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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个广州女友凑400万,提前20年造养老房:老了也要做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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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肺炎疫情的迅猛发生,让人和人之间的关系,
因此变得更加亲密。
青年人瞬间变成了“家长”,
开始劝诫父母、朋友、陌生人……
顾惜自己,关照身边人,
是每个普通人能做到的最基本的事。
广州“无界社区”2019年,一条报道了很多崭新的社交和生活方式:
建筑师米笑,
将广州番禺老糖厂里的车间改成了共享公寓。
在这栋楼公寓里,
是爱人在身边,朋友住隔壁。
31岁的柯柯和朋友,
前年在台北市租下一整栋老旧旅社,
花费400万改造,邀请陌生人一起入住当室友:
有在外工作的单身男女,
有儿女不在身边的夫妻……
台湾“共享公寓”因此,在微信后台的留言中,
很多传统的观念和亲密关系被提出质疑:
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
有闺蜜、有工作、有积蓄,这样的生活有何不可?
友情是比爱情更长久的情感连接吗?
也有很多人表示:
志趣相投、老有所依,是最好的老年状态……
其中,2019年6月,一条报道的7个女生在广州郊区租房改造,
提前实现了闺蜜抱团养老的愿望,
这条片子在国内、外网络疯传,
全网流量已突破2300万,
成为2019年度爆款之一。
约上好友、同伴“抱团养老”,不仅是个人选择,也是时代的更迭。
有人开玩笑说,
这届年轻人存钱,是为了“养老自由”。
而生活和陪伴的方式并非只有一种,
你可以选择自己最喜欢的那一个。
在大年初三,让我们一起重温这些暖心视频。
南坑村位于广州市近郊,从市中心开车过来需要1个半小时的车程。金杜和6个闺蜜的养老房,就在村头。开车进来,老远就能看到一栋白色的玻璃房,非常漂亮。 7个闺蜜相约养老 :提前20年看房
金杜是70后,湖南人。在广州读完研究生之后,就一直在这座城市生活,广州可以算是她的第二故乡。
金杜十几年前,她在南方报业工作,在公司里认识了6个女生朋友。大家都是从小城镇来大城市打拼的,成长背景差不多,所以就比较聊得来。
更加难得的是,7个人的兴趣爱好也很相似,她们不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聊家常、聊八卦,反而喜欢聚在一起研究量子力学、宇宙……
7个闺蜜旧照那个时候,大家常常开玩笑说,等年纪大了,一定要找一个好山好水的地方,住在一起养老。后来,她们中有人结婚生子,也有人创业,大家纷纷离职,甚至有2个女生离开了广州,搬去北京生活。
2018年,是7个闺蜜相识的第十年。她们相约在北京聚餐,大家在饭桌上又提到了养老的话题。金杜忽然觉得,一起养老不应该等到二十年之后再准备,应该现在就开始看房!几个月过去了,看了20多个地方之后,金杜真的在广州近郊,找到了一栋梦想中的“闺蜜养老房”。
稻田里为好友设计玻璃屋金杜第一次到南坑村的时候,刚刚雨过天晴,她看到了彩虹和一望无际的稻田。站在毛坯房里,透过一层薄薄的雾气,眼前的景色简直就像一幅山水画。
她用手机拍照发到群里,大家看了之后都很喜欢,7个女生就这样轻松选定了以后要住在一起的地方。
她找遍了村子的很多老房,只有现在的房东愿意把房子租给她。这栋红砖房原本是一个毛坯房,位于村头,视野很开阔。房东签约时候,只提出了一个要求:保留原本的罗马柱。岭南的房子基本都是红砖屋或瓦房,金杜觉得,既然要保留罗马柱,不如干脆将原本的框架向外延伸一点,设计一个悬挑在稻田里的玻璃屋,做一个“玻璃盒子”。
400万改造毛坯房, 是民宿也是家7个闺蜜,现在都是三十几岁,正是打拼事业的阶段,每年聚齐过来同住的时间并不多。于是大家商量,房子可以暂时作为民宿对外开放,这样也能攒一些养老基金。
房子一共是三层半,面积有700多平米。
改造一共历时7、8个月,光是确认设计方案,金杜就和设计师沟通了几十次。希望它既能满足民宿的基本功能,也适合大家老了以后同住。一楼的风景最好,金杜专门留作公共区域,设计成了正对稻田的乡村厨房。大家在这里,一起吃吃饭、看看书,就会很开心。二楼以上是客房,一共有10个房间,各自独立互不打扰。每个房间都有一张超大的榻榻米,躺在上面就能看到早晨的薄雾和日出。如果三、四个人聊得太晚,一个房间也能睡得下。洗手间的瓷砖都是彩色的,有的房间还有玻璃的室外泡池。
悬空玻璃房是7个好朋友最喜欢的空间。它大概有50平米,三面都是玻璃,站在中间,会觉得自己处在整片稻田的中心,很震撼。金杜还在玻璃房中间挂了一个暖色的吊灯,很多人从村头开车进来,远远的就能看到这个玻璃屋。
为了老了不彼此拖累,每个人都学一项独门绝技
房子的很多装饰,都是旧的。比如每个房间的门,都是山西的老榆木门;屋檐上,是从中山淘来的原来老房子的旧瓦片。金杜觉得,房子里有旧东西,才像一个家。
南坑村还有不错的荔枝园、柑桔园,大家到农民的果园采摘水果,然后沿着乡间小路骑自行车回家,一起做个果盘。
她们之间还约定,为了老了以后住在一起不寂寞、不吵架,大家从现在开始,每个人都必须学习一项“独门绝技”。
“自信的女性要在一起长期生活,一定要建立游戏规则,我们只有彼此独立,才不会成为对方的负担。”7个好朋友,年龄相差最大的有10岁。十几年以后,等孩子都长大了,她们会有更多属于女人自己的独处时间。好朋友之间的友情,有时真的胜过同胞兄弟、姐妹。
“大多数人只是说说而已,但我们做了,而且做成了。在体力和经济上都有能力的时候,安排好20年以后的生活,让自己以喜欢的方式慢慢老去,是我这一年来做得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米笑是一名来自广州的建筑师,身边很多好朋友,都是“斜杠青年”,一群生活和工作无明显界限的年轻人。她希望能和自己的5个朋友们搬到一起,做一个能刺激脑洞的共享社区。2012年秋天,她在广州番禺区找到了一个车间,车间所在的位置是建于上世纪50年代的巨型国营糖厂,几乎就是一座城镇。如今芳草萋萋,美人迟暮,米笑每次看到夕阳余晖下的废墟都无法移步。
改造前后米笑亲手改造了这栋50年代老糖厂里的车间,取名“无界社区”。
整个车间有1500㎡左右,她以朋友们为原型,量身打造了大大小小6个房间。房子的外立面有点像一幅画卷,具有透视性,把各个不同工作室的生活场景都陈列了出来。
米笑把这个三层塔楼看作山,鼓动身边几个“斜杠青年”来分田地。她的朋友们都是梦想家,希望自己的工作室有前庭后院,既可以工作又可以安居会友,而最重要的,是猫犬相闻常常往来。于是,她沿着两个盘旋上升的楼梯盖了大大小小6套房子,就像山路两旁的村落:有的用半封闭的缓坡联系楼层,穿行上下之间,柳暗花明;有的门窗是移动的画框,改变框中风景的同时也改变了使用空间;有的浴室在花树下沐浴夕阳……
现在这栋楼里,爱人在身边,朋友住隔壁。一栋房子就是一个社区,一个美术馆,一个剧场。今天有人在这里做饭,明天有人在布展,就像一个永不落幕的剧场,这是她觉得最理想的状态。70、80后的父母,他们已经开始主动尝试新的养老方式。有人为了不拖累子女,有人怀念集体生活,有人寻找个人价值......73岁的耿姐,今年退休刚好满21年。从2019年3月份开始,她和六对夫妻在北京郊区合租了两栋别墅一起生活。这几对夫妻都是要好的朋友,50多年前就认识了。“都觉得也甭给孩子找麻烦,不如找个地,盖个房,几家凑在一块,互助生活。”后来耿姐才知道,原来这就叫做“抱团养老”。她觉得这个词简直就是为自己发明的。
“我们这帮人,年轻的时候过的就是集体生活,到老了,也很习惯继续过集体生活。”
李伟文的“夏瓣生俱乐部”成员李伟文和朋友组织了一个“夏瓣生俱乐部”,谐音“下半生”。成员都是50岁左右。六年前,走到台南的时候,他发现这里小吃很多,房价相对台北来讲又很便宜。
很快,当地的朋友就帮他们物色到一块地。只考虑了一两个星期,十来个家庭各投不到两百万新台币,买了地,做好了房子的设计。
“自己盖的房子,可以挑选自己的邻居。一起住的都是好朋友,生活和成长过程很接近,大家聊天的时候讲个笑话,别人可能听不懂,我们这群人就会听得懂。”
香港政府分配的租房“公屋”68岁的廖Sir,7年前住进现在的这个老人宿舍。它是香港慈善机构牵头办的,专门组织年龄在60岁以上、有生活自理能力的老人一起居住。
廖Sir是当老师的,以前在学校经常要照顾小朋友,在这里他照顾同伴的起居生活,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其实我们这种没有家,又能够生活自理的中老年人,就成了夹心阶层。在老人宿舍,我的人生像重启了一样。感觉到大家信任我、欣赏我,肯定了我存在的价值。”
52岁的王卫东,一直很向往抱团养老。长者共居的概念在国外一直都有,他就在想,中国老人能不能也来享受这种模式的生活。2017年,就在北京郊区平谷找到一个别墅小区,租下了二十几栋别墅,在微信朋友圈发起一个“抱团养老”的试验,租期是十年。
王卫东租下的别墅小区刚开始这些别墅都是毛坯房。王卫东找人来装修,陆陆续续地在外面搭建了果园、草坪、小路等等。为了让“抱团”的生活更舒适,他还找来一个管家和一个厨师,负责大家的日常起居饮食。
他还要求来住的人身体比较健康,“有一些人可能腿脚不方便,或者只是想找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住,有护工伺候,有点像住养老院的感觉,可能就不是我想要的。”
王卫东发布的微信朋友圈信息发出去不久,有很多人来咨询,起码三四百人,没想到大家对抱团养老还是很感兴趣的。可是后来他才发现,虽然问得多,但是真正落实能来的很少。
张叔是这帮“抱团”老人当中的摄影师王卫东觉得中国很多老人对于自己如何养老,好像也没有想清楚。可能让中国老人迈出离开家的这一步,确实很难。他们在家里面都有各种各样的牵绊,不仅是亲人,甚至一盆花、一只狗、一只鸟都是离不开家的理由。
可能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会有更多的中国老人接受这种养老方式吧。
电影《亲爱的》剧照靠子女养老,到底是不是一个可靠的出路?过去几十年来,中国核心家庭的规模急剧缩小,大家庭几乎完全消失,马上要退休的这一代老人,大部分人都只有一个子女。而大部分独生子女养老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有心无力。
无论如何,在中国社会老龄化步伐越来越加剧的当下,传统的家庭养老模式已经注定不能满足需求。
柯柯今年31岁,从高中租房到现在,说起来人生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租房。现在他和朋友一起组建了团队,专门做租屋改造。他们保留22间房,只是重新定义了它的公共空间。从内部到外观装修,花了400多万改造。
柯柯一直以来都是住合租房,因为成本比较低,大概从2014年开始尝试改造自己住的地方,后面住进来的这些“室友们”,有着不同职业、身份。他希望大家可以依照自己的专长,来为这个“家”付出点什么,互相照应、共同生活。改造完成之后,他把闲置的房间对外开放,不但年轻人可以用低租金入住,对长辈来说也是让家里重新热闹起来的方式。其中有一对屋主夫妇,第一次尝试这种共居,他们觉得很开心,虽然小孩离家,可是有新的年轻人跟他们作伴,他们还是能每天都做一桌菜,等着这些年轻人回家吃饭。
这种共居共生的概念,其实以前北京的胡同里就有。邻居们住得很近,会一起照看小孩、教育小孩,煮了饭会问问隔壁的要不要一起吃,东西坏了看谁会修就帮忙一下,只是随着时代进步,现在的人太忙了,顾自己都来不及,可能连隔壁住谁都不知道。柯柯说:“一直觉得租房子,住到的不只是一间房间,而是在外和不同的人共组一个新的家庭。”
部分图片来自金杜、扉建筑和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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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7个广州女友凑400万,提前20年造养老房:老了也要做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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