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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得过敏性鼻炎是什么感受?
最近北京的玉兰花进入了盛花期,玉兰的花香多浓郁啊,可对于犯鼻炎的朋友们来说,您就是让他站树底下他也闻不着。更悲催的是,尽管他们闻不到花香,但城市里的花什么时候开的,他们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就在他们开始打喷嚏流眼泪,第一朵迎春花默默地绽放了!
老话儿说,北京的“春脖子短”,但再短对过敏性鼻炎患者也是度日如年啊!在您眼里这些漂亮的花朵是美景,对他们来说那就是……
但是,这都不算什么!他们来说,生活在北京最大的威胁不是沙尘、不是雾霾、花粉也忍了,而是下个月开始铺天盖地、防无可防的杨絮+柳絮春日大魔王套餐!!!
这两天北京的杨树花儿掉得满地都是,杨树花儿长得像毛毛虫似的,小时候还有点害怕。在有过敏性鼻炎的朋友眼里,毛毛虫算什么,真正可怕是接下来的“播种”时期。不瞒大家说,我在整理图片的时候都有一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这可不是什么“柳絮因风起”的浪漫场面,那漫天飞的气势,北京这两年下的那点儿雪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比!身体素质还不错(没有鼻炎)的小编去年不慎吸入了一小丛柳絮,在办公室咳了一下午才缓过劲儿来!
要说北京杨柳的来历,那可得往半个世纪前聊。小编出生那会儿,北京都开始治理杨柳絮的问题了……
而总面积十二万六千亩的西山地区,也在三年的时间里被栽了两千一百万株树,再经封山管护,到1962年的时候,北京人民终于把解放前岩石裸露、山洪频发、活像个癞痢头的西山给建设成了一片新绿的风景区。
当时有些参与植树的单位只图“场面大”,也不看实际效果,就那么一块不大的地方,能挤上成百上千的人,结果谁也别想使上劲。还有些单位为了图树种好看,就在外地争购各种珍贵品种的苗木,结果运到北京之后,还没来得及种,树苗先死了,活下来的那部分又特别金贵,一般人栽植技术不高,种下去成活率也低。
1979年的春天,新华社在北京发出电讯稿《风沙紧逼北京城》,沙尘这一影响首都人民生命安全和城市形象的环境问题终于被提上了中央的议事日程。
也是这一年,全国人大定3月12日为植树节,为了解决风沙问题的第二轮大规模植树开始了。
在此关键时刻,成本低、生长快、省水多的北京乡土树种杨树以及柳树就在众树种之间脱颖而出了。
这树苗是分雌雄的,北京大规模种植杨柳的时候,当时种植人员的能力有限,分不太清楚这些树苗到底哪个是雄哪个是雌,所以混杂种植了部分雌株杨柳,这些雌树的种子和衍生物就是我们所说的杨柳飞絮。
飞絮问题据说当时北京也考虑到了,但是那时候的北京是大杂院居多,楼房少,人口不密,飞絮能够较快扩散,所以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大家还都不怎么觉出问题,反而都觉得“杨柳垂金”还真是北京一景儿。
结果等这批杨柳生根发芽到了而立之年的时候,北京城早就没了当年的低密度,高楼大厦也全都拔地而起,楼房一高,飞絮的扩散途径就被挡住了,于是北京人突然发现,几十年前咱们居然自己给自己埋了个坑儿,杨柳从抵挡沙尘暴的功臣一下子成了飞絮的罪魁祸首。
得,这下尴尬了,这些杨树、柳树正值壮年,几十年得心血,咱不能都给砍了吧?这一砍,北京的绿化一时半会儿可就回不去了。
那怎么办呢?治理呗!
北京治理飞絮是九十年代开始的,但是一开始的治理速度比较有限。这几年,北京开始在众多杨树、柳树中挨个分辨,把雌株都给挑出来,然后给它们做“绝育”。给树“绝育”就是用钻头在树干上打孔,然后将抑制飞絮的药液注射到树体中。注射的这种药液是植物调节剂的一种,其原理是通过药液减少花芽的形成,从而抑制飞絮产生,抑制率差不多是90%以上。
您别说,这注射药剂真不便宜,平均一棵树需要30块钱的成本,而且这种药剂只能管一年,要想年年不飞絮,就只能年年注射。
一边儿治表,一边儿还得治根,北京现在已经停种了雌株杨柳,并且陆陆续续给现有的雌株做了“变性手术”,通过嫁接枝条的方式抑制飞絮。再有就是换树种,或者把那些火力太足的雌株趁着开春,把枝桠砍了,等枝桠重新长出来,春季也就过去了,想飞絮它也没什么机会。
到今天,北京城区内的雌株杨柳树已经在15年不间断治理种减少了快300万株,预计2020年这个问题能够得到比较彻底的解决。换句话说,这"见杨柳飞絮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的景儿再过两年,您可能也就见不着了。
最后再顺嘴提一句,虽然当年北京在植树造林的时候混杂种植了部分雌株杨柳导致杨柳絮的问题,但是植树造林对生态环境的改善是毋庸置疑的。北京的风沙明显减少是咱肉眼可见的,上个月美国航空航天局发布的最新研究报告也显示,地球与20年前相比有了更多的绿色。仅中国的植被增加量,就占到过去17年里全球植被总增量的25%以上,位居全球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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