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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总监们加入最拥挤的“离职博主”赛道 | 涟漪时刻
“30岁的时候,是我一生最苍老的时刻。”
“我今年36岁了,出来创业觉得我好年轻,人家叫我年轻人啊。”
这一期是我们涟漪时刻的更新。最初的最初,我们想聊一聊大厂裸辞后的自由职业者,却在采访过程中惊讶发现,越来越多人倾向于定义自己为“一人公司”。
不同于美国社会学家卡丽·莱恩在《一人公司》中给出的一层定义,“裁员、失业、破产无可避免,高科技从业者发明了一种叫’一人公司’的理念以自洽。”他们这样看待“一人公司”——职场人离开“轨道”奔向“旷野”之后,选择的“第三条路”,即自我修建轨道,完全剥离组织实现个体职业发展的规划与运行。
它区别于表面意义上的公司注册,也不同于“零工经济”。它是以标准化、公司化的模式经营个体业务,逐渐建构起周围人对个体的品牌化认知。从业者坚信,在新个体经济时代,释放个人商业价值,会成为未来更多人主动做出的职业选择。
美国心理学家罗洛·梅在《人的自我寻求》中写到,“当一个人确定自己方向的习惯方式受到了威胁,而且当一个人周围没有其他人时,那他就会被掷回到内部资源的内在力量中,而这正是现代人已经忽略加以发展的东西。”
本期播客,我们将与两位裸辞一年多的“失业者”聊聊奔向旷野后,徒手修建轨道的经历与心境。生死至暗时刻,与个人意义感的亡失,反而牵引他们走向一条隐秘而神奇的探寻内在力量的道路。
本期参与
|嘉宾|
朱静蔚,15年+出版人,现为文化企业创始人,华东师范大学出版学院客座教师,徐汇区首届“自由职业者成长营”分享嘉宾
严柳晴,澎湃·镜相非虚构作者,前娱乐大厂市场调研总监,现独立运营“一人公司”
|主播|文案|制作|
笛子,涟漪效应特约主播,前媒体与公关从业者
收听指南
05:32 裸辞,在直面生死问题的时刻
09:56 做了十年商业分析师后,开始迷茫写报告的意义
11:57 “一人公司”和几十年前的木工“个体户”有何不同
16:45 是副业,是自由职业者?还是“一人公司”?
20:19 十年后再创业,不再有玻璃心
25:09 替大家出来看看,不小心活成了周围人的生活观察样本
31:35 裸辞一年,打开了三次猎聘
34:29 当被动生存变成主动生存
40:37 人才,有时像迷宫里的蚂蚁
48:31 在徐汇区自由职业者训练营的日子
49:18 找心流的感觉,而不只是商业交付
55:34 能评判你的只有你自己,和...你的客户
1:00:51 自由职业者和一人公司,未来会否成为更普遍的就业形态
1:08:25 想办法从身边赚到第一桶金
本期配乐
A Million Dreams(无数梦想)-The Piano Guys/Benj Pasek/Justin Pa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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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蔚:
人生推到极致的时刻,它不是那么愉快的。但大家都会讲“人生剧本”,可能我的人生剧本就是在陪着至亲走过极致的时刻,然后真正去思考——“我的人生到底要什么”。
我身上三个标签,是设计书、编辑书、创作书。15年来一直在给作者做书,从美术编辑转型做策划编辑,现在创业,也是围绕着“书”的核心,包括把做书变成一些美育活动。总的来说,能把我喜欢的事情变成我的工作和创业的事业,我还挺开心的。
我离职创业的故事,也与大家当年共同的感受都有关。2022年底,大家都“阳”了,12月28号,我突然接到我爸的电话,说让我赶紧回来,妈妈因为“阳”引发了脑梗。
妈妈本来有很轻微的高血压,但不至于会脑梗,可那段时间舅舅因为疫情的关系心脏病突发过世,妈妈很难受,一下子就脑梗了。我当时非常心痛,想不到那么健康的妈妈突然间就这样。
我住在医院里陪床12天,有种感觉是,小时候妈妈照顾我,这个时候我必须要站出来保护她。
妈妈挺幸运,没有引起更严重的后遗症,讲话也很清楚。我们陪着她锻炼散步,她还一边走一边还说,感觉像是在小时候在学走路的感觉。
经历过人生的这种鬼门关,我会反思自己的一些事情——如果我是她,会怎么去面对。甚至会在想说,我还要不要继续这份工作,是该在职场里,还是应该去创业。
我十年前就有创业的想法,跟几个编辑小伙伴一起做了一个工作室,一起写公众号、出书。这一颗种子种了十年,直到遇到这件事,妈妈的经历让我很想开始真正去做自己。
妈妈乐观的心态也会影响到我。那个时候妈妈要使用一种进口药水,药水上写的是从猪脑中提取的蛋白液,我把那个药买回来之后,妈妈说,“哎呀,我以后要成‘猪脑子’了!”这种精神让我觉得,我也应该像她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乐观去面对。
妈妈顺利出院后我就回到公司开会了,就发现我是真的想去做自己的事情。这就是我离职的前情故事。
那我的人生剧本里没有在十年前创业,也是有原因的。那个时候还是内心还不是那么的确定,或者说我那时候还太小。现在走出去的时候,其实是比十年前更加坚定的。
柳晴:
我这十年前在做的工作叫“商业分析师”。之前在广告公司上班的时候,我就觉得我的工作怎么这么“假”。
大家都在写报告。报告出来之后,同事拍手说“啊,报告写得真好!”可你也不知道它好在哪里,也不知道对这个公司实际的用处是什么,岗位的存在好像只是因为有这么一个企业的需求。所以当公司面临生存危机的时候,肯定会想到把这些无用职能全部砍掉,这对企业来说也是非常正常的,于是我就整天在想各种生存的出路。
可你在一个企业内部去折腾的时候,就会发现大家对你的标签已经固定了。企业像一个棋盘一样,你是一个数据分析师,你想折腾,左邻右舍、上上下下可能都会有很大的反对意见,那个时候我就有一个想法——我要去主动的做一些事情,做我自己的商业布局,在一个更广大的市场里面找到自己的价值。
创业这件事,一开始是有轮廓的,可后来发现,轮廓不管用啊。
我当时和一个媒体界的老前辈聊天,是一个忘年交,他是上山下乡回到上海的。他说,哎,你们年轻人都不工作了,你们出来的时候怎么养活自己啊。
我说,哎,这就很简单,就像蔚蔚老师,会做书,就先做书;会做文化的,做文化活动;会写PPT的,去卖方案;像我们之前做过媒体的,就先写稿子,我以前找选题很擅长。
老先生说,那一样的。他们当时上山下乡回来的那一批人,在城市里面找不到工作。会做钳工的做钳工,会做木工的会做木工,什么都不会做的就在桥下等着,看到有黄鱼车上去了就推别人一把,收5毛钱。
有一位木工先生,他也没事儿干,到处到街上去找木材。那时候木材是很少的,捡到就很开心。年轻人结婚要买家具,他就想啊,这个家具有沙发,可以放一个那种捷克式的小茶几——这就是一个“商机”。他做好一个,就拿去家具店门口卖,那种小凳子5块钱一个,那时候5块钱也挺值钱的。
所以,掌握了一门技术之后,他思考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营销。有原材料的来源,有市场需求,有生产工具,它其实已经具备了一个“一人公司”的雏形,虽然只是一个木工。
可他们那代人很多是出于无奈,更大的希望还是有一个单位,一个靠山。
我们这代人是想明白了,靠山不是永远的依靠。
替大家出来看看,不小心活成了周围人的生活观察样本
蔚蔚:
出来之后,我身边会有两种不同的声音,一种是让你非常感动的,你的朋友、同学、同事,说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做事情!让你感到虽然你是“一人公司”,但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慢慢的,你会找到你的项目合伙人。
也会有另外一种声音说,哎呀,现在不是一个最好的创业时机。甚至会有人质疑,你是不是靠老公养的。还有人说,是不是因为你是上海人,所以没有后顾之忧。各种很奇怪的声音围绕着你,肯定会很委屈——为什么你们会来这样质疑我,好像自己很没有能力。
如果回到10年前,我们这种I人(内向、内倾型人格)的玻璃心就会冒起来。但是我现在会觉得,要有一种“被讨厌的勇气”。有一本书叫《被讨厌的勇气》(“自我启发之父”阿德勒著作),是说你只能符合一部分人的喜好,你就做你自己。他们会暗中观察你,这很好玩,然后发现,诶,觉得你确实做的不错,也会慢慢的认可你,这是有个过程的。
在这个过程里特别神奇的是,我发现我状态好的时候,项目和事业就会源源不断的来了。当我被那些声音干扰的时候,好像就没有那么顺遂。其实很多时候你要屏蔽一些干扰你的声音,“假装听不见”也是一种能力。
我现在觉得,创业说是心态上的变化,更多是心力上的变化。创业的话,你的心力会增强,因为你不得不增强,否则会有很多内在的损耗。
我之前看了本书叫《五种时间》(中信出版集团,作者为王潇),把我们每天的时间规划分为5种类型,生存时间、赚钱时间、好玩时间、好看时间、心流时间。有的时候,我们的职场对于多数人来说会更加类似于被动生存,像很有规章制度的一个计划表,20到25岁应该做什么,25到30岁应该做什么,计划非常严密。但其实你出来做事之后,大家看的就是你的产品和服务,你本人的特质,你是否能给周围人建立这种信任感和依赖,你是否可以打破原有的运行规则,重新建立自己的规则,这就是从被动生存变成了主动生存。
在“赚钱时间”里,你的主动性是最可贵的。当然,严谨的创业是挺好的,很扎实。但是如果说你有一个“我先去做”的这种勇气,能力不够再来补,这个我觉得也很重要。你有一个想法,哪怕我先说出来——不是说去欺骗消费者,而是先说你自己会的,不会的再去学。按照你的目标,补足不足,或是人才补足,或是资源补足。不是说凡事做到90分我们才敢教别人,你现在60分,也可以去教40分的人,这也是我看到的很有意思的现象。
柳晴:
我周围的“做题家”朋友比较多,我自己也是一个“做题家”。曾经保持着一种轨迹——在一家单位上班,或者一家别人听过名字的公司成为一个职业经理人,两年升一级。周围的人也普遍都是这种路径。
有些地方,外在特别光鲜,但会有很多的内耗。反倒是我工作过的一家娱乐大厂,它内部其实很松散,那你也会想到有一种探索,是去看看这个“草台班子”怎么把业务跑起来的,这个过程算是我自己的一个过渡,所以我很感谢这家公司。
我出来之后也会有心态变化,第一个阶段是“靠山吃山”,跟老同事见面聊天找项目。同事见到我也会说,10年没见了,你居然没有工作了,我们这边有一个什么项目,你要不来做做看。我身边的那些职业经理人同学都挺有意思,他们可能在一个企业里面做了总监、副总,但我自己出来做之后,都想过来看看,就像到动物园里面去看那些动物是怎么生活的。有一个同事说,我快要裁员了,整天焦虑得不行,我就想看一看如果我哪天裁员了,能不能跟你一样活着。
你会活成一个生存样本。你是自媒体中的标题,《替大家活一下试试》。如果能够通过野生打猎活下来,也可以照亮大家,指出一条明路。
但是这道光不一定是对每个人都管用。因为每个人终究要成为自己的一道光,你只能跟他们说,你自己是有光的,你要加油。但是别人不可能照着你的路去走,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基因,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光,创业者是不可复制的。
其实,我离职的一年也打开过招聘软件三次。当我碰到问题了,习惯性思维就是再去找个工作,因为大家对于组织的依赖,或者去寻找一种安全感,其实就是去寻找一家公司。
当我接到电话参加面试之后,觉得我应该是回不了职场了。
招聘者很详细的跟我核对每一段职业经历分别做了什么,空窗期在干嘛,婚育计划是什么,为什么中途职业转型。这个过程对我来说特别难受。
我觉得我不想再回去了,如果我已经想好了,三十多岁就是出来做,而且已经把我的小局面铺开了,那就按照这条路就走下去就好了,让它发芽开花,变成一个小树林,哪怕做不大也是我自己的小树林。
35岁我在职场的时候,就发现我好老啊。30岁是我一生最苍老的时候,特别是职位不高的时候。那时我是分析师经理,公司里“经理”级别都是20多岁的,30岁都做到总监了,我就觉得自己好老,是个老太太了。
但是我出来时候,我35岁,今年36岁了,我发现我好年轻,人家都叫我年轻人啊。
成为螺丝钉的时候,也许是你个人发展欲望最强的时候
蔚蔚:
我工作过四家公司,都是在出版行业,不同出版社也是会分不同的培养侧重。
我很感激我的工作经历,它锻炼了我不同的能力。如果我仅仅学了做书本身,其实是会局限我的发展的。
我现在是很呼吁我们编辑老师们,你们也可以跳出来看,做书本身是可以给品牌很多赋能的。所以,如果现在想培养自己未来做项目的能力,就不要只是把自己的工作理解为“我就是在做书”,不是的。出来之后,你会发现你前面做过的所有的事情,没有白走的路。
你做过这个事情,认识了某个人,你原以为这个人生剧本到了这个环节,这个人就是只是这个角色而已。后来你把一切串起来之后会发现,哦,原来是这个逻辑,原来你之前走过的路,认识的人,到了这一步他又开始“复用”了。你会一路走,一路解密,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你要用打游戏的方式来解读你的人生剧本,那些人已经在那边早早的等着你了,于是在某一刻和你相遇了。但也有些时候,你会发现很多年的朋友,可能你们的思维方式不一样了,慢慢走散了。我觉得这一切都得坦然接受,人生剧本之一就是“离别”。
我觉得一旦你踏上这个路了,你就得有这种心态,你其实是准备解密一些新的东西。你的轨道就像是要打开一扇门,等待新的东西出现。但创业是有不确定性的,你得接受这件事情,它是需要你有冒险精神,不断去探索的。
柳晴:
对,你的欲望要比较强,要大于你的恐惧感。
其实蔚蔚她对自己的个人布局是比较早的,像我和笛子可能还是在职场挣扎过。
人才不一定都能在某个空间中实现自己的价值。因为职场有一个问题,很多公司人才过剩,做事情空间也小,因为蛋糕只有那么大的时候,没有办法去扩展。大量的人才为了一个所谓的“光环”,都挤在里面。
我当时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有个同事入职比较晚,为了去争取一个机会,让自己的报告在公众场合演讲,费了很多很多心思。但因为他的领导认为他只是一个写报告的人,就找了一个自己的人去演讲。
我那位同事觉得特别受挫,他唯一一次机会也被剥夺了。我觉得特别可悲,人家要的也并不多,只是这样的一次机会,仅有的、微小的机会,在这样一个生存空间都变成了稀缺资源。但其实当一个企业进入存量竞争阶段的时候,给到人才的空间就是有限的,所谓的“螺丝钉”,就是后面来的人仅仅做一个“工具人”就行了。
这造成了一些企业怎样的景象——可能你留下的人,每天都在关注领导的八卦,某个人升职了,某个人又去领导办公室了,领导点的奶茶都分给了谁。你不愿意接受,就只能离开。
如果你不是一颗螺丝钉的话,也许你还没有那么的想出来。正是因为你成为了一颗螺丝钉,个人价值很大程度上没有办法得到发挥的时候,那个时候欲望是最强烈的。首先是要有一个觉醒的过程,其次是需要有足够的能力,就比如说一门技能,也就是生产资料。
创业,是要自己去创造一个岗位出来。很多刚入职场的年轻人,会说我想做市场经理,甚至说会细化到我要做品牌,不要做市场;我要做市场,不要做公关。这样的话,视野会沉在一些别人已经给到的职位。但是这些东西将来都会不复存在,未来也可能都融在一个角色里。
所以在变动的时代就是,去拥抱这个世界的变化,去看到这个世界的未来,然后去热爱生活,享受你身边的事情,也看到社会中存在的问题,然后思考自己应该有哪些解决问题的能力。
人工智能时代,生产美好的东西是可以找到知音的
蔚蔚:
我在徐汇区的自由职业者训练营,遇到一位前辈。他比较早出来自己创业,做的就是书法教育。
他以前在传媒行业的时候就很喜欢写字,说自己那时候晚上会写到凌晨4点。他一旦进入这种状态,就很有心流,写字给他一种非常愉悦的感受,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书法家,他也不是一个传统的书法教育者。
但他就通过书法找到了自己的使命。很多时候,我觉得最好状态是你的创业和你内在这种动力,也就是你的热爱,是合一的。那你做的每件事情,都会感到乐在其中,有一个正向反馈的,而不仅仅是在做一个商业交付。
这位前辈后来也做了很多公益活动,比如“书法进校园”。他每年也会办书法展览,把作品的销售额捐赠给山区的贫困儿童,让我觉得非常钦佩。
当然这也是一个比较理想一个状态,就是刚开始创业的朋友们可能不一定会达到这个高度。但是他展示了一个很好的创业者形象。如果你对一件事情有一种“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感觉,那你不管是去创业还是在职场,会在一个很窄的口子里面扎下去。其实很多时候,商业本身要找到的就是这个入口。你也许只是去服务一小部分人,不一定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商业体,但是因为扎得足够深,别人就很愿意信赖你,这就是你真正形成的自我价值。
其实我们工作的逻辑应该正常来说,是你喜欢这件事情,所以你去做这个工作。当然这比较理想化,也会有些朋友是为了工作才去做工作,不一定是真的喜欢。
但我发现如果大家内心比较有想法,就不可能回避这件事情。就像原来觉得包办婚姻也能接受,但是做着做着发现不对呀,我还是对于真爱有需求的,那就需要倒回来去找那个真爱,那为什么不在规划未来的时候,就去寻找那个方向呢?
柳晴:
为什么说细小的需求,就像刚才说的那位书法老师,也是会有市场。因为这个世界未来的变化是有很多人工智能可以取代的东西,但人还是想要被疗愈,还是渴望那种小的美好,人还是要生活下去,而且要生活得更好。所以他在创造有创意的东西,生产美好东西时,就可以找到自己的知音,这是一个支点。
当你有一个支点之后,你会在这个社会上有一个自己的独特价值。这个价值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特征去定义的,不再是说,你P9(职级)一定比P8高,P8一定比P7高,没有这样一个比较。
我觉得融入创业者圈子后,很好的事情是大家能够在互助的氛围中互相协作。反而同业之间可能难免会有一些竞争,有思维定式说我一定要超过你,形成那种“优绩主义”。其实这种心态不是很好,因为人不是在一个创造性的状态。不同行业创业者在一起的时候,本身会有一种行业的思维启发,去拓宽一个新的版图。
创业者的年龄层也很多元,也不是说都是年轻人。比如我和蔚蔚一位共同的创业者朋友,她其实已经60多岁了,但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她曾经也是一位很有资历的职业经理人。我们头一天夸她的状元糕做得很好,她第二天就又蒸出来,问我们好吃不好吃。我会觉得她稍微年长一点,但内在和我们是一辈人。她所具备的那种创业者状态,是不管你多少岁,不管你曾经是什么,她都没有对于“人”的区隔度。反而因为见识很多,更能够平等的去看待每一个人身上的价值。
当然这两位都是特别好的创业者形象,也有些创业者会在见面之后先用“尺子”把别人量一量。其实那些有活力的人,最看中的人的价值是什么?是头脑,这跟一个人的社会地位没有关系。
人是社会性动物,一个人长期在一个圈子里面,会很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和尊重。而为了别人的认可和尊重,就会去把自己变成那个样子,或者说如果我今天变不成那个样子,就会特别难受。我觉得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而当我们像今天有机会出来了,会发现世界完全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个样子,我们是能够灵活组织我们身边的环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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