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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桌|重走浙东“唐诗之路”:关于艺术院校山水写生的意义
翻开《全唐诗》,有400多位诗人游过江南吴越一带,并且近五分之一的文人曾在天姥山吟诗作赋,最著名的则是李白“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在天姥山等“唐诗之路”上留下26首诗篇。“艺术·社会·美育——首届‘唐诗之路’全国美术高等院校美术教育社会实践研讨会“前不久在天姥山所在地浙江新昌启幕,来自全国各大艺术院校的教师在“浙东唐诗之路”的发源地新昌,共同探讨如何推进美术教育社会实践教学与诗意的融合,以落实社会美育。“澎湃新闻·艺术评论”(www.thepaper.cn)特刊发部分与会嘉宾发言节选:
研讨会开幕现场浙东“唐诗之路”地形图
浙东新昌,李白吟诵过的天姥山
王赞(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副院长):高度重视艺术教育与文化传承创新双重职责
浙江东部的新昌县,历史悠久、人杰地灵、物华天宝,自然风光秀丽,人文古迹众多,素有“东南眉目”之称。沃洲、天姥的湖光山色为历代文人墨客向往的栖止之地。《全唐诗》收录的2000余位唐代诗人中,有450多位诗人写了有关新昌天姥山的诗,数量超过1500首。中国美术学院前身为国立艺术院,创立于1928年,是国内历史最悠久、学科最完备、办学规模最齐整的艺术院校之一,被誉为“中国现代艺术教育的摇篮”。
90年来,中国美术学院倡导“像哲人一样思考、如匠人一样劳作”的“哲匠精神”,培养“劳作上手、读书养心”的品格,启发心手相通、身心俱足、知行合一的感受力和创造力。重视劳作上手,弘扬匠人精神。实践教学是我校长期形成的办学特点,也是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载体和途径。学校全面深化“下乡采风”教学实践活动,倡导“以乡土为学院”,引领师生扎根生活,为乡村振兴贡献智慧和力量。
黄骏(中国美术学院教授、艺术管理与教育学院院长):艺术实践,深耕“唐诗之路”文脉
如何使唐诗不仅是躺在书本中的文字,不仅是某种想象中的形象,而是以艺术的方式营造新昌山水空间及其群体性活的‘‘流程”,以艺术的方式活化和具体化唐诗中一个个鲜活的形象,实现唐诗之路与新昌建设在艺术的命题下多元化生成和多样性探索, 使艺术的元素成为新昌唐诗美学的精神性引领。
我想,让艺术的介入使唐诗文化焕发新颜,,通过新昌建设“全国美术教育社会实践研究会”为契机,在社会实践与服务社会中彰显美育,在美术教育教学中融入美育,在文化传承中发展美育,以样本生态考察作为方法,以文化备案为路径,以艺术创造来推动文化传承,深耕新昌唐诗之路文脉,重生态、重文脉、重持续。
与会嘉宾在地写生实践陆丽娟(广西师范大学副院长):以地域人文环境的激发师生艺术的灵性
此次活动是山水诗与田园文化的一种延续思考,对源远流长的中国文脉发展而言,这个主题是近十年来我们开始反哺和回归传统文化的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历代但凡有一定艺术影响力的作品,几乎都与诗性相关,今天中国画坛比较有震撼力、能与我们产生共鸣的一些作品,都会在诗性内涵中赋予更多更鲜活的当代性。特别是在座的艺术家们在诗学和中国传统的文字以及画学等方面,都做了很大的尝试和推进,产生了一定的艺术影响力,应该说就是对“唐诗之路”这一主题很好的回应。
关于美术教育社会实践这一平台的拓展,成为当下美术学院的一个新的社会责任。在广西,大部分高校一贯关注拓展形式与地域美术资源相结合的方法与路径 “以写生带创作”促进与不同地域及相关部门的深度联动与合作,通过建立写生基地,将本土文化与其他地域文化的渗透、交融,我们都知道艺术创作要强调南人北游、北人南游,南北文化的交融和地域人文环境的刺激,可以激发师生去寻找符合自己艺术灵性、艺术语言的呈现表达方式。
王跃奎(中国艺术研究院教授):写生教学也应因材施教
关于实践教学,我想从三个方面来说。第一,教学目标的针对性。实践教学,尤其是写生教学,要根据学生不同的层次、不同的水平来设计教学。本科实践教学是以传统语言训练为主,以造型基本功训练为主。研究生实践教学是以语言的个性化探索教学为主。第二,教学模式的多维性。中国画专业实践教学,一般都是示范教学,即使是写生课,也是习惯于教师示范,学生再将学到的技能技巧,运用到写生中去。第三,写生地域的多样性。中国美院做出了很好的模式,就是把写生基地建在地方,让地方政府和企业来参与实践教学 ,互相借力。写生的地域要丰富多样,多选择不同的地域进行写生实践,才能训练丰富多彩的笔墨语言方式。
新昌写生现场池长庆(浙江大学教授、艺术学院副院长):诗画结合的艺术格调和审美情趣
“唐诗之路”这一概念由浙江新昌学者竺岳兵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提出,中国古代诗词的繁荣,为文人画的诗画结合提供了丰富的内容和想象的空间,文人画家们依托独特的文化语境和自身所具的诗人般的气质,通过诗与画结合,追求不俗的艺术格调和高雅的审美情趣。
一个地方仅仅是山水秀丽、景色优美,往往不足够成为世人所向往的“圣地”,文人情怀所赋予山水景色的深厚文化底蕴是世人更愿意追随与前往的原因。新昌天姥山作为唐诗之路的重要节点,有着“一座天姥山,半部全唐诗”的美誉,以天姥山为主要创作基地的唐诗之路主题性社会实践活动,旨在以唐诗文化视角、以丹青笔墨的形式描绘新时代的景象。
王煜(北京工业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美术教育系主任、副教授):艺术人才需要田野调查
我们需要“田野型”的艺术人才。因为艺术发展到这个阶段,当代性的切入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中国画的当代性的体现,无论从创作方法或者是方法论上,这方面可能要有所提升,不简简单单是“上山下乡”式的写生,是对景、对物的那种简单的情感的书写和表达。特别是对学院教育来说,艺术发展到今天,国画的当代性的发展成为必然,它的培养方法其实是多元的,写生训练的是造型意识,以及笔墨融入意识,但是从学生创作动机训练上有所欠缺。
新昌山水孙锦谊(西安美术学院副教授):从当代和传统中找到自己的思考逻辑
西安处在汉唐古都,传统文化深厚,但从经济发展和商业综合比较,它属于二线城市。因此我对学生毕业创作的考察计划就是从西安出发,首站是北京或者上海,考察完后,又迅速来到贵州的黔东南苗族侗族区,让学生考察当地人的生活、民俗、手工艺以及声音、舞蹈等等。这样学生就能体验到当下全球艺术前沿,另外他们也能体会到最原生的手工艺和原生态的民间艺术的多种样式。在贵州目前还能看到非常古老的那种造纸手艺,传统刺绣和蜡染以及古老的图案等等,不胜枚举。这个考察过程主要是让学生由观看,继而进行参与,由此带出传统与创新的讨论。毕业考察结束后,学生们从多方面来补充和完成考察报告,然后慢慢从中找到自己的创作方向和思考的逻辑,然后最终走向一件毕业创作作品。
潘伟超(中南民族大学教授、美术学院绘画教研室主任):艺术家通过积累形成影像观念
读书时,每年都有下乡的考察写生体验生活,那时候去过浙江的山区、浙东沿海等地方。下乡考察写生这样的形式也是社会实践。作为绘画本身,我想最基本的就是运用绘画诸多元素来造型,呈现怎样的艺术语言形式,作品的生成跟创作生活的地域文化和社会实践等是不可分割的。随着作品慢慢的积累,通过研究学习和实践总结有了自己的艺术语境。艺术家经历了这个过程就有了自己心理的影像观念,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创作,然后作品可能反哺、影响其他人和社会。
李勇(西南大学副教授):创造大的美育概念
唐诗,代表我们中国精神,是我们中国文化一个很亮丽的缩影。它是一条长长的线,融入了我们中国人的灵魂,滋养一种气节、一种血脉。置身新昌,感触尤其深,李白壮游出川,来寻找谢灵运的足迹。这就是一种教育,是美育的一种方式。所以美育如果限定在仅仅是学校的普通的教学,甚至是写生或者是即定的那一种教学实践,可能这样的路是越走越窄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站得高些,创造大的美育概念。
方勇(天津美术学院副教授):山水写生要挖掘一些在地背景
美院高校系统有一个山水画教学研讨会,每一年都要在各个学校之间轮流办。四年前中国美院承办的主题就是“山水画写生”,探讨“笔墨与生活”。大家围绕这个谈,展览的作品基本都是写生作品或者与此相关。现在教学上各高校都非常重视山水画的写生及写生与创作结合的问题,取得了很好的成效。但我个人感觉到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一些问题,包括我们老师在内,各校学生的写生作品同质化的现象还是比较明显。也就是在写生中间,为了师法自然的外象丰富性,过多强化视觉感受,抄自然形。所以大家都画了很多写生,也确实是深入生活,但总体來看,反而越来越有趋同化倾向,趋同于视觉形和笔墨技巧,缺乏对自然景观背后人文生活的了解和思考。
我个人觉得,可以在日常课程中强化一点山川背景知识的了解,以及对所画地方的传统文化生态的了解。比如这一次到新昌来,说的是唐诗之路,这里是唐诗文化帶中一个重要的有底蕴的地方。了解唐诗中的剡溪与天姥山,再來画此地山水,就会用笔墨将风景再现提升到情景心境。山水画写生要把所画地方的背景文化尽可能多挖掘一些,多做积累。
新昌山水李海峰(东华大学教授) :学生创作需要有“自圆其说”的能力
艺术生的社会实践,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艺术考察或者艺术写生,在国外的话,就是情景教学,对于学生来说是很重要的。我在这方面的关注度比较高,因为情景教学有它特有的灵活度,它可以在现场和学生进行一种直接且较为生动的教学互动。上海作为“魔都”有它独特的地方,包括它得天独厚的艺术资源。艺术除了“教”还在于“学”,即多看多学。学设计的学生,整天闷在学校里不去交流,不了解当下的流行趋势是难以有艺术建树的。我们教学的目的就是要发散学生的思维,全方位,多角度的培养复合型人才,所以离不开从展览中激发创新动力,并从中汲取营养。
我经常带学生外出写生,已经连续三年到过新昌,感悟很深。学生对于创作需要他们有“自圆其说”的能力,培养学生提高作品的创新性和故事性的能力以及整合素材的能力,远比教会他们临摹风景重要!我对学生写生的要求,不是让他们单一的写生山水,而是鼓励学生搜集写生途中你认为有用的素材,形式不限,外出回来以后,要以收集到的素材进行创作,同时你的作品要有文字叙述,包括心得体会。这一切的创作来源来自于大山大水的艺术再现。
宋力(扬州大学 副教授):社会实践环节既能拓展学生的人文素养,又能有效地保证教学的专业性特征
我们在本科教学中,强调实践环节和我们现在美术教育的基本属性是相关的。实践是认识与体验的前提,通过社会实践的环节又可以由不同方面加深学生对专业技能学习的理解与认识。尤其是在综合大学的美术专业教学中,重视对美术教育中社会实践环节的执行,既能拓展学生的人文素养,又能有效地保证教学的专业性特征。因为综合大学的教学评价模式中,往往会需要统一的参照标准,我们衡量绘画教学的方式通常容易受到其他学科评价方式的影响,而美术教育实践的环节的展开恰好有助于我们在具体的教学过程中强化专业教学本身的特殊性与价值意义。
新昌山水沈伟(湖北美术学院教授、美术史论系主任):艺术家不是被培养出来的,而是环境浸泡出来的
艺术作品,是图像化的,但图像不光是给画家看的,也是给所有的公众看的,那么这里面就有一个图像意义的问题。今年5月份,我在复旦哲学院参与一个国际研讨会,叫“图像如何思考”,在座有芝加哥大学的埃尔金斯,他80年代写过一本中国山水画的书。我提出了一个比较中国化的名字,叫“观想”,这是借用了佛教的一个概念。艺术化的图像,是和人的思考有关的,我们在看一个图像的时候,不光是在看,同时也是在联想的。而绘画过程中,画家不光是注重视觉的画面效果,也在乎画面本身能令人思考的东西。但我们现在这种学生一窝蜂下乡画写生,画的时候是只有观,而很少想,或者说,连为什么要画,和将要画成什么样的概念都还没建立起来。黄宾虹讲,中华大地无山不美、无水不秀,其实恰恰是在讲画家选择和处理的重要,而这个,就是画之前要有所“想”,和宋代郭熙讲的遍地山水真正能入画的也就十分之一二异曲同工。李白说他好入名山游,但是要注意,他不是游览风景化的什么景色,而是“有仙则名”的名山,是去寻找名仙名道,去追索人文内涵的,诗里就叫“用典”吧。
我想,写生只是一个过程,一种手段,你可以当场写,也可以回去背,王叔晖说她收集连环画素材是从来不做现场写生的,看了都记在脑子里,过去老先生也都有这一手,内营丘壑嘛。那么我就说,在新昌这个地方,我们应该意识到,绘画,不光是去画一个景物、一个对象的问题,实际上,画家们要展开自己的人文研究,所谓做学问要读无用的书,表面上看起来跟具体操作关系不大,但它潜在的起到一些根本性的作用。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你很难说清楚最终是什么东西影响了你。我始终认为画家、艺术家不是被培养出来的,而是给他一个环境让他自己浸泡出来的。
任剑(河北师范大学教授、美术学院油画系主任):社会转型下,社会实践教育也有所变化
我们正处在历史的转型期,移动互联网思维正在被人工智能思维的时代所取代,社会的转型导致教育的转型。所以在这个情况下,我们对于社会实践教育的理解可能会有变化。
我认为作为美术教育的社会实践,不应该仅仅停留在一般意义上的艺术考察和专业写生这个层面,要将社会实践的内涵以及在教育中的重要性重新加以认识。
作为专业教学来讲,比如说考察课,我们去敦煌、我们看中国古典艺术,难道仅仅是为了学习我们中国古代人是如何绘制敦煌壁画的吗?那些线怎么弄,那些造型都有哪些特点,我想绝不仅仅如此。我觉得考察实践的最大意义人文的培养。所以从这个角度说,我觉得人文培养在社会实践中意义更重要。
研讨会现场毕学军(鲁迅美术学院教授):艺术中的“术”,是手艺
我觉得美术教育,应该叫艺术教育。什么叫做美,每个人对美的认识、鉴别、标准都不一样。艺,术就是有手艺的意思,这个是实在的。
我对写生的体会是在意过程和感受。让我感到与大自然的偶遇与默契。我每看写生的画,就像生产一样,难说好不好,我一看画便想起是哪天画的,跟谁在一起,那天阳光是什么样的....不同的地方会有不同的感受。神之畅然,画面里松动和从容的东西也会在笔底流淌出来。
所以,我觉得写生也好,社会实践、育人也好,首先是对一个事情的迷恋,深入的接触和挖掘,有良好的技艺,才能服务于社会。
王谦 (中国美术学院艺术鉴藏系工作室主任):下乡实践不是单一的写生
我们的艺术教育里面,有一块属于传统文化里很重要的诗性教育,诗,是我们传统文化里面艺术的代表,是一种很重要的血脉传承。但是,在我们现代的教育里面,诗性的教育是比较缺失的,但是当我们到了这个唐诗之路的环境以后,会发现诗性无处不在,会觉得很多诗性的东西和我们绘画艺术,能够天然的完美融合。
再是,我们现在的下乡实践,是不是仅仅只有单一的写生。我们中国美院美术教育系的下乡考察,倒是很早就脱离了单纯写生的范畴。我们现在的下乡或者叫社会实践课程,更多的是出一份当地的社会生活的调查报告,全方位地考察当地艺术、历史、文化、甚至是风俗。考察回来以后会打包做成一个综合性的展览,展览内容里,可能只有很小一部分的写生内容,其他更多的是图片,实物,文字,创作,甚至可能采用有某种特殊的排版以及展览的方式。最后我们呈现出来的,就是一个综合的展览。
周红艺(西北工业大学教授):写生最重要的是提炼
时代积累出来的经验就是,从写生到创作的这么一条道路。没有谁说是凭空创作的,所以这个时代写生相对重一些。那么好多艺术家都是从写生过来的,尤其上个世纪长安画派,从赵望云开始,从上海写生到西北,然后又建立了长安画派,到石鲁成为领军人物,以及傅抱石在上世纪做2万5千里的一个写生之路也走到西安。所以写生在我们西安这个地方,作为长安画派的一个传承,一直有比较好的发扬。
我觉得在写生之中,最重要的就是要提炼。大多数学生出去写生,不知道该画什么?就是不会提炼。所以提炼非常重要,提炼什么?我觉得有两方面,一个就是提炼生活的诗意,今天刚好谈到唐诗,其实山水画的写生最主要的是提炼诗意。第二就是提炼图式。这种诗意的提练,一方面是往处出提,从生活中提,另一方面就是一定要把自己融进去。我们每个人都不可能像唐代的诗人那样做诗,我们这个时代已经没有诗人了,那什么是诗意?我觉的在社会实践或者美术的写生过程中,如果将你自己融入了,那其实就是具备了诗性,就是具备了你的诗性。也就是说,我见青山多妩媚,将“我”代入了,那诗性就算是融入了。这是我对诗性融入的理解,我觉得山水画就是一个诗性的绘画。
新昌境内的山村野趣罗彬(中南民族大学教授、美术学院院长):中国的艺术培养,大多没有超出传统培养模式
教育的大发展,既有繁荣的一面,也有问题存在。实际上我认为我们现在已经处于一种转折期,所以说实在我是有点担忧的:就是中国的美术教育,将来会不会出现断崖式的下滑。目前这么大比例的美术专业,这么多艺术生,在世界都少有。但是他们的培养,大多没有超出传统培养模式。至少就从我们现在所谓的实践教学的问题有体现,比如户外写生、在每一个美术专业都有的这么一个写生环节,以至全国各地为了满足大量生源的需求建了这么多写生基地。但说到写生与专业培养的关系,却并没有起到那么有效的作用,这其中存在的问题值得大家思索。
因为很多基地,它已经形成了一条龙的服务,如何接待学生游乐,如何处理学生的写生,甚至有的基地连学生作业都有卖的。这样一个系统合理吗? 1987年我去宏村的时候还是一个原生态的徽式民居村落,现在那里到写生旺季学生拥挤得就像下饺子一样。村中那个水池,沿岸的学生一个挨一个,根本就不能画,或者是对景画手机,但就是那样,也是两个星期或者一个多星期,就能完成任务。当然,对于八大美院来讲,这种情况可能会好一些,因为这些学生相对来讲在艺术上,他们会有一些追求。但是对更大量的,目前在中国存在的这些美术生来讲,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大的资源浪费。无论是从对学生的实践、还是从学院的人才培养目标,这种写生的实践都应该说是极不负责,当然现在也没有人要求对这个负责。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关注这种现状,要做调研,到底这些写生应该达到什么目的?我们把它放在实践平台上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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