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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博物馆日丨山西博物院:有“陶治三晋”,也有傅山书风
明末清初,山西的傅山寄国仇于狂草,在抒写自己真性情的不经意间,他也开了新的书风领域;而山西陶瓷,自北朝釉陶始,经唐宋而至金元,白瓷、黑釉瓷、剔花、瓷枕、白地黑花慢慢地都成为了山西陶瓷演变与发展的重要符号。
5月18日是国际博物馆日,伴随着“艺海骊山西博物院将迎来“陶冶三晋——山西古代陶瓷特展”与“楮墨增华——明清山西书画艺术展”,分别在山西博物院主馆一层临展厅与四层书画展厅开展、在这两个展览都为期3个月,将持续至8月18日。
白地剔刻填黑诗文八方长枕, 金(1115-1234年) 运城博物馆藏据山西博物馆公布的资料,“楮墨增华——明清山西书画艺术展”展出省内博物馆藏的明清山西书画作品,从傅山到祁寯藻,再到赵铁山,虽然展览作家未必完全,展品亦未必精粹,但亦可瞻其风貌,一览山西的明清书画史。
清 傅山 《青羊庵》明初朱㭎建藩晋阳,虽为宗室却雅好书法。终明一代,三晋名宦巨儒迭出,惜乎存世墨宝稀罕,虽寸纸尺缣已成拱璧。清代定鼎以降,山西书画别开生面,终其一朝,前后煊赫于艺林,称大家者有三:太原傅青主,痛恨家国亡于异族,拒绝归顺,满腔孤愤寄予狂草,添一书法青峰,开一书风领域;寿阳祁寯藻,勤政爱民,禁毒先锋,与林则徐书画写志,肝胆相照,传为佳话,更兼三代帝师,书法深厚遒健,自成一格;太谷赵铁山,精通金石文字,书法上溯汉魏六朝,康有为评为“大江以北,无出其右”,银钩铁划之间,民族气节铮铮然。三家周围,景行影从,蔚成风气;三家之外,亦繁星璀璨,风姿多彩。
青釉龙柄鸡首壶 北齐(550-577年) 1981年山西太原北齐武平元年(570年)娄睿墓出土 山西博物院藏“陶冶三晋——山西古代陶瓷特展”则以山西陶瓷的考古发现为基础,结合国内馆藏代表作品,共展出文物200余件。展览从“锋芒初显”、“融合创新”、“别开新貌”三个单元,来反映山西陶瓷发展的工艺特点与历史概貌。
山西陶瓷植根于丰厚的三晋历史文化中,具有兼容并包、臻微入妙的气质。那北朝釉陶的雄浑气度,唐代泽州窑白绿釉彩的酣畅洒脱,金元黑釉瓷的朴拙豪放,介休窑白瓷的轻盈秀美,河津窑剔花及书法的沉静典雅,长治窑虎枕、绞釉的精雅工巧与造化之美,霍州窑白瓷市场的空前拓展,山西建筑琉璃的恢宏绚丽,无不令人赞叹。
风帽仪仗俑 北魏(386—534年) 1965年大同城东石家寨村司马金龙夫妇墓出土 大同市博物馆藏
三彩仕女俑 唐(618-907年) 闻喜县博物馆藏锋芒初显:北魏至唐,从釉陶到釉彩
山西在北朝文明进程中占极其重要地位。平城是北魏早期都城。晋阳是高欢北魏末年遥控朝政的基地,之后其作为东魏、北齐的“霸府”与“别都”,繁盛有逾邺都。晋阳还是隋末李渊起兵的龙兴之地,入唐后,朝廷更视河东为“王业所基、京邑所资”之要。在此背景下,山西北朝釉陶工艺上承汉魏传统,下启隋唐新风,获得空前成就。受临近河北窑业影响,唐朝河东瓷业窑火初燃。
青釉模印灯 北齐(550-577年) 1981年山西太原王郭村北齐武平元年(570年)娄睿墓出土 山西博物院藏融合创新:白地黑花在金代的盛行
山西毗邻历史上瓷业发达的冀、豫、陕三地。五代至宋辽金三朝,以太行山为界,河北、河南的瓷业产品及技术,明显具有穿越太行古陉向山西单向流通和扩张的趋势。因此,此一单元被划成了三个小节,即“独树一帜——辽金西京瓷业的繁荣”、“师人长技——宋金太原府及周边瓷业”、“博采众长——金代河东南路瓷业的鼎盛”。宋金定窑产品及瓷业技术,通过蒲阴陉、飞狐陉影响了辽金西京道(路)的瓷业生产,井陉也是定窑瓷业技术进入山西的重要孔道;金代磁州窑与潞州地区窑业技术交流主要凭籍滏口陉展开;白陉、太行陉则发挥了金代修武当阳峪窑等河南窑场与河东南路窑业产品与瓷业技术交流之功能。
黑釉剔花卷叶纹嘟噜瓶 金(1115-1234年) 1955年山西天镇县夏家沟出土 山西博物院藏
黑釉油滴盏 怀仁窑 金(1115-1234年) 1991年山西朔州市政府M42出土 山西博物院藏山西窑业虽深受邻省强烈影响,但不乏开创性贡献,如介休窑北宋创烧的白地黑花,引发了晋、冀、豫此类装饰在金代的大流行。三晋窑工在博采众长的同时,尤为注重重塑自身工艺与文化特色,产品面貌翻新入妙,如同己出,自成一格。
白瓷台盏 北宋 介休窑 2009年陕西是西安市蓝田县吕氏家族墓地出土 陕西省考古研究院藏
绿釉熏炉 北宋至道元年(995年)平定窑 2005年平定天宁寺西塔地宫出土别开新貌:融合了异域文化的元代瓷器
此一单元以“蒙元新风——元代冀宁路、晋宁路瓷业”与“琉光溢彩——琉璃与珐华”两个部分来呈现山西在元代时瓷器的发展。蒙古帝国横跨欧亚大陆,游牧文化的渗透,统治版图的扩张,与西域广大地区的交流进一步加深,由此带来一场社会生活的深刻变化,涌现出许多融合了异域文化习俗的新奇装饰与器用。从元代介休窑黑釉剔花、黑釉铁锈花嘟噜瓶、胡瓶的大量烧造,霍州窑白瓷高足碗、杯的流行,临汾窑、浑源窑钧瓷、白地黑花的烧造等,都可强烈感受到蒙元文化对瓷业生产面貌的深刻影响。元明时期,山西建筑琉璃工艺臻于鼎盛,珐花工艺流行,中东传入的孔雀蓝等釉色风靡一时,形成了一股前所未见的新风尚。
此外,19日上午,在山西博物院会议中心还将举办有关山西陶瓷的讲座:“拂去蒙尘——重估山西陶瓷的成就与地位”。
(注:本文图文均来源山西博物院,部分图片来源于《山西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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