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史为鉴，鼠疫功臣伍连德：“科学可以拯救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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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优酷和上海广播电视台纪录片中心联合出品的纪录片《山河无恙——影响中国的疫情档案》用5集的篇幅为大家讲述了中国历史上所遭遇过的重大疫情，以及面临疫情时国家所实行的重要举措，展现公共卫生系统逐步建立、完善的过程，也是一代代防疫医务工作者奉献精神的真实写照。

今晚21：54，《山河无恙》第三集《战胜鼠疫》将于纪实人文频道播出。

本集导演诸颖政在此分享这一集背后的创作故事。

《山河无恙——影响中国的疫情档案》

之《战胜鼠疫》编导手记

本集导演：诸颖政

《山河无恙》的选题开始策划还是在春节假期，彼时，“隔离”、“封城”是最受关注的名词，市面上口罩断货、酒精难得，只见到每天不断变多的感染者，和无数呼号求助的人们。我是在这样无助又无措的情况下参与到这个选题中来的。

拜之前曾经短暂了解过一些医学史所赐，我对历史上的传染病并不陌生。鼠疫，这种曾经被称为“黑死病”的瘟疫，与霍乱并列中国明文规定的唯二两种甲类传染病。非典、禽流感、艾滋病都只是乙类传染病。1910年的东北鼠疫与伍连德的力挽狂澜，也是很早以前就知道的故事。但直面疫情之时再深入探讨110年前发生的这场大疫，我们的关注点和从前有所不同。如何以历史之例解当代之问，是我们做历史类纪录片时一直考虑的问题。

鼠疫与霍乱并列中国明文规定的两种甲类传染病

回顾1910年的这场东北鼠疫，作为中东铁路枢纽的哈尔滨成为了疫情的重灾区。无数的商贾劳工涌向哈尔滨，这里有中国人、俄罗斯人、日本人，这是一座繁华的远东国际化商业都市。而新春在即，劳工返乡，则让鼠疫沿着铁路从关外一直传播到了关内。

关闭离省通道后空空荡荡的汉口站

封城、隔离、戴口罩，一个多世纪前，这些科学有效的手段在中国对抗鼠疫时就开始使用。从“戴口罩不尊重病人”，到“戴口罩能有效阻断传播”，事实战胜傲慢，哈尔滨的中外医生都戴起了口罩。

戴着“伍氏口罩”的医护人员

在伍连德发明这种口罩后近百年的时间内，“伍氏口罩”广泛运用于中国的医疗系统。直到2003年SARS之前，中国大部分医护人员依然在使用这种脱脂棉纱布口罩。直到SARS之后，“伍氏口罩”才从中国医疗防护的主战场中光荣退役，被过滤效率超过95%的新型防护口罩取而代之。

2003年SARS期间，这种棉纱布口罩仍在使用

“每一次重大疫情的应对，都是中国公共卫生系统的自省和进化。”此次鼠疫疫情之后，中国的防疫体制加速建立，国家医学也不再仅仅服务于皇家贵族，而是服务于整个社会。

东北鼠疫期间的疑似病院

此次节目制作于疫情期间，也受到疫情不小的冲击。平常去图书馆就能查到的报纸、图书，因为图书馆关闭而难以查找。所幸网上购买到一套东北鼠疫资料汇编，里面有不少报纸汇编、和当时拍摄的照片，乃至伍连德和同事们所写的疫情报告和总结。

位于哈尔滨道外的傅家甸是疫情的重灾区，我们还找到一本《哈尔滨傅家甸防疫摄影》，摄影集里的61张照片清晰记录下了当时的情景。

《哈尔滨傅家甸防疫摄影》

又得音像资料馆的同事们帮忙，找到了两段极为珍贵的伍连德影像，并提供了当年法国报纸里的东北疫情资料。

伍连德的照片不少，活动影像却十分罕见

此外，我们还多方搜寻，在一家国外的档案机构里寻找到一段1911年俄罗斯人拍摄的疫区影像。如何处理病患，如何消毒，如何火化尸体，这段视频中都有展示。

医护人员收殓病死者尸体

还要感谢疫情期间也愿意接受我们采访的众多嘉宾们，复旦大学历史系的高晞教授与上海交通大学历史系的李玉尚教授长期研究中国医学史，在确认史实方面，为本片提供很大的帮助。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特聘教授姜庆五老师，和上海疾控中心急性传染病科的顾宝珂老师也在工作之中特意抽出时间，接受我们的采访。

姜庆五教授刚从北京开会回来就来接受我们采访

110年前，人类在还没有特效药的年代，第一次依靠科学手段，在人口密集的大城市成功控制烈性传染病。

伍连德的自传

传染病没有国界，医学也没有国界。110年后的今天，站在传染病全球大流行的岔路口，在这个世界越来越割裂的时刻，或许用战胜此次鼠疫的最大功臣伍连德的话来总结是最为有力的：

国家出于崇高的人道主义动机，把古老的偏见搁置一边，投入了大量的金钱，全力以赴去投入到这场疫情当中去，同时也证明科学可以拯救人类，科学可以拯救一个民族。

《山河无恙——影响中国的疫情档案》

第三集《战胜鼠疫》

4月14日21:54

纪实人文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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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以史为鉴，鼠疫功臣伍连德：“科学可以拯救人类，科学可以拯救一个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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