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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课︱武汉之声④:玩水的人儿乘风破浪
姑娘们穿着鲜艳的泳衣,抱紧印着“Hello Kitty”或黑色轮胎制成的游泳圈,漂浮在河面上,随波荡漾;偶尔,有小伙潇洒地滑水而过。泡在河水里的中年人,大多警觉地盯着身旁不远处扑腾的孩子。
那是一段午后的悠闲时光,人们尽情地享受着河水带来的欢愉。
后来,这座小城加速扩张,原本野草丛生的堤畔被修整,岸边竖起了高楼。这条位于市郊的河不再是野河了。
河道旁插上了“禁止下水游泳”的警示牌。大人们解释说,因为这条河有暗流,下水的人会被莫名其妙地卷入漩涡,每年总有几个不守规矩的人要送命。再后来,城里建了新的体育馆,大家都去游泳池“煮饺子”,鲜少有人再来享受这里的野趣,河面“飘彩”的欢乐盛况我便再没见过了。
2015年,谌毅拍摄于汉江口。
武汉人玩水没有禁令,是一件家常事,伴随一生。“少年偷游,中年不游,老年随心所游。”
每年7月16日是当地的渡江节。这是一个为纪念毛主席畅游长江而举办的全民节日。谌毅说,当你横渡万里长江时,会自然而然地领悟什么叫做“极目楚天舒”。
渡江是武汉人玩水的仪式。谌毅觉得,能渡江的武汉人也许不用苦读哲学,也能领悟到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中写下的那句“位我上者,灿烂星空;道德律令,在我心中。”
谌毅在汉江口岸边拍摄的野泳少年。
冬泳则是武汉人玩水的另一种。
谌毅说,冬泳好似会让人体分泌一种神秘物质,像“嗑药”一样让人上瘾。不过,他不建议心脏不好的人随意尝试。
我曾在北京什刹海遇到过冬泳的大爷。那年冬季,我跑去北京看雪。正闲逛着,看到几个光着膀子的大爷正在舒展筋骨,当时的我裹着羽绒服,脑袋瓜不争气地缩在帽子里。我凑到跟前,问大爷“不觉得冷吗?”他们像是听了个趣事,哈哈大笑起来。伴随着大爷们爽朗的笑声,其中一位特意弯起手臂向我展示,“这就是精气神!”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少年颓丧被扒得精光,赤裸裸杵在那儿。
2015年1月,谌毅拍摄的汉阳冬泳市民。
除了渡江和冬泳,武汉人还喜欢“跳东湖”。谌毅说,最初是为了抗议开发商填湖而诞生的行为,在兴起后不久,就像美国的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一样,从理想主义的歌唱变成了一年一度年轻人的狂欢。
即将纵身一跃的武汉老杆(武汉方言,意为中年男子)。下方是汉水入长江的水域,远景是武昌江岸。谌毅拍摄。
在《武汉之声》第4集中,谌毅讲到了武汉人玩水的故事。如果你也曾受武汉朋友之邀去玩水,那是一段怎样的回忆?倘若你有想说的话,或是想问的问题,可以录制一段音频或写一封信发给城市课制作小组,邮箱是kangning@thepaper.cn。
2015年,谌毅拍摄于汉江口,正在玩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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