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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坤:最想做的还是站在舞台上唱歌给你听

2019-06-28 09:54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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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坤因唱《无所谓》而走红,所以被牢牢贴上了“悲情歌手”的标签。而今年仿佛他在不断打碎自己进行重塑——参加了《歌手》节目,展现了驾驭多种曲风的能力;第一次当电影男主角,演一个竞技拳击手。近日,他来南京为电影《冠军的心》跑宣传,采访就在小影厅里,大银幕两侧架起了很强的光源,避免拍摄时脸上会有光斑。聚光灯下,扬子晚报记者对杨坤进行了专访,坐在记者面前的杨坤不苟言笑,惜字如金,果然如他的歌,也如他的电影角色。

(戳视频↓↓↓)

01

“一天挥拳1800下,

练到我幻想自己要去打职业拳赛了”

记者看完了杨坤主演的这部《冠军的心》,从配角反派到硬汉主角,杨坤的表演可圈可点,演活了谭凯这个既丧又燃、坚守自我的拳击手。

大家都知道出演体育竞技类电影意味着对身体形体的挑战,记者问他,在大银幕上展现了一身健硕肌肉,健身真那么容易吗?今年47岁杨坤表示,当时调整身体状态不亚于一场“自我改造”。

杨坤告诉记者,很有意思的是,日常他就特别偏爱拳击和黑帮题材电影,国内外这类电影他都看过。虽然此前也有运动习惯,但为演一个拳击手,他所做的健身准备是“非人”的。首先,身体要有个拳击手的样子,拍摄前,他停工一年进行专业体能训练,身上穿沙袋背心,脚踝绑沙袋进行各种负重锻炼。身体改造不是减肥,他先用7个月增肥几十斤,再减肥,是为让肌肉看起来健硕。

其次,镜头上每一个动作也起码要像在拳击,“拍拳击比赛场景时虽然有武术指导教我们怎么套招,但要让每一拳都货真价实,平时也要认真练拳击,我差不多用了半年时间吧”,杨坤告诉记者,从零开始学习拳击,那会平均每天都要挥拳1800下,第二天身体疼到动不了,“这样专业度很高的训练让我很恍惚,我甚至有了一种幻觉,就是好像我马上真的就要去打职业拳赛而不是去演电影。”

02

“谭凯性格执拗,

跟我本人实在是太像了”

能演拳击手的男演员挺多,为了某个角色挑战身形的男演员也很多。对杨坤来说,已经在音乐上获奖无数,又开了很多场巡演,他拍电影是不是“玩票”呢?对此,杨坤先问记者是否看过《这个杀手不太冷》或者《极盗者》,这是他很喜欢的两部电影,“它们的内核都是自我救赎,主题都是追寻自我,结局是献出生命,我尤其喜欢这样的结局”。

杨坤道出了自己的心声,“《冠军的心》男主角谭凯也是这样,很抑郁很执拗,偏执偏激,跟现实中的我做事情时有些相像。”杨坤在多个场合都表示过,谭凯这个人物,有一些不被人理解但是又不愿意表达的东西,这些跟他本人很像。

另外,就像练拳击练到怀疑人生,杨坤说,拍这部电影,他因为跟谭凯太共鸣,他也搭进去很多情绪,“其实这部电影三四年前就拍完了,但是我不是专业演员,不像专业演员那样可以很投入地进去又很容易地出来,我走出谭凯这个角色用了很久。”

《冠军的心》的主题曲是《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这也是杨坤写的,“人的命运就是很悲伤的,孤独是可以被歌颂的。所以我很自然地就写出了这首歌。”

那首次作为男主角参演电影,会不会担心在观众视角里还会有歌手的影子?杨坤自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我之前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琢磨观众会不会看完一个半小时觉得一个歌手去演戏就会怪怪的,但是后来这种顾虑就完全打消了,我是真的觉得看的时候他们会忘了我是歌手,至少暂时会忘了这件事。”这其中的自信大概来自角色性格特征与他本人的高度契合,以及他本人在形体上的充分准备。

03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唱这么多年,

还被限定在悲情歌手上”

说到唱歌这件事,对杨坤来说当然绕不开《歌手》这个节目。他说,今年参加这个节目是因为对方找了他四次,“其实我觉得,这可能是我们这个年纪的歌手最后一次出现在这种平台上吧。看到大家还是那么愿意呈现这种主流的唱法,这么在乎这个事,我就更加珍惜和尊重这个舞台了。”

他说,那会一周七天,每天都在准备要唱的歌曲,最多的时候准备三首歌,然后进棚试唱,每一首都要试,要把一首歌的精力分散到三首歌上,时间又短,难度很大的。他感慨说,真是好久没这么忙了。“而且从开始到最后,如果一直保持一个风格的话,大家听着也会腻,所以在能力范围内一定要多展示,比如音乐基本功,驾驭音乐的意识水平,编曲的能力,或者快歌慢歌,这些都能体现歌手的能力。而且风格多变,大家也有个期待。”

杨坤一直在想能带给舞台什么样的东西,他思考了一下告诉记者,除了说唱,他觉得自己啥风格都能驾驭,“只要别人听着能接受,我唱着不难受,就可以。”

因为《无所谓》的传唱度实在太广,说到杨坤,大家第一反应就是“悲情歌手”。那杨坤挑战多种风格的歌曲,是不是为了摆脱“悲情歌手”的标签呢?对此,杨坤表示,他也不是一定要铆着劲给大家唱完全不一样的歌,“如果自己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去多多展现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唱了这么多年,还是被限定在这个标签上,所以我唱了很多别人的歌,用自己的感觉把它们呈现出来,这就是颠覆自己,让大家觉得我也有很多可能性。其实不管流行、摇滚,还是爵士,这些灵魂的东西都存在我的身体里面,所以我就必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展现给大家。”

估计很多观众也能感受到杨坤的歌都唱出了他的心情,他的记忆,和他的过往。他说,在《歌手》第一期他唱了《我比从前更寂寞》,是他15年前写的,很少公开演唱,“当时是我事业最有起色的时候,也是心里最难的时候,每天和自己较劲,纠结,焦虑,挣扎得一塌糊涂。”

“苦”、“孤独”、“寂寞”都是杨坤音乐中的重要命题。杨坤自己也承认,有时候他对事情的看法挺悲观,这是骨子里的,所以写出来的旋律和慢歌,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成分在里面,“这种孤单是没有办法跟人分享的,所以像《我比从前更寂寞》这样的歌,大家感受不到那个情绪点,我也能理解,因为我把内心剖析给大家看,但我那些经历,很多人没有经历过,要让大家都认同,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有些观众有负面的评价,这些都太正常了。”

随着“四连冠”,他也遭受了不少争议。在强大的Live能力之外,捻烟头、转话筒,一些夸张的身体动作,似乎成了杨坤音乐表演的标配,不少人也因此发出了“油腻”的评价。杨坤有些委屈,他表示唱快歌时这样才能迅速抓住观众,他甚至认为,中国需要多一些这种“油腻”歌手,在舞台上张扬一点,自信一点,肢体多一点,动作多一点,本能反应多一点。因为中国人太喜欢听儒雅的、中规中矩的音乐了,但现场表演时歌手的一些动作,一些表情,和一些真实的反馈,是非常有必要的。

04

“生活变了,创作风格就会变,

想找有共鸣的年轻志同道合者”

2002年杨坤发行了第一张专辑《无所谓》,那个时候开始他在最早的公司待了五年,他回忆说,那个阶段是最好的光景——观众从几百人到一两千人,到三五千人到一两万人。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写了多年的歌。如今住地下室、酒吧走穴的北漂时光已过去很久,杨坤摇摇头,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太苦了,“很多人说你当年那么苦哈哈的时候吃泡面可以写出很多歌。是的,但是我再不想回到吃泡面的时候了。我害怕什么都没有的状态。”杨坤表示,他还能清楚地记得年轻时候的苦日子——从在工厂当工人,到在部队当兵,本来可以回家去一个很好的国营企业的工作,但是服满兵役就独自北漂了,到北京任何亲戚都没有,坚持到现在。那时候真的没给自己任何退路。

他也承认,如今安逸的日常里,创作的状态不如以前,但浑浑沌沌的舒适也并非他的心之所向,创作激情还是有的,“我这两年突然发现,还是站在舞台上,给下面的人唱歌,那才是你最想要的,别的都白扯。所以说我还是尽量多唱,多写,多在台上感受。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工作,我觉得这是一个我的兴趣爱好。”

杨坤谈到了写歌,他说写歌真的跟生活息息相关,原来都是苦情歌,是因为当时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如今生活转变了,风格就会变了,“但观众可能会不认可,不认可的原因是他们觉得你是从那过来的,你必须还得回到那。但我不觉得,我不这么认为。”

关于这个困惑,杨坤表示,他下面想找一些志同道合的,年龄更小一点的创作伙伴,帮助自己跳出框框,跟他们找到一些情感上的共通方式,“年轻伙伴的语言和旋律是符合这个时代审美和需求的,刚好他们想说的也是我想讲的,我觉得这个方式最靠谱。”

快问快答

K=扬子晚报/扬眼记者孔小平

Y=杨坤

K:对南京的印象如何?

Y:南京对我有特别的意义,这是第一次来南京做电影见面会。马上7月巡演,南京是全国10场的的第一站。

K:现在你跟歌迷是怎样的相处状态?

Y:点赞之交吧,看到他们评论很好的,我会去点个赞。

K:你很喜欢在舞台上转话筒?

Y:还从来没掉过呢。跟邻居景岗山学的,我觉得这个东西很帅,唱歌时一旦来了情绪,就会甩一下。虽然有时候慢歌也会甩,自己后来看画面都觉得好傻,但那时候就想来这么一下。

K:以后还会拍电影吗?

Y:我是一个很被动的人,看电影是我的一个兴趣,但不一定要往这个圈子里扎,不耽误音乐这个正事的话也可以尝试。

文|扬子晚报/扬眼记者孔小平

图| 新华传媒视觉中心 余萍

编辑|陈申王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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