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维：文物背后的奥古斯都之路

原作者：范北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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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世界中，十二月份的名称往往来自神话人物，例如一月“January”源自一位叫Janus的两面神；五月“May”则来自掌管春天和生命的神Maria。其中，七月和八月格外特别，取自古罗马政治家“凯撒”（Julius）和“奥古斯都”（Augustus）。凯撒是西方最著名的军事家，在西方世界家喻户晓，其名言“我来！我见！我征服！”更是广为流传。可奥古斯都又是谁，凭什么可以与凯撒并驾齐驱？

奥古斯都肖像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奥古斯都，原名屋大维，奥古斯都是后来受封的尊号。他是古罗马帝国的创始人，“无冕之王”凯撒的养子，历史上第一位被称为“元首”的政治人物，前后统治罗马40年，帮助帝国进入全盛阶段。其形象成为后世文学与影视作品的常客，被反复提及。2023年，吴文化博物馆举办的“艺术的帝国——那不勒斯国家考古博物馆古罗马文物精品”特展中，有一件“奥古斯都肖像”，刻画精细，神情逼真，让世人一睹其往日风采。

奥古斯都肖像 那不勒斯国家考古博物馆藏

继承凯撒的少年

该肖像由青铜制成，直径9厘米，高20厘米，成品于公元一世纪，出土于意大利赫库兰尼姆古城。公元79年的一个深夜，古城旁的维苏威火山，岩浆喷涌，古城被掩埋在火山灰中。等到1709年，古城被发掘，其中就有这件“奥古斯都肖像”。屋大维出生于公元前63年，逝世于公元14年，这件肖像的创作时间离屋大维非常近，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此件肖像理想化地表现了一位青年人的样貌，虽与屋大维晚年的形象并不符合，但也可以让我们一睹他英姿勃发时的模样。

奥古斯都雕像局部

细看雕像，屋大维面貌英俊，双眼有神，配合精细梳理的头发，高翘挺拔的鼻子，显得英气勃发。这些外貌特征表明他出生于一个富足的家庭，继承了父母双方优秀的基因。古罗马历史学家苏埃托尼乌斯在其作品《奥古斯都》中提到他的出生：

他出生的那一天，元老院正在商讨喀提林阴谋的问题。屋大维迟到了，因为他的妻子在分娩。正如后来人们常说的，普布利乌斯·尼基迪乌斯得知屋大维迟到的原因和孩子出生的时间后，宣称世界的主宰降生了。

文中的“他”指的就是后来的罗马元首——盖乌斯·屋大维·奥古斯都。文中的“屋大维”是他的父亲盖乌斯·屋大维。罗马人讲究名字在前，姓氏在后，偏爱父子同名，显示名门传承的尊贵。人丁兴旺的家族，重名极多，难以区分彼此，逐渐诞生了三名制，即在原本的名字之后再加一个称号，以示区别。因此屋大维出生时的全名是盖乌斯·屋大维乌斯·图里努斯，其父的全名则是盖乌斯·屋大维，两人都属于屋大维家族的成员。

文中的“普布利乌斯·尼基迪乌斯”是罗马共和国晚期大学者，公元前58年任罗马裁判官，是一位共和派成员。在凯撒与庞培的内战中，他出于自身的政治立场，支持后者。凯撒胜利后，他被迫流亡国外。此处苏埃托尼乌斯借尼基迪乌斯之口，宣扬屋大维是世界的主宰，有着很强的不合理性，与对方的政治立场和主张有着严重的矛盾与冲突。这种通过名人抬高屋大维的方式，是古今中外历史作品中的常见手段。例如，司马迁在《史记·高祖本纪》中记载，刘邦鼻梁高挺，胡须神俊，左边大腿有七十二颗黑痣日后必能大富大贵。

《前代君臣故事图》（局部）中的刘邦 佚名 清 弗利尔美术馆藏

屋大维出身颇为高贵。祖父是富商，父亲是政客，入选了元老院，母亲阿提娅是政坛炽手可热的“执政官”凯撒的侄女。如此显赫的家庭背景，注定了屋大维天生就会步入政坛。他本应顺着父亲的道路，参加选举，担任公职，最后接任元老头衔。可惜，四岁时父亲英年早逝，只能随着母亲回到娘家，寄人篱下，颠沛流离。

否极泰来，时来运转。在外祖父家中，小屋大维遇见了一生的贵人舅公凯撒。年轻的屋大维凭借过人的勇气与沉稳的作风，获得了凯撒的认可，被其收为养子。从少年时期的屋大维雕塑中，可以看出他为人朴素，不尚奢华，只用头巾包裹头部。面部整洁光滑，显示出年轻人特有的活力。双目张开，嘴唇微闭，表达出一种严肃认真的情绪。鼻尖部分略微破损，展现了雕像历史悠久，饱经风霜洗礼。脖颈处的磨损，表明它是由半身像切割而来，令人万分惋惜。

戴头巾的奥古斯都头像 公元前1世纪末
马尔凯国家考古博物馆藏

除了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外，屋大维也是一位智慧勇敢、乐于奉献的战士。十七岁时，屋大维跟随凯撒去了西班牙，以凯撒亲卫队长的身份，进行了自己人生中的初战。该战中，屋大维身先士卒，为取得战争的胜利，做出了巨大贡献。屋大维凭借出色的表现获得了凯撒的认可，凯撒动了过继对方的念头。战后不久，凯撒在一封写给侄女阿提娅的信中提到：

将小伙子送到阿波罗尼亚来。亲爱的外甥女，我用这样突兀的开头，是为了让你立即缴械，无论你发起什么抵抗，在我有力的劝说面前都会显得草率而虚弱。

……我对小伙子的感情和打算，你多少知道；我将他视如己出，本来也要立他为法律上的儿子，只因马克·安东尼的阻拦而收养不成。……你的盖乌斯站在我的右首；但如果他要保住这位子，并接掌我的权柄的话，他得要有机会学习我的优势。

头戴月桂冠的尤利乌斯·凯撒雕像，1696，由法国雕塑家尼古拉斯·库斯图（Nicolas Coustou）雕刻，卢浮宫博物馆藏

从凯撒的信中可以看出，他迫切地希望屋大维能到自己身边来学习，来继承自己的位置。“马克·安东尼的阻拦”一句中，更能看出屋大维人生中最大的敌人安东尼，在很早之前就敌视屋大维，也为两人一生的关系奠定了基础。整封信中都包含着一种顽强坚定、不容拒绝的态度，充满着一种铁血军人的风格，与凯撒百战名将的形象极其契合。

奥古斯都之路

屋大维为了增加统治的合法性，运用肖像等宣传手段开展造神活动。他的个人肖像抛弃了古罗马共和时代的写实风格，采用了数百年前古希腊的雕塑方式，将自己塑造成一位年轻的希腊王子。通过这种方式屋大维将自身拔高，令元老院授予他“奥古斯都”的头衔。

最典型的例子是，他在自身肖像上加上了桂冠。桂冠是用月桂叶编成的帽子，古希腊人将它授予杰出的诗人或运动比赛的冠军。而屋大维把桂冠当成帝王冠冕，令后人效仿，形成传统。雕像上半身近乎全裸，凸显出一种阳刚之美；下半身又用长袍遮挡，保持自身威严；手握的木棍，象征着权杖，是王权与神权的融合。雕像左足往前迈出，表明他内心激动，无法安坐。通过塑造标准化的肖像，人们会发现很容易辨认出屋大维，从西边的西班牙到东边的小亚细亚，都是如此。在潜移默化中，让人认同屋大维，为他登上元首宝座奠定了思想基础。

罗马元首屋大维 罗马国家博物馆藏

公元前43年，凯撒在元老院遇刺身亡。当时的屋大维正在马其顿，预备远征帕提亚帝国。他获悉凯撒的死讯后，就立马动身返回罗马。由于政局混乱，屋大维的亲人纷纷劝谏他不要继承凯撒的遗产，以免遭到共和派的攻击。连母亲阿提娅也不支持他，甚至在信中写道：

妈妈恳求你放弃遗嘱的条款；你这样做不会有损你舅公的英名，也没有人会看轻你。因为如果你领受那名字和财富，就从杀死凯撒和声称继承他事业的人双方那里都领受了敌意。你会像凯撒一样只拥有群氓的爱；那种爱不足以保护他免于自己的命运。

从信中可以感受到一位母亲对儿子的担忧。“不会有损你舅公的英名”一句，更是能让屋大维放下心理负担，坦然面对今后人生。“双方那里都领受了敌意”，则表明屋大维成为凯撒继承人后，将要面对极为凶险的局面，遭受到凯撒手下与敌人的双重恶意。“拥有群氓的爱”，展现屋大维获取凯撒继承人身份后，会获得平民的拥戴，可是这种拥戴却不足以抵挡暗中的冷箭。全文充满着母亲对儿子的关爱，更是从思想与现实层面，为屋大维分析了今后的局势。

《刺杀凯撒》（德）卡尔·冯·皮洛蒂 1865 布面油画 汉诺威下萨克森州博物馆藏

年轻的屋大维有着超人的政治智慧，经常采用先分化、再征讨的方法，拉拢一部分、打击一部分，一次只针对一个对手。在凯撒遇刺后，屋大维以高超的政治眼光，敏锐地洞察到凯撒派与共和派的关系在缓和。基于这一政治形势的考量，他首先改名为盖乌斯·优利乌斯·凯撒·屋大维亚努斯，表明自己继承凯撒遗嘱的决心。之后，他通过与元老派重要人物西塞罗的联系，获取元老院的支持，为自己走政治道路奠定了基础。最后，他与凯撒派中的领军人物安东尼谈判，通过妥协退让的方式结成联盟。这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政治手段，都是屋大维在19岁时完成的，充分证明了他的政治才华。而他将复杂局面细致化、分解化的能力，更是为他获取罗马最高权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凯撒之死》 Vincenzo Camuccini绘制 1804-1805年 布面油画 意大利罗马国立现代艺术美术馆藏

从继承凯撒遗嘱开始，屋大维就踏上了罗马政治斗争的最高平台。他以继承人的身份，获取了凯撒旧部的拥戴，令元老院选举自己为代行大法官。在穆提那战役中，屋大维随同元老派的执政官一起，击败了竞争对手安东尼。战后，屋大维被选举为执政官，掌握了罗马的政治权力。可是元老派之前刺杀凯撒的举动，令双方无法互相信任。屋大维苦思良久，最终做出与安东尼和雷必达结盟的决定，共同反抗元老院的压迫。公元前43年11月，也就是凯撒遇刺的一年半后，三巨头携手进军罗马，拉开了公敌宣告运动。在罗马，某人一旦被宣布为公敌，他的财产就会被杀死他的人获得，就算是一个奴隶，只要杀死公敌，就能获得罗马公民身份，并获得对方的财产。通过公敌宣告，屋大维既能为凯撒报仇雪恨，又趁机聚敛财富，增强了实力。

公元前44年凯撒逝世时的罗马共和国疆界 图源网络

三巨头联合期间，屋大维不断扩张着自己的政治势力，扎实根基，为取得最高权力做准备。他先联合安东尼将雷必达排除在同盟之外。在解决元老派的残余影响势力后，将目标转向了最大的竞争对手安东尼。当时屋大维的势力弱于安东尼，为了争取中立派的支持。屋大维抓住安东尼与埃及女王克利奥帕特拉七世结婚这一点，大肆宣传安东尼背叛罗马人民，出卖罗马的利益，是罗马的叛徒。公元前32年，屋大维向罗马人民公布了安东尼的遗嘱。遗嘱中宣称要将罗马献给埃及女王。这激起罗马人民的愤慨，他们直接剥夺安东尼的一切职务，将他打成公敌。屋大维趁此机会出兵，并在亚克兴战役中取胜，安东尼与克利奥帕特拉自杀，宣告屋大维获取了最终的胜利。

从公元前43年凯撒遇刺到公元前31年，历经十三年的刀光剑影，屋大维终于走上了罗马政坛的最高层。古罗马历史学家塔西佗评价这段经历说道：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的死让国家没了防备；塞克斯图斯·庞培在西西里岛被打垮；李必达被抛到一边；安东尼丢了性命。就连尤利乌斯一党也只剩下凯撒这么一个领袖。

《凯撒之死》 Jean-Léon Gérôme绘制 约1859年-1867年 油画 美国马里兰州Walters Art Museum藏

布鲁图斯、卡西乌斯以及塞克斯图斯·庞培三人是元老派的领袖人物，他们三人的失败，标志着罗马内部矛盾激化，共和制再也不适应于罗马了。李必达就是雷必达，他与安东尼同为凯撒手下部将，他们两人的失败，标志着屋大维完全继承了凯撒的遗产，接替凯撒成为罗马的掌权者。屋大维在走上权力的道路上，一直坚持分化政策，让对手无法拧成一股绳。这种高明的政治手段也表现在他大权独揽后。屋大维明白罗马人无法接受皇帝这一称呼，因此他先是在公元前30年取得“终身保民官”，彻底掌握行政权力；接着在公元前29年获得“大元帅”称号，把持了军事权力；最终在公元前28年被元老院赐封为“奥古斯都”，将宗教权力加注在身上。通过这一步步操作，屋大维成为了一个没有皇帝称号的皇帝，罗马就此转变成一个帝国。

大兴土木的罗马

屋大维的肖像是一项政治工程，目前光出土的肖像作品就有250多件。为了稳固统治，屋大维在帝国境内开展大规模基建活动，用公路打通整个帝国，以至有“条条大路通罗马”的说法。伴随着这一工程，屋大维的肖像也分布到全国各地，供人瞻仰，强化他的神话色彩。

奥古斯都建立的公路网络 图源网络

屋大维在彻底掌握罗马政权后，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加强中央权力。当时罗马最大的问题就是疆域太过广大，以致于各地信息无法及时传递到首都。这也是罗马由共和国转变成帝国的深层原因，亦即只有一个强有力的罗马中央政府才能管理好庞大的领土。屋大维特别重视公路建设，他与继任者一起建设了总长度达三十万公里的公路系统，其中主干道约有十万公里。为了方便对这一道路系统的使用，屋大维在罗马城的马尔斯原野上树立了一幅巨大的地图，其他城市也有副本留存。从图中可以看出，罗马统治核心的意大利地区公路网络最密集，这有利于罗马军团的征服事业，也有利于周边省份的物资向首都输送。其余地区的公路密度有所下降，但也覆盖了主要的城市与战略要点。这套交通网络随着罗马领土的扩张而扩张，实现帝国统治的客观需求。东西方文明都擅长利用交通网络来稳固帝国的统治。秦统一六国后，始皇修筑以咸阳为中心的驰道，并改造六国原有的车轨，达到“车同轨”的效果，加强对地方的控制。屋大维也通过这套交通系统，顺利掌握了整个罗马帝国的动态，稳固自身统治。

除了加强交通建设外，屋大维还大力发展雕塑艺术，在帝国各地竖立肖像，不断神话自己，强化统治的合法性。屋大维以军人为基础，塑造出一幅马上皇帝的形象，加深自己在罗马人中的印象。

奧古斯都雕像 公元前20年 梵蒂冈博物馆藏

雕像中的屋大维年轻英俊，上身穿铠甲，下身披长袍，象征着军政大权集于一身；左手挟着权杖，右手食指前伸，似乎在指点江山。这幅雕像的下角，是丘比特骑着一只海豚，海豚正是象征着屋大维在亚克兴角海战中战胜安东尼，最终成为罗马帝国的唯一统治者，丘比特则传递着，屋大维如同其他罗马人，是爱神维纳斯的后裔。针对屋大维的这一造型，塔西佗对其做出解释道：

奥古斯都用赏金引诱军队，用免费口粮拉拢人民，用和平的舒适吸引整个世界，然后逐渐占有了元老院、行政长官和立法者的权力。没有人反对他，因为最勇敢的人都死在了战场上，或死于政治清洗。

亚克兴所在位置 图源网络

“用赏金引诱军队”一句，揭露了屋大维本质上是靠军队的拥护，才能掌握罗马权力。“免费口粮”一词，表明他通过向底层发放福利，获得人民的拥戴，削减他们对专制的反感。反对屋大维的人，则在战争与政治清洗中，被排除在统治集团之外。屋大维一直特别重视军队，其大半遗产都留给罗马军人，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始终明白自己的主宰地位依赖于军队的绝对忠诚。屋大维的内心一直处于不安之中，必须通过个人崇拜造神的方式，加强思想精神方面的统治。因此他通过大力发展雕塑艺术，在全国各地竖立肖像，确立自己的权威形象。

屋大维曾经不无骄傲地说：“我接受了一个砖头的罗马，换了一个大理石的罗马”。这句话可能有点夸大，总体却是恰如其分的。在共和时代，罗马城管理混乱，也没有雄伟的建筑。前三巨头之一的马库斯·李锡尼·克拉苏还曾通过放火的方式，低价买入罗马城中的房屋。这既能表明当时的罗马城管理混乱，没有专门的消防措施，也表明房屋布局不合理，没有统一的规划，存在火灾隐患。到了帝国时期，屋大维在罗马城中建设了万神殿、斗兽场以及完备的供水系统。阿德里安·戈兹沃西在《奥古斯都：从革命者到皇帝》一书中记载道：

他主持建造了一座新的高架渠，即尤利乌斯高架渠，并大规模翻新或维修了其他高架渠。这不仅仅是为了建造宏伟建筑，借助于700座新的蓄水池、500处泉眼和130座水塔，整个罗马都有流动水的良好供应。下水道得到检查、维修和改良……审美方面也没有被忽视。他建造的很多水泉都饰有雕像或石柱，公园里有非常宏大的艺术品展示。

公元前27年~公元14年奥古斯都执政时期罗马帝国版图的扩张 图源网络

从这段文字中可以看出，屋大维重视水利建设。尤利乌斯高架渠的修建解决了罗马城的供水问题，是屋大维主持的一项大型工程。伴随着工程的推进，他也将精美的雕塑遍布到罗马周围。这项水利设施也让罗马城的公民获益，稳固了屋大维的统治基础。

通过大规模发放肖像，强化个人宣传；通过完善交通网络，加速帝国信息与物质交流；通过一系列政府工程，将罗马改造为大理石城。三管齐下之后，屋大维稳固了在罗马的统治，更是将一个共和国在潜移默化之间，转变为一个帝国。他运用高超的政治手腕，小心翼翼地避开罗马人敏感的神经，接受元老院的册封，戴上“奥古斯都”的冠冕，以第一公民的身份，驾驭着帝国的战车。

结 语

屋大维是罗马历史上一个无法绕开的人物。他击败安东尼，结束持续数十年的内战；他获封“奥古斯都”，将罗马从共和国变成帝国；他开展大规模基建，将罗马城由“砖城”改造为“大理石城”。众多学者对他开展讨论，相关的作品更是不可胜数。今天世人仍能能从吴博特展的“奥古斯都肖像”中，近距离感受他的风采，了解罗马文明的魅力。

参考文献：

1. [英]阿德里安·戈兹沃西：《奥古斯都：从革命者到皇帝》，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

2. [美]约翰·威廉斯：《奥古斯都》，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

3. [法]艾娃·德·安布拉：《罗马世界的艺术与身份》，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7年版。

4. [希腊]波利比乌斯：《罗马帝国的崛起》，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

5. [加]科克伦：《信仰与文明：从奥古斯都到奥古斯丁》，东方出版社，2020年版。

6. 马健程：《论屋大维政治身份的演变》，东北师范大学2019届硕士论文。

7. 王建华：《奥古斯都时期雕塑与皇帝权威的建构》，华中师范大学2020届硕士论文。

8. [日]本村凌二：《地中海世界与罗马帝国》，北京日报出版社，2020年版。

9. 蔡丽娟：《文化与政治的互动：论奥古斯都统治时期的文化特征》，《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5期。

10. 黄洋：《古罗马的雕塑与建筑》，《上海文博论丛》，2004年第２期。

相关特展

展览名称：艺术的帝国——那不勒斯国家考古博物馆古罗马文物精品

展览时间：2023年10月23~2024年2月29日

展览地点：吴文化博物馆第二特展厅

统筹：吴文化博物馆

技术支持：苏州多棱镜网络科技

原标题：《屋大维：文物背后的奥古斯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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