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天下 | 什么是“克拉克瓷”

上有“耶稣会”的字母组合以及澳门“圣保禄”教堂学院的首写字母“S”和“P”

葡萄牙里斯本 阿纳斯塔西奥·贡萨尔维斯博士小型家庭博物馆藏

16、17世纪，随着地理大发现，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荷兰人、英国人、丹麦人、法国人纷至沓来，他们在印度、印度尼西亚、马来半岛建立贸易据点，致力于以克拉克瓷为主的中国外销瓷生意。

关于克拉克瓷这个名字的由来有三种解释：1. 葡萄牙某艘商船的船号或这一类商船的船型名称叫“克拉克”；2. 瓷器破碎时的声音听上去像“克拉克”；3. 荷兰人摆放瓷器的壁炉木架叫作“克拉克”。好，龟毛脱掉不磨叽，虚极子再开个脑洞，针对克拉克一词的由来提出一种个人见解。

里斯本-伦敦 豪尔赫·韦尔施东方瓷器博物馆藏

在古老的北欧神话中“克拉克”指的是一种海妖。传说它身量巨大，八条触手，生活在深不见底的大洋里，随时横空出现在往来船只面前，哪怕是最大的巨舰也难逃它的魔爪。

克拉克这种海怪其实就是“巨型章鱼”，一种能生长到直径十米的海洋软体动物。如今，挪威语、瑞典语、荷兰语、德语和英语等日耳曼语言都用“克拉克”一词来指称“八腕目”即“章鱼”。在古代，对于以航海为生的北欧人来说，克拉克海妖简直就是一大噩梦。大航海时代到来之后，水手们多次声称遭遇过克拉克的突袭。1830年，英国诗人丁尼生就曾在《海妖》一诗中描述过它的可怕面目。

荷兰人初次接触到这种围绕着一个圆形中心图案、环饰多块开光（常见八块）的青花瓷盘时，他们会不会联想到一只圆头圆脑的八爪章鱼正紧紧地扒在盘子上呢？

里斯本-伦敦 豪尔赫·韦尔施东方瓷器博物馆藏

克拉克瓷，这种在惊涛骇浪中历经千难万险才运到欧洲的惊艳的舶来品，能让荷兰人联想到的最贴切的名字恐怕只能是日耳曼神话里的“克拉克海妖”了。“克拉克”一词除了“章鱼海妖”这个原始意义之外，还衍生出多重含义：怪诞、扭曲、病态。用“怪诞扭曲”来形容盘子上充满异国情调的装饰风格，自然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当然，这个称呼引起的不是荷兰人对克拉克瓷的恐惧和厌恶，反倒是欢喜、渴念甚至是贪欲。

上海观复博物馆藏

作者：观复虚极

观复文物摄影：观复胡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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