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一山崖被凿空，1500年前的文明精华被永久定格在了石壁上

图源/纪录片《晋在眼前》

制图/超级乡村研究所

在山西大同的云冈石窟，一位当地人正在这座建筑里尝试“复刻不可复刻的佛像”。他叫韩鹏，云冈石窟的一位雕塑师。每日他都穿梭于洞窟之间，用手里的工具实现云冈石窟的守护与传承。

云冈石窟位于中国山西省大同市云冈镇，在大同市西郊16公里处的武州山南麓，是中国著名的石窟群之一。

制图@超级乡村研究所

底图来源/天地图www.tianditu.gov.cn

50多年前，韩鹏出生在距云冈第20窟不到300米的一处院落，从此便未曾离开这里。他从小云冈石窟长大，云冈石窟就是他和童年小伙伴的乐园，他们小时候在云冈石窟里玩耍、逮蚂蚱……

长大后，他成了云冈石窟的一位文物工作者，古人凿石为像，他用泥巴塑像，以便将造像的本来面目最大限度地保留下来。“造像临摹”在韩鹏看来是人与时间共同创造的艺术，每一次下刀，每一次打磨，都饱含着他对这些艺术品的敬畏和热爱。为了凝固云冈造像之美，他愿意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然而，当我们把目光投向更远的历史，云冈石窟的建造者们同样值得我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01 北魏风云起，石窟开凿始

石窟建在自东迄西约1公里的山崖上，现存主要洞窟45个，大小窟龛254个，各类佛教人物造像59000余尊，雕刻面积达18000平方米。这样一座佛教艺术之宝库从何时开始建造，为什么要建造这样一座佛教石窟？

云冈石窟的开凿，始于北魏时期。北魏王朝在统一北方后，国力逐渐强盛，佛教也在此时得到了统治者的大力推崇。文成帝拓跋濬即位后，为了恢复在太武帝灭佛运动中遭受重创的佛教，决定以佛教为依托，开展大规模的石窟造像工程。这一决策，就像是为云冈石窟的开凿按下了启动键。

高僧昙曜，这位云冈石窟的开创者，年少时出家，原在凉州修习禅业，深受太子拓跋晃的礼重。文成帝即位后，昙曜被任命为沙门统，负责管理平城的僧众。和平初（公元 460 年） ，昙曜白帝，于京城西武州塞，凿山石壁，开窟五所，镌建佛像各一。这便是著名的 “昙曜五窟”，即云冈石窟第 16 至 20 窟。

昙曜五窟的佛像高大雄伟，气势磅礴，象征着北魏王朝道武、明元、太武、景穆、文成五位皇帝，这种将皇权与神权紧密结合的造像理念，在云冈石窟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在随后的几十年间，云冈石窟的开凿工程持续进行。不同时期的统治者对佛教的态度和审美观念，都在石窟中留下了独特的印记。从早期昙曜五窟的雄浑大气，佛像高大威严，体现出北魏初期游牧民族的豪迈气魄；到中期石窟的雕刻更加精细，佛像面容清秀，服饰飘逸，融入了更多中原文化的元素，展现出民族融合的趋势；再到晚期，由于北魏政治中心南迁，云冈石窟的开凿规模逐渐缩小，但雕刻工艺却愈发精湛，造像风格更加贴近生活。

02 能工巧匠铸就的艺术奇迹

云冈石窟的建造过程，堪称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在那个没有现代机械的时代，一切都要靠工匠们的双手完成。

首先是选址，武州山的岩石质地坚硬，适合雕刻，成为了理想的开凿地点。接下来就是开凿石窟。工匠们先用锤子和钎子在岩石上打出一个个小孔，然后插入木楔，再往木楔上浇水，利用木头膨胀的力量将岩石一块块剥离。这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体力，每一块岩石的去除都伴随着工匠们无数次的敲击。

石窟开凿完成后，便是雕刻佛像和壁画。工匠们根据设计好的图纸，先用粗线条勾勒出佛像的轮廓，再用各种雕刻工具进行精细雕琢。他们不仅要雕刻出佛像的面容、服饰、姿态，还要在细节上精益求精，如佛像的发丝、手指的动作等，都刻画得栩栩如生。壁画的绘制则需要工匠们具备高超的绘画技巧，他们用天然的矿物质颜料，在石窟的墙壁上绘制出一幅幅绚丽多彩的佛教故事和飞天图案。

03 跨越千年的文化共鸣

云冈石窟，这座承载着千年历史与文化的艺术殿堂，以其独特的魅力和深厚的内涵，成为了世界文化遗产中的璀璨明珠。它不仅是中国古代佛教艺术的杰出代表，更是东西方文化交流与融合的历史见证。

在艺术方面，云冈石窟的早期、中期和晚期呈现出不同的艺术特色，从雄浑质朴的西域风情，到多元融合的华丽乐章，再到清秀俊逸的华夏新风，每一个阶段都展现了当时工匠们的高超技艺和独特创造力。这里的佛像、菩萨像、飞天像等造像艺术，以及洞窟的建筑风格、装饰图案等，都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堪称世界艺术史上的杰作。它们不仅在中国艺术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也对世界艺术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云冈石窟更是中外文化交流与融合的结晶。它位于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上，是古代东西方文化交流的重要通道。

西方的仿罗马柱石雕、古希腊式柱身、艾奥尼克式柱头、忍冬纹的植物纹样……不同地域和民族的文化风貌在这里融合，形成了丰富多彩的石窟艺术。云冈大佛的袈裟，衣纹厚重，显示出中亚服饰的特征。额宽、鼻高、唇薄，这与西方人的形象特征相符。而大佛的眉眼细长，大耳垂肩，则又表现了东方审美的特征。

每一名来云冈石窟的游客，都会在第二十窟露天大佛前伫足仰望并合影留念，这尊北魏早期的雕像作品高鼻深目、双肩齐挺，带有明显的犍陀罗风格，展现了鲜卑族粗犷豪放、剽悍强大的气质。

是的，在云冈石窟的雕刻艺术中，我们可以看到来自印度、西域、中亚以及地中海地区的艺术元素，这些元素与中国传统文化相互交融，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体现了中华民族海纳百川、包容并蓄的文化胸怀。

历经千年的风雨洗礼，云冈石窟依然屹立不倒，成为了世界文化遗产，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热衷于来云冈石窟打卡。

年轻的游客解锁了各种各样与佛像合影的姿势，与大佛隔空“击掌”，与菩萨微笑合影……古今时光在刹那间交融联动，古老的石窟艺术与现代文明产生了奇妙的连接……

由山西省文化和旅游厅出品、中央新影集团北京发现纪实传媒承制的6集纪录片《晋在眼前》，即将在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二套播出，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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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纪录片《晋在眼前》

2、纪录片《走遍中国》

本文图片来源：纪录片《晋在眼前》 、纪录片《走遍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