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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很长吗》:度过这一关,我们就可以好好生活了
2015年,《喜马拉雅天梯》创下中国社会纪录片最高票房纪录,2016年的《我在故宫修文物》更是纪录片中实实在在的“爆款”。
但在《我在故宫修文物》上映之后,萧寒却似乎销声匿迹了。他默默带着团队跟踪拍摄了十几个普通人的一年。“我想知道,没有了故宫和珠峰的加持,普通人的故事能走多远?”他说。
纪录片导演 - 萧寒《我在故宫修文物》上映之后,很多人以为萧寒会继续拍摄一部关于手艺的纪录片。萧寒说, 即使在《我在故宫修文物》中,他所纪录的也不是“手艺”,而是“人”。是手艺背后的那些人。
萧寒一直在思考,当人在面对生活中的挫折时,究竟是什么给予他力量?
他的新纪录片《一百年很长吗》,正是记录了自己对这个问题的探寻。
这部纪录片讲了两个人的故事:一个是酷爱舞狮和蔡李佛拳的佛山小包工头黄忠坚,另一个是新疆阿勒泰做马鞍的哈萨克老人阿合特。
纪录片拍摄的一年,恰好是在他们人生中跌宕起伏的一年。
佛山拳师、小包工头黄忠坚新疆阿勒泰马鞍工匠阿合特黄忠坚和女朋友好不容易才得到家中的祝福登记结婚,却发现肚子里的小孩子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阿合特的侄子得了尿毒症,需要肾源换肾,而配型成功的是他的亲儿子,家中最主要的劳动力。
面对人生重大困境的两人纪录片上映后,有人问萧寒:作为导演,记录他们的困境过程中,你是不是冷眼旁观?
萧寒一直坚持不介入拍摄对象的工作和生活。他并不想扮演上帝的角色,改变拍摄对象的人生轨迹, 但与此同时,纪录片导演又是人,很难不被触动。
目睹当事人的遭遇,导演是否应该冷眼旁观?黄忠坚的小孩生下来之后,发现病情比之前大家了解到的情况更严重,除了先天性心脏病,孩子的肺动脉也出了问题,连呼吸都很困难。
医生告诉黄忠坚要在两周之内要做手术。手术风险很大,费用要20万。
已经跟拍了黄忠坚一段时间的萧寒,在那时候忽然害怕这个年轻人会放弃。
他忍不住跟黄忠坚表示,愿意在经济上资助他们。
黄忠坚当时点了点头。
但他最后并没有找萧寒借钱。
身处困境,但没有接受导演经济资助的黄忠坚事后,萧寒曾后悔自己干预了拍摄对象的生活,同时又为这个年轻人并没有被生活压垮而感到开心。
就像黄忠坚在镜头里表现的倔强:“我不能靠丈母娘,我要有尊严”。
又如同阿合特儿子静静地说:“一定会把肾捐给他,像一个男人一样说到做到”。
小人物的“英雄主义”很动人。
小人物的“英雄主义”萧寒想,这其中种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可能就是自己探寻的答案。
——撰文:魏海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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