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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后,她用艺术进行自我治愈
弗里达·卡罗在车祸后用绘画记录自己的生活与情感;莫里斯·郁特里罗的母亲将他推向绘画,用艺术治疗他的嗜酒症;而妮基·圣法勒用绘画驱散童年的阴影,使其成为反抗生活的武器。
妮基·圣法勒(Niki de saint Phalle)1930年出生于法国,作为20世纪最重要的女性主义艺术家之一,她也是少数几个被受男性主导的艺术世界所认可的女性艺术家之一。
妮基凭借自己的力量,开拓出了令人侧目的绚丽诗篇。当童年时的创伤再次袭来,甚至导致她精神崩溃后,妮基选择将绘画作为一种治疗方式,而她的艺术创作也就此开始。
1960年妮基开始创作“射击画”,这一创作形式使妮基成为了欧洲“新现实主义”的核心人物之一,并引领了绘画与雕塑的“观念化”转向。
后来妮基的艺术家朋友劳瑞·瑞佛斯妻子,克拉丽斯·瑞佛斯的怀孕也给予了她很大的启发,她开始创作《娜娜(Nanas)》系列雕塑作品。“Nana”在法语中是女人的俗称。妮基的这些“娜娜”圆润丰满,热情洋溢,穿着绚丽多彩的衣服,动作夸张,手舞足蹈,无拘无束。她们散发着欢愉及热情,成为了20世纪法国最受欢迎的艺术形象之一。
妮基说:“我将制作作品时所暴露出来的每一个感情、思想、回忆和感受,转化成其他形式,如色彩、质地等,这里面包涵着我的乐趣、欲望、悲哀和痛苦。”
“我叫妮基·圣法勒,我做大型的公共雕塑。”她在中国的首次大型个展《妮基·圣法勒——二十世纪最具传奇女艺术家及她的花园奇境》之前在今日美术馆一号馆展出。
2019年1月2日下午,是作家,同时也是“好好虚度时光”品牌联合创始人的祝羽捷与又是导演,芭蕾舞者,也是演员的麦子,共同在这里展开一场关于“不被定义的女性生命力”的对话。带领观众了解妮基·圣法勒不被定义的传奇人生,分享对于当代女性生命力表达的见解。
麦子说:“最初看到妮基·圣法勒的作品是在法国上学时买小纪念品的商店里。“娜娜”的形象被做成了很多纪念品,但当时我并不知道是谁做的,只觉得很可爱,就买了很多。那时我以为这是一位男性艺术家的作品,因为这些作品种的女性特征非常强。”
“直到后来在蓬皮杜看到她的展览,甚至看到一张明信片上印着妮基美丽的肖像时,我都不知道这是艺术家本人。我们其实很难把妮基自己的形象与她的艺术作品联系在一起,人的外表有着欺骗性,你的外表未必能表现出你内心的真正想法,当后来我了解到妮基的生活背景,她的童年,我慢慢发现她对童年是恐惧的,而这也是为什么在她的一些作品中是带有一种阴影的,这无关于她的外貌。”
“我第一次看到妮基创作射击艺术作品时的录像时,发现她完全就是我想象中的法国作家弗朗索瓦萨冈的样子,反叛、前卫又先锋。对于一些人来说童年的不幸、悲惨遭遇是一种巨大的痛苦,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促使妮基成为艺术家的原因,她需要一种情绪宣泄的出口,是艺术拯救了她,治愈那些曾经受过的伤害。她拿起枪打向那些她曾经非常厌恶的东西,去完成对自己的救赎。”祝羽捷这样讲到。
“妮基因为美丽的容貌拍了许多杂志封面,但最后却选择了艺术家的道路,甚至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跟很多男性艺术家去竞争去抗衡,也是这点让我意识到女性的命运不应该被限制。第一次女性运动是要求平权,但第二次女性运动已经不是在征求这些政治权利平等,而是真正有着情感上的诉求,妮基那时所做的也是在艺术界对当时女性权利的争取做着很大的努力。”祝羽捷说。
麦子曾经问过艺术家向京一个问题:“作为一个女艺术家你的创作之路有没有因为性别而受到任何的障碍”,向京说:“没有。作为一个女雕塑家,当有一天她被别人发现的时候,别人会发现她是一个宝藏,因为那时她已经有很多的产出了,可能比起那些做出一件作品就崭露头角的人来说,这种惊喜感可能更好。
现在的女性运动已经不再强调女权,也不再去强调所谓的平等,她们反而是更积极的去做一些以“我作为女性可以做什么,可以做的更好吗?”这样的问题为出发点,去为女性做更多事情,已经从向外发散性的去寻求力量转变为了内向型的,问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但同时我们也应该认真思考祝羽捷所说的,“我们为什么要让性别变成两极?每个人身上都有男性的特质和女性的特质,只是有的人男性特质多一些,有的人女性特质多一些,我们无需去强调说‘我就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我们可以更开放些,站在另外一个角度去思考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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