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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荷兰蒙娜丽莎的欲念传奇
1665年的一个明媚的下午,约翰内斯·维米尔在荷兰家中的画室,为一幅画最终补了一下色,画中的珍珠,他一直不满意,但磨了三个月的他已经筋疲力尽,最终他放下了画笔,宣告了这幅画的完成——《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画史上的遗珠,被戴在了那个明媚的少女耳上
提起荷兰画家,在人们脑海里的第一印象,可能是那个“自拍狂人”伦勃朗,被称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荷兰画家,光自画像就上百幅,估计早上起来觉得自己特别帅,画一幅,吃完午饭觉得自己特别帅,画一幅,睡觉之前觉得自己特别帅,画一幅。
也可能是那个“画疯”梵高和他的同居密友高更,除了主导了印象派的走向之外,他们之间的逸事,梵高提着刀子追了高更半条街,最后把自己耳朵割下来,送给路人当作礼物,回房间继续睡觉的事情也成了千古传送的八卦。
但很少有人会知道约翰内斯·维米尔,这位与伦勃朗、哈尔斯并称的大画家,活跃于十七世纪的维米尔,在43岁去世之后,被人遗忘了长达两个世纪之久。直到十九世纪中期才被艺术评论家们重新发现。维米尔的作品大多是风俗题材的绘画,基本上取材于市民平常的生活。
但画家妻子知道寡姐戴着自己的耳环被丈夫画下之后,盛怒赶走了寡姐。不久之后,寡姐收到了另一位女佣捎来的东西,打开竟然是那副耳环…
电影就像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的风俗画,每一帧都有着独特的色彩魅力,仿佛是在油画的基础上拍出的作品。而一向以性感姿态示人的寡姐,也一副少女装扮,不仅收起了性感,反而略带几分禁欲。而国王费斯同样一改正经妆容,留起了不羁的长发,散发艺术家的气质。
插播一则画界趣事,影片中在画家的画室中出现了一个暗箱,有点像如今的摄像机,曾经有科学家通过分析维米尔的十幅室内画,重建了维米尔画室的三维几何模型。发现维米尔的许多画作都是以同一间房为场景的,据估算,当画家要写生房间里的室内景象时,可以把相邻的房间布置成暗室,并在中间的隔墙上开孔安装一枚凸透镜,镜后放一块画板。于是,室内明亮的光线就会通过透镜在画板上投下一个倒立的像;调节画板与透镜之间的距离,可以在画板上获得比较清晰的像。用线条把画板上景象的轮廓描摹下来,就如同在二维平面上逼真地表现出三维空间的景象,“拍”下了“照片”。
由此引发了极大的争议,画家借助科学的手段,来提升画作的质量,如果是真的话,维米尔究竟是在创作还是在描摹,这样的画的艺术地位又应该如何去判断?
片中没有一丝的情欲镜头,甚至在光影、用色方面极力展现着性冷淡风,连寡姐风情万种的眉头也给漂白,看起来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金丝幼雀。但禁欲跟欲念,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在禁欲的坟墓里,必然埋藏着熊熊的欲火,画家对寡姐的凝视,教寡姐研磨时的双手相触,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在略显冷色的油画风画面中,隐藏着阵阵暗涌。欲念仿佛要撕开禁欲的画面,喷薄而出,这一切在最后画家为寡姐戴上耳环时达到了高潮。画家需要为从来没有带过耳环的寡姐先打出耳朵眼,取出器具,在火上炙烤,侧身坐在寡姐身边,将寡姐的头轻轻环绕在手臂之中,抓住寡姐的耳垂,另一只手将烧热的利器慢慢的靠近耳垂,突然之间刺破年轻的肉体,鲜血涌出,寡姐咬紧双唇,轻微喘息。
这一幕,让禁欲和情欲,在同一时刻附体,在刺破耳垂的那一刻,破处的意向随着鲜血流动,少女体内的荷尔蒙在画家的指尖喷薄欲出,平静的画面中,隐藏着两颗快速跳动炙热的心,就像那幅画中黑暗的背景与明媚的珍珠的强烈对比一样,有多么禁欲,就有多大的欲望。那副传世经典,也成了二人内心情感的见证,也是他们“交媾”的结晶。
穿破色相的肉身 以为见物实则见心
还是那句话,一万个人的眼中,有一万个哈姆雷特。维米尔以小女儿为模特做出的画,跟国王画家以寡姐为题做出的画本没什么关联,这两个故事似乎也扯不上关系。但穿越了几个世纪,两种不同的艺术家,用两种相似的艺术方式,将同一个主题呈现了出来。
都说作者已死,在一个作品诞生之后,就与作者无关了,作者的目的和意图死掉了,最终的解释权,在每一个读者、观众心中。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可以读出童真,可以读出青春,可以读出懵懂,也可以读出情窦初开,或是情欲压抑。
到底是风动,还是幡动,还是心动。唯物或者唯心,也许本来就没有这种明确的界限。在作品中,我们往往会穿破色相的肉身,以物为题,来观照自己的内心。
情感没有形状,思绪没有颜色,但我们却可以寄情与明月,感怀入春秋。
人生要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本以为见自己是最容易的,但他确是最难的。空空如也的内心,无法理解,只有见过天地,拜过众生,感受人间悲欢,尝尽各种离愁,才能在天地中读到自己的孤寂,在众生中,察觉内心的声音。
生命是一场旅行,在别人的故事中,活着自己的人生,看破色相,见物见心,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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