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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去看了Top20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
自两百年前摄影术诞生之日起,从当年昂贵的银版到现如今人手一台配有高像素镜头的手机,不断进步的科技让摄影成为人人触手可及之事,于是人类也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被如洪水般泛滥的图像所裹挟的时代。比如我们也许已经无数次地看过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坡、苍茫昏黄的大西北影像——无论静态动态,可我们居然还能有机会在一个鼓励当代和新锐的展览里看到地方摄影家协会级别的风光图像,也许比手机更加出彩的是拍摄使用的大画幅相机和底片冲洗扫描的价格。“力图以摄影的语言写下后工业时代,乃至人类纪时代的风景的诗篇”,如果依然只是使用《人为黄土》现时所用的直接摄影手法就希冀为我们这个时代作诗篇的话,这不能不令人担心日后我们对于美的感受力会变得越来越简单和脆弱,因为我们早就知道了图像只是浮于表层的东西,更何况在这组图像中我们连所谓的“灵光”和“刺点”都找不见。
2019年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展览现场,张樱瀚《人为黄土》,作品大图见下文照相机是时间的工具,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所成之相已经成为过去,所记录的就成为历史。但对于定义了时间的人类而言,没有任何办法阻止我们对未来的畅想,而未来作为还未到来的时空状态,从过去活到当下此刻的我们只能依靠虚构来打造。这次展览也相当前沿性地引进了以未来主义为题材的作品,我们看到《异物》中对未来的想象,是在某处风光无限的自然地景之中,加入一些巨大、突兀的三维几何图形。也许一些观者在第一眼看到这些图像时依然会有新奇的感觉,但如果只是在相片中后期处理上各色几何图形,这样的未来主义会否太过简单了一些?
潘晓春《异物》,更多作品见下文整个展览中最令人眼花缭乱的也许就是《农民志:全家福》了,这个“关于中国6100万留守儿童及其家庭生存现状”的作品,范围似乎也止于重庆,想要对这个命题一探究竟的野心着实有些自不量力。回到作品,作者将留守儿童和爷爷奶奶辈在乡村拍摄的全身肖像照与远在城市打工的父母的照片,以两地之间的火车票相连,再以当地席编的方式通过经纬交织成一张“全家福”。可是除了被拍摄对象的衣着,作为观者实在难以探索到任何其他更重要的也更为核心的、有关留守儿童家庭的生存现状,更别提那时常因经纬编织而被挡住的面部细节。也许作者本身无心,但所有种种堆叠在一起的时候,让这场展示更像是一次对既有形式的生搬硬套,以及对留守儿童及其家庭的主观臆测和话题消费。
向承美《农民志:全家福》,更多作品见下文虽然此次新锐展中许多作品差强人意,但依然不乏好作品,如张兰坡的《巨人传》。在《巨人传》中,张兰坡构建了一根巨大的权杖,由缴获的美军炮管、庙顶经幢、欢喜金刚共同组成。巨人的手和脚还有他的权杖,深入某个幽暗诡谲的洞。在这个乱石丛生的洞中,到处散布着动物、骷髅、佛陀、中国民间宗教人物、身着长袍的修士等等,好的坏的、丑的美的都齐聚一堂。大家仿佛等待狩猎、进食一般,目光和身体朝向巨人所在的方向(当然也有心不在焉的)。这画面并不让人感到静止,反而有一种缓慢蠕动的感觉:朝向胜利,朝向权力的中心,历史的中心。这黑暗的欲望,是人类历史从来挥之不去的。经由精密输出后的巨幅图像可以让观者观察到每一个精心安排的细节,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
2019年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展览现场张兰坡《巨人传》,作品大图见下文
陈海舒的项目《气泡》也引人注目,但由于结合了波兰作家斯坦尼斯拉夫·莱姆的小说《索拉里斯星》的文本片段,其实对于观者的知识储备有一定要求的,没有看过原作或甚塔可夫斯基以此改编的电影、对故事背景没有一定的了解,在乍看之初会不明白究竟文本和图像有什么联系、作者想要表达什么。然而作者挑选的文本段落总有隐隐的线索向我们透露什么,于是我们可以猜测到文本中的()就代表着索拉里斯星,而这个在斯坦尼斯拉夫笔下的科幻星球是被某种高智液体覆盖着的,于此,我们终于可以将文本和作者的图像中的主角——“水”联系在一起。
2019年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展览现场陈海舒《气泡》,作品大图见下文
2019年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展览现场陈海舒《气泡》,作品大图见下文
2019年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展览现场陈海舒《气泡》,作品大图见下文
除此之外,因展览与线上是两种全然不同的呈现方式,原本不被期待的作品经过较好的展览方案处理之后,作品的完整度也有所提高。《内啡肽的火焰》原本是王翰林将自己的摄影配合父亲在医院昏迷一星期内所看到的虚幻的故事相结合的作品,线上只有图像内容的观看起初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展览现场并置了虚构的文学内容,让漂浮在空中的图像立刻有了依托,于是我们有了理解图像的可能。虽然过于高的悬挂位置依然没能有效地展现所有的图像和文本信息。
2019年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展览现场王翰林《内啡肽的火焰》,作品大图见下文
卢禹凡《Make Me Beautiful》的整容题材不新鲜也缺乏说服力,因整容作为不伤害到他人的个人选择本身就是无可非议的事情,很难以此有一个强力的支撑点去探讨当代社会审美的深层问题,何况审美本身就是一个相当难讨论的话题。不过好在卢禹凡最大限度的利用了她有限的展览空间,以印着作者本人整容修改方案的图像的薄纱,层层叠叠地趋向最后那张完美插满鲜花的脸,足够戏谑和有力地表达了作者的个人观点,尽管观点狭隘。
2019年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展览现场卢禹凡《Make Me Beautiful》,作品大图见下文
2019年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展览现场卢禹凡《Make Me Beautiful》,作品大图见下文
当然也有些好作品在展览布置上略为遗憾,以汪滢滢和史阳琨为例,展览的最终效果并没有最优化地呈现作品。而我们也看到如胡兆玮、迟磊、胡涂、黄紫白在等艺术家在语言上的努力,但作品完成度和表达准确性上还无法令人满意。
2019年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展览现场汪滢滢《洄》,作品大图见下文
2019年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展览现场史阳琨《Retrotopia(怀旧之邦)》,作品大图见下文
总体看来,虽然本届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的质量不令人十分满意,但不能否认还是有好的作品存在,以及它多年来的进步。纵观这八年,当代摄影新锐展作为一个官方摄影评比和展览,也许已经做出了迎接新时代新艺术的最大努力。以下是本次展览的作品回顾。
撰稿:杨怡莹
王翰林《内啡肽的火焰》内啡肽是一种内成性(脑下垂体分泌)的类吗啡生物化学合成物激素。在死亡前大脑释放内啡肽,也是人类在死亡前夕的一种自我麻痹方式。让身体和思想进入平静祥和的状态,坦然接受死亡。
这是一段关于我的家庭的悲痛记忆。
父亲在医院晕迷一星期后醒来,告诉我这一星期里发生的故事和他看到的幻境。
通过对父亲的手记和病历的研究,我试图去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
通过父亲的亲身经历与我虚构的摄影穿插叙述,作品不旨在探讨死亡,也不旨在探讨临床医学。但一切工作需要在了解科学理论之后,再内化后进行意象表达。而且父亲在回忆录中所写的各种时间节点产生的现象也与真实的临床医学真实对应,存在目前已知的和未知的领域。
这是一组关于困境的作品,拍摄于日本。很多时候这种困境更像是一种不可违背的神秘的自然力量,小到生死,大到宇宙,对于事物的无常,我们总是无能为力。日本是讲究物哀的国家,一草一木皆忧伤,我试图通过这种观念去寻找与困境和解的方法,而陨石则代表着这一过程。我们存在于世界上的这段时光,就好像陨石一样,总是在坠落的途中。
本人基于纪实摄影的创作方式,使用中画幅和大画幅的胶片相机进行拍摄,同时收集了大量相关的视觉素材,包括宣传电影、历史照片、日记本等,并通过对它们的再创作,结合当下的摄影作品来建构叙事。本人企图通过纪实的影像去探索这些共同体下的乌托邦景象与个体现实生活,进而引出那些激进而保守、宏大且平凡的故事,以及正在模糊的记忆和时常矛盾的现实。
Kwei Yih 是一个根植于我个人生活经历的拍摄项目。在远走他乡的这些年里,我时常陷入一种焦虑和无助,因为故乡已经成了一个回不去的地方。而那种怀揣乡愁的心情又是幸福的,因为心底里还有个故乡可以怀想和回望,不至于如浮萍飞絮,不知根的所在。
Kwei Yih 并不仅仅是我一路走来的漫长记录,也是一份关于回忆、幻想和自我安慰的生活答卷。
据统计,中国每年有一千万人整形,以寻求一种稀释自己“不够美”的焦虑的快速疗法。小时候有因为外貌而被嘲笑的经历,我一直也对自己的外貌不自信,也暗自考虑过整形这个选项。
但美是什么?美的标准由谁制定?为什么会对变美这么执着?整形之后就会自信了吗?
于是,我拿着自己的照片寻访不同的整形医院,同时也在线上和线下寻找有过整形和医美等通过人工手段变美的人,试图去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
刘书彦和刘山保是我小学和中学时期的“小名”,刘书彤是我证件上的名字。
随着我对人生轨迹和生存规则的探寻,这种日常的重复性、规范化、模式化和现实生活的“互证”,让我不断的发现新的“大陆”,如罗曼罗兰所言,生命中的这种反思犹如一次伟大的探险。这个过程充满焦虑、痛苦和挣扎。
我用了一种司空见惯的叠加形式,尝试梳理承载着自己生存记忆的时间碎片,也可以理解为自我认知、感知外界的旅程。
这系列作品是关于中国6100万留守儿童及其家庭现状的思考。作品将四张照片裁剪以后纵横交错手工编织而成,分别是:留守儿童和看护的长辈在左边,在外打工的父母在右边,中间由家乡到父母打工地的火车票连接,再和他们的房子作为背景经纬编织。火车票是联系他们的纽带,同时也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全家福,隔了车票的距离,其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处女座"组照是我2015年开始拍摄至今的女儿照片的专题——从幼儿园,到升入小学,这不长不短的三两载时光,在女儿身上留下了变幻的印记。
这份印记,不止是寻常意义的“茁壮成长”,更多的,是恬静如水之下,阵阵无形的波澜。我们一面悉心呵护她,另一面违心约束她的天性,苛求她的乖觉,从而贴合“教育”、符合周遭、迎合整个世界······于是,我们和她的冲突不宣而战,充满焦灼。
我通过镜头时刻观察着这份焦灼的所有呈现。欢乐的气氛常常隐而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中略带伤感的面孔,甚至是看不见的面孔。桌子下面的逼仄空间,也许是她用来闪避周遭压力最安然的洞穴,也许是她耽溺在内心小小世界中藉以蝶变的茧。
我在淘宝上尽可能多地搜集到北京核心区的航拍素材,然后对这些视频画面逆向操作。在smart3D中所有图像都会倒退一步,一颗名为WGS84的椭球将自动植入城市街道高楼大厦,高空俯视的二维画面拔地而起,转眼三维数字模型生成了。由于这些素材被匿名,并且遗漏了大量重要画面和数据,导致所有数字模型的表面坑洼不平,甚至存在破洞。我保留下那些黑洞,对应着运算文本中的null,显然它们的存在是合理的。
在点灭表层贴图之后,模型瞬间显露出丰富非常的数字肌理,如此按照失真数据一路搭建下去,我发现那些数字模型“碎片”仿佛来自一座怪异的巨构建筑。敲击鼠标就能改变模型的所有变量,我希望它们看起来是均质的自由的,这样才能匹配人类的幻想,它们可能深藏在地下某失重力场里,或是平行空间的重叠。
人们迷恋预测的神秘性,却又总被巨大的谜团困扰。当人类暂时放下寻找地外文明的执念 ,默认我们就是那个意外,尽管起点到终点只是一瞬间,但此刻我们还是唯一的。此刻是凝固瞬间的永恒,我们都是值得被凝视的,抬头仰望星空,此刻星辰不同往日。
我构建了一根巨大权杖,它由缴获的美军炮管、庙顶经幢、欢喜金刚共同组成。从洞口最光明之处斜插进来。我关注探讨着历史上权力与民众,英雄与凡人的复杂关系,在我看来,历史可以被看成时间空间与人类之间彼此塑造的过程。在文明演进的沉积岩中,弥散着人性的油腻液体,它们象是由无数逝去的生命转化而成的原油,深色血浆一般充满能量,蕴藏着可以发光发热的物质,同时又会遇缝则钻隙、遇低则下流、暗黑粘滞,色斑污迹一样,难以漂洗,无法清除。
“故乡”,在日常对话时,似乎要在背负着某些东西的语境中才会出现,比如距离、味道、面容、温度,还有遗憾。把它们加在一起,等号的另一边,可能就是“记忆”。塔里木盆地是我出生之后几乎不曾产生过记忆的区域,以至于难以确认身份的无根之感,让在异国求学的日子变得难熬至极。
我与这空缺了的故乡,能以何种程度而联结,也只有将其补全才可知晓。于是我选择南下,去见风物,品风味。于我而言,摄影除了是一种媒介、一种记录方式之外,它也是一种选择,一种更接近“记忆”的选择。两年多的时间里,我在塔里木盆地走走停停,用照片给不完整的故乡,建立了一个“记忆库”。而完整故乡,却是在“选择它是故乡”的一瞬间完成的。
我曾望着一双见过楼兰故城发现者的眼睛,听他讲述祖辈百年前的探险故事,也曾见过已沉睡三千多年曾美丽动人的空洞双眸,看她的秘密被封入时间。每一只羊的肖像,都通向一个餐桌,每一只未系驼铃的骆驼,都通向一个远方。《我的塔里木》,是只有我能见到的塔里木,生与死,都是她注定要讲述的故事。
黄土千沟万壑,沉寂又深厚,是中华文明历史的年轮,又像地球皮肤的裂痕。人类曾经世代生活过的黄土地上,先民存在的遗迹与当代人类活动痕迹并存,新的景观侵入最古老的腹地。
《人为黄土》是我对自然与人造景观之间关系的探索,对自然环境与人类发展之间把握尺度的疑问,是寻找自己与这片古老土地之间关联的旅途,也是我以4×5英寸大画幅相机,力图以摄影的语言写下后工业时代,乃至人类纪时代的风景的诗篇。
煤是人类最早利用的工业能源。抚顺,中国最早的“煤都”,曾经为中央直辖市。如今仍然面临着资源型重工业城市共同的问题,经济衰退,资源枯竭,人口流失。
生命之环是一个环形建筑位于中国东北抚顺市,被寄予希望发挥振兴经济的城市地标引领功能。
城市、乡镇、山村,乃至人类活动所能延伸到的广域空间内,许多日常琐碎的景象都极易被忽视。那些生活在此的居民,人造的景观,被修剪排列的植被,扭曲或被反射的光线,甚至是其他动物的生命轨迹,一旦将之剥离并严肃审视,这些物像便呈现出一种克制、严密、有迹可循的秩序感。“人造与非人造的物象仿佛都按照可预测的框架与轨迹,在目光所及之处运转并生长。”
这个摄影项目是一个围绕“水”展开的虚构故事,探讨人类对自然环境的人工化,以及再自然化这一现象。
水是瑞士这个国家最引以为傲的自然资源之一。它既是自然风景的一部分,也是文化景观的组成部分,同时也是重要的经济和政治资源。在观察到瑞士社会与水的复杂关系后,我基于历史事实和想象创作了这个项目。项目采用了多种媒介,如照片、声音、视频采访和现有材料,并用波兰科幻作家StanisławLem的小说《索拉里斯星》中的文字串联起来。这部小说描述了一个被智能液体覆盖的行星,并讨论了智慧、记忆以及人与自然界限的本质。
汪滢滢《洄》因为幼年时父母离异,一直与生父疏离,家庭完整时的印象,除了极为稀少的支离破碎的童年记忆,便是母亲偶尔提及的我的出生地——河北馆陶。
在2015年,我踏上返回出生地“馆陶”的“洄游”之路,试图用影像探访原生家庭尚完整时的线索,以完成对亲密关系及自我身份的认知。
在对出生地、原生家庭的“再观察”,“再整理”的过程中,影像、文字和涂鸦成为主要的与“自我”对话的方式。在一些剥离了色彩的地形风景的画面上进行电子绘画或旧照片拼贴,完整内心对“出生地”复杂而厚重的情感抒发;使用文字、涂鸦和图像并置的方式,延展图像叙事的语言边界。整个作品中,并未出现正面的、清晰的父母或父母这一代人的肖像,这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情感回避与疏离;而相反的,对出生成长在这片土地上的孩子们的肖像的正面记录,却似有一种“相同命运”的寻找和复刻。洄,是故土的召唤,更是内心长久以来跨越破碎家庭与自我的复杂情感纠葛的渴望。得益于影像所具有的对问题的重新梳理和思考的特性,在2015至2019年期间的数次”洄游“中,这组作品建构了一种呈现与面对原生家庭问题以及消化它的方式。
“利维坦”原为《旧约圣经》中记载的一种怪兽,在今天这个数字化媒体化高度发达的社会,利维坦从肉身的怪物变成了巨大的机器,它指向不断进化的信息与科技革命。作品讲述了一座来源于人们所沉浸的虚拟的理想之城,因为一场现实中突如其来的火灾,数据被无情地抹去了,就像那些消逝在历史长河中的古城一样,人们由此开始了一场数码式的考古。如同现代社会中的伊索寓言一样,它毫不掩饰地展现极其个人化的对近未来预期的焦躁恐惧,也同时强调了人们在互联网和虚拟社交中对于真相的迷失,以及现实与虚拟间的倒错的沉重关系。
这个实验作品起因于多张照片之间关系的研究。通常一组照片整合在一起,在主题之外往往涉及视觉相关性,这种视觉相关性是照片编辑的基础。有意思的是,搜索引擎的程序开发也基于这种视觉相关性。因此,我拍摄了一百多张照片,试图让谷歌的图片搜索功能搜索跟我上传照片相关的照片,从这些关联性照片中按照我的审美眼光去挑选“合格”照片。这些被挑选出来的照片看上去有很强的艺术性,好像是摄影家的杰作,做成一个作品集会感觉这是成熟艺术家的作品,但实际上它们都是漂浮于全球互联网上的“碎片”,它们是无名的,也没有道原始的语境。因此观众看到的照片没有一张是我本人拍摄的,但每一张照片都跟我本人的照片相关。
这是一本虚构的日记。日记讲述了蒋志伟在东澳岛平淡生活中发生的一次巨变,再经过巨变洗礼之后这名25岁外来岛民选择了悄悄离开。日记上除了记载他在岛上的日常生活工作,通过文字与图像的细节描绘出了一个真实的岛与真实的人。之后蒋志伟所心仪的女生与最好的朋友一起失联,这件事给他带了十分巨大的打击。摧垮了他对于陌生海岛的最后一丝信任。
作品中的图片以带有故事导演性的手法拍摄。作品最终呈现形式为伪档案式的手工书,让观者切身相信这个是真实存在的,从一页一页假日记的偷窥中获得信息。作品探讨纪实语言与文字所带来的真实性究竟有多少,表达了当代年轻人对于空间,人与人关系不确定性的迷茫。
对于我来说,这些照片代表了我们认识以外的事物,是我对未知的一种思考。
我将“异物”添加或者替换原本画面内的物体,造就了一个自然界并不存在的物体或者场景。从“易物”开始达到“异物”的效果,达到既合理又异于常态的效果。
“异物”大多呈现为简单的几何体组合,这些几何体存在于宏观和微观世界,是最纯粹的,最熟悉的形状,在画面中,他们呈现出一种高度有序的未知。在我选择的这些山河湖海、树木鸟兽里,他们并没有特定的指向性,仅代表了我们的世界,和我们居住的城市和乡村等价存在着。
画面中环境多样化和“异物”简单形态的对比;自然丰富肌理和“异物”表面无特征的反差;画面空间感的错失以及“异物”在画面中强烈的入侵形态正是我所希望的效果。
时间:2019年10月29日-11月17日
地点:浙江杭州·浙江美术馆
主办:中国摄影家协会、浙江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承办:《中国摄影》杂志社、浙江省摄影家协会
参展艺术家:王翰林、邓云、史阳琨、石真、卢禹凡、刘书彤、向承美、汤凌霄、迟磊、张兰坡、张博原、张樱瀚、陈亚男&吕格尔、陈川端、陈海舒、汪滢滢、胡兆玮、胡涂、黄紫白、潘晓春(按姓氏比画排序)
原标题:《我们也去看了Top20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本文为澎湃号作者或机构在澎湃新闻上传并发布,仅代表该作者或机构观点,不代表澎湃新闻的观点或立场,澎湃新闻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申请澎湃号请用电脑访问http://renzheng.thepaper.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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