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丝》④｜当女人学会反抗，是自救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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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读的是世界名著《苔丝》，作者是知名英国作家托马斯·哈代。本书讲述了纯朴美丽的农村姑娘苔丝曾遭富人奸污，在她向新郎讲述自己的遭遇时，新郎却弃她而去的故事。本书展示了苔丝纯洁的本性，以及她在恶势力下的苦苦挣扎。让我们一起阅读这本书，了解女主人公苔丝的命运。

阅读，既是一种陪伴，也是为了更好的成长。

领读｜紫竹凌

十点人物志原创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苔丝》。

昨天，我们读到了苔丝接受命运的安排去庄园工作，最后不幸失贞。

失去贞洁后的苔丝，能否迎来重生呢？

下面，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离开是非之地

几个星期后，在一个星期天的清晨，苔丝带好行李要离开，距离她来这里过去了四个月。

此时的苔丝和从前在家时那个单纯的姑娘相比，已经判若两人。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是个教训，而这个教训彻底地改变了她对生活的看法。

她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后，阿历克驾着马车追了上来，质问她为什么要偷偷溜走，并劝她回去。

苔丝坚定地表示自己不会再回去，阿历克说要送她一程。她没有拒绝，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她现在不再怕阿历克了，而她的悲哀也正在于不再怕他。

阿历克点燃了一支雪茄，两人冷淡而断续地谈论着路旁的事物。苔丝还记得初夏时他们曾赶着车从相反方向在这路上跑过，那时阿历克还曾竭力要吻她。

或许，阿历克对这事早忘光了，可是她没有忘记。现在，苔丝像个木偶般呆坐着，对他的话只给一两个字的回答。

走了几英里，马车来到一个树丛前面，树丛后便是马洛特村了。这时，苔丝那呆板的面孔才表现了一点最轻微的感情，一两滴眼泪掉了下来。

阿历克冷冷地问她哭什么，苔丝喃喃地说想起自己是在那儿出生的，但她恨不得自己没有出生。

阿历克问她当初要是不愿意，为什么又来？苔丝没有回答，如果有的选择，她打死也不会来，只是她明白得太晚了，经历过那种事之后，她后悔当初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痛恨自己的软弱。

阿历克知道苔丝并不爱他，但还是想把她留下来。苔丝态度坚决地表示自己从来就没有爱过他，也不会回到他身边。

听到这些话的阿历克总算放弃了，对她而言，苔丝只是个单纯美丽的姑娘，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卸下苔丝的东西后，阿历克跳上车，潇洒地离去了。

看到苔丝回家，母亲大吃一惊，问她是不是回来准备结婚的事情。苔丝否认了，又把几个星期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母亲。

母亲说：“有了那种关系，无论哪个妇女都会让他娶了她的，只有你例外！”

在母亲看来，如果女儿能傍上这个有钱的女婿，该是件多么风光的事情，如今好处没捞着，却闹成这样的结果。

母亲责怪苔丝只顾自己，不肯给家里做件好事。一边诉说自己成天到晚累死累活像个奴隶，一边又说她的父亲心脏有问题。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苔丝身上，希望她的婚事能给家里带来变化。

苔丝觉得母亲想得太理所当然了，阿历克一个字也没提过婚姻的事。即使他提了，又能怎么样？苔丝从来都不曾全心全意地喜欢他，现在更是一点也不喜欢了。

她曾经害怕过他，在他面前退缩过，也曾经向他屈服过，因为他巧妙地利用了她的孤苦无告，占了她的便宜。她又为他那热情的态度所迷惑，曾有一段时间被他打动，糊里糊涂地投降过。然后又突然蔑视他，不喜欢他，终于从他那儿跑掉了，整个情况便是如此。

她并不太仇恨他，但即使为了自己的尊严，也不大可能嫁给他。母亲抱怨道：“你如果不打算让他娶你，就应该多加小心！”

苔丝痛苦地转向母亲，说道：“你怎么能要求我知道呢？我四个月前离开家的时候还是个孩子。你那时为什么不告诉我男人的危险？为什么不警告我？太太小姐们知道要防范些什么，因为她们读小说，小说里告诉她们这些花样。但是我是没有机会用那种办法学习的，而你又不帮助我！”

母亲被说得哑口无言，最后表示只能尽力而为，顺其自然。

婴儿夭折

但发生在苔丝身上的悲剧并没有戛然而止，更糟糕的是她怀孕了。虽然，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但现在她变成了一个孩子的母亲。因此，她也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苔丝渐渐地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了，她在田里干活的时候，甚至能让妹妹带着孩子过来，在干活的空隙时间，给孩子喂奶。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太久，等苔丝干完活回到家，就听说孩子病倒了，这叫她很难过。

孩子身子一向瘦弱娇嫩，突然病倒差不多是意料中的事，但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这位少女母亲已经忘记了那婴儿降生到这个世界上是对社会的冒犯，她发自灵魂的愿望只是保全婴儿的生命，让他继续冒犯下去，但是她很快就明白那人世的小小囚徒获得解放的时刻将比她所做的最坏的估计来得更早。

苔丝已经堕入了一种心境，消极地接受了一种想法：如果她因为自己的行为应当被烧死，那就烧死好了，烧了也是一种了结。她跟所有的农村姑娘一样，一切都以《圣经》为根据。她很恭顺地研读过阿荷拉和阿荷利巴的故事，也懂得从其中引出的教训。

但是，当同样的问题落到了她的婴儿身上的时候，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她的宝贝要死了，而且灵魂不能得救。

差不多是睡觉的时候了，但是她仍冲下楼去问，是否可以去找牧师。

碰巧，这是她父亲最以自己家庭的古老贵族身份自豪，也对苔丝给他家庭带来的耻辱最为敏感的时候，因为他刚刚结束了在罗丽佛酒店一周一次的滥饮回来。

他宣布绝不许牧师踏进家门来探听他们家的隐私，因为那时正是需要掩盖她的耻辱的时候。他拿一把锁锁定了大门，把钥匙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全家人都上了床，苔丝怀着无法描述的痛苦也歇了下来。她躺着，不断地惊醒过来。半夜，她发现婴儿病情更重了，无论她怎么虔诚地祷告，婴儿还是死了。

短短一两年的时间里，苔丝经历了失贞、怀孕、婴儿离世等一系列的变故，她从一个单纯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复杂的妇女。

她脸上出现了沉思的迹象，她的声音有时带上了凄凉的调子，眼睛更大了，也更富于表情了，样子美丽而引人注目，变成了一个可以称做美女的女人。

她的灵魂是一个不曾因为前一两年动荡的经历而堕落的灵魂。若不是因为世人的偏见，那番经历倒也可算是一种内容丰富的教育。

她极少在村里露面，因此她那一向就不很为人知晓的痛苦在马洛特村差不多已被人遗忘了。

不过，她仍然觉得在这儿是永远也不会感到自在的了，因为这村子曾眼见她家企图跟有钱的杜伯维尔家认亲，甚至想联姻，遭到失败。

至少在许多年的时光过去、她对这事的敏感消失之前，她是不会愉快的了。但即使是现在，苔丝对生命仍然怀着希望，生命仍然在她心里热烈地搏动。她在某个没有记忆的角落里还是可以快乐的。回避过去及有关的一切便是把它抹掉，为此，她必须离开。

贞洁这个东西果然是一旦失去就永远失去的吗？她问自己。她如果能把过去遮没，她就能证明这种说法的虚妄。有机自然界的一切都可以愈合，难道唯独处女的贞操就无法愈合吗？

她等了许久，一直找不到第二次离开的机会。

新的希望

春天来了，是一个特别明媚的春天，连苞芽里生命萌动的声音都几乎可以听到。这情况激励了一切野生动物，也激励了她，使她急切地希望离开。

终于，在五月初的一天，她母亲过去的一个朋友来了一封信，信上说往南去若干英里有一家牧场需要一个熟练的挤奶工，牧场主愿意要她在夏季的几个月里去那儿工作。

地点并不是她所希望的那么远，但也已经够了，因为她的活动范围不大，名声也小。对有一个问题她是下定了决心的，在她新生活的幻梦和活动中再也不能有什么杜伯维尔的空中楼阁了。

她要成为挤奶姑娘苔丝，再也不是别的。妈妈很理解苔丝的这种感情，虽然没有跟她就此交谈过，但再也不提什么骑士祖先了。

于是，在一个麝香草馨香弥漫、鸟儿们孵化着幼雏的清晨，苔丝第二次离开了家，这是她从川特里奇回家默默地将息了两年多后。

经过一路的长途跋涉，苔丝到达了大牛奶场峡谷。这里全新的空气清爽可人，令她舒畅。

新的环境给苔丝带来了新的希望，她的精神又焕发起来。毕竟，此时的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少妇，精神、情绪都还没有完全成熟，也不可能有什么东西能在她身上留下连时光也无法消除的变化。

很快，苔丝就适应了奶场的工作。在这里，她还遇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

这个人正是安琪儿·克莱尔，在马洛特村参加过乡社舞蹈的匆匆过客，那天他没有选择苔丝，而是选择了和别的姑娘跳舞。

在苔丝遭到苦难之前的这桩小事唤回了她洪水一般的记忆，她一时感到慌乱，怕他也会认出她来，而且用某种手段发现她的经历。但这种担心却在她发现他全无回忆起什么的迹象之后消失了。

晚上入睡前，苔丝从同住的女孩那里得知了克莱尔的身世，他是牧师的儿子，是个天生的上等人，他在学习办农场的各方面的本领，在别的地方学过牧羊，现在在学奶牛场的工作。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了苔丝终于离开了阿历克，回到了自己的家。短短一两年的时间里，苔丝经历了失贞、怀孕，婴儿夭折等变故，使她从单纯的少女变成了饱经沧桑的少妇。但新的环境和工作，似乎又为她带来了新的希望。

那么，在这里，苔丝和克莱尔会发生什么故事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共读吧。

原标题：《《苔丝》④｜当女人学会反抗，是自救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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