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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闻过鼻尖上的上海吗?
原创: 小克勒 克勒门文化沙龙
随着气温逐渐降低,捧一杯热饮在手里也成了一种享受,这种时候小克勒的选择往往就是一杯咖啡。上海人们总爱手捧咖啡,聊聊闲天,从容而讲究地过着日子,好像已经是许多人心中的标准模样。
但你知道吗?这个印象的背后可有着一段独属于上海香气的咖啡文化哦~
咖啡香里的摩登我们“克勒门”的发起者之一,上海Lady程乃珊就写过一本书——《咖啡的记忆》。她这样回忆道:“困难时期上海仍有咖啡,为刺激销售,买一听上海牌咖啡可发半斤白糖票;在咖啡店堂吃咖啡可额外获得四块方糖和一小盅鲜奶。
那个时候父母似更热衷无糖无奶的黑咖啡,然后像摆弄金刚钻样小心地将带回来的方糖砌成金字塔形。如是,我和哥哥就常有熬得稠稠的白糖大米粥喝。”
据说那时候即使大部分人都喝不起咖啡,上海人民对于它的热情却丝毫不减,甚至还发明了低成本的“咖啡茶”来代替。所谓的咖啡茶,就是将下脚料的咖啡豆研磨成细粉,在模子里铺上一层层的糖粉和咖啡粉,压实烘干后切成小块包装,喝的时候像速溶咖啡一样直接放一块进滚水里。
虽然口感不怎样,但总比白开水有味道,而人们也依然乐于笑语盈盈地品尝每一口醇厚的余韵。慢慢的,唇齿之间的咖啡气息便化作一阵温润的微风,就像吹皱一池春水般,时至今日,依然能轻易撩拨起上海群众那颗热爱生活的心。
咖啡味中的精致小克勒听长辈们说,在当时那个没有各种咖啡器具的年代,讲究的上海人还是会想方设法用最原始的方法煮咖啡。他们用纱布包着咖啡粉,放在钢盅锅子里用开水煮,更地道些,还会再用滤纸过滤一遍煮好的咖啡,喝起来口感更纯粹。
一些人偏爱往咖啡里加炼乳,一些人则喜欢加上一勺奶油,甚至也有人用麦乳精“调一调”,再配两块咸苏打饼干,总之,怎么精致便怎么来。曾经长住上海的张爱玲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咖啡爱好者,有人看到她翻海明威的小说,就以为她和海明威一样喜欢美式,而张爱玲却立刻郑重地解释说:“其实这是误解,我喜欢喝奶咖,最好放低脂奶,这样奶腥气少些。”近百年的岁月悄然溜过,上海早已经历了各种改革与变迁,可是咖啡文化却从来不曾淡出过上海滩,老上海人的桌上,总会时不时有一杯咖啡装点生活的雅致。
咖啡馆内的艺术算算时间,海派文人与咖啡馆,似乎是同一时期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了上海滩,这让老上海的咖啡馆变得不再像是单纯喝咖啡的地方,而更像是这座城市中的艺术创作中心。在这样惬意的环境下进行多元化的思想交流,当时似乎变成了知识分子间的一套习俗。就这样,连海派文学中的新感觉派与鸳鸯蝴蝶派,都悄悄染上了咖啡味的气息——厚重的苦味焦虑,略微的酸涩忧伤,加之一点缥缈的甘甜后味。
久而久之,连《申报》也钟意起了这样优雅的风尚,甚至专门以此为素材写了一篇软广告,叫做《上海咖啡》。文中这样记录着:“我在那里遇见了今日文艺界上的名人……他们有的在那里高谈着他们的主张,有的在那里默默沉思,我在那里领会到不少教益呢……”
上海的咖啡馆不仅仅作为灵感发源之地,更是被作家们布置成了自己故事里的绝佳背景。从田汉的独幕话剧《咖啡店之一夜》开始,林徽因的《花厅夫人》,张若谷的《咖啡座谈》等等,都涌现了这一爱好。
原来,“咖啡馆情调”早就成了海派文化中一个不可磨灭的柔情符号,它被那么多的文人心照不宣的珍藏起来,飘散在笔墨生花的岁月里,弥漫在浪漫飞扬的城市中。我们的彩色之门“克勒门”中,也有一抹属于咖啡文化的棕色,用独属于上海的香味伴随着一个个传奇的篇章。
原标题:《你闻过鼻尖上的上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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