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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想去平行宇宙,闫泽欢建构自我|跨世代音乐人的怕与爱

2020-07-27 11:06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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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音乐人 x Figure 

这是一支属于音乐人内心世界的片子。

面对镜头说出自己最深层的怕与爱,即使对于习惯了聚光灯和自我表达的音乐创作者来说,依然需要思考的敏锐和坦荡的胸怀。

他们之中有些人的名字你或许不是特别熟悉,有些人的面孔又似乎过于熟悉了。但他们真诚的表达,足以让你在名气和作品的标签之外,得到关于「音乐人」精神内核的更深思考。这,是我们打开镜头的意义。

导演|辛大凤

撰稿|许   静

编辑|张   帅

出品|腾讯音乐人 x FigureVideo

张楚、马条、莫西子诗、简弘亦、闫泽欢、宋黛霆这几个名字出现在一起时,办公室的80后不知道后三个,95后没听说过前三个,部分90后表示:我都不太熟。

出道年代、音乐风格和粉丝群体大相径庭,不妨碍他们拥有共同的身份标签:音乐人——这是Figure一直最为关注和纪录最多的人群。炙手可热的、籍籍无名的、过气多年的、歌红人不红的、没有出道的、甚至没有姓名的音乐人,我们都拍过。

音乐人的身份,几乎就是与「标配」人生说再见了——它意味着普通人无法体验的舞台中心和瞬间光芒,也意味着为坚持自我和自由表达所付出的代价,意味着承受误解与争议,踏着荆棘前行的漫长岁月。

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我们与「腾讯音乐人」联合邀请到六位音乐人一起回溯来路的悲欢。一同纪录下来的,还有此时此刻他们的欢乐与恐惧,他们的改变与坚持,他们的家人和生活……时代给予每个人的每颗沙粒,终将在那些非凡心灵的驱动下,雕刻出迥然不同的躯体痕迹。

马条:愚昧是我最大的愤怒

疫情最严重的时候,马条一直窝在家里写歌。后来情况有所好转,他开始录制新专辑。大家都没有什么演出,不过心态都挺好。

马条给新专辑起名叫《克拉玛依》——那是他的家乡。

1990年代初,马条在家乡有一份工作。和我们听过的不少音乐人的经历差不多,马条辞职去了北京,「我父母当时都疯了,跑到北京来了好几次让我回去,我就是不回去,因为我已经被音乐洗脑了。」

细微的差别在于,克拉玛依——这个位于新疆准噶尔盆地西部的地级市——当时的收入水平几乎是全国最高的。刚毕业的马条每个月赚1500元左右,同一时期北京普遍的月收入不到500元。

1990年代一度是中国音乐最辉煌的时候,来到北京的马条认识了最好的乐队,还有诗人、画家,文学家,地下电影的导演。「他们的思想简直是把我整个人一下就打开了。我以前是从一个特别闭塞的小城市出来的,意识形态非常狭隘。」

到北京不久,马条就结识了他心中最棒的的一支新疆乐队:舌头乐队。虽然远离了童年生活的环境,但他的脑子里时常想起家乡那些小调。

马条音乐中的边疆异域气息质朴而浓烈,像极了一口夺命大乌苏。情歌以喜唱悲,感人肺腑:「那时我有山一样的体魄,那时候我有波涛英雄的豪情。我怎么好意思到她家的跟前说呀,我怕我的牛羊没有她家的多。」(《塔吉汗》)

做了十几年音乐以后,马条才真正意识,「其实我离开那块儿土地上的音乐是最棒的。这就是故乡,一定要用自己的情感去体会它。」

游子不堪闻,正是衷肠事。人到中年,马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得特别怀旧。连多年来爱吃牛羊肉,都让他体验到了故乡的羁绊:「吃一口拌面、羊肉串,这早在你的骨头里了,已经侵蚀你很多年。当你回过头再看的时候,那个情绪,一言难尽。《克拉玛依》里面有几句歌词也是这么写的:远走的人再不敢相望,哪怕只一眼,已是泪眼衬衫。」

马条在录音室筹备新歌

在北京生活了20多年,马条经历了音乐行业从极盛到速衰,然后缓慢地复苏、发展、变革的整个过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自己的音乐之路也异常坎坷。「我第一张唱片是2009年出来,1994年到2009年,15年。我已经38岁了,很多人早扛不住转行了,留下来的只有我们几个人。说起来特别容易,做起来太难了。如果你扛不住,耐不住寂寞的话,人就疯掉了。」

从困顿度日到声名鹊起,在线下Live House演出和线上音乐平台有了自己的拥趸,一直到参加综艺选秀节目成功出圈,北京承载了马条人生的大半程,在他心中,「早已经把这儿当成故乡了」。

结婚生子,是马条人生中又一次重大的转变。他像所有的父亲一样,坐言起行,无一不是以孩子为关注的核心,甚至去参加《中国好歌曲》,也是出于「为了孩子和家人去走一趟,我在意这个东西,我需要一个放大我音乐的机会」。

被问及最爱、最快乐、最恐惧这些极致的情绪问题时,马条袒露出对音乐和孩子的挚爱,但他也强调,这是当下的感受,而人的一生是在不断的变化中,是随着智慧不断充盈地变化的过程。

「我觉得音乐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种救赎,如果不是音乐,我可能就从一个小混混变成中年混混,最后变成老混混。跟生命老对着干,跟时间也对着干,不顺从它。时间何错之有,生命何罪之有。你应该好好的顺着它去充盈自己,让自己懂的更多,或者让自己的境界更高尚一些。」

 

问:你觉得最完美的快乐是什么样的? 

马条:当你拥有智慧的时候,无快不乐,所有的东西你都是快乐的,都是开心的。 

问:你最爱的是什么? 

马条:现在最爱的是孩子,还爱吉他,爱车,这算爱吗?也算爱吧。爱吃牛羊肉,但现在也少吃。现在中年发福,人都胖了。以后多吃点海鲜,少吃牛羊肉。差不多就这样,生活就这样,还能爱什么呢? 

问: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你愤怒? 

马条:愚昧是我最大的愤怒。三观不对我会非常沮丧,浪费我的时间,转身就想走,这是我最大的愤怒。 

问:你最恐惧的是什么?

马条:最恐惧的就是让我的孩子接受我认为非常落后的教育,我想让他远离这些东西。

问:你最浅的痛苦是什么? 

马条:失恋。失恋不是失去亲人,失恋是失去一段你最真挚的情感,之后人会变的坚强、睿智,我觉得失恋是一件好事。

问:你最深的痛苦是什么?

马条:我觉得失去亲人是最大的痛苦。问:你最美好的愿景是什么?马条:我最大的愿景就是我希望国家和民族变好,远离愚昧。

张楚: 最恐惧的是一成不变的生活

太多人想了解张楚的内心世界。

拍摄的当天,他刚做完一张偏电子和古典混合的纯音乐唱片的混音,7月30日这张唱片将在腾讯音乐独家发布。

其实近来最让大众惊艳是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张楚连发两张专辑《一部分》和《自信心》,还涉猎影视及舞台剧、非遗歌曲创作、演出、并参演纪录片《法显》等,张楚无疑又回归到了他创作欲的高峰。也是相对「魔岩三杰」中另外两位来说,最高调最「正常」的一位音乐人了。

国内早期摇滚乐的兴起,受到西方1970年代摇滚风格的影响很深,最核心的价值观是用摇滚彰显一种英雄主义和理想主义,去反抗一切丑恶的现实。所以经过那个时代的年轻人,会将个性、反叛、自由视为崇高的目标,而崔健和以「魔岩三杰」为代表的新生摇滚力量,就是冲向应许之地的鲜明旗帜。

 

张楚始终在追求更单纯的音乐

多年之后,张楚想通了其中的悖论所在:「人们用摇滚乐提出问题,认为它能够解决人类生活所有的问题,我也会沉浸在这里头去思考能不能解决,最后发现这是做不到的,任何一种文化不可能解决人类的所有问题。」

在与自我怀疑持续对抗与和解的过程中,张楚不断地被「心魔」压迫:你为什么没有把这个东西做完,你为什么没有尽这个责……直到20年之后,一种理性的思维代替了内心英雄主义的遗骸:「安排好我的工作目标和追求,把自己的精神和生活统一做得更好一些,不然我的人生就浪费在一些没有用的事情上了。」

现在的张楚,希望自己从过去那个理想化的「套子」里解脱出来:「现在我做的音乐是比较单纯一些,离现实距离近一点的。这是我想瓦解那个理想化自我的过程。人不免有这种心理,但是我觉得理想化有的时候像一个梦。这个梦还是再清醒一些,做出来一个真正的东西。」

在自我认知中,张楚已经步履清晰地回归真实的自我,但他几乎无法改变这个社会对他理想化的想象,最终两个世界的抗衡只能回归到音乐中寻找出口:

「我也想成为一个好的音乐家,但是我并不是想成为第一,我就想成为我是的那个,然后有一些人喜欢,有一定的市场,我还能靠这个生存,我就觉得这就是我的自我,我最能理解到的,最能抓得住的,但又不会丧失我自己的那种快乐。」

 

问:你认为最完美的快乐是什么样的? 

张楚:出乎意料。 

问:你最爱的是什么? 

张楚:我最爱的是未知的。 

问:什么样的事会让你愤怒? 

张楚:愤怒就是失去了目标。 

问:你最恐惧的是什么? 

张楚:一成不变的生活。 

问:你认为程度最浅的痛苦是什么? 

张楚:走过路了吧,就觉得怎么那么笨呢。 

问:你程度最深的痛苦是什么? 

张楚:你明明知觉有一个多维的平行时空存在,但是你却无法去证明。如果有一个全知的视角,告诉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你说这多好,就不用很盲目的找各种事情来填补自己。 

问:你最美好的愿景是什么? 

张楚:就是大家都没有烦恼吧。

简弘亦:从偶像到职业音乐人

写过几百首歌,为几十部影视剧作过音乐的简弘亦,是个对音乐异常痴迷,又曾经做过偶像梦的音乐人。

年少意气风发时,他曾拜在知名音乐制作人门下,以为出专辑、做歌手的路途会水到渠成。可惜当时音乐产业的生产模式已经发生深刻变革,即使签约了唱片公司,最后出专辑的计划依旧泡汤。

成名心切的简弘亦决心用参加选秀比赛的方式,「曲线救国」完成自己的音乐梦。只要是有比赛、能唱歌的机会他都去参加,2012年参加了三四个综艺的比赛,却全都铩羽而归。最落魄的时候,不得不去地下通道唱歌维生。

荒废了几年光阴后,简弘亦意识到音乐的时代变了,想做音乐只能靠自己亲力亲为。2014年,他不惜举债做了自己的工作室,装修录音棚,接一些影视剧的配乐。

刚刚进入这个行业时,用简弘亦自己的话说:「卑躬屈膝了很久,见到谁都是都是低着头的,‘导演你好,制片人你好’。」为了拿到一个案子,他和合伙人跟一个制片人联系了一年半,每天给对方发一条短信。一年半之后,制片人突然回复:「我们现在有一部戏,你要不试一下?」

「以前为了争取一个机会,我们是会做出很多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天天在微博上面找到一个制片、导演就给人家发私信,很傻的,但是我们通过这个方式确实做出了一些成绩,很多大的剧也是我们这样用很笨的方法去争取到的。」

熬过最初的无人问津,现在作品被行内认可,很久之前因出不成专辑、赢不了选秀被严重摧残的自信心也终于得到了重建:「现在你要找我做,那你就认可我的专业度,我们在这种平等的条件下去对话去合作。」

简弘亦在自己的录音棚中录制节目

现在的简弘亦,将自己定位于一个职业音乐人,也用职业的态度去看待为其他歌手写歌:「我们写歌的量是很大的,你不可能每一首歌都是在表达自我。我把它看成一个很正常的事情。不要停留在以前的作品,纠结我以前作品是不是不够好。音乐其实就是遗憾的艺术,你不可能做出一首歌,过去未来去听都会觉得完美的,所以就继续下一首就可以了。」

曾经梦想成为偶像的简弘亦,在2019年底通过微博官宣结婚的消息,今年6月8日又在第一时间与粉丝分享已经升级人父的喜讯。在这个特殊的2020年,宝宝的诞生意味着希望和欢乐。简弘亦也有了更多在家的时间,可以陪着宝宝和家人。对于未来,他想的还是音乐:「这些年考虑的更多的是怎么维持公司的运营,考虑了很多跟音乐无关的东西,未来想把主要的时间还是放在音乐上面,能唱到80岁,还能出新的作品,应该是我最理想的状态。」

问:第一个是您认为最完美的快乐是什么样的? 

简弘亦:我觉得忘记自己,忘我。 

问:你最爱是什么? 

简弘亦:好难回答。如果是人的话,其实都是爱的,我觉得没法说出一个最字,我心中是没有答案。 

问: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你愤怒? 

简弘亦:最近也没有什么,就是被骗了。当时是很生气的,但是回想下来马上就平静了,因为你带着恨意是没法去做判断的。 

问:你最恐惧的是什么? 

简弘亦:我很怕软体的虫,特别怕。现在更怕的事情是爆发战争。

问:你认为程度最浅的痛苦是什么? 

简弘亦:最浅的痛苦可能就是肚子饿。 

问:你认为程度最深的痛苦是什么? 

简弘亦:也是肚子饿。如果是一个富足的人,你其实只是暂时饿一下,你可能是一个最浅的痛苦,但是如果你就是吃不上饭的人,他就是一个最深的痛苦。 

问:你最美好的愿景是什么? 

简弘亦:每个人之间对身边的亲近的人会越来越好。

 

莫西子诗:最爱的是大凉山和我的父亲母亲

「我的名字是音译的,莫西是姓,子诗是名字,子是太阳的意思,诗是光的意思。」

因为疫情原因,彝族音乐人莫西子诗在家乡大凉山呆了近半年时间,拍摄的前一天才刚刚回到北京。

在家乡的时候,第三张专辑的制作进度被打乱,他就开始音乐之外的一些活动。「我之前做了一个叫‘自然阅读’的活动,带着小朋友一起去自然环境里面去阅读。我们越来越多的依赖网络时代自媒体的这些东西,信息好像永远都接收不完,但是又应接不暇,所以我在想我们可以把速度降下来。在自然环境中,人有一种静下来的感觉,心是打开的。所以我希望不光是小孩,大人也能够在自然环境中释放这种自由的天性,自然而然地去阅读,去接受更多的东西。」

崇尚自然的天性,和截然不同的生长环境,让「野性」「懒散」「天真」这些性格在莫西子诗身上袒露无遗。「没有工作我也是也会去弹琴,这个乐器摸一下,那个乐器鼓捣一下,然后养养植物,看看书什么的。我总是在自己的一个世界里,不太愿意出去跟人去打交道。哪怕是我什么事都不干,我也愿意自己一个人待着,哪怕是放空。」

莫西子诗在演奏传统乐器

2014年在《中国好歌曲》上演唱《要死就一定死在你手里》,让莫西子诗一曲成名,但从此也不得不参与更多的社交活动,以及随名气而来的负面声音。

同年受邀参加迷笛跨年演出时,还是圈内新人的莫西子诗的名字被放在海报比较重要的位置,被现场很多人质疑凭什么,所幸后来登台演出的效果不错,让莫西子诗坚定了对自己音乐的认可。

进入音乐圈多年,莫西子诗依然是那个特质鲜明的彝族青年样貌,做着自己喜欢的音乐。「很多人都说我像个小孩一样,没心没肺的,但我觉得好像保持状态也不错。」

 

「我现在在我们老家大凉山这里正在筹备一个图书馆,设计已经完稿了,然后接下来开始修建,我觉得这可能就是我的一个,我慢慢往自己的理想靠近的一个开始。就像我心里面有个大凉山一样,我不管到哪里,我心里面永远住着大凉山一样。」

问:第一个是您认为最完美的快乐是什么样的? 

莫西子诗:最完美的快乐,我觉得应该不等同于吃喝玩乐所带来的快乐,我觉得更多的是一段时期,我的精神状态是打开的,我可以接纳任何东西,我可以放空自己。

问:你最爱是什么?

莫西子诗:最爱的还是大凉山和我的父亲母亲,他们永远在我心里面。 

问: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你愤怒? 

莫西子诗:不公和出尔反尔的事情。 

问:你最恐惧的是什么? 

莫西子诗:最恐惧的是随着自己看到的这些东西,自己走过的路程,慢慢的敏锐和犀利的洞察力好像就在减弱。就像我们从小孩儿出生的时候,对万物都是充满了这种好奇心的,但是随着慢慢见多了之后,我们就不足为奇了。美好的事物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希望一直保持这种洞察力。 

问:你认为程度最浅的痛苦是什么? 

莫西子诗:程度最浅的痛苦孤独。 

问:你认为程度最深的痛苦是什么? 

莫西子诗:扎堆的时候。我特别不善于去拒绝别人,所以我有的时候不得不去一些地方和一些场面,挺痛苦的。

问:你最美好的愿景是什么?

莫西子诗:我希望自己能够回到生活的本身,回到大凉山,有一座自己的植物园,尽量可以去采风学习,以后每年做一张专辑唱片,到很老的时候我都还在做唱片。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一个感觉。

 

闫泽欢:有一天音乐消失,我会从七楼跳下去

7月即将发布首张个人同名专辑的闫泽欢, 2019年参加音乐选秀节目《这!就是原创》获得亚军被圈内关注,不过他最初的选秀经历也要追朔到2014年的《中国梦之声》了。

从那时起,甚至从更早一些,2013年闫泽欢来到北京之后,他的生活中似乎就只剩下了音乐一件事,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七八年。「每天挺简单的,睡觉,看电影,打打游戏……有的时候实在太累了,在音乐里待的时间太久了出来,会去找点别的乐趣。剩下的就是音乐,全都跟音乐有关。」

在身边朋友的眼中,闫泽欢的生活特别丰富精彩,他们不相信他是那种每天泡在音乐里不出来的人:「其实我也想生活(丰富)一点,真的像个(正常)生活一样,但是每当我那样去靠近的时候,就又退回来了。因为每次那么想的时候,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又关于音乐的一些事,就又把生活的一些部分给扔一边了。」

闫泽欢在做音乐时常常与好友一起合作

大学时代,闫泽欢就和朋友在一起玩乐队、跑场子,当时他是鼓手。乐队没有主唱,是纯音乐那种。从事音乐之后,他开始写歌,逐渐把自己的身份更多放在幕后,直到登上《这!就是原创》的舞台,发现应该把自己写的东西给拿出来给别人听听,看一看。

闫泽欢自认是个孤僻而有些情绪化的人,但他又自我解嘲身边好多音乐人都有点孤僻,大家聚在一块都觉得很开心,因为可以聊一个共同的话题、永远聊不烂的话题,就是音乐。

 

问:你认为最完美的快乐是什么样的?

闫泽欢:吃饭,吃面。 

问:你的最爱是什么? 

闫泽欢:音乐和吃饭。音乐是排在吃饭后面的。我得先吃了,我不能饿的我也写不动,让我吃一口。 

问: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你愤怒? 

闫泽欢:当我去很认真对待音乐作品,这个作品还有别人参与的话,只有我一个人认真,我会比较愤怒。 

问:你最恐惧的是什么? 

闫泽欢:如果有一天蜘蛛在我面前,告诉我你不能做音乐了,我就不做了。真的,我太害怕它了,太吓人了。 

问:你认为程度最浅的痛苦是什么? 

闫泽欢:拔腿毛。 

问:程度最深的痛苦是什么? 

闫泽欢:没体会到的你不知道有多痛,从七楼跳下去很痛。如果突然有一天音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会从七楼跳下去,双重痛苦,这就很痛苦了。当然跳之前我还吃碗面。 

问:你最美好的愿景是什么? 

闫泽欢:首先还是希望疫情赶快过去。最希望的愿景就是希望地球不要生气,其实大部分人类已经知道自己犯了很深的错误,但是没办法,还是有一部分人类可能还要造成伤害。更希望地球好一点,地球更健康一点。

宋黛霆:最爱的是自由

同样是在2019年参加《这!就是原创》,几乎是再一次让宋黛霆的名字出现在歌迷的视野里。自幼学习小提琴的她,不仅颇通音律,而且从小就是学霸,高考以六分之差没有考上北大,对她来说已经是「像天塌下来一样」的打击。之后,不甘心在国内读个「普通」重点大学的她,在武汉大学读了一年,就考入UCLA,远赴美国留学。

宋黛霆极其热爱小提琴演奏

从事音乐对宋黛霆来说是个预料之外的正常抉择,它所带来的改变却影响至深:「我觉得我从小活得像个大人,活得很累,我想要照顾好所有人的情绪,我想要是一个所有人眼里的好孩子。我觉得16岁时活得像个36的人,现在我才活得像一个16、17岁的人——我觉得我的整个人生倒过来了。」

「就是在音乐这条路上,我才刚开始才明白,我自己是谁。我其实不是很关心在大家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其实最终的生活就只有你自己跟你身边爱你的人。哪怕现在最大流量的明星,他们真的care你吗?其实也不,大家看到的只是一个商标,只是这个商标恰巧是一个人,是个艺人名而已。我只需要爱我的人记得我是他们的朋友,他们能倾诉的对象,或者是他们身边一个能给他们带来正能量的人就OK了。」

问:你认为最完美的快乐是什么样的? 

宋黛霆:我梦想的生活是每3个月或者半年换一个地方住,到完全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每天还能继续创作的状态下,就带着那点小设备,去一个海岛冲几个月的浪,然后再换一个拉萨生活几个月,之后就再换……等疫情结束全世界可以跑的时候,这是我觉得最完美的快乐。 

问:你最爱是什么?

宋黛霆:我觉得是自由。 

问:第三个是,什么样的事情会最让你愤怒? 

宋黛霆:我身边的好朋友被欺负这个事让我愤怒。我就见不得人受欺负,或者说一群人假装自己是对的一边,然后去欺负一个看起来不对的,或者是他们没见过的。 

问:你最恐惧的是什么? 

宋黛霆:我最怕死,我就还没活明白,还没活够就最怕死。 

问:你认为程度最浅的痛苦是什么? 

宋黛霆:程度最浅的痛苦就皮肉痛,或者是那种暂时遇到的挫折困难,或者是由于自己的发挥失常导致的一些小挫败,小失败。

问:你认为程度最深的痛苦是什么?

宋黛霆:就是无力改变的事情,就是我觉得生来注定的那些事。

 

问:最后一个你最美好的愿景是什么?可以是工作,也可以是生活,甚至可以是全人类随便畅想。 

宋黛霆:我希望马斯克移民火星的事真的可以实现,这样的话,我的《火星少女自救指南》就可以继续有更丰富的内容写。

腾讯音乐人是2017年7月腾讯音乐娱乐集团重磅推出的音乐人计划。截至2020年7月,腾讯音乐人全平台播放量超过4000亿,累计有超过85万首原创歌曲。2019年,在腾讯音乐人开放平台的努力下,原创音乐人的创作被近10亿用户听到。腾讯音乐人成为中国领先的原创音乐线上平台。

在这些耀眼的数字之外,是那些凝集了才华、创意、情感和智慧而打动人心的音乐作品,那些因坚守独立、自由、真实的人生态度而散发光芒的音乐人,让音乐平台在持续输出科技温度的同时,拥有了高于数字世界的精神价值。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一代音乐人是幸运的:在这条孤独而深邃的音乐探索旅途上,音乐传播媒介的演进,让他们拥有了更多继续前行和实现自我的可能。生逢变革中的世界,人文、政治、科技、安全等各种因素都在深刻影响着音乐人与音乐平台未来的命运,唯有真诚、开放、包容、博爱的态度,可以让音乐的世界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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