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奇谈新冠疫苗：单一疫苗无法满足需求，应协调多种临床试验

当地时间5月11日，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院长弗朗西斯·柯林斯与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NIAID）主任安东尼·福奇等人在《科学》杂志发表署名文章，讨论不同新冠候选疫苗的潜力及开发过程需考虑的关键因素。文章还强调，任何单一的新冠疫苗或疫苗平台都不可能满足全球需要，需要采取协调一致的战略方法进行疫苗开发。

作者指出，开发新冠疫苗需要各国政府、学术机构、工业界和公益组织开展前所未有的合作。而NIH将牵头各个公私部门在疫苗试验设计和数据共享方面促进此类合作。

这篇文章的第一作者是美国弗雷德·哈钦森癌症研究中心疫苗和传染病部门教授劳伦斯·科里，通讯作者为NIAID主任安东尼·福奇。NIH院长弗朗西斯·柯林斯和NIAID疫苗研究中心主任约翰·马斯科拉是文章的共同作者。

文章提到，当前的疫苗开发工作进展迅速，几个主要疫苗平台正朝着临床评估方向发展。主要研发方向包括重组蛋白疫苗、病毒载体疫苗以及核酸疫苗等。由于每种疫苗平台都有其优点和局限性，需要采取多管齐下的战略方法。

劳伦斯·科里等人介绍，Moderna、BioNTech/Pfizer、CuraVac和Inovio等公司正在开发DNA或mRNA等核酸疫苗。此类疫苗可以在病毒序列的基础上快速生成，因而能够较快进入临床阶段。然而，尽管科学界在核酸疫苗临床早期阶段有较多的经验积累，但迄今暂无核酸疫苗获得大范围的使用许可。

对于核酸疫苗的研发路线，作者总结称，“前进的道路充满了乐观，但仍有一些不确定性。需要快速评估这些产品的免疫原性和安全性，同时解决缺乏商业经验的问题。”

就重组蛋白疫苗而言，虽然从研发至生产的时间较核酸疫苗长，但人们已从乙肝疫苗、带状疱疹疫苗和流感疫苗中积累了丰富的商业经验。不过，作者指出，蛋白疫苗所需的某些佐剂可能供应不足。

为促进新冠疫苗研发合作，文章介绍了一个协调多种疫苗临床试验的合作项目，即ACTIV（Accelerating COVID-19 Therapeutic Interventions and Vaccines）公私伙伴关系。该项目的内容包括使用共同的临床试验设计、相同的临床终点、标准化的免疫分析和共同的数据安全要求及监管委员会，以便能够透明地评估每种疫苗的相对有效性。

这些方法主要针对在美国本土进行的新冠疫苗试验，但作者指出，“根据ACTIV计划建立的新冠肺炎预防网络拥有全球视角，必须与世界卫生组织、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和其他全球慈善合作伙伴进行协调”。

新冠疫苗的考验不止于研发层面，制造数亿甚至数十亿剂疫苗需要动用全世界的疫苗制造能力。作者呼吁，需要资助必要的生物制造工厂并关注部署疫苗可能遇到的种种障碍，包括成本、分发系统和冷链要求。“所有这些问题都需要卫生保健和经济组织之间的全球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