就是达西的姨妈。

提及这位姨妈，威克姆继续说道:

”我认为她骄傲自大，蛮横无理。她才智一方面来自她的有钱有势，盛气凌人，另外一方面又来自她外甥达西的高傲自大。因为这个外甥坚持认为，但凡与她沾亲带故的人，个个都聪明过人。”

伊丽莎白觉得达西说得很有道理。两人继续往下谈，彼此十分投机。伊丽莎白临走时满脑子只装着威克姆一个人。

内瑟菲尔德的舞会

第二天，宾利先生和两个姐妹特地赶来邀请他们参加舞会，这使贝内特家的女人们感到极为高兴。

简心里想象这个夜晚会有多么美好，既可以和宾利姐妹促膝长谈，又可以受到宾利先生的殷切侍候。

伊丽莎白乐滋滋地想，她既可以和威克姆先生纵情跳舞，又可以从达西先生的神情举止中印证一下她所听到的一切。

伊丽莎白一时开心过了头，竟然情不自禁去问柯林斯先生要不要接受宾利先生的邀请。

没想到柯林斯先生不但接受了宾利先生的邀请，而且还大胆邀请舞会时伊丽莎白陪他跳两曲舞，他傲慢地说道：“希望简不要怪罪我选择了你。”

伊丽莎白恍然大悟，第一次意识到，柯林斯先生可能已经从她们姐妹中选中了她，认为她配做牧师的主妇。

伊丽莎白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证实，因为柯林斯对她越来越殷勤，屡次三番地恭维她聪明活泼。不过柯林斯先生现在没挑明，伊丽莎白也就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舞会当天伊丽莎白一走进客厅，就在一群红制服的男士中间寻找威克姆，找来找去却找不着，这才怀疑威克姆或许没有来。

而丹尼先生也证实了威克姆确实因故没有来。伊丽莎白当即觉得扫兴，觉得威克姆没有来，是因为要回避达西，所以对达西也就越发反感。

当达西走上前来问安时，伊丽莎白简直没法好声好气地回答。伊丽莎白觉得，自己对达西的关注、宽容和忍耐，就是对威克姆的不仁。

舞会开始了，柯林斯和伊丽莎白跳的头两曲舞让伊丽莎白受尽了罪。

柯林斯先生又笨拙又刻板，光会道歉，不会当心一些，常常迈错了步还不知道。两曲舞结束后，伊丽莎白立刻从他手里解脱出来。

紧接着伊丽莎白跟一位军官跳舞，谈起威克姆，听说他到处都很讨人喜欢，心里觉得宽慰了许多。

跳完这首曲子，伊丽莎白回到朋友身边聊天，忽然达西先生叫她，邀请她跳舞，伊丽莎白一时不知所措，竟然稀里糊涂答应了他。

走下舞池，伊丽莎白惊奇地发现自己受到这般礼遇，居然能和达西先生一起跳舞。她还发现身旁的人们见此情景，脸上同样露出惊讶的神情。

俩人一声不响地跳了一会儿，伊丽莎白决定不去打破这种沉默。突然又转念一想，觉得逼着舞伴说话，可能会是更有效地惩罚。于是就跳舞稍许议论了几句。

达西先生问伊丽莎白是否常去梅里顿转悠。伊丽莎白回答说常去，按捺不住，便又添上一句：“你那天在那里碰见我们的时候，我们刚结识了一位新朋友。”

听到这句话，达西脸上顿时蒙上一道轻蔑的阴影，不过他一句话也没说。伊丽莎白也说不下去了。

最后还是达西先开了口，神态窘促地说道：“威克姆先生天生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当然也就容易交上朋友，不过至于能否和朋友长久相处，那就不大靠得住了。”

伊丽莎白加重语气说道：“他真不幸，竟然失去了你的友谊，而且可能要吃一辈子苦头。”

达西没有回答，似乎想要换个话题。但两人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话题可聊。伊丽莎白直接说：“我想把你的性格搞清楚，但压根搞不清楚，人们对你说法不一。”

达西正色道：“这我完全相信，人们对我的说法可能大相径庭。贝内特小姐，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勾画我的性格，那样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可我现在不勾画勾画你，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我决不会阻挠你的兴头。”达西冷漠地答道。伊丽莎白没有再作声。两人勉强又跳了一曲，随即便黯然分开了。

两人都怏怏不乐，不过程度不同，达西心里对伊丽莎白颇有几分好感，因此很快原谅了她。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了贝内特的远房亲戚柯林斯带着目的到访，柯林斯先生什么时候会挑明此行的目的呢？

一起参加舞会，伊丽莎白和达西不欢而散，伊丽莎白想勾画达西的性格，可众口不一，始终勾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