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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迪艾伦:我已经84岁了,我可能不会再拍电影了
Voicer
“我可能不会再拍电影了。”Woody Allen最近在接受采访时这样说道。
Woody Allen用一段段对白影响了无数青年对爱情、对命运、对死亡的思考,但他却说自己光辉的电影生涯或许即将终结。
这次突如其来的疫情影响了许多行业,也意外地改变了许多人的职业走向。热带雨林里的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Woody Allen宣布自己或许不会再拍电影了。
印象中的Woody Allen还是他早期电影里的形象,一头乱糟糟的黑发,戴着大幅黑框眼镜,絮絮叨叨地发表着自己的长篇大论,有着知识分子特有的神经质和幽默感。
但是如今的Woody Allen,实际上已经是一位84岁的老人家了。
他在接受《Financial Times》采访的时候说:“新冠病毒对电影行业来说是棺材上的又一根钉子。电影院都关门了,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许多电影院就此倒闭。人们开始觉得‘呆在家里也不太坏嘛,我可以在家里的大电视上用环绕立体声看电视。’我不想拍电视上看的电影,所以我可能就不拍了。”
49部电影,53次奥斯卡提名,12座小金人,Woody Allen光辉的电影生涯有着太多值得探究的东西。
Voicer此次就决定用A to Z的形式,呈现Woody Allen职业生涯26个侧面,为大家还原那个你或许不知道的Woody Allen。
“我永远也不想加入一个会收我这样的人作为会员的俱乐部。”
《安妮·霍尔》这部电影是Woody Allen导演生涯中的第一个重大转折点,它其实为许多Woody Allen后来的作品建立了一种范式:主角们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知识分子特有的幽默与刻薄、对着镜头说话的手法,都是一眼就能辨认出来的Woody Allen经典标识。
片中的女主角Diane Keaton也成为了Woody Allen的御用女主角,她在片中的穿衣风格时至今日仍然被被时尚杂志反复引述——利落的白衬衫配上阔腿高腰裤,外搭一件黑色的西装马甲,打扮帅气的Diane Keaton双手插着口袋倚在栏杆上的样子是电影史上经典的gentlewoman形象。
Woody Allen为Bob Hope拍摄过一部电影,名字就叫《我最爱的喜剧演员》。
喜剧演员Bob Hope被Woody Allen称作是对自己喜剧创作影响最大的人,Bob在谐星界一直是一个备受争议的角色,有人觉得他无聊透顶,也有人觉得他是光靠肢体动作就能引人发笑的喜剧天才,Woody Allen就属于后者。
Bob Hope塑造的喜剧角色通常都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讲话的时候非常紧张,但话又异常的多,尤其是受到惊吓的时候,更是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听上去是不是有些熟悉?Woody Allen自己的电影里创造的许多角色都是以Bob Hope为基础的。
“喜剧是我的天赋。我发现自己会开玩笑,会说笑话,也会写笑话,所以喜剧就是我这些年来做的事情。”
1960年代早期,Woody Allen正式以一名脱口秀演员的身份出道。
当时Woody Allen的表演风格就与其他的脱口秀演员不太一样。他从不穿华丽的舞台装,也从不说开场白,而是一上场就像是把观众当成老友,神情严肃忧郁地说起自己的私人生活。他的表演更像是大段大段的独白,而不是传统的笑话堆叠,话痨风格原来一早就有迹可循。
虽然一开始遇冷,但是逐渐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承认他开创的喜剧风格,《纽约时报》的评论员甚至把他和卓别林相提并论。
“我因为形而上学考试时作弊而被大学开除了 ——我偷看了邻座同学的灵魂。”
高中毕业后,Woody Allen考进了纽约大学,但是他的确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他没有把时间和注意力投注到课程上,反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写段子上了。
那个时候Woody Allen在兼职为电台明星Herb Shriner写笑话,当时他靠自己的幽默感所赚取的收入就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父母收入的总和。之后,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这位日后的大导演却因为一门电影相关的课程没有及格而被迫退学了。
这个电影史上最著名的知识分子形象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拿到过本科学位。
“我不害怕死亡,我只希望死亡发生的时候我不在场。”
关于死亡的探讨Woody Allen拍摄的多是喜剧作品,但是死亡却是他反复探讨的话题。只是即便在讨论这样沉重的话题时,Woody Allen也能用他标志性的幽默感把死亡也变得有些诙谐。
他许多广为流传的金句都是关于死亡的:
“死亡不应该被视作是一种终结,而应当被视作是一种削减开支的有效手段。”
“我不害怕死亡,我只希望死亡发生的时候我不在场。”
“我不想通过我的作品得到永生,我希望通过不要死达到永生。”
图中圈出的就是童年时期的Woody Allen
“当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妈非常失望。她倒不是想要生个女孩儿,她想要离婚。”
Woody Allen的母亲是一个性格极其强势的人,这一点也深刻地影响了Woody Allen的性格,甚至也影响了他作品中母亲们的形象。
在记录Woody Allen生活的纪录片《野人蓝调》中,他的母亲亦有出镜。即便Woody Allen已经成为了一个享誉世界的著名导演,他的母亲却还是说:“要我说,他还是应该去当个药剂师,然后娶个犹太女孩!”
“我还是个男孩的时候,对戴眼镜这件事非常自卑。我把视力表都背下来了,结果测试的时候他们问的是长篇论述题。”
眼镜已经成为Woody Allen的标志性单品,他五十几年如一日地佩戴着同一款宽边黑框眼镜,似乎已经没有人记得起不戴眼镜的Woody Allen长什么样,就像没有人记得不戴墨镜的王家卫长什么样。
虽然Woody Allen本人绝对无意成为时尚偶像,但已经有许多眼镜厂商把类似的黑框款式命名为“Woody Allen式眼镜”。
在《午夜巴塞罗那》的拍摄结束之后,Woody Allen还特意送了一副自己的同款眼镜给Penelope Cruz作为这次合作的美好纪念。
“对不起,但是如果你没见过Woody Allen,你就不算是个真的纽约客。”
一个人要经历过什么事才能骄傲地称自己为纽约客?
在地铁里毫无顾忌地大哭?从真正需要用车的人手里抢下一辆出租车?徒手打死一只蟑螂?
根据长盛不衰的情景喜剧《老爸老妈的罗曼史》中的理论,这些都不能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纽约客。起码要在这城市里偶遇过Woody Allen,才能算得上是个合格的纽约客呢。
深爱纽约,常驻纽约,常拍纽约的Woody Allen,已经成为这座城市特有的都市传奇。
“我和Ingmar Bergman坐在一起,就像粉刷匠和毕加索坐在一起。”
1950年代,当时还是高中生的Woody Allen听说影院里放映的电影里有女演员哈里特·安德森的裸体场景,于是就兴冲冲地跑去看了。没有想到,这个幼稚的动机却让他接触到了对他电影事业影响至深的导演:英格玛·伯格曼。
在Woody Allen由喜剧向一些更为严肃的题材转型的时期,许多电影评论人都说从这些作品中可以明显地看出英格玛·伯格曼的影响。Woody Allen对此也大方承认,英格玛·伯格曼诗意的风格和技术型的执导方式都促使他做出了与此前不一样的作品。
“爵士乐对我来说很重要,演奏爵士乐是我巨大的热情来源。”
这个世界上应该找不到几个比Woody Allen更爱爵士乐的导演了,他从小就是听着电台里播放的爵士乐长大的。
Count Basie、Benny Goodman、Artie Shaw和Glen Miller都是对他音乐品味有过深刻影响的音乐人。不管是《曼哈顿》还是《甜蜜与卑微》,Woody Allen的电影中也经常出现爵士乐配乐。
Woody Allen本人也是一个出色的单簧管演奏家。时至今日,他和自己的乐队The Eddy Davis New Orleans Jazz Band每周一晚上都还会在Carlyle Hotel演出,如果你看过Woody Allen最新的电影《纽约的一个雨天》就会发现,那里就是甜茶扮演的男主角偶遇应召女郎的地方。
“今晚你们就要见证我是如何打败澳大利亚轻量级冠军的!”
1960年代的Woody Allen还没有涉足电影,还在以脱口秀演员的身份勤勤恳恳地工作,不管他的经纪人要求他做什么工作他都毫无怨言地顶上。
1966年,Woody Allen上了一档名为Hippodrome的英国综艺节目,这档节目以各种荒诞的环节著称,跳跳狗、空中飞人演出、音乐剧表演,以及……和袋鼠打拳击。
Woody Allen虽然一开始走上擂台的时候还很有气势,但最后还是被来自澳大利亚的选手打得节节败退,拳击手生涯还未开展就已经结束了。
“人们不愿意承认,生活里很大的一部分都基于运气。”
在《赛末点》中,Woody Allen借片中角色Chris Wilton之口,说出了一段关于运气的思考。
“那个说‘我宁愿做个幸运儿而不是做个好人’的人,对生活看得很透彻。人们不愿意承认生活里很大的一部分都基于运气。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事情都不受控制,这个想法非常吓人。在网球比赛中有这样的时刻:球打在网上,有那么一个瞬间,球可能过网也可能不过。如果运气好的话,球就过去了,你就赢了。如果运气不好的话,球没过网,你就输了。”
人们总愿意夸大主观能动性的作用,试图获取对于生活的掌控感,但却很少有人能有Woody Allen的通透和清醒。
“法国人对我有两个误解:第一,他们仅仅因为我戴眼镜就认为我是知识分子;他们总以为我是艺术家,因为我的电影总是赔钱。”
Woody Allen的作品不光在美国大获成功,也在欧洲为他赢得了大量的赞誉。即便是最为挑剔的法国影评人们也很欣赏他的幽默感,甚至称他为“美国电影界惟一的知识分子”。
但是Woody Allen对此却不以为然,他甚至声称这种欣赏纯粹是出于误解:“法国人对我有两个误解:第一,他们仅仅因为我戴眼镜就认为我是知识分子;他们总以为我是艺术家,因为我的电影总是赔钱。”
“我自己从来没有对自己拍的电影满意过。我把它们拍完,就结束了,之后我就不会再看了。”
许多Woody Allen的死忠粉都会反复观看他的电影,把他电影里的台词都背得滚瓜烂熟。但是Woody Allen自己却从来不会在拍摄结束之后重温自己拍的电影。
他自己是这么解释自己的这个“怪癖”的:“我自己从来没有对自己拍的电影满意过。我把它们拍完,就结束了,之后我就不会再看了。我在1968年拍了我的第一部电影,拍完之后我就一次都没看过了。看到我以前拍的电影我会觉得很尴尬。”
Woody Allen不是一个喜欢颁奖典礼这种华丽场面的人,哪怕1978年《安妮·霍尔》赢得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当晚他也没有现身。
但是在2002年,911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后的那一次奥斯卡颁奖典礼,Woody Allen却破例出席了,只为了鼓励纽约市的人们在灾难后重新捡拾起继续生活的勇气。
当然他也不忘拿奥斯卡开涮:“当奥斯卡评委会打电话给我,我慌张极了。我以为他们想要回他们颁给我的奥斯卡奖,而典当行歇业已经有一阵子了。”
“我在看心理医生。我有自杀倾向。事实上,我的心理医生是一个严格的弗洛伊德主义者,如果我自杀了他也会让我为没来的那些咨询次数付钱,要不然我早自杀了。”
Woody Allen性格天性敏感,有着艺术家的脆弱和神经质。在长达37年的时间里,他都不得不长期在心理医生处进行诊疗,有段时期,频率甚至达到了一周三次。这种情形,在他与现在的妻子感情稳定之后才正式终结。
《安妮·霍尔》中Woody Allen饰演的角色艾维也有着和他本人相似的厌世和悲观情绪,连续看了15年心理医生,从这个角度来看,《安妮·霍尔》可以算作是一部半自传体的作品。
“Woody Allen的电影里充满了冷峻的幽默感和含蓄的讽刺。”
两个才华横溢的人之间的友谊总是会带上一点亦敌亦友的微妙气氛。
虽然经常和Woody Allen暗中比较谁拿的奥斯卡比较多,但在被问及最喜欢的20部电影是什么时,Quentin Tarantino给出的回答之中就包含了一部Woody Allen的冷门电影——《奇招尽出》。
Quentin Tarantino的推荐语也完全展露了他对Woody Allen的欣赏:“Woody Allen是高质量喜剧的大师,他的电影里充满了冷峻的幽默感和含蓄的讽刺,《奇招尽出》也不例外。这部电影看完之后会留下一种特别的氛围和纯粹的魅力,这就是我们熟悉和如此钟爱的Woody Allen式风格。”
Woody Allen出了名地热爱俄国文学,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他的作品里,时不时埋藏有一些俄国文学爱好者才会看出来的小彩蛋。
比如在《赛末点》中,网球教练翻看的书就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电影本身的故事也巧妙地暗合了《罪与罚》中的情节,跨越时代的遥相呼应。
另一部能印证Woody Allen的俄罗斯文学狂热的作品是《爱与死》,这部电影从时代背景到人物姓名都来源于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几乎可以视作是献给俄国文学的一封情书。
这是谁?他在干些什么?和西武百货有什么关系?
1982年,Woody Allen远渡重洋,为日本第四大百货公司西武百货拍摄了一系列几十秒的广告短片。当时的西武百货正在尝试转型成为多功能的综合百货公司,所以希望寻找一位有多重才华的艺人为其代言,又能演又能导又能说脱口秀的Woody Allen也就因此被选中了。
可是广告出街之后,效果却并不如人意。当时Woody Allen在日本的认知度还不高,看到广告后人们的反应通常是疑问三连:这是谁?他在干些什么?和西武百货有什么关系?
“它现在还像坦克一样力道十足呢。”
Woody Allen对待科技产品的态度异常守旧。他十六岁的时候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台也是唯一一台打字机:五十年代早期的Olympia SM-3。在此之后,他的每一部剧作都是在这台老打字机上创作完成的。
在介绍自己的打字机时,他骄傲地说:“它现在还像坦克一样力道十足呢!”需要修改的时候,他就会把修改后的内容打在纸上,用剪刀剪下来,再用订书机订上去。他自己也自嘲说:“这个方式有点原始,但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
“宇宙在膨胀!”
《安妮·霍尔》中,当时还是个小男孩儿的Alvy被妈妈带去看心理医生。他声称自己抑郁了,什么事都做不了。医生关心地询问他抑郁的原因。这个少年老成的男孩儿却一本正经地声称,导致他抑郁的原因是:宇宙在膨胀。
宇宙在膨胀,世界即将分崩离析,那么此时做作业还有什么意义呢?“宇宙在膨胀”已经成为了Woody Allen迷心中经典的桥段,下一次想逃避工作的时候,说不定也可以用用这个借口。
Woody Allen对欧洲的许多历史名城都有着深厚的情节,这一点看他拍的一系列以欧洲城市为舞台的电影就可以知道。但是在这些城市之中,对于Woody Allen来说最有特别意义的城市可能仍然要属威尼斯。
虽然因为威尼斯电影节的缘故,他对于这座城市已经非常熟悉,但是每当有空闲时间可以度假,威尼斯往往还会是这位导演的首选城市,与现任妻子的婚礼也选在威尼斯举行。
《人人都说我爱你》这部在威尼斯拍摄的作品中,Julia Roberts在San Cristoforo桥上的倩影也成为了永恒的经典。
Woody Allen这个如今家喻户晓的名字,其实并不是这位大导演的本名。他出生时的名字叫 Allen Stewart Konigsberg,但是在17岁的时候,他决定正式地更名。
他的新名字Woody Allen,灵感来源于他最喜欢的单簧管演奏家Woody Herman。追星追到把自己名字都改了,这种狂热也是只此一家。
Woody Allen的电影《蓝色茉莉》中,跻身上流社会却又因为丈夫的经济犯罪而重新跌回底层的Jasmine,失去了那种由铂金包、香奈儿外套和慈善晚宴堆砌而成的生活方式。
她开始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当发现酒精也无法让她忘却痛苦的时候,她开始大量服食抗抑郁药物Xanax来逃避现实。Woody Allen对“拜金女”的讽刺真是不留情面。
饰演Jasmine的Cate Blanchett为了达到Woody Allen要求的真实,在YouTube上看了大量有关Xanax依赖者的视频才有了成品中逼真的表演。
“基本上我是个品味很俗的人。我喜欢就着啤酒和肉圆看棒球比赛。”
虽然在电影中,Woody Allen为自己塑造的角色总是身体孱弱的书生形象,但实际上他本人却意外地是个运动健将,从高中开始就是狂热的棒球爱好者。
因为手臂力量出众,总是被校队选为首发队员。对年轻时候的Woody Allen来说,棒球可比学习有意思多了。
当被问及对电视剧这种载体的看法时,Woody Allen回答说自己从来不看电视剧,因为当他回到家的时候他只想看看洋基队的比赛,提不起兴致来看电视剧。
“孩子们,你们一定要做你们自己,你不应该装成别人,你自己怎么样就怎么样,学会大胆表达,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Woody Allen的作品中不缺乏奇趣的设定,但是《西力传》的设定或许是最具有现实意义的一个。
Woody Allen扮演的“人类变色龙”Zelig,有着根据环境改变自己的神奇能力,和民主党人在一起时就把自己变成一个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在一起时就把自己变成一个共和党,甚至连种族和胖瘦都可以改变。
当被问及变化的原因时他说,自己也不过就是想变得和别人一样,以此获取别人的接纳和喜爱,仅此而已啊。或许在人生中的某些时刻,我们也都曾经是“人类变色龙”。
8️⃣ 4️⃣
或许是因为他年轻时自导自演的作品太过经典,以至于时至今日提起Woody Allen,脑海中的第一反应仍然是那个身上带有些许生涩的黑头发知识分子形象。
近期接受采访时的Woody Allen,虽然仍然戴着他标志性的黑框眼镜,但是头发已经全部花白了,脸上也显露出少见的疲态。这个喋喋不休的大导演如今也已经84岁了。
这场疫情不仅让Woody Allen进行中的拍摄计划全部宣告取消,也导致了他十分抗拒的小银幕时代提前降临。虽然我们无比希望Woody Allen那句“不会再拍电影了”是一句玩笑,但是如果这句话当真,他也已经留给影迷们许多让人捧腹又让人思考的经典杰作了。
你最爱的Woody Allen电影是哪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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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Tong
排版助理 - Aki
摄影 - 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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