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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过年了,今年的腊味备好了吗?
原创 腊么香 上海有腔调
腊味,晃悠在淮河南岸的屋梁上,
属于南方的冬天。
那种特有的,无法复制的滋味,
足够打动每个人。
南方的冬天,多雨而湿冷,
不易肉类的保存,
也就滋生了饮食的智慧。
一条竹竿一根屋梁,实实在在的挂上一排,
烟熏火燎或寒风吹彻,
缩的紧实的腊味,
干巴巴、灰蒙蒙地挂着,
太阳一晒,
还能翻出点油光,
风一过,
香的口水直流。
腌
腊
之
味
腊味是人和时间对垒的明证,
尽管具体起源已无法考证,
但早在《周礼》《周易》中,
已有关于“肉甫”和“腊味”的记载。
传统腊味是把新鲜的食材,
用食盐、酒、辛香料等腌制,
经过烘烤或日光暴晒,
腊味产生大量芳香挥发物质,
香气浓郁而独特。
烟熏的腊味,柏树枝、松树枝、樟树叶一股脑儿烧出的浓烟,
冲破冷空气的封锁,
木材燃烧的气味渗到肉里,
在炉膛里滋滋地冒着小油珠。
青烟带着腊肉的香,
能飘得很远。
市井弄堂里,
早年家家户户的窗台廊间,
逢着年几乎都是晒着腊肉的。
从入冬直到年根儿前,
是腊味的繁盛期。
这时候制作的腊味品质最高,
口感最佳。
肥肉晶莹透亮,瘦肉绯红油润,
肉皮金黄柔韧,
几片腊肉半埋在米饭里的样子,
油润舒展,
踏实且诱人。
广
式
腊
味
炉火上架起的小瓦煲,
盖子下,
鼓荡着浓香,
藏在腊味里的肉汁慢慢渗进米饭,
淋上醇厚的豉油,
一餐的美好,
都在这热气腾腾的煲仔饭里。
在广东,有句俗语:秋风起,食腊味。
从秋天起,
广东人就开始制作腊味,
秋日的阳光与寒冬的冷风,
广式腊味凝结了最纯粹的味道。
街头巷尾都是腊味的厚重香味,各家各户的阳台上都是或多或少的肉帘,
只需一把火,
腊香就会弥漫开来。
广式腊味口味甜润,带着点儿酒香。
肥肉是琥珀色的,
口感软绵,
只有香没丁点儿腻味,
瘦肉油亮紧实,
弹牙耐嚼。
湖
南
腊
味
湖南的腊味以烟熏出名,
熏烤材料以茶树、杨梅树这类硬木最好,
也可以放入些许松果、茶壳、桔皮等物,
让熏烤出来的腊味带有茶果的特殊香气。
腌好的腊肉挂在火塘上,
任其烟熏火烤,
粉嫩的猪肉慢慢变黑,
吸收了柴火的香味,
挥发出了水蒸气,
到最后变成金黄。
对于湖南人而言,冬日的温暖,
莫过于餐桌上的一盘小炒腊肉。
浙
江
腊
味
用金华火腿吊出的汤
构成了江浙菜及传统粤菜的底味。
正宗的金华火腿,必须选用浙江特有的“两头乌”来制作。
因为“两头乌”皮薄骨细,
肉质鲜美,
肉间脂肪含量高,
其后腿是腌制火腿的最佳原料。
制成一只金华火腿,步骤复杂繁琐,
耗时大概需要一年。
腌制得真正好的火腿,最后的外表并不如名声那样靓丽光鲜。
油光不见了,
颜色变得黑褐,
有时上面或许还有一二个黑斑。
上
海
腊
味
冬天的风,
比人更明白肉的需求。
在江南湿润的冬天被风干的腊肉,
在上海,
有了个雅致的名字叫“南风肉”,
似是冷风在美味前都变得温柔。
在上海人的年货里,
风干的咸肉是不可或缺的。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
吃腊味是件奢侈的事,
精心挑选的猪肉,
会和盐一起沉淀出难忘的味道。
不需要复杂的烹饪,只是简单的切片清蒸,
都滋味鲜美,
油而不腻。
上海人是爱吃腊味的,(老一辈习惯叫咸货)
近了年关,
家里多多少少是要备上一些的,
上海的腌腊店也多,
要说哪家滋味好,
真没个定数,
各有各味。
硬要说,挂在家里窗台门头的,
不算多的那几串腊味,
才是一年到头最馋的味道。
配上头茬的春笋,
一锅腌笃鲜,
压根喝不够。
很多孩子都盼着腊月,小时候的冬天,
好像家家户户都会灌上些香肠,
拿到房前屋后晾晒。
一排排香肠冒着油花,
时间和阳光的打磨,
腊肠的色泽也逐渐凸显,
成了最可口的深色。
除了腌肉,腌鱼也正是当季,
从上海各地捕捞到的鲜鱼,
冬日的阳光正好能够充分地把鱼晒干。
风鸡、风鸭、风鹅,腌制的方式几乎相同。
反复揉搓,
咸味和肉味才能真正的完美融合。
一整只上锅蒸,滋味被热乎气激的彻底,
渗出肉汁儿的咸鲜,
下饭得是一绝。
上海人的弄堂里,街巷边儿阳台上,
挂起的腊肠腊肉,
间或有几只腊鸡鸭,
几条腊鱼鲞。
不时散开的香气,总会勾住过路人的眼,
咽一口口水,
缩一缩脖子,
大抵是明白的,
冬天来了,
年也近了。
原标题:《要过年了,今年的腊味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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