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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频词里的发展逻辑：2019，上海靠什么“逆势飞扬” | 两会观察

2020-01-17 08:20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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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上海两会拉开大幕。

一年前的上海两会，市委书记李强曾有一段流传颇广的话。

当时，经济社会发展不确定性已在增多、挑战加剧，甚至有企业家表示准备“过冬”。“但越是这个时候，上海越是要点燃‘冬天里的一把火’，越是要为全国作出更大贡献……就是要有逆周期的表现，要有逆流而上、逆势飞扬的风采，要有亮点频出、独树一帜的发展态势。”

此后一年，“逆势飞扬”，出现在上海的多个场合，亦成为这座城市努力始终的目标。

一年后，上海实现了“逆势飞扬”吗？市人代会上，应勇市长所作《政府工作报告》，将给出答案。

而在报告之外，不妨看看，去年一年，上海是怎么谋求“逆势飞扬”的。

跟去年一样，我们试图从高层的话语中，勾勒出一年来顶层设计的轨迹。

我们首先搜索了2019年全年解放日报头版上，所有关于上海的新闻报道。上海市委机关报的头版，历来被视作观察上海的一个窗口，亦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反映这座城市的发展思路与重心。

在这些报道中，我们筛选出了除人名外的高频词。除了”上海“，出现最多的是“发展”——365天里，它出现了6001次。

一年间，李强曾在多个场合表示，“不唯GDP，绝不等于不要GDP；考核评价中淡化GDP，也不等于淡化发展，而是要把更多精力集中到谋划高质量发展上来。”

“工作千万条,发展始终是第一要务。”他亦多次强调，各级官员要有抓发展的紧迫感，整座城市，都需要“营造一种上下一致抓发展的氛围”。

这种紧迫感贯穿全年。这一年，上海决策层常态化的决策平台——市委常委会会议，和市政府常务会议，就有相当的比重探讨经济发展议题。

不仅如此，上海一年间出台的诸多政策文件，亦有相当一部分聚焦经济发展。大部分文件，均需经过市委常委会审议，而从这张列表中可见，2019年的政策供给，同时在市场端和政府端双向发力，并覆盖产业、区域和微观主体等多个层面。

在强调高质量发展的语境下，上海所推进的发展，有其特有的重心。我们从解放日报全年的头版报道中，找出了经常与“发展”同时出现在一个句子内的词：

不难发现，高质量发展之于上海，有诸多关键要素和路径。

比如创新。这已被习近平总书记概括为上海的城市品格之一，亦是高质量发展所需依循的最重要路径。

2019年11月，习近平时隔一年再度对上海的考察中，就着重强调上海应有的“科技创新策源功能”，将其列为上海需要强化的”四大功能“之一。

又比如，始终基于国家战略需要，并置身国际的大背景下。这是上海最基本也最为独到的发展站位。

在这样的站位下，检验城市发展能级强大与否的一个指标，是其对周边、全国乃至全球的服务功能。

谈论服务，至少有两个向度。一是整座城市的服务能级；一是政府对于市场的服务的另一层面，是政府对市场的服务。

这一年，企业作为微观主体的地位，继续得到突出强调。高层反复叮嘱各级官员的一个方面，是更为主动地接近、接触、服务企业，并促成更多优质企业在上海的落地。

在解放日报头版关于上海的报道中，企业一词几乎每天都会出现至少一次。而市委书记李强、市长应勇的日常工作安排，亦有相当一块是同各类企业和企业家见面。

密集接触企业，亦是为上海招徕更多高质量、高品质的项目。这一年，“项目”一词也被高层常挂嘴边。他们多次表示，历来被认为土地资源紧张的上海，最缺的“不是土地，而是好项目”。而促成更多好项目的落地，被视为最具体而务实的“逆周期”表现。

与项目相关的，是在年底被确定为“牛鼻子”的两件事——招商引资、促进有效投资。

招商二字一度很少出现在高层话语中，但在去年，尤其是7月份起，“招商”开始被频频提及。12月，李强更将其称为“经济工作最大的实践论”。

而对投资的强调，亦在与日俱增。这一年，上海在不同场合释放出重新重视投资的信号。

在年底反复强调投资促进，并将新年第一天的营商环境大会扩展成“优化营商环境暨投资促进大会”前，去年7月，上海就明确提出要在投资上“上速度、上强度、上效率”，以新的投资加快创新驱动发展、新旧动能转换。

投资之进，方有增长之稳。这并非退回曾经单纯依靠投资拉动的老路——“投资”前的“有效”二字，已经明确了一种更具效率、更合乎上海特质、更具带动力的投资方式。

有效投资，相当程度上落在产业项目。而通过招商引资促成的企业集聚，最终也要导向优质的产业集群，并促成产业升级。

这一年，上海首次拿出的产业地图正式施行，成为企业投资、政府引资的指南乃至导引。而对整座城市来说，谋求产业升级，至少有两方面的含义。一方面，在总体的产业发展取向上，着重瞄准重点、前沿、高端产业发力，并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实现产业能级的高端化；一方面，在产业布局上，亦要找准不同区域的不同特色，因地制宜，用相当程度上的差异化，来实现效益的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