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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五月·感恩母爱|见字如面，请看看TA们关于母亲的纸短情长（二）

2024-05-10 19:23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政务

编者按：五月，灼热与沉静相随，希望与收获同在，母亲节也在这美好特殊的日子里如期而至。母亲，多么熟悉的称呼！这称呼平凡而伟大，普通却圣洁。母爱是一首长诗，贯穿我们生命的始终；母爱是一支歌谣，浅吟低唱在你我心间。值此节日来临之际，县妇联、县文联、县作家协会联合推出母亲节系列征文，让我们从文字中回眸曾经岁月，品茗母爱情深。今日推出第二期。

栀子花香

文／黄娟

在我的眼里，怎么看，母亲都像一朵栀子花。芳香，纯洁，有着香香的故事。

一

栀子花，花朵洁白无瑕，端午节前后开放，是老百姓房前屋后常见的一种极普通的花，但于我，花朵上寄予着不一样的含义，表达着不一样的情感。从小，母亲就喜欢给我的小辫儿上插一朵栀子花。母亲说，这样看着人就精神了。是啊，人需要一种精神气质的熏染，长大了，想到母亲说的“精神”，不仅仅是模样上的好看，潇洒，还有让我如花一样成长的期待。纯洁，不低俗，就成了我的性格。

在故乡老家的门口就种了一棵，长得绿意盎然，枝叶葳蕤，那是我们家的风景。谁走到栀子花前都有站住欣赏一番，送给栀子花几个形容词。此时，母亲听到脚步声，一定开门出来，和人家打招呼，点头感谢，“嗯，嗯”地表示认同。栀子花是从外婆家移植过来的，外婆说让我伴着花儿长大。这份美好的心念我始终不忘。每天早上压水洗衣服，我会把濯净衣服的水端来浇院子里的花，特别照顾栀子花，感情倾向于她，用不着问为什么。

我们家一向是喜欢花的，主要是母亲主张，凡是花，什么样的都喜欢往家搬。母亲在院子里种了一些花，每至花季，缤纷多彩，真的想在花间起舞，又怕碰坏了花。其实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花，洗澡花、鸡冠花、月季、桂花、桃花、梨花等等，在院子里开得花团锦簇，俨然是我们的家庭成员。母亲说，都是花，每一种都不同，不能有偏向之心。所以，在我心里，我觉得那是母亲的情怀，不能跟母亲论哪一种好，哪一种不好。一年三季，花开不败，美不胜收！栀子花就在洗衣池旁边，故而理所当然地得到了最好的滋养，更不要说我对它又格外的偏爱。

母亲爱花自小始，我总以为是她看了那个年代的朝鲜电影《卖花姑娘》而喜欢上了花，而且母亲有着让我觉得很浪漫的卖花经历。

“大姐，这么漂亮的栀子花，买两朵戴一下吧！”集市上买菜的卖菜的人来人往，卖花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两条长长的乌黑漂亮的麻花辫子垂在肩膀两边，上面各别着一朵洁白的栀子花，衬托着小姑娘更加水灵灵。

这位卖花的姑娘，就是我的母亲。母亲穿行在人群，把花香带到人们的身边。我也知道母亲卖花是为了生活，但总觉得还有一种美，这种美带着一丝的悲伤颜色。听母亲说，每天天不亮，外婆把菜整理好后，她就挑着担子，走上几里路去赶集卖菜，不管刮风还是下雨，卖菜的钱外婆拿来补贴家用。母亲不怕苦，小小的她彷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总能比别人早些卖完回家。有一次，母亲看到栀子花开了一树，便摘了一些放在篮中，那时候栀子花也不常见，有人来买菜的时候就送人一两朵，也有些老人买来夹在头发上或衣服上，香味持久，类似于现在的人用香水的效果。

母亲卖菜是沾了栀子花的光，所以担去的蔬菜好卖。母亲常常说起，感觉花香还在周围，甚至都有喊一声的冲动。她说，带上栀子花卖菜，很带劲，谁不喜欢看看花的美。母亲懂得买卖的心理学啊，我常常这样回应母亲的叙述。

二

每年栀子花开的季节，也是最热的时候。小时候，吃完晚饭，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去阳台上纳凉。我们姐妹几个打上井水，给阳台洒水降尘降温，再搬出竹床，躺在竹床上嬉笑打闹。等母亲忙好上楼来，就央求母亲给我们讲故事。也不知道为何，很多故事明明已经听了很多遍，儿时的我们却总是听不够，如若哪天没听到，觉也睡不好。《牛郎织女》《杨家将》……伴我们度过一个又一个炎热的夜晚。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听母亲讲她自己的故事。放牛，割草，看鸡，晒稻谷……讲到放牛的场景，母亲说她胆子大，敢骑在牛背上，就像她的座驾，等牛儿吃饱了草，会驼着她回家。别的小伙伴看着她骑在牛背上，可羡慕了！母亲说，最好头上“凸”一朵栀子花，胸前别一朵，那感觉好得很。怎么好？有谁看得见？母亲说，自我感觉良好就行。牛儿是不是闻着栀子花的香味儿就格外老实听话？母亲笑翻了，不住地点头。我听到这个故事，也好羡慕，想着自己也有一头那样的牛就好了，可以像母亲一样戴着花，威风地骑在大牛身上！

不过，她说到，有一次，她被牛摔下，差点没了命。听到这里，我又害怕了，担心地看着她。如今想来，那些艰苦的岁月，在她的嘴里都变得有趣有味。讲到高兴时，母亲还会给我们唱黄梅戏，《打猪草》《对花》……那耳熟能祥的家乡曲，母亲现在也还常常哼起。就这样，在母亲温柔的声音里，躺在竹床上的我们和繁星、明月、虫儿、鸟儿……一起进入了梦乡。我梦到了自己坐在了大牛身上，在田野里晃呀晃，风儿轻轻吹，我快乐地哼着歌儿，多么美好。尤其是，我们都喜欢在栀子花边放上竹床躺着，闻着花香，将与花有关的故事，送进自己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眼，满屋子栀子花香味，侧身起来，寻找花香，原来自己就睡在自己的床上。原来是母亲担心露天睡觉会生病，等我们睡得香甜后，她和父亲把我们一个个抱到了床上，怕我们热醒，又给我们摇着蒲扇，难怪我会做那样的梦了。母亲还特别给我们的身边放一朵栀子花，她说花香有助于睡眠。这道理我弄不懂，但喜欢花香，母亲对我们的爱，始终伴在身边，就如栀子花香。

因为母亲，我爱上了栀子花。栀子花象征着永恒的爱和一生的守候，不正像我一生辛劳的母亲么？默默无闻，用一生的爱去守护自己的孩子。那抹香气的背后，是母亲长年累月为家庭操劳的身影。受母亲的感染，我也有戴栀子花的习惯。一开始并不习惯，但每想到母亲卖菜卖花的情境，就觉得好美，就忍不住深嗅一口花香。

去年母亲节，因为工作忙，不能回家给母亲过节，今年的母亲节快到了，我好像已经闻着花香了，期待和母亲再过一个有花香的母亲节。

给母亲(组诗)

文/洪德胜

菜园地

总觉得大字不识的母亲讲的

事关社会化最大效益和主义——

畜口几分。人几厘

红薯得大片地……

黄瓜、豆角，搭架的在一起

茄子、辣椒，各归各的

(唉，哪年辣椒总鼓起鼓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