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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勇的屈原、郝平的楚怀王,话剧《屈原》亮相国际艺术节
“楚国800年,留下了三个文化沉淀,一个就是漆木,一个是青铜器,一个是屈原的精神。它们贯穿了800年楚国史。” 作为新编历史话剧《屈原》的导演,郭小男在提到屈原的价值时说,作为人类伟大的先驱,屈原为世人留下了“路漫漫且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名句,他对后人产生影响,他的精神追索给予后人的启迪,开掘了一个民族的自觉,也让我们看到这种自觉的代代相传。
11月11日至12日,由湖北长江人民艺术剧院、湖北三峡演艺集团创作排演的大型无场次新编历史话剧《屈原》将在美琪大戏院上演,参加今年的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
《屈原》剧照
该剧由剧作家黄维若编剧,特邀著名演员王洛勇主演屈原,上海话剧中心演员郝平主演楚怀王,王一楠扮演郑袖。这个编导和演员阵容,也让很多观众想起了多年前收获赞誉无数的话剧《秀才与刽子手》。
该剧编剧黄维若表示,他在宜昌、荆州、随州等地采风过程中,在翻阅大量先秦楚国文化资料及再一次认真读起《楚辞》后,“看到了一个那样忧虑的,对楚国对百姓如此关注和热爱的人。屈原的精神世界是那么地五光十色,他的命运却又如此坎坷。这样一个人使你不能不在心里产生极大的佩服、同情,去对他的灵魂进行探究。”
《屈原》一剧在舞台上展现了战国时期伟大的爱国主义浪漫诗人屈原的一生,也展现了辉煌灿烂的楚文化。屈原的许多经典诗歌作品被有机地融入了叙事中,《橘颂》《九歌》《天问》等都将在舞台上吟诵。
全剧以时空交叉的回忆手法展开叙事。屈原在投江前,先后遇见了楚怀王的鬼魂、张仪地鬼魂并与之对话,大量的倒叙,重新回溯了历史事件,也展现了屈原一生命运的跌宕,他一次次政治生涯的挫败和政治理想的破灭。
在郭小男看来,对于剧组所有演员来说,创作演出的最大挑战,是如何理解、靠近和体验屈原的全部的人文精神,如何还原屈原身上同时具有的人格和神格。
整部剧叙事方式带有巫的美学风格。郭小男表示,“楚怀王和张仪在剧中,以同一个人物出现生死两种不同状态,这种叙事方式本身带有巫的风格。剧中多次出现《九歌》《离骚》的内容,意味着屈原脑海中随时浮现的各自神灵的存在,例如《大司命》《少司命》等,这也符合他巫觋的特质。以《国殇》作为慰藉阵亡将士亡灵之辞,最后以《礼魂》收场,形成完整作品。”
《屈原》剧照
对于演员而言,要把这个中国人民无比熟悉的人物搬上舞台,难度非常之大。整个剧组为此在武汉郊县的一个世外清净之地,封闭排练奋战了好几个月。
剧中的三位主演王洛勇、郝平和王一楠都来自上海,也是国内最具实力的话剧演员。他们还是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的同门师兄妹,无论台上台下都十分熟悉。
虽然表演经验十分丰富,但王洛勇表示,无论是古语化的台词表达,还是人物塑造的难度都很高。“屈原是中国人精神图腾一样的存在,怎么把这样的精神图腾的概念化的人物,在舞台上以一个人的方式呈现,需要下很多功夫。”
为此,他走进博物馆、观察文物上楚人的生活状态、研究屈原流放的路线。渐渐开始感同身受到屈原心中的委屈与失望,读懂了人物坚定执着表象之下内心的柔软。
“我们这部剧不是全文化地再去建造一个英雄,而是要把它回归到人,他是一个有人性弱点和优点的真实的人。”
《屈原》剧照
郝平在剧中扮演楚怀王,他与屈原的关系亦君亦友,时而正色直言、时而插科打诨,他固然一手酿成了楚国倾覆,但在危急时刻,他只身赴秦,将复兴楚国的重任交付给屈原和后辈。
“我俩是君臣、兄弟、朋友,也是最佳损友。但从第一场开始,他们就有极大的矛盾,他是我的好哥们,是我的发小,但是我永远在朝堂就是我给他擦屁股。”郝平介绍起人物关系充满幽默感,而这也是他塑造这个角色时的风格。“这个戏更多的有时候探讨人性的东西,恰恰也是我们这个戏最大的看点,也是我最喜欢楚怀王这个角色的原因。”
《屈原》剧照
和郝平搭档过《秀才与刽子手》的王一楠这一次又和师兄扮演了“夫妻”,但这次的郑袖是一个专权善妒的女性,虽然在台上只有9分钟的表演,但她却每天苦练并琢磨台词和表演。努力让郑袖“不成为桌面上的一个摆件,让这个人物要完完全全立得住。”
《屈原》剧照
王一楠对郝平这位“老搭档”在剧中的表演也是大感赞叹:“他把楚怀王演得生动可爱,但是他明明是个祸国殃民的人,但是他演得特别的生动可爱。”
而在谈到王洛勇的屈原时,王一楠则说,自己每次都要在剧终“天问”那段跑到侧幕条学习大师哥的表演。
“这段天问是屈原的内心激昂的独白,在那种复杂高洁的一生当中,最后他要集结在台上作最后那种灿烂的、华丽的、绽放的、火光四溅的表达。作为演员是非常爽,但是也是非常难的,但是因为这种爽和难,让所有的观众都可以看到、欣赏到非常珍贵难得的表演。但我们的大师哥就是永远像第一场一样的真挚,他对自己情感、对能力,对肢体的这种控制又是那么的老辣。”
《屈原》剧照
郭小男也认为,最后汨罗江的高潮部分,是全剧的华彩段落。 “屈原有一种拯救人类的巨大情怀,他热爱土地、热爱国家,有自己美好的理想和憧憬,特别是他有一种神灵赋予他的责任。当他的人生理想、一腔抱负都破灭的时候,他选择了去追逐前人生命结束的那种方式。所以你会看到最后的段落是那种升华、那种精神不死。‘吾将上下而求索’那种天问。这些都构成了一种超越个体生命的、一个巨大灵魂的释放。这个释放的强烈度是可以影响中国文化近两千多年的。
“我一直觉得这其实是一种升华,他不是自杀,不是沉落到江底。而是他归位了,回到了自己的神位。“郭小男说,虽然他看似是个失败者,但是他精神的成功,他那种超越环境、超越人际、超越家国,甚至超越自然的那样一种博大的个体精神抗争,个体精神追崇,属于民族,属于历史,属于人类。”
(本文部分照片由灯光设计王瑞国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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