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庄 | 老房子是古镇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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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缮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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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是古镇的颜面

谢光辉/图文

在众多的江南水乡古镇中，周庄的面积算是小的，浓缩的却是精华。

站在高处看周庄，一幢幢砖木结构的江南民居汇成一条条街巷，人字形的屋脊连绵起伏，横看成岭竖成峰的样子。老房子是古镇的颜面，外表斑驳暗淡，却独具魅力；里面庭院深深，藏着许许多多悲欢离合的故事，记载了数百年沧桑变幻的历史。

四条井字形河道将古镇分割成八条长街，房子依水而起，栉比而建，挤挤挨挨，粉墙蠡窗，不少是明清两代和民国初期保留下来的老房子，住宅大多临街背河，河流很窄，窄的地方两艘小船勉强可以交会。或许是河流太窄的缘故，周庄的船大多摇橹，很少用桨。

沈厅酒家门前的堂倌

周庄水巷

卸下一块块门板开门营业

周庄小巷

周庄小巷

河边茶馆

周庄小巷

小船调头

漫步周庄，青石驳岸，临河水阁，河埠廊坊，过街骑楼，水墙门，风火墙，穿竹石栏，古朴幽雅。空中俯瞰，周庄又是另一番景象了。黑瓦高墙，屋脊起翘，不见车辆，只闻橹声。想要领略水乡的韵味，还得坐船，视觉一下子变了，与岸上看到的完全不同，船慢悠悠地摇着前行，向河岸看去，民居楼板底下就是水，石阶的埠头从楼板下一级级伸到水里。青石驳岸的河道连着粉墙黛瓦的民居，俨如一条平坦光滑的水巷。船不紧不慢地走，横卧水巷上的石桥，有月洞门似的石拱桥，也有方方正正的石梁桥。

沈厅酒家门口，一位五十多岁的堂倌，戴软帽，穿灰布大襟衣，袖口衣领镶了蓝边，肩上搭一块白毛巾，笑吟吟地不时跟进来的客人打招呼，请请请——里边请！吴侬软语，格外好听。楼上骑楼直接通到临河的餐厅，在窗边一张餐桌坐下，底下是清亮的河水，船来船往，如同繁忙的大街。对面一座石桥，曾在张艺谋的电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中出现过，难怪有点面熟。从餐厅南门出去已经是富安桥西侧的石级中间了，如此巧妙便捷的设计，让人惊喜。

周庄人眉清目秀，说话糯糯的，这里是评弹的故乡，昆曲的发源地。老街上的商店饭馆挨得很近，竞争不可避免，却很少有人吆喝。周庄人的性格低调内向，这是吴越文化浸泡出来的涵养。

雨天，最能领略江南古镇的韵味，雨水打在河面上击起一个个酒涡。石桥上撑伞的人走过，在芋白色的天空下，画面简洁，色彩明快，很美，有了诗的意境。小巷石板路折出的一溜亮光，仿佛是以暗作底铺陈开的。

沈厅酒家对岸有家咖啡馆，主人不是小资情调十足的文艺青年，而是一位年近八旬的老太太，戴浅灰色的鸭舌帽，说话带上海口音。老太太年轻时是部队文工团的一名优秀舞蹈演员，或许是职业的缘故，走路站立仍旧是腰板儿笔直，穿着打扮时尚讲究。年轻时曾经和毛泽东一起跳过舞，她说，主席喜欢游泳，也喜欢跳舞，老人家个子并不很高，但身板宽厚，很魁梧，跳舞时手臂环到他背后，总觉得自己的手臂太短，够不着……

古镇居民

陈逸飞纪念馆

古镇小庙

游客

古镇小店

古镇居民吃饭

水乡老人

老太太部队转业在上海做了几年舞蹈教练，觉得没啥意思，来周庄开了这家咖啡馆。她说，人老了没有比住在江南古镇更合适的，周庄安静空气好，紧挨着青浦，是上海的后花园。

她很欣赏自己的客人，旅行中能坐下来喝一杯咖啡的人都是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