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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江,80年代的诗意黑白照片
潮州摄影师李伟浩从出生起就随父母渡江,十年如一日。韩江的风风雨雨与人世辛酸伴随他成长。几十年来,李伟浩拍照无数,最心仪的还是关于韩江的照片。那是80年代珍贵的黑白照,是来自80年代的诗意。
母亲河韩江
摄影/李伟浩 撰文/张新民
原文转载自津门网
潮州古城、韩江和湘子桥 ©李伟浩互联网时代,穿越空间好像已经不是问题——住在黑龙江边上的人,动一动手指头,瞬间就可以点开韩江边上各色各样的餐馆招牌,看看这桌人在怎么享用潮菜。可是,现代人要想知道汉武帝那天中午用的是什么膳,就只能根据太史公的文字,以及汉墓里的壁画、砖雕来想象了。想象因人而异,可以五花八门,但基本上不着边际。边际,就是某种物质所承载的当时:时间。
时间,不可倒流,不可复制,就像浩荡的江河水。
洪水浸滿潮州东门广场 ©李伟浩人这种生灵,从一开始进化,就懂得择水而居。而人类的文明,总是离不开河流。底格里斯河,幼法拉第河,尼罗河,恒河,黄河长江,密西西比,亚马逊......世界文明史,就是一部大河流域演进史。
江河蕴育了文明。
船如梭横织江中锦绣 ©李伟浩急流奋进 ©李伟浩在中国的版图上,韩江不算大,干流总长才四百多公里,但年径流量却高达251亿立方米,相当于黄河年径流量的四成,足见其能量。韩江古称恶溪,传说这里曾经是鳄鱼的乐园,足见其荒蛮。公元819年,韩愈来了,治恶鳄,疏河道,兴教育,举人才,遂澜安船顺,百业繁茂。韩江,因为有了诗的基因而优雅,潮汕,则由于韩江的润泽,得享“岭海名邦”、“海滨邹鲁”美誉。
“三山环拱一水围”,韩江入海,恩惠潮州。自东晋以来一千六百年,潮州都是粤东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潮州的兴盛,离不开韩江,潮州人和韩江的缘,是血缘。
早晨的韩江 ©李伟浩潮州本土摄影家李伟浩出生时,其父已在溪东(韩江东岸)的乡里教书。要去乡校,必须在鲤鱼脐渡口乘船过江。襁褓时被父母抱着背着,大一点拉着父母衫裾,再大一点跟着父母屁颠屁颠,十年如一日,周末回家,周日回校。韩江的风风雨雨,人世的酸甜苦辣,伴随他成长,影响他拍照。几十年下来,拍了无数照片,而自己最心仪的,只有关于韩江的照片。
渡 ©李伟浩沙溪坝、东门头、湘子桥......出城进城的、离乡返乡的、摆摊买卖的、装货卸货的,一张张黑白照片,一幅幅社会生活画卷,饱含着韩江之子对这条江、对这座城、对乡里乡亲的挚爱。读这些照片,不由得想起一首歌: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桃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拉纤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且慢,这诗意,这画面,是1980年代。
进城去 ©李伟浩水上运输线 ©李伟浩三十年,四十年,弹指一挥,天翻地覆。新时代,新气象,千里之外可以点菜订房,五洲之间可以视频说话,但是韩江的过去,却越来越模糊,白帆远去,碧空稀罕。人在光怪陆离中,不忘穿越,但是要穿越时间,要想看见三十年四十年前的韩江,仅有想象力是不够的,还得有承载时间的某种物质,也就是在那个时间段留下来的建筑、文字、绘画、影像。
李伟浩1980年代有关韩江的照片,是为珍贵。
湘子桥、凤凰塔和船 ©李伟浩求医路上 ©李伟浩踏着洪水走向湘子桥 ©李伟浩出行 ©李伟浩打工去 ©李伟浩江边漫步 ©李伟浩潮州东门车站 ©李伟浩买卖河沙 ©李伟浩挑江水煮饭的年代 ©李伟浩运输忙 ©李伟浩摄影师简介
李伟浩曾任潮州日报社新闻摄影记者、摄影部主任、副总编辑。现为世界华人摄影学会会员、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新闻摄影学会会员、广东省摄影家协会第六、七、八届理事、2000年至2015年任潮州市摄影家协会主席、现为名誉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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