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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桌|“共筑韧性”,共话社区规划改造与环境保护
城市的建设规划,需要街区中人与人的互动来编织,更需要人与环境的和谐共生来成就。近日,由上海市规划和自然资源局发起,上海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主办的第28期SEA-Hi!论坛“在长宁区翡悦里举办。此次论坛中,来自规划建筑、生态保护、社区管理等多领域的专家、从社区中的环境改造到社区参与生态保护等话题,围绕“共筑韧性,美好生活”这一主题进行探讨。
历经酷暑与台风过境后,加快转变城市发展方式,提高城市面对风险的承受、适应和快速恢复能力,让城市更具韧性,已成当下城市建设者需要面对的问题。而城市的韧性需要基础设施建设规划来打造,需要街区中人与人的互动来编织,更需要人与环境的和谐共生来成就。在此,社区则是城市生产生活和系统运行的基础单元。从城市细化到社区的尺度,将提高相关研究、调查、实践的“分辨率”,让街区环境的改造更加精细化。
WYSH翡悦里
WYSH翡悦里
翡悦里位于华阳路街道武夷路168号,总建面约1.8万平方米, 由知名建筑师柳亦春设计。该建筑为昔日诞生新中国第一股“飞乐音响”旧址,历经改造后,融合“静雅武夷”的百年芳华风貌,承袭了“飞乐音响”的传统,意图打造创新风尚生活地标。该项目为武夷路城市更新项目之一,聚焦时尚创意产业,意在打破传统办公和商业功能的边界,通过“办公+商业+展演空间+公共文化空间”的形态,而周期性举办的时尚活动、艺术主题展演也是该建筑的一大特色。
在论坛现场,来自规划建筑、生态保护、社区管理等多领域的专家、从社区中的环境改造到社区参与生态保护等话题,围绕“共筑韧性,美好生活”这一主题进行探讨。
论坛现场
社区中的环境改造
北京市气候中心副主任杜吴鹏以“社区尺度气候风险评估与气候适应规划策略——以北京东四老旧社区为例”为题做了演讲。杜吴鹏就为什么要讨论社区?什么样的社区才是韧性社区?展开论述。他表示,社区是城市的基本组成单元,社区适应能力的水平决定了一个城市适应能力的高低。韧性社区是指当遇到自然灾害或是重大社会变故时,拥有快速恢复能力的社区。
东四社区的胡同改造
杜吴鹏总结了一些社区气候适应规划策略,一是多尺度的优化,在市域层面,以灾害类型识别为主;在街区层面,以辨析气候风险的空间分异为主;在社区层面,以提升基层适应能力为主。二是多目标的协同,将气候适应能力建设与“双碳”目标、海绵城市、生物多样性提升、老城更新、居民健康福祉等多目标协同并进。三是精细化的诊断,通过一年一体检、五年一评估的形式,将适应能力建设纳入到街道、社区工作中。四是多主体共建,通过社区内部的商议、工作坊等,逐渐培养社区居民参与意识,应对气候变化的信心、热心和能力。
杜吴鹏还讲述了历史文化街区的微治理案例——东四社区“巷约东四”。该项目推动街区的更新,从原来胡同的私搭乱建,到改造后的凉亭,灰砖铺地,古典园林的改造等,优化了空间环境的秩序,改善街区整体环境风貌,提高基层治理的水平。
东四社区的胡同改造
建筑师、艺术家和教育工作者,跨界组织Mapping工作坊创始人何志森以“种植作为’看见’的行动”为题,讲述了社区营造和城市更新工作中的主体问题。他表示,社区韧性的建构需要唤醒、尊重和拥护在地者的主体性,让他们真正参与到社区的建设中来。唯有这样,社区才能永续发展,社区的韧性才能真正建构出来。
何志森分享了由Mapping工作坊和三联人文风土季共同发起的“大孟社区民众花园”艺术种植项目。大孟社区是一个由四个村组成的回迁社区,在搬入新社区之后,村民因为缺乏公共意识,社区治理面临巨大的挑战。在村民的眼中,土地只有公家与自家的区别。这一项目的目的就是通过行动唤醒村民逐渐消失的主体性和公共意识。
建筑师、艺术家何志森与“大孟社区民众花园”项目
“在田野调查中,我们发现很多老物件,村民舍不得扔,又用不到,堆在了公共空间。每一个老物件背后都有动人的故事,或与土地有关,或与人有关。我们就想,能不能把老物件变成花盆,创造一个不一样的’社区花园’?对我们来说,建造花园本身不是工作坊的目的,它是一个钩子,吸引不同村的村民过来交流,一起讨论公共事务和社区管理。”
民众花园美化后
“种植的另一个目的是,让更多人看见那些“不被看见”的人。花园里很多种植牌写着人的名字,每个名字背后都有一段故事。比如尚叔,曾是电影放映员,搬过来之后,他再也没有放过电影。我的学生在花园旁的广场,和他一起放了两次电影,他特别开心。我们离开的时候,他开始自发放电影了,就在自家门口。所以说“被看见”特别重要,村民看到自己对社区有贡献,他们才有存在感,他们才会更持续地参与到社区的建设和修复中来。”
何志森说,“社区花园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而是通过创造这样一个花园,将不同的人连接在一起,随之而来的对话、共识、相互的照看才能发生。”
社区与生态保护
阿拉善SEE东海项目中心区域代表姚望以以今年7月我国新增世界自然遗产地——黄(渤)海候鸟栖息地(第二期)中的崇明东滩候鸟栖息地为例,做了“世界遗产地与社区:社区参与生态保护的故事”为题的演讲:
崇明东滩保护区
崇明东滩位于崇明岛最东端,是我国最大、最为典型的河口型潮汐滩涂湿地,也是世界九大候鸟迁飞通道之一的“东亚—澳大利西亚”迁飞通道中的重要一站。2005年崇明东滩保护区晋升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环志是研究鸟类迁徙普遍使用的重要手段。做环志首先要抓鸟,怎么抓?在崇明当地,有很多师傅可以用竹子做的哨子模拟鸻鹬类水鸟的叫声,吸引它们过来,同时用网把鸟网住。吹得最好的金伟国师傅能够模仿出30多种鸻鹬类水鸟的鸣叫声,“鸟哨”技艺也是上海市非物质文化遗产。许多吹“鸟哨”的人年轻时曾靠捕鸟为生,保护区建立后,他们被招募为保护区的鸟类监测工作者。“捕鸟人”变成了“护鸟人”,这也促成了周边居民生活方式以及行为的转变。
崇明东滩保护区
2018年,阿拉善SEE东海项目中心和崇明东滩保护区合作,开展了一系列环保项目。崇明东滩保护区核心区存在海漂垃圾污染问题,影响候鸟的栖息和生活。于是我们组织当地富余劳动力,组成海岸垃圾巡卫队,到堤边收集垃圾。2021年,承接了崇明东滩鸟类科普教育基地的运营管理,组建了由21名崇明东滩在地居民构成的运营团队,承担科普基地的保洁、设施巡检维护、接待等工作。当地社区在世界遗产的申报、管理和建设中,都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在《实施〈世界遗产公约〉操作指南》中,“社区”一词被提及40次。崇明的面积和浦东新区差不多,但现有总人口数量却只有约67万。这样一个地方如果希望未来有更好的发展,吸引在崇明长大、对崇明抱有热情的青年人回乡发展,则变得更有意义和价值。
东滩的志愿者
小红书营销中心公益IP《好事发生》项目负责人米娜以“走出家门,回到生活”为题,讲述一顶帐篷如何连接年轻人和大自然的案例。浙江安吉夏阳村曾是一个地理位置偏远、缺乏工作机会的村庄,年轻人大都外出务工,村里只留下老人和儿童。2020年,村里来了一位年轻的村支书鲍鑫,他带领村民将荒弃的大草坪清理干净,开始做起露营生意。2022年,夏阳村与小红书共同打造以“露营+户外运动”新生活方式为代表的线下精品度假地,之后成为了国内首个碳中和营地。“因为这个项目,年轻人回来了,新的消费品牌、经济业态也加入进来。这不仅是数字的增长,也是乡村社区活力的体现。”
安吉夏阳村露营项目
今年恰逢“15分钟社区生活圈”理念提出十周年。在互动环节中,上海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社区规划学组组长王睿表示,“近年来,上海也更加注重韧性社区的实践。比如长宁区通过生物多样性保护绿图的指引,将社区中的闲置空间,打造成了许多生境花园。通过优先选用本土的树种,研究本地最常出现的小动物种类、身形尺寸,为它们定制喝水的水池、喂食器等,将生境花园打造为小动物的‘生活圈’。城市不是只有人,也有很多野生动物存在,只要将城市空间和它们的生活环境有机结合,小动物自然会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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