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姑苏｜千年虞山下埋葬着孔子唯一的南方传人

摄于2024年12月21日 言子墓

在常熟虞山东麓，有一座孔子弟子的墓园，言子墓。言子，是孔子三千弟子中唯一一位南方人，被后人尊称为“南方夫子”。

言子墓，自古即是常熟古城区重要地名标志之一。说到言子，可能很多人觉得陌生，但如果说到《论语》里常提到的子游，可能有人就知道了。言子，名偃，字子游，春秋末期吴国琴川（今江苏常熟）人，是孔子门下“七十二贤人”之一。言子以文学见长，学成后南归，对孔学的南播、江南繁荣贡献很大。

曾任武城宰，遵师训、行礼乐，孔子过武城，闻处处弦歌之声，以“割鸡焉用牛刀”赞之。言偃学成南归，道启东南，被后世尊称为南方夫子。唐开元八年（720），言偃名列十哲中第九，陪祀孔庙；二十七年，被追封为吴侯。宋大中祥符二年（1009），封丹阳公；咸淳二年，封吴公。元大德年间，封吴国公。明嘉靖中，改封为先贤言子。清康熙时，以言子裔孙世袭翰林院五经博士一员。

言子比孔子小45岁，是孔子晚年的学生。虽然是在孔子晚年周游列国时所收的学生，但他勤学好问、善于思考，还能将老师的教导用于实践，所以成为其中的佼佼者。后世孔庙中所设立的“十哲”牌位陪祀，言子名列其中第九位，可见其深受后人的赞许。

据《言氏旧谱》记载，言子卒，玄孙言丰亲葬其于“虞山之椒，与仲雍墓并”。西汉武帝年间，十六世孙成大始修祖墓，“封之，树之，使过者有所敬仰”。至唐代，苏州人陆广微之《吴地记》及司马贞之《史记索引》均记载言偃冢在虞山上，与仲雍墓并列。北宋朱长文《吴郡图经续记》之记载亦基本相同。但至北宋后期，似因后裔保护不力，言子墓已荒芜过甚。直至南宋端平三年(1236)，县令王爚才明令对墓道进行保护。明弘治中，知县杨子器始修缮。从现有文献资料看，实际上，杨子器整修言子墓时，已失去墓冢之具体方位，故弘治桑瑜《常熟县志》称：“今忘其处。”明嘉靖中，巡按饶天民“访礼先贤，而言氏子孙葬鹤以实之”。明嘉靖十八年（1539）、二十七年，巡按御史舒汀和陈九德先后于墓前建崇祀堂、仰高亭并树碑植松柏；三十七年，知县冯舜渔建报功亭。后皆圮。明崇祯年间，巡按御史路振飞重修墓冢并立碑。清康熙年间，江苏参议王繻修墓道；二十五年（1686），知县杨振藻又修。雍正年间，布政使鄂尔泰建“南方夫子坊”于墓前；六年（1728），苏松兵备道王澄慧筑围墙。乾隆二十三年(1758)，裔孙言如泗于报功亭旧址建飨堂，并建高宗御书“道启东南”坊，左右建谕祭文碑亭各一座，浚影娥池，上架文学桥以登墓道；三十二年，又建“言子墓道坊”于北门大街口；三十五年，于半山甬道增建方形石亭，摹勒康熙御赐“文开吴会”额；五十二年，方亭圮，言如泗重建之。同治十一年（1872）正月，两江总督曾国藩拨款重修墓构。光绪二十七年（1901），江苏巡抚聂缉椝再修。明代嘉靖时期编印的《常熟县县境新图》已在虞山东麓重点标示出言子墓之位置，“子游贤墓”曾被列为清代虞山小十八景之一。

言子乃传播东南文化之先驱，历代受世人崇敬。其墓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曾多次大修，1957年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今存其墓，坐西面东，依山而筑，居高临下。自北门大街上山，依次有影娥池、文学桥、半山亭、御碑亭、清雍正及乾隆年间所建四柱三间冲天式石坊三座。高大墓冢封土外设有罗城、拜台及围墙，内竖明崇祯年间巡按御史路振飞及清光绪时所立“先贤子游言公墓”等碑刻三通。墓道直抵山脚，长达150米，道右侧有言子飨堂、墨池等遗迹。整个墓域，松柏环绕，规制庄严，气势甚宏。站在墓顶，俯瞰常熟古城，风光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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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 觉 / 喜玛拉雅北坡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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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此刻姑苏｜千年虞山下埋葬着孔子唯一的南方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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