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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之城|“年轻的城”遇上“年轻的馆”,顶流是这样炼成的
【编者按】
一座年轻的城,正在成为一群年轻人的城。
8月20日,中国(上海)自贸试验区临港新片区将迎来挂牌五周年。五年来,临港聚焦开放、创新两大使命,全力担负国家改革开放试验田和全市经济发展增长极的重任,为国家试制度、补短板、探新路,奋力走在全国改革开放前列。
这里是上海第一缕阳光升起的地方,有年轻的创业者和科学家,有国际化的企业及平台机构,也有土生土长的临港人,他们将用自己的故事,讲述如何遇见临港、选择临港、扎根临港。
澎湃新闻将全面聚焦这片高水平开放的创新热土。本篇讲述全球最大天文馆——上海天文馆的“顶流”如何炼成。
天文馆外景 本文图片均为上海科技馆 供图
“年轻的城”遇上“年轻的馆”,临港新片区和上海天文馆的邂逅,成就了科技展示和科学教育的“顶流”故事。
2021年7月17日,上海天文馆正式开馆,次日起面向公众开放。此后至今,“一票难求”成了这座全球最大天文馆的常态,即便距离上海市中心近80公里,它所勾勒出的沉浸式太空遨游体验仍然牵动着无数观众飞驰的好奇和浪漫的遐想。
又值暑期,“大客流”日复一日。上海科技馆副馆长、上海天文馆管委会主任刘健坦言天文馆的每位工作人员肩上都有压力,但每当看见来馆的孩子发出的惊奇赞叹和好奇目光,也就充满了动力,“到天文馆来,最重要的是激发大家的好奇心,让每个人参观后都有所感悟。”
匆匆三年,上海天文馆伴随着临港这片热土成长,放眼望去,中国航海博物馆、上海海昌海洋公园、朵云书院、耀雪冰雪世界……临港文旅发展已成生态,上海天文馆在刘健看来也是临港的“一颗珍珠”,他所希望的是,让这颗珠子再亮一些,让它发出的光能够照得再远一些。
上海科技馆副馆长、上海天文馆管委会主任刘健
“十年磨一剑”
刘健来到上海天文馆工作是在2021年5月底,离正式开馆还有不到两个月,刚一上任,开馆的筹备工作便落到肩上。
“非常幸运,能参与世界最大天文馆的开馆筹备。”刘健说。但他心里深知这座天文馆的来之不易,也更能理解公众期盼开馆的目光。在上海建设一座天文馆,凝聚了众多天文学家和爱好者持续了近半个世纪的梦想。刘健常说,上海天文馆的建成,最需要感谢的是叶叔华院士。
从2010年起,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上海天文台原台长叶叔华就曾多次向上海市委市政府建言,在上海选址兴建一座天文馆,她的建言得到了上海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经过调研和论证,上海天文馆项目于2014年1月由市发改委立项,2016年11月正式开工。
宇宙展区-引力
这是当之无愧的“十年磨一剑”。从建筑结构到展示策划的设计,“磨”是贯彻始终的关键词。模拟天体运行轨道和“三体”结构的主建筑外形,彰显设计美的同时斩获无数专利。在鲜有参考的情况下,展示团队以近5000页的设计方案打造出国际领先的天文馆应有的展陈规格。开馆仪式那天,叶叔华院士站在上海市委副书记、市长龚正身旁,与多位领导共同启动了“宇宙之眼”开馆装置,也为自己圆了一个跨越时间长河的梦。那时,她已94岁高龄。
上海天文馆开馆后收获的反响可以用“轰动”来形容。这座世界上最大的天文馆,远在市中心80公里开外,筹建时难免有参观人数不足的顾虑。所幸现实没有那么骨感,开馆前最大一次压力测试时,从馆领导到每位员工,都在一线维持秩序。后来的日子里,比起“无人问津”,上海天文馆更需要担心的是被“踏破门槛”。
远在临港却有如此的火爆程度,刘健说:“没想到,刚开始真的没想到。”
征程展区-核心舱
“和临港这片热土绑定”
地处偏远是不争的事实,但现在看来,临港似乎也是上海天文馆最正确的选择。
回顾上海天文馆在临港的落地,无外乎是“空间”二字。既是地上的空间,又是天上的空间;既是横向的地理空间,又是纵向的发展空间。
占地面积约5.86万平方米,建筑面积约3.8万平方米,傲视全球,这是规划设计者的魄力,也是承接落地方的魄力。临港能够划出如此空间,更有甚者,在其周围进一步配备了总占地面积54公顷的星空之境海绵公园,极力扩大天文概念的辐射范围。如此规模,在任何地区都是有些难以想象的。
家园展区-日地月
除此之外,早年尚未充分开发的临港有着较好的“暗夜”环境,具备进行天文观测的条件,也能够支持上海天文馆在科普和科研等多方面的需求。纵向发展上,临港新片区近年来在科教文卫等方面的项目落地,以及人口人才导入方面的政策倾斜,都为天文馆的发展提供了绝佳土壤。资金方面,临港新片区管委会更是对天文馆的展示和数字化提升给予了大力的支持。
如果现在把选址的决定权交到刘健的手里,他说他依然会坚定地选择临港。叶叔华院士也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落地临港是“无意中捡了个大幸运”,早年立项时只觉得风景不错,且当地政府非常热情,没想到新片区成立后一下子成了发展的热土。
从周遭一片农田到如今高楼林立,临港的发展速度是肉眼可见的。人气快速聚集,“年轻的城,年轻人的城”也不再是单纯的口号。刘健家住上海虹桥区域,去上海天文馆的通勤几乎横穿整个上海,往返不少于4个小时。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很开心。这三年里他至少有一半时间在临港工作,与天文馆的团队一起,在不断的磨合中见证着天文馆和临港的发展。
刘健觉得,开馆伊始就进入上海天文馆工作的人员可以称为“第一代天文馆人”,因为热爱,这支年轻的团队得以实现专业与爱好的双向奔赴。他们和临港这片热土是绑定的,和临港的发展是休戚相关的。在“年轻的城”的“年轻的馆”里,年轻人和激情自是不缺,刘健以为更需要的还是经验的沉淀,需要大家沉下心来,把每一件事情做得更好,做出精品。
一米望远镜
“打开博物馆的天窗”
以“连接人与宇宙”为设计理念,以“激发人们的好奇心”为使命,以“为人们塑造完整的宇宙观”为愿景,这些是上海天文馆写给自己的注解。
在科普这件事上,这座全球最大场馆的“野心”是不言而喻的,全馆的设计包含太阳及太阳系、恒星及星系、宇宙起源、生命起源、天文学史、未解之谜、航天和地外生命等8个类别的内容,是现有天文馆中展示内容最全的。
天文或许是无限神秘的未知,但星空同样也是极易共享的浪漫。在刘健看来,天文学是一门基础学科,在基础教育中应占据更多的比重。孩子吸收知识的能力很强,加上他们的好奇心,天文科学教育对扩展孩子们的眼界,完善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都会有很大的帮助。
在上海天文馆里,除了“看”之外,刘健更希望大家还能“悟”到什么。天文馆不仅仅是一个“网红打卡地”,更是一个提供互动式科学教育的场所。三年多的工作中,他看到了公众日益增长的科普需求,也看到了天文馆对广大爱好者的强大吸引力。
他算过这样一笔账,上海天文馆每天接待观众约4500名,那么要让中国14亿人都能参观一次天文馆,几乎是“千年大计”。怎么让更多的人能认识和了解天文馆呢?刘健说要“打开博物馆的天窗”,做更多的延伸工作。上海天文馆,不仅仅是地域上的一个点,更重要的是它的科学传播以及辐射能力。
因此,去课堂、去路边、去线上。
观众参观
从推进天文科学教育进课堂到科学教师培训,刘健认为天文科学教育是多学科交叉的,在基础教育阶段,它可以以多学科联动教学的形式呈现,让孩子能够从多个维度来理解天文。而对科学教师来说,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发展,科学教师会在教学中承担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未来的需求量会进一步扩大。培养更多的科学教师,对提升公众科学素养至关重要。
天文馆会根据天气情况不定时地举办“路边天文”观测活动。把望远镜拿到路边,欢迎市民一起加入观星。刘健记得曾有过近千名市民聚集的盛况,大家对于天文所表现出的热情和好奇心一直令他不能忘怀。与此同时,随着城市发展的脚步不断加快,他也期待着临港能够推进“暗夜社区”的建设,为天文爱好者营造一个友好的观测环境。
元宇宙、天文数据可视化技术亦是未来场馆科学教育的有效手段。当下,上海天文馆也正与相关领域的头部企业合作,希望能够从数字化领域推动上海天文馆的提升,让上海天文馆的展示和教育通过数字化的翅膀飞得更高更远。
刘健说:“上海天文馆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第一代天文馆人立下标杆,十年、二十年后又将会有下一批人继续接棒。而对于临港来说,他觉得上海天文馆所能做出的最大贡献就是把自己的光亮度发挥得更好,“我们越亮,临港就会更亮”。
滴水湖畔,上海天文馆的穹顶下,五周岁的临港新片区有自己的星辰大海。
王璐瑶 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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