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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宫新语丨养心殿东暖阁秘而不宣的贴落画
本文原载于2024年《文物》第四期,澎湃新闻经授权转载。
前言
养心殿东暖阁的东北隅在雍正、乾隆朝曾经是皇家用于斋诫的斋室,至清中晚期,其格局在不断的修葺中发生着改变,居室的用途也逐步增添了祈福延寿等功用。自故宫博物院对外开放以来,斋室被长期外挂“随安室”匾。本文结合宫殿原状和清宫档案对室内所粘二幅秘而不宣的贴落画,即同治、光绪朝宫廷如意馆画家沈全绘《松梢月图》(现名《松月长春图》)和陈兆凤绘《鹤鹿图》及画家艺术经历进行了初步探究,以有助于宫廷贴落画以及斋室在同光朝原状陈设的研究。
故宫养心殿自雍正皇帝始至清逊帝溥仪止,是历朝皇帝们起居生活及处理日常政务的重要之所。其正殿面阔为三大开间,在每间阑额下设间柱2根,故外观呈九小开间,进深三间[1]。室内根据三大开间分为明间、东暖阁和西暖阁。清雍正朝时,雍正皇帝依照使用功能,在东暖阁内搭建仙楼,并且分隔出不同的居室。乾隆皇帝登基后,完善了东暖阁的空间布局, 将该阁分成前后两部分,上下两层,仙楼由西北折转至东南,呈“﹃”形。《清宫述闻》记:“(养心殿)前殿东暖阁二楹,自室中西北折而东南,上为仙楼,下分界为曲牖温室安设御座……阁东北隅别为寝宫,是为斋室。” [2] 同治、光绪初年,东暖阁成为慈安、慈禧皇太后垂帘听政处。几经改建后的斋室(图一)[3]也成为面积仅约12平方米的寝宫,其内除置床榻、桌椅等物外,还粘有二幅秘而不宣的贴落画,即同治、光绪朝宫廷如意馆画家沈全绘《松梢月图》(现名《松月长春图》)和陈兆凤绘《鹤鹿图》。在这几近狭小的寝室、抬头入眼的位置,为何选贴这两幅画作?其主题和内容有何用意?绘者的艺术经历如何?画风有何特点?因目前未见到相关学术成果,本文结合宫殿原状和清宫档案探究如下。
图一 养心殿斋室平面位置及测量图
一 沈全及其《松梢月图》贴落画
此图贴于东暖阁“斋室”坐北朝南几腿罩床的提装处。纸本设色,画心宽249、高93厘米,落款“臣沈全恭画”,下钤 “臣沈全”朱文方印、“恭画”白文方印(图二)。
图二 沈全《松梢月图》
此图以特写的方式,绘四季长青不衰的松,配以皎洁不落的月,景致静寂而清幽。关于此图的制作,《内务府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清档》(以下简称《造办处清档》)记:“同治十三年(1874 年)九月十四日,“懋勤殿太监史进升交宣纸一张,传旨养心殿东暖阁北仙楼上,著如意馆画士沈全画《松梢月》一张,钦此。” [4] 这年的农历十月(公历十一月)是慈禧太后的四十大寿,皇家从三月起就对养心殿、长春宫等处进行了重新装修。结合同治十三年《造办处清档》可见在装修过程中增加了许多寿意元素,如将东暖阁外檐槛窗改为支摘窗并“做万福万寿纱屉”,“前窗成做楠木屉子四扇,上节屉万字加元(圆)寿字九个,雕万字地加元(圆)寿字边。下节楠木玻璃边四扇,雕万字地加元(圆)寿字”[5]等。
图三 国家图书馆藏样式雷图
此外,从同年三月初十日的样式雷图亦可见(图三):在东北隅的斋室处专门标有“提装,高二尺八寸”(图四),其“高二尺八寸”正好是沈全《松梢月图》的画心尺寸加上、下裱边尺寸的合计高度。显然沈全的这幅画在创作前6个月就被预留好了粘贴位置,因此它是一幅为室内装饰而绘的特制画。同时,它也是一幅在特定的庆寿环境下完成的画作,是幅通过表现宋代曹勋《松梢月·院静无声》中“疑有素鹤飞鸣”的意境,以松、月及隐含着的鹤象征益年长寿的吉祥画。
图四 国家图书馆藏样式雷图
沈全,生卒年不详。同治元年(1862年)三月十一日,懋勤殿太监崔进玉传旨:“弘德殿内西间南床西墙向东用画条一张(净高五尺八寸,宽二尺八寸)……著沈全画山水,钦此。”[6] 这是《造办处清档》所记沈全最早的奉旨创作时间和工作任务,依此推断他在同治元年或者之前就已入宫了。沈全在宫中最晚的画作记录是光绪七年(1881年)六月十八日,懋勤殿太监刘志安传旨:“著如意馆画士沈全、张恺画二色玉兰斗方二件,具要细,钦此。”[7] 沈全应该在完成任务不久后便离职了,因为在这同年十二月皇室宣布的授予陈兆凤等如意馆画士官职、俸禄的公告里,沈全已不在被册封之列了[8]。
沈全任职宫廷画家的途径没有史料记载,他很有可能是通过亲属举荐的方式入宫的。从乾隆朝开始,就盛行由品德良好的画士向皇室推荐本家族擅绘者入宫供职的风气。至同治、光绪朝,宫中如意馆已形成了四大著名的家族式群体。其中最为庞大的是“沈氏家族群”,成员除沈全外,还有沈庆兰、沈焕、沈振麟、沈贞、沈世俊、沈世儒、沈世杰、沈济、沈元等人。与“沈氏家族群”同时期的还有“梁氏家族群”(梁德润、梁世恩、梁廷炜等)、“张氏家族群”(张恺、张维明、张启明等)和“刘氏家族群”(刘玉璋、刘宝钧、刘世林、刘隽生等)。他们以各自的家族为核心,共同成为宫廷绘画创作的主力军。沈全工绘山水、人物、花鸟各类题材。故宫博物院藏其所绘人物画有《福如东海图》册、《清平五福图》轴、《五老朝阳图》轴,花卉画有《杞菊延龄图》横轴(与沈贞、沈世杰合笔)、《桂花图》、《月季杏茶花图》以及山水画《海天旭日图》、《山高水长图》等。在贴落画方面,沈全除为东暖阁绘制《松梢月图》外,《造办处清档》记他还为弘德殿、养心殿后殿、千婴门、百子门、南海宝月楼、钟粹宫等建筑画过少量的作品。沈全在晚清宫廷画家中不属于作品最多的画家,但是却属于艺术造诣较高者。
二 陈兆凤及其《鹤鹿图》贴落画
此图贴于东暖阁“斋室”内西侧的板墙上。纸本设色,画心宽230、高202厘米,落款“臣陈兆凤恭绘”,下钤“臣陈兆凤”“恭画”二朱文方印。图绘平坡处青松苍翠,各色灵芝生长旺盛,一对梅花鹿在溪岸饮水,一只仙鹤口衔灵芝翩翩而至(图五)。松、灵芝、鹿、鹤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均有吉祥、贺寿寓意,此图不仅是一幅景致优美的田园风光画,也是一幅集“芝仙祝寿”“鹤鹿同春”“松鹤延年”“寿禄(鹿)双全”等纳福延寿美好祝愿的吉祥画。
图五 陈兆凤《鹤鹿图》贴落
陈兆凤,生卒年不详,从《造办处清档》可知,他是在同治十三年(1874年)入宫的。在该年的六月初四日太监张得禄交:“陈兆凤试手画一张,传旨著如意馆裱作裱软挂一张,厢鱼白绫边,钦此。”[9] “试手画”是皇室考核受召者是否可以入宫供职的应试画。在清代,画画人入职主要通过举荐(即亲属举荐、师徒举荐、官员举荐和自荐)与考试两种途径[10]。不过清代的考试完全比不上宋代翰林画院的严格程度和难度,应试者是否能被录用,直接取决于画作是否令皇室满意。《清宫遗闻》记载与陈兆凤同时代的管念慈(字劬安),他自江苏阳湖随同乡来至京城,恰逢“如意馆招考画工。劬安应试,膺首选,遂入宫供奉”[11]。
陈兆凤离开宫廷的时间没有确切的记载。《造办处清档》关于他奉旨作画的最后记录是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他在该年的三月初二日,为清漪园的重要殿堂绘制了一批花鸟装饰画,如“恭画仁寿殿、玉兰堂各殿内用横披、挑山九件,具画著色花卉、翎毛”[12]。陈兆凤在宫中任职近30年,除为养心殿东暖阁画过贴落外,还单独为储秀宫“画竹子、兰花画条、横披四十二件”[13],为“长春宫东配殿用槅扇心大小三十四块……具画各样兰花”[14] 等,并且与梁德润共同为翊坤宫等处“画勾金博古各色花卉扇心、横披八件”[15],与梁德润、张恺携手为宁寿宫阅是楼殿内“画五彩各色花卉、翎毛”[16]绢地槅扇心等。陈氏在为各宫殿绘制装饰画之余,还工绘了许多用于案头观赏的作品,如故宫博物院藏《芝仙祝寿图》成扇、《寿山福海图》成扇、《寿比南山图》册、《群生风动图》册、《荷花图》轴等不同题材的画作。
关于陈兆凤绘制《鹤鹿图》的时间,不见于《造办处清档》的记载,画作上也没有落年款,但推测与沈全于同治十三年九月绘《松梢月图》非同时。首先,陈兆凤尚是入宫的新人,距离他被要求绘“试手画”仅过了三个月,皇室对其绘画艺术尚未真正了解,断然不会让他为养心殿东暖阁这一重要之地绘贴落画的。从陈兆凤入宫七年后皇室公布的如意馆画士官职、俸禄看 [17],其享受的待遇要比沈振麟、张恺、梁德润等人低,仅比最低一级的张继明高一级而已,这也表明其画艺在入宫早期并没有得到皇室的重视。
他直到光绪朝中后期才逐渐受到重用,《造办处清档》记载他开始承担了大量的绘制任务,而且还被指令给养心殿东暖阁等一些重要的场所绘制贴落画,如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十二月初六日,“懋勤殿太监宗升福传养心殿东暖阁用提装二件,随交白画绢二张,传旨著如意馆画士陈兆凤恭画仙鹤柏树、桃树,松月二件,赶紧要得,钦此”[18]。其次,从《鹤鹿图》局促的张贴位置分析,该画上裱边直顶房顶,下裱边直抵窗户的上边沿(图六),它显然不是为斋室定制,而被皇室硬贴于本不该粘画的窗户上方,以增寿意的。因此,《鹤鹿图》可能是陈兆凤在光绪朝中后期所作。
图六 陈兆凤《鹤鹿图》贴落的室内原状
三 画风特点
中国画发展至清同治、光绪朝,虽然各类表现技法均已成熟,但是清皇室在审美上却只偏好细致、写实的工笔画。从《造办处清档》中 随处可见他们对如意馆画士们提出的“细”画要求,如传旨:“著如意馆沈振麟等六人画横披、挂屏、画条等二十三张,内有画墨盆景四张,要细,钦此。”[19] “著如意馆画士梁德润绘画著色各样花卉屏八件,要细。”[20] 其中,仅传旨让陈兆凤“细”画的档文就有十多条,如传旨:“著如意馆画士陈兆凤画五彩勾金福、禄、寿、财、喜五件,具要细,钦此。”[21] “著如意馆画士陈兆凤等恭画著色寿意挑山十二件,具要细,钦此。”[22]“著如意馆画士陈兆凤等画各色花卉挑山四件、百古一件,具要细,钦此。”[23]“著如意馆画士陈兆凤、管念慈等恭画各样寿意花卉、翎毛草虫, 共团扇、折扇四百十把,具要细,钦此。”[24]“著如意馆画士陈兆凤等绘画画条八件,具画花卉、翎毛,要细,钦此。”[25]“著如意馆画士陈兆凤、管念慈等恭画各样仿真菊花挂屏一百三十四件,具要细,钦此。”[26]
《造办处清档》中记载沈全承旨绘画的档文要比陈兆凤的少,其中关于让他“细“画的档文仅见一条,即光绪七年(1881年)六月谕令他与张恺“画二色玉兰斗方二件”中,提出了“具要细”[27]的要求。“具要细”,看似是同治、光绪朝皇室对某一具体画作任务提出的特别要求,实际上它是皇家的普遍审美追求。受皇室审美的影响,纵观如意馆画家遗存的作品,全部是工整写实,笔法细致的画作,贴于东暖阁的沈全、陈兆凤画作自然也不例外。
沈全《松梢月图》是以折枝的技法、特写的方式重点表现了松树的梢部。图中松树(图七、八)刻画精细写实。松枝以双勾填色法刻画,中锋运笔的精谨线条,表现出松枝婉转屈伸中的刚毅不曲之态。松树皮以衬染法表现,即先以墨线圈出树皮的龙麟纹,然后以淡墨在线的外围晕染,通过色调的深浅不同衬托出树皮的斑驳纹理,从而生动地展现出松树饱经风霜、粗糙的自然风貌。图中松针的刻画亦求工求细,每一根松针,均显现出沈氏深厚的用笔力道以及松针弹性的质感。它们都是以同心圆的方式一丝不苟地加以刻画,其等距相间,具有规整化一的装饰美。
图七 沈全《松梢月图》贴落局部
图八 沈全《松梢月图》贴落局部
陈兆凤《鹤鹿图》属于工写结合之作。图中仙鹤(图九)的羽毛用笔粗细有致,既有以白粉或浓淡墨大面积晕染的羽毛,也有以细线勾出的根根羽丝。面与线的有机结合, 成功地表现出羽毛柔软的质感。图中的花卉、树木以及青草等以仿恽寿平的没骨法绘制,没有刻板的勾线立骨,而是通过水与色的有机融合,准确地表现出了花木鲜活、蓬勃生长的生命力。图中梅花鹿以线塑形,用墨晕染皮毛,显现出作者一定的写实功底。
图九 陈兆凤《鹤鹿图》贴落局部
余论
养心殿东暖阁随着朝代的更迭,不仅室内建筑结构有着改变[28],其居室的功能也有着微妙的变化。清乾隆朝时,东暖阁东北隅“寝宫,是为斋室”,皇帝除冬至、祈谷、雩祭例御内廷东路斋宫,一般小祀则在此处斋戒。而至晚清,这里似乎成为了皇室以求长生之地,室内不仅贴有沈全、陈兆凤所绘带有鲜明寿意主题的画作,而且在东侧的墙面上还醒目地挂着“仁者寿”三字匾(图一○), 御床的幔帐走水上绣着或长或圆的“寿”字(图一一),图、匾、物三者的主题和内容相互呼应,搭配和谐。此处狭窄的斋室,已无吃斋寡欲的淡然,而是充盈着浓郁的祈寿延年之气。
图一〇 “仁者寿”匾额
图一一 御床幔帐“寿”字(19世纪20年代老照片)
养心殿作为自雍正朝始皇帝们居住和处理政务的多功能建筑群,不同的区域有着不同的物品摆设、贴落画装饰以及珍宝藏贮等,不光有藏在三希堂举世瞩目的王羲之等晋人书法,也有贴在斋室的画史上名不见经传的沈全、 陈兆凤等人画作。沈、陈的画作除具有一定的艺术性外,因为满足了皇室的审美需要、渴望求福求寿意愿,而成为了紫禁城内重要殿堂养心殿里的重要画作。
沈全、 陈兆凤作为宫廷如意馆职业画家,为皇室服务,决定了他们在绘制上只能以皇家的审美需求为创作准则,即使此时民间已盛行洒脱写意的“海派”画风,但是他们仍要按照皇家“细”的要求作画。虽然其工细的笔墨没有跟上时代的风尚,但是却也以遵循传统的姿态与民间充满活力的笔墨共同丰富了晚清的中国画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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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 王凤莹等《故宫养心殿正殿大木构造调查》,《古建园林技术》2018年第3期。
[2] 章乃炜、王蔼人《清宫述闻(初、续编合编本)》下册,第630页,紫禁城出版社,2009年。
[3] 天津大学建筑学院绘制。现今“斋室”被挂“随安室”匾。
[4] 《内务府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清档》,中国第一历 史档案馆藏,档案起止号3136—3139,胶片编号41。
[5] 《内务府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清档》,中国第一历史 档案馆藏,档案起止号3132—3136,胶片编号40。
[6] 《内务府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清档》,中国第一历史 档案馆藏,档案起止号3090—3095,胶片编号34。
[7] 《内务府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清档》,中国第一历史 档案馆藏,档案起止号3155—3168,胶片编号43。
[8] “总管太监增禄传旨:沈振麟二品顶戴,每月由造办处现食九两银库添行二两钱粮共食十一两钱粮;张恺五品顶戴,每月由造办处现食八两银库添行二两钱粮共食十两钱粮;梁德润六品顶戴,每月由造办处现食九两银库添行二两钱粮共食十一两钱粮;许良标七品顶戴,每月由造办处现食八两银库添行二两钱粮共食十两钱粮;沈世杰七品顶戴,每月由造办处现食七两银库添行二两钱粮共食九两钱粮;沈世儒七品顶戴,每月由造办处现食七两银库添行二两钱粮共食九两钱粮;陈兆凤七品顶戴,每月由造办处现食六两银库添行二两钱粮共食八两钱粮;张继明每月由造办处现食六两银库添行一两钱粮共食七两钱粮。”同[7]。
[9] 同[4]。
[10] 李湜《紫禁丹青:清宫绘画的创作与收藏》,第76 页,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2012年。
[11] 小横香室主人编《清朝野史大观·清宫遗闻》卷 一,第98页,上海书店,1981年。
[12] 《内务府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清档》,中国第一 历史档案馆藏,档案起止号3237—3246,胶片编 号54。
[13] 《内务府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清档》,中国第一 历史档案馆藏,档案起止号3117—3184,胶片编 号45。
[14] 同[13]。
[15] 同[13]。
[16] 《内务府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清档》,中国第一 历史档案馆藏,档案起止号3184—3192,胶片编 号46。
[17] 同[7]。
[18] 《内务府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清档》,中国第一 历史档案馆藏,档案起止号3224—3231,胶片编 号52。
[19] 《内务府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清档》,中国第一 历史档案馆藏,档案起止号3107—3114,胶片编 号36。
[20] 《内务府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清档》,中国第一 历史档案馆藏,档案起止号3169—3176,胶片编 号44。
[21] 同[18]。
[22] 同[18]。
[23] 同[18]。
[24] 《内务府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清档》,第一历史 档案馆档案起止号3231—3236,胶片编号53。
[25] 同[12]。
[26] 同[12]。
[27] 同[7]。
[28] 张淑娴《图解清代紫禁城养心殿东暖阁的历史 变迁》,《建筑史》2019年第1期。
附记:
本文写作中得到故宫博物院朱赛虹、张淑娴研究馆员的支持,谨致谢忱。
作者简介
李湜,现任故宫博物院研究馆员,学术委员会委员。长期侧重于对清代宫廷绘画史、明清女性绘画史的研究,目前已出版有《李湜谈中国古代女性绘画》《世代公卿闺阁独秀—女画家陈书与钱氏家族》《紫禁丹青~清宫绘画的创作与收藏》等七部专著。在《文物》、《故宫博物院院刊》、《美术观察》、《美术研究》等核心刊物上发表有数十篇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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