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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毒师》里的精神病学
【编者按】
化学和物理学科原理是美剧《绝命毒师》成功的基石,不过该剧对“软科学”的关注有助于塑造剧中角色。例如,在剧中,沃尔特的抗癌斗争与海森堡制造冰毒的故事篇幅相当。沃尔特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他周围的人,并导致身体和心理上的伤害。《绝命毒师》很好地处理了沃尔特阴谋诡计的后果,忠实描述了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症状,并在叙事中引入了“神游状态”的概念。将这些包纳进来,不仅故事讲得好,对科学的呈现也恰到好处。本文摘自《<绝命毒师>中的科学》单雯 / 柯遵科译,商务印书馆2023年10月版。澎湃新闻经授权刊发。
《<绝命毒师>中的科学》
神游状态
在《绝命毒师》中,并不全是冷血的化学和爆炸性的物理。观众之所以对沃尔特·怀特和他逐渐黑化的过程着迷,更多是由于角色互动而非化学反应。沃尔特与日俱增的暴力和自私带来了不可避免的反噬,这不仅影响了沃尔特自己,也影响了他周围的人,包括朋友和敌人。有时这些影响是致命的,譬如不幸遭遇沃尔特的对手都被一一除掉,即使从他的恶行中幸存下来,也会有情感创伤后遗症,留下无形的伤疤。
整部剧贯穿着一种心理张力,并以各种方式呈现给观众。有时,沃尔特会用怪诞的行为来摆脱困境或者为罪行找借口,譬如他那臭名昭著的神游状态。而另一些时候,无辜的旁观者也会受到牵连,往往造成毁灭性的心理影响。剧中关于PTSD后果的最极端的例子夺去了167人的生命。这场多米诺骨牌效应式的灾难归结于沃尔特·怀特的优柔寡断,是他间接导致了简·马戈利斯(纹身艺术家,杰西的女房东和女朋友)的死亡,而最终让她的父亲唐纳德·马戈利斯——一名抑郁、心烦意乱的空中交通管制员——犯下了代价高昂的错误。
《绝命毒师》中的沃尔特·怀特
虽然剧中没有展开来说这167名受害者,但详细介绍了两位核心人物,他们都直接或间接地遭受了沃尔特的伤害。整部剧中,汉克多次惊恐发作和杰西与PTSD的斗争,是本剧关于心理创伤的另外两个例子。下面我们来进一步探讨这些现象。
入门级
如果说杰西所经历的心理创伤是真实的—后面会继续说明——那么,沃尔特的精神障碍则百分之百是装的。在第二季第三集《阴魂不散》中,沃尔特受屠库·萨拉曼卡的控制,在沙漠里待了几天,家人与他失联,张贴了“寻人”海报。他需要为他的失踪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除了声称被绑架、迷路,或者承认自己是兼职制造冰毒的毒贩,沃尔特的最佳选择,就是在超市里赤身裸体地散步,直到安保人员把他带走,让他在医院与家人团聚。沃尔特的计谋成功了,他的平安归来让家里人喜出望外,足以打消所有怀疑。但沃尔特虚构的神游状态真的存在吗?
不足为奇,这种神游状态确实存在!这属于一种健忘症,就是所谓的解离性神游,患者通常因创伤或压力而失去部分或全部记忆。这种状态可能持续几个小时、几个月,甚至几十年,受其折磨的人可能远离家人,以新的身份出现,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新的生活。也有人会为了逃避令人沮丧的婚姻、责任或者兵役,假装自己患有解离性神游症。医生们要区分医学上认可的解离性神游(没有直接的身体或医学原因)与有意的“假装”行为并非易事,但办法总是有的。
神游状态的不确定性实际上正中沃尔特下怀。沃尔特的主治医生索珀医生和肿瘤学家德尔卡沃利医生研究了沃尔特服用的抗癌药品副作用和神游间的相互作用,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解释他行为的证据,所以把他转给了精神科医生查瓦兹医生。在医患保密前提下,沃尔特承认他编造了神游状态,只是为了逃避几天家庭责任。沃尔特真是个机灵鬼,还是个出色的演员。他并没有坦白自己的真实罪行,只是编造了一个故事,让医生相信他没病,也掩盖了自己的犯罪行为……只是暂时的。在《绝命毒师》故事线中,这是个绝妙的情节设计,但在现实生活中神游状态要复杂得多。
进阶级
在《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简称DSM-5)中,解离性神游本身不是一种疾病,而是被归为解离性健忘症。现实生活中的神游状态起因不明,但不乏相关记录。2006年有这样一个案例:一位57岁的律师,家里有妻子和两个孩子,有一天他从纽约韦斯特切斯特县的车库离开,六个月后人们在芝加哥的一个流浪汉收容所找到他,他用新的名字生活,从前的生活都不记得了。他是一名越战老兵,又侥幸躲过了“9·11恐怖袭击”,这两件事加在一起,很可能不断诱发痛苦的回忆,造成了他的失忆。在《医学侦探(卷二)》中,作者波顿提到另一个案例:在20世纪中期,有位先生本应该在波士顿岳父的店里,却突然出现在纽约的一家酒店,已经记不起自己的名字。在多次试图唤起他的记忆未果之后,他突然想起了这些细节。甚至惊悚小说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也被认为经历过神游状态。1926年冬天,在母亲去世又得知丈夫出轨后,她从家中消失了。事实上,她借用另一个名字(狡猾的借用了她丈夫情妇的名字)去了一家水疗中心,并编造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来解释她为什么在那里,进一步导致真相扑朔迷离。
解离性神游事件的症状包括突然离开家和常住地,对既往生活失去记忆,身份混淆,部分或完全假设一个新的身份。通常,解离性神游的起因是超负荷的压力或情感创伤事件。患者遭遇异常痛苦或令人不安的事情,以至于大脑会选择带走相关的记忆,保存在一个隐藏区域。明显区别于其他类型的失忆,神游状态下遗忘的信息是可以恢复的。医生可使用神经心理学测试区分医学上认可的神游和不被认可的神游,因为诈病者倾向于过分戏剧化和夸大自己的症状,而且他们往往有更现实的理由来假装失忆。
沃尔特神游后自称状态良好,很可能也无法摆脱困境。因为在现实生活中,解离性神游应由医生评估。即使对那些似乎没有明显生理原因的失忆患者进行检查,第一步也是寻找神经方面的病因,如中风、病毒性脑炎、癫痫或头部损伤。此外,一般性知识和记忆的丧失都会指向精神或心理根源,而不是生理影响。功能性磁共振成像(MRI)或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PET)也可检测脑损伤是否是潜在诱因。
鉴定神游状态真正的挑战并不一定是神游本身;患者除了轻微的意识混乱外,可能并没有其他症状。然而,一旦记忆恢复,意识到自己处于神游状态,而且还必须面对造成神游的原始诱因,患者会经历抑郁、悲伤、攻击性冲动,甚至会有自杀倾向。针对性的治疗包括心理干预和催眠,以及配合使用药物(如静脉注射镇静剂)的“谈话疗法”。这种方法更适合帮助患者弄清如何应对触发这些事件的情况和情绪,预防未来发生类似事件。然而,这些治疗方法对于恢复神游期记忆并不那么有效。
因此,沃尔特神游后相对轻松的“恢复期”,可能已经让他的主治医师——照实说的话,还有斯凯勒和小沃尔特——猜到了他没说实话。然而,关于惊恐发作和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记述,《绝命毒师》绝不是胡编乱造的。
惊恐发作和创伤后应激障碍
入门级
可以说,由于沃尔特的种种行为,在生理和心理上最受创伤的角色是汉克·施拉德和杰西·平克曼。当然,在沃尔特黑化成海森堡的道路上,更多无辜受害者和罪犯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剧终后沃尔特的家人很可能遭受情感创伤,但汉克和杰西从头到尾都承受着生理和心理的暴击。
与温文尔雅的沃尔特·怀特相对照,汉克被塑造成一个充满男子气概的、嚣张的缉毒局探员,在执法部门迅速晋升。从早期打击瘾君子,到被派往三州边境封锁特遣部队(在被暂时停职之前),再被任命为助理特别探员(主管助理),最终单枪匹马执行寻找海森堡的任务。随着剧情深入,汉克的职业压力呈指数级上升。
在遭遇了与屠库·萨拉曼卡的枪战、墨西哥华瑞兹市的致命爆炸和再次与萨拉曼卡兄弟枪战后,他恍然大悟:苦苦追寻的制毒大佬是自己的姐夫。这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好消化。
当挑起酒吧斗殴、酿造啤酒和研究矿石都不足以解压时,汉克内心的焦虑转化为日益严重的惊恐发作。吉利根甚至提到了汉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特别是在第二季第五集《损耗》中,他在电梯里的惊恐发作——这为他发现沃尔特就是海森堡时发生车祸做了铺垫。
同时,杰西在受到沃尔特带来巨大伤害之前,完全满足于当一个制毒小贩“库克船长”。后来,杰西不得不处理多具尸体(包括一个孩子……);目睹朋友、亲人和敌人的死亡,甚至亲手犯下杀人罪行;被毒贩子和执法人员打得半死;更不用提他使用违禁药物的经历。所有这些因素都直接导致杰西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而当缉毒局试图让杰西揭发沃尔特时,他的症状进一步恶化。(在第五季第十二集《狂犬》中,警方想利用杰西引诱沃尔特招供时,杰西惊恐不安,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所致。)编剧乔治·马斯特拉斯确认杰西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在为第四季第二集《38左轮手枪》制作的《绝命毒师内幕》播客中,他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汉克和杰西都经历过一些创伤性事件,如果这些事件没有对他们产生深远影响,那么就会动摇这部剧的现实基础。考虑到汉克的所见所闻和每天处理的事务,他的惊恐发作——突然陷入焦虑和恐惧,生理上的症状包括颤抖、出汗、呼吸短促和心悸——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同样,杰西的焦虑、幻想、精神压力和不断升级的应激反应(心理学上称之为“战斗或逃跑反应”),与经历了特定灾难后遭受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人如出一辙。(希望杰西最终能得到他所需要的帮助,不幸的是,汉克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接下来,我们要更深入地探讨,看看《绝命毒师》中描绘的精神问题到底有多接近现实。
进阶级
“惊恐发作”是近年来常用的口语化术语,与之相关的还有“焦虑发作”。瑞克斯·沃伦博士是密歇根大学精神病学临床副教授,在一次与学校健康博客记者凯文·乔伊谈论惊恐和焦虑发作时,提出这两种发作有“非常不同的情绪状态”。
焦虑可以理解为对即将发生的事件(死亡或疾病)、小事件(约会)或不确定性过度担忧。焦虑属于慢性疾病,其症状包括“疲劳、高度警觉、不安和易怒”。当担心未来的事件及其可能的坏结果时,人们常常产生焦虑情绪;因此,焦虑发作往往是逐渐产生的。从神经学上讲,这些症状与大脑的前额叶皮质有关,前额叶皮质负责计划和预测。
惊恐发作则是意识到眼前有危险后短暂而强烈的恐惧爆发,产生急性应激反应。惊恐发作的症状类似于心脏病发作,包括心率加快、胸痛和呼吸短促,这些症状的出现可能毫无征兆,通常持续不超过30分钟。人身体的自主神经系统(包括不受意识控制的身体机能,如呼吸、心跳和消化)和杏仁核(大脑中涉及情感、生存本能、恐惧和记忆的区域)在此时高度活跃,其作用是探测威胁并作出反应。
人们可能会同时感到恐慌和焦虑。想象一下走在一条黑暗的小巷里(也可能只要读到这部分内容就已经感到焦虑了);预想到可能的危险会导致焦虑发作。要是当真在巷子里遇到黑暗危险的东西(但愿不会如此),惊恐发作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实上,有一种效应被称为“预期焦虑”,人们担心未来会惊恐发作,从而形成一种负反馈循环。经历多次惊恐发作的人,如慢性焦虑症患者,甚至可能会开始回避导致惊恐的现场,以减少焦虑,并降低未来发生惊恐发作的风险。
在《绝命毒师》全剧中,汉克似乎从来没有表现出焦虑障碍症状,但焦虑本身通常是隐蔽的;大多数人甚至无法察觉他人的焦虑。焦虑不过是日常生活中寻常的、适应性的、暂时性的一面,绝对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坚强”的标准。根据美国焦虑与抑郁协会(Anxiety and Depression Association of America)的数据,每年约有600万美国成年人经历恐慌症,而女性恐慌症发作的概率是男性的两倍。好消息是,人们没有必要默默忍受或感到难以启齿;心理咨询治疗或药物治疗都对这种疾病有效。
当汉克熟悉的生活日程和原本的世界观动摇时,他就会经历惊恐发作。他与缉毒局当时正在追捕的屠库·萨拉曼卡不期而遇,最终毒贩死在他手上,此举令他荣升精英特遣队。在典型的戏剧作品中,这可能是执法者梦想的场景:干掉恶人,获得嘉奖。但是,为了自卫而夺走他人生命的现实意义,以及突如其来的晋升带来的额外压力,都让汉克无法处之泰然。当汉克进入电梯间的狭小空间时,他的忍耐达到了极点,急性应激反应加速运行;他既不能逃离这个小金属盒子,也不能与已经消灭或还没有出现的敌人战斗。
即便升了职,汉克的日子也并没有好过。在第二季第七集《黑和蓝》中,他发现自己在埃尔帕索的办公室里就像离水的鱼,无人欣赏他特有的幽默,他和同事们也没有共同语言。不过这一次,轻微的惊恐发作反而救了汉克一命,使他免受致命爆炸伤害。剧中,乌龟驮着被砍掉的线人脑袋,接近缉毒小组,炸弹就隐藏在人头里。除了这次创伤事件,第三季第七集《一分钟》中,汉克与萨拉曼卡兄弟的枪战也险些夺走他的生命,汉克花了很长时间精神状态才恢复过来。汉克的坚持不懈证明了他对职业的忠诚。在第五季季中小结局《瞒天过海》中,汉克再一次经历恐慌发作,他发现举止温和的姐夫沃尔特·怀特就是鼎鼎有名的海森堡。这种“天塌下来”的发现,让可怜的汉克压力暴增,心态彻底崩塌,开车时直接偏离道路。
值得一提的是,当面对真正的危险时,汉克总能保持冷静又善于算计。只有在从危险中侥幸逃脱之后,他的焦虑和恐慌才会发作。迪恩·诺里斯在剧中的表演生动地展现了焦虑和恐慌的真实症状—心跳加快、胸口剧痛、头晕、呼吸困难、注意力难以集中、颤抖、出汗等—逼真得可怕。他与克兰斯顿的对手戏也将沃尔特·怀特那句令人生畏的台词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如果你不知道我是谁,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小心行事为好。”
自始至终,《绝命毒师》剧中的潜在危险都是沃尔特带来的,为此买单的却总是他的搭档杰西·平克曼。杰西缓慢发展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根源于越来越多的一系列创伤事件。他本可以理性地接受一些事件,梳理好自己的生活,但压倒他的第一件事是简·马戈利斯的死(第二季第十二集)。
因此产生的罪恶感让杰西住进康复中心,并在毒品的作用下,陷入了恶性循环。第三季最后一集,编剧们又让杰西杀死盖尔·博蒂彻,再次加重了这种罪恶感,导致他试图靠沉溺于无休止的毒品狂欢和家庭派对来逃避这些感受。
因为总是无法逃脱沃尔特的诡计,杰西越来越不信任这位日渐偏执的合作伙伴(这是可以理解的)。在第五季第九集《血色黑金》中,他浑浑噩噩,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把钱扔到阿尔伯克基社区,精神状态可疑。五季过后,杰西在面对死亡和暴力时,心理防线日渐脆弱,在最终解脱时,他又哭又笑,让人很难不为之动容。
毫无疑问,杰西的确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这种精神障碍的形成源于遭遇创伤事件,从生命受到威胁,到车祸、濒死体验、性侵犯或战场上的复杂情况。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不安的想法、情绪和梦境,以及相关诱因可能引发的身心痛苦。为了避免这些诱因,有人试图改变行为、思考和感知方式,继而引发战斗或逃跑反应。在上文讨论惊恐和焦虑发作时也提到了战斗或逃跑反应,考虑到创伤后应激障碍会引起惊恐和焦虑发作,这种反应也在情理之中。然而,区别在于这些症状持续的时间;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影响可以持续至创伤事件发生后一个月,而在创伤事件发生不到一个月出现类似症状则会被诊断为急性应激障碍。
1980年,美国精神病学协会在《精神疾病诊断和统计手册》第三版中正式使用了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这一术语,越南战争后,PTSD取代了几次世界大战时期所说的“炮弹休克症”和“战场神经机能症”。《精神疾病诊断和统计手册》第三版将其归类为焦虑障碍,目前第五版将其归类为创伤和应激相关障碍。
如果病人亲身经历了创伤性事件或者目击创伤性事件发生在他人身上(或同时经历两者),医生可以通过体检和心理评估来诊断。当患者反复受到创伤性事件的画面细节影响,症状持续一个多月,并伴有社交技能损害,影响个人人际关系时,即可确诊为创伤后应激障碍。虽然我不是医生,但听起来杰西·平克曼的经历符合这一诊断。
患者长期与这种应激障碍作斗争会增加自残甚至自杀的风险。幸运的是,心理咨询和药物可以帮助PTSD患者。当患者产生自残或自杀想法时,心理治疗或“谈话”疗法可以通过传授缓解症状和应对不良情绪的技巧,激励患者更乐观地面对未来,同时解决其他问题,如抑郁、焦虑和药物滥用。患者可以寻求一对一治疗、团体治疗,或结合两者治疗法。不同类型的心理治疗包括:
·认知疗法:帮助识别可能让患者陷入反馈循环的思维模式。
·暴露疗法:一种行为疗法,让患者安全地面对那些可怕的场景和记忆,从而克服问题。
·眼动疗法,眼动脱敏与再加工疗法(EMDR):将暴露疗法与特定的眼动结合起来,旨在帮助处理创伤性记忆,改变患者对这些记忆的反应。
此外,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也可以使用药物治疗:
·抗抑郁药有助于缓解抑郁和焦虑症状,同时改善睡眠和注意力。例如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SSRIs),其中美国食品及药物管理局(FDA)批准的品牌包括左洛复和帕罗西汀。
·抗焦虑药物,可以缓解严重的焦虑症状。
这里我们需要特别注意的是,焦虑障碍和创伤后应激障碍是现代社会中普遍存在的现实问题,因此有很多治疗方式可供患者选择。我想,杰西在永远逃离非法制毒的亡命世界后,会继续寻求帮助,最终在阿拉斯加做一个快乐而健康向上的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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