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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课堂︱来自重庆的观察:如何让儿童长在博物馆
漫长暑假和中秋国庆假期已经结束,但孩子怎样健康快乐充实地度过下个假期,仍然是家长时时需要面对的难题。去年暑期,市政厅栏目引介了芬兰赫尔辛基的暑期儿童支持计划。赫尔辛基在每年6月到8月,实施“夏季游乐场用餐项目”——整个夏天,遍布全城的游乐场都可供儿童玩耍并为16岁以下儿童提供热腾腾的免费午餐。这一传统至今已延续80年。赫尔辛基的实践中,儿童养育所得到的社会支持有力有趣,成为其他致力于关爱儿童的城市的榜样。
现代城市生活压力巨大,有孩家庭的育儿投入是难以计量的。正如我们所知,养育孩子不仅是家庭的责任,孩子是社会的未来,在这个意义上,生儿育女是为社会做贡献。近期一条新闻令人感慨,某社科期刊宣布“对养育三孩家庭的作者免收版面费”——必须承认,受惠者想必寥寥无几,但这也是社会为育儿家庭提供的支持措施。有鉴于生育率持续下滑的现状,社会如何为儿童培育提供有力支持,成为亟待探索的重要议题。
芬兰赫尔辛基 夏季游乐场午餐计划中,用餐的儿童
中小学生博物馆研学热与社会大课堂
今年以来,各地博物馆经历了一波前所未有的中小学生博物馆研学热。据国家文物局不完全统计,全国6000多家博物馆“五一”假期共接待游客超5000万人次。据央视最新消息,国庆假期8天里,全国博物馆接待观众总量约为6600万人次。在为期两个月的暑假里,全国国内旅游人数达18.39亿人次。博物馆接待游客人数并未有确切统计数据,但暑假之中,北京故宫博物院、中国国家博物馆、陕西省历史博物馆等处一票难求的抱怨时时见诸新闻和朋友圈,可见一斑。
早在今年5月29日,教育部等十八部门联合印发《关于加强新时代中小学科学教育工作的意见》,提出要充分整合校内外资源,推进学校主阵地与社会大课堂有机衔接,为中小学生提供更加优质的科学教育。强调要用好社会大课堂。统筹动员高校、科研院所、科技馆、青少年宫、儿童活动中心、博物馆、文化馆、图书馆、规划展览馆和工农企业等单位,向学生开放所属的场馆、基地、营地、园区、生产线等阵地、平台、载体和资源。以上所列“社会大课堂”资源之中,博物馆尤为重要和醒目。
国庆节期间的北京石刻艺术博物馆,两个孩子在绘画。截至2023年8月底,北京备案博物馆达218家,全市每10万人拥有1座博物馆,形成全国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博物馆集群。 相欣奕 图
国庆节期间的中国地质博物馆,几个孩子在玩保卫地球的互动游戏。和北京众多博物馆一样,中国地质博物馆需提前预约、排队进场参观。场馆内人头攒动,绝大部分是有孩家庭。相欣奕 图
博物馆是什么
1855年11月7日英国博物学家乔治·威尔逊在爱丁堡大学发表了一场以“博物馆的技术性”为主题的演讲。会上,他兴奋地分享:“在可预见的未来,博物馆将不单单是一个各式物品的陈列地,而会成为通过先进技术来向各阶层、各行业、各年龄段的居民展示我们究竟取得了何等辉煌文明的课堂!博物馆的存在,将极大促进我们整个国家在艺术、科技乃至道德上的跃升。”
他的话语在会场引发了怎样的反响,已不得而知。可以确定的是,19世纪中叶起,西方就开始充分利用博物馆的技术性来对公众进行教育。大不列颠博物馆研究员R. G. W. 安德森就认为:“自那时起,博物馆便开始利用自身丰富的展品与形象的模型,来承担一种非正式的教育使命,同时提供给公众以大量接触并了解科学前沿与艺术经典的机会。”
孩子们在重庆自然博物馆参加2023年的儿童节研学活动。 李伟 图
时至今日,博物馆的公众教育属性已成社会共识。而面向全社会开放的博物馆,对不同人群产生的影响也是多样的。就儿童自身发展轨迹而言,“浸泡”于非正式课堂中的时间远多于传统意义上的正式课堂。普遍来看,非正式场所更多偏重玩耍,无法达成普通意义上的“学习”,儿童的学习效率与质量要低于课堂。而博物馆学习与娱乐属性兼具,是氛围轻松的非正式学习场所,对儿童产生的意义深远且持久。
重庆自然博物馆2023年中秋国庆开展的儿童研学活动合照。戚德霖 图
重庆自然博物馆,90年前建在北碚东岳庙
重庆自然博物馆有着90余年不间断发展史。时间回溯到1930年,卢作孚先生一行耗时半年考察了华东、东北,此行对卢作孚产生了强烈刺激。他在《东北游记》中感慨:“他们(指日本)侵略满蒙,有两个更厉害的武器,为平常人所忽视,一个是满蒙资源馆,一个是中央试验所……别人已把我们的家屋囊括到几间屋子里去,我们自己还在梦中”。
正是为开启民智,弘扬科学,卢作孚用北碚火焰山东岳庙作为馆舍,创建了重庆第一座博物馆。这座“峡区博物馆”的开放,当时轰动了重庆城。1944年,由中国西部科学院联合内迁北碚的12家著名学术机构,共同发起组建中国西部博物馆。中国第一件地形浮雕,第一个地磁测点,中国人自己发掘、研究、装架的第一副恐龙骨架,第一件自己制作的大熊猫标本等,都汇聚在嘉陵江边的这座博物馆。1944年12月开馆到1949年底,共有36万人次观众来馆参观。历经数次馆址变迁,重庆自然博物馆于2015年重返北碚缙云山下。
重庆自然博物馆的创建者卢作孚先生,近代著名爱国实业家、教育家、社会活动家、社会改革家;民生公司创始人、中国航运业先驱,被誉为“中国船王”。他以北碚为基地,从事乡村建设的理论探索和社会实践,深受北碚人民尊敬。
中国西部科学院惠宇楼(1947年) 来自北碚新闻网
今时今日,这座拥有近百年历史的博物馆,如何为儿童的成长和教育提供更大助力?让孩子们“长”在博物馆,是重庆自然博物馆启动的“种子银行项目”的核心理念。重庆自然博物馆办公室主任李爱民说:“在孩子心中播种下一颗发现美、认知美、感知美的种子,可以触发他们对自然的好奇心和敬畏感,让这颗小小的种子在人生成长的道路上生根发芽。”
“种子银行项目”通过与中小学对接,让学校课程与博物馆教育资源达成联动,从而让中小学生能够在博物馆里检验课本上学到的知识。博物馆主动发起的此类项目,凭借拥有的科学与人力资源,开展展览与教育活动方案征集与实践,力图将展教活动规范化、系统化,让孩子们在广袤的大自然和社会中进行学习和探索。这样的努力,堪称为教育提供的强有力支持。
重庆自然博物馆的儿童教育:催生兴趣种子发芽
做好科普教育并利用好科学资源,一直是各大博物馆孜孜以求的目标。国际生物研究期刊The Paleontological Society Papers 刊载的“利用博物馆向大学生教授古生物学与进化”一文指出,“博物馆通过陈列展品的方式来向参观者传授古生物学的做法由来已久。但这些展览大部分因枯燥晦涩不被参观者所欣赏。”对此,相关研究表明,博物馆应利用其优质的展品资源,与讲解知识的层次性、讲解内容与生活的相关性以及学生的兴趣性进行匹配,这是决定博物馆古生物类科普教育成功的关键步骤。
就上述目标的达成而言,重庆自然博物馆针对儿童开展的科普教育工作,可成为借鉴。
重庆自然博物馆研学部的负责人隋小乐说:“我们对孩子们开展的是素养教育,在博物馆学习,不要求孩子记下每一个知识点,或强制检验他们的学习成果。我们要做的是,催生某一类知识的兴趣种子,在潜移默化中培养科学素养,促进兴趣的种子生根发芽,也让孩子们生长在博物馆。”
在她身后,一群6-12岁不等的孩子围绕长桌而坐,正进行植物学研学。他们用刚从缙云山上采摘到的植物标本和挖来的泥土组装自己的生态瓶。有的在逗玩挖土时抓到的蚯蚓,有的和同伴用采到的花草共同装饰生态瓶,有的则与指导老师分享自己记得的孢子植物。
孩子们在重庆自然博物馆的植物学研学活动中制作的生态瓶。 戚德霖 图
① 植物学研学,在野外科考站开展
2023年10月5日下午三点半,植物学研究员陈峰完成了大巴山调研工作后,马不停蹄前往缙云山。那里有一群孩子正等着他。重庆自然博物馆在缙云山南麓设有野外科考站,为研学提供馆外实践场地,陈锋是本次植物研学的科普专家,要为孩子介绍黛湖沿岸特色植物。
“我们是踩着在缙云山做科考的前人脚步走过来的,科学的启蒙要从娃娃抓起。”陈锋认为,科学发展不但要靠科学理论的探索,更要向年轻一代讲出科学背后蕴含的理念。
“这个是缙云山特色的作孚茶,它的嫩芽是甜的,你们可以摘下来尝尝。”孩子们迫不及待,去陈峰背后的茶树摘下嫩芽品尝。陈峰称自己为“植物户籍警”,他主攻的研究领域是植物分类学,这个学科需要掌握复杂的分子学知识。因此,他的日常工作,除了与植物打交道,还要掌握不同的语言,便于阅读全球相关文献。而在科普课堂中,陈峰喜欢从生活中的小事出发,以诙谐的语言调动儿童的积极性,讲解尚显深奥的知识。
重庆自然博物馆的植物研学导师陈锋在野外课堂为孩子们讲解植物。 盖艺心 图
重庆自然博物馆之中布设的声光特效重庆城一览图。 戚德霖 图
② 化石小猎人
在重庆自然博物馆的贝林厅,参与化石相关研学的孩子们正在尝试亲手复原出恐龙的骨架,成为一名“恐龙复原大师”,帮助恐龙重新“站立”起来。“解锁”这个活动后,他们可以走进达尔文试验站,参与古生物学家修复化石的过程,了解化石的年代,掌握化石的基本结构。以书中科学家的方式进行操作,孩子们感到相应的知识变得熟悉起来。
从科学史角度看,人类接触并试图阐释古生物化石的历史相当长,但囿于彼时的智识水平,古人没有能力复原古生物原貌,而是将其做神话处理,如古希腊的独眼巨人和西亚的狮身鹰首兽,是先民对恐龙的朴素想象。随着近现代解剖学与地理学的完善,人类才有了研究古生物的能力。可以说,要了解古生物,第一步便是构造出它的化石模型。由此,让儿童以化石发现者的方式去学习相关知识,不但是有趣的,而且是科学的。
重庆自然博物馆研学活动中孩子们在挑选化石。 王伟 图
③ 试着将老师讲过的植物画下来
“要注意,画蕨类植物的时候,有没有将背后的孢子画下来。”陈峰带队的研学团中,有一项描摹植物标本的作业,孩童三三两两蹲在比自己高的蕨属植物下,用粗粗的蜡笔勾勒出自己眼中的植物,尽管这些速写并不准确。
“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小朋友能通过动手绘画来以直观的方式记忆科学知识。”陈峰补充:“研究中国植物学史时,我一直为中国古人没有直观以图像形式记录他们看到的植物感到遗憾,太多成果因此消失于历史长河。”国际学界,成书于明末的《本草纲目》缺少插图和相关说明,一直得不到西方植物学主流的承认。
对科普活动而言,画作的准确性并不特别重要。儿童在绘画活动中养成直观记忆、动手记录的方式才是关键。无独有偶,美国纽约的自然历史博物馆,绘制插图一直是研学活动的重点。
国庆“缙云山识草记”研学团成员展示 。
④ 戴上VR眼镜,涮起火锅
视觉体验对儿童认知极为关键。儿童的认知中,视觉是最强烈的感知方式。儿童在博物馆中的学习效率,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看”的氛围好不好,记得的图像多不多。博物馆无论向儿童传递哪些知识,都需要观照自身作为“非正式场所”的属性。学习活动的趣味性与参与感是设计活动时必须参考的。
重庆自然博物馆的古生物厅,讲解人员用探照灯介绍展厅,帮助参观者了解每一个化石背后的故事,并通过互动问答了解、学习有关古生物知识点。展厅门口有VR眼镜的租赁摊子,参观者可以选择戴着VR眼镜以交互方式了解展品。“这个展厅太棒了,恐龙好立体,下次我还要家长带我来。”小学三年级的黄同学说。
孩子们在重庆自然博物馆儿童学研学活动中观看3D恐龙电影。 李伟 图
10月5日下午五点,重庆自然博物馆的一层,植物研学团的小成员正跟家长分享今天的趣事。“爸爸,博物馆老师讲解了平时涮在火锅里的蕨菜的习性,它有蜷曲的叶面,密密麻麻的孢子......今晚我想吃火锅。”来自南岸区的谢先生的7岁儿子提出了要求。
对于像谢先生这样的双职工家庭,如何在假期合理照顾孩子一直是令人头疼的事。“之所以给孩子报名博物馆的研学团,是因为在消磨时间的同时,可以让假期过得充实,学到一些有趣的知识。”
“这个活动很好,还有没有类似的研学活动呢?”谢先生临走时向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询问。
植物研学中孩子们采摘的带有孢子的蕨类植物。 盖艺心 图
博物馆对儿童教育的补充作用
隶属于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的儿童教育与发展研究会认为,博物馆对儿童的教育,主要是通过博物馆展厅的整体环境、前沿技术加深的沉浸感,以及儿童与不同年龄段人的互动来实现的,三者相辅相成。
重庆自然博物馆正是很好地将三者结合。运用前沿技术展示科学知识,运用适合各个年龄段儿童接受知识的模型、讲解(含语音与文字)和互动,同时在研学活动中充分发挥孩子们的主观能动性,将知识交于孩子们消化。
重庆自然博物馆内的可触屏。 戚德霖 图
那么,如何让儿童“长”在博物馆?
①寓教于乐
每条科学定理的确立,都经过了不断修正、增补甚至推翻的过程。在科学理论的发展期,每个阶段都有着重要意义。博物馆通过按照特定顺序的陈列,向参观者揭示了一个理论的“生命周期”。对儿童而言,参观博物馆不仅能获得知识,更能体味到千百年来科学家的求索历程,体会辩证性、过程性的学习方法。
经过设计的博物馆,可以更好地实现与参观者的互动,促使自主交互。在面向儿童的工作中,博物馆同样顺应儿童的思维方式,搭建起生动有趣的科学乐园,实现寓教于乐。重庆自然博物馆设计的地层展区板块,色彩鲜明的模型与显著的标识,可有效展示地层知识,孩子可通过地球模型学习地理知识,了解地层构造,并在彼此交流中深入学习吸收。
儿童在重庆自然博物馆体验展馆科技。 盖艺心 图
②引导孩子深入沉浸学习
不同于学校的传统师生授课,作为博物馆参观者的孩子,是自己的老师。博物馆呈现的标识、文字说明、语音讲解等多样手段的目的——使观者感知科学知识,当下,博物馆也大多体现出多元智能。重庆自然博物馆的恐龙厅使用了VR展教,使大多是孩子的参观者沉浸式感知恐龙的存在,在虚拟世界中“看”到恐龙的身影。
③与同伴一起“在玩中学”
与传统课堂相比,博物馆的学习氛围无疑更加轻松。儿童能在工作人员指导下,与同龄人开展科普类游戏。英国剑桥大学相关实验表明低龄儿童在接触物品并与同龄人讨论后,其对内容的记忆会更加清晰并保持很长一段时间。在研学活动中,孩子们在相互协作中完成任务,一起讨论、合作、创造,在玩游戏与互动中学到知识。
孩子们在重庆自然博物馆的研学活动中讨论恐龙。 李伟 图
在美国,博物馆已成为从小学生到研究生的名副其实的第二课堂。成立于1899年的美国布鲁克林儿童博物馆,是世界上第一家儿童博物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和古根海姆博物馆,专门为不同年龄段的青少年提供相应美术教育课程,学校部分课程,甚至直接在博物馆进行。美国70%的博物馆有专人负责教育项目,88%的博物馆为幼儿园至高中的学生提供教育项目,每年吸引5000万学生参加;博物馆每年用于学生教育项目的支出多达1.93亿美元,教育时间至少400万小时。“许多博物馆的捐赠者,都是从小经常去博物馆并对博物馆拥有美好回忆的人”。
在英国、新西兰,未来的小学教师都要接受博物馆教学的专门指导。苏格兰国家博物馆将其展览定位为“连接苏格兰过去和未来的桥梁”,2008年推出展览 “变化中的国家”,目标就是成为苏格兰的历史教科书。
让孩子“长”在博物馆,未来任重道远
全国普遍来看,要让儿童顺利“长”在博物馆,尚有若干问题需要解决。
①文博资源分布不均衡
文博设施的发展是衡量博物馆科教效能的重要指标。我国相关资源分布并不均衡,具体体现在数量与质量两个方面。
首先从数量看,我国各省文博资源差异较大。据国家文物局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底,我国博物馆机构总数已达5772家,但省际之间差异较大,如山东省有博物馆629家,而西藏只有13家。
其次,在质量方面,文博设施的发展整体分布不均衡。二三线城市拥有全国的大部分博物馆。但与一线城市相比,这些城市的能力相对有限,在展品陈列理念、整体布局规划、文创产业培育等方面,都缺少与其数量相匹配的资源与支持。如何更充分、更合理地开发二三线城市的“蓝海”博物馆,以更好地助力儿童生长,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2023年国庆假期期间,首都博物馆中观展讲解现场。相欣奕 图
② 需要关注隐患和风险
博物馆能为儿童的成长营造良好的教育环境是毋庸置疑的。但不可忽视的是,博物馆儿童教育活动在实施过程中,存在许多不足,令其潜力难以得到最大化的发挥。
2023年国庆节假期的北京故宫博物院,中小学生游客占很大比例。故宫博物院对18周岁以下儿童免收门票,其中14岁以下儿童需成年人陪同,14-18周岁青少年可独自观展。 相欣奕 图
首先,部分博物馆组织的活动随意性过大。开展教育活动的过程中,活动的知识目标、情感目标、技能目标不够清晰明朗。如认为博物馆儿童教育既然是一种非正式的教育活动,就以放松和玩闹的心态参与其中,缺少相应严谨的态度。
其次,博物馆的活动安排,可能与学校的教学目标存在冲突。活动组织者和参与者本身的追求和目的,往往存在明显差异,比如,博物馆与学校对儿童在博物馆的研学活动定位不同,导致活动设计思路无法取得共识,有较强的主观判断影响。另外,活动内容如果难度过高,会导致儿童兴趣降低、注意力分散;如果难度过低,则无法吸引儿童注意力,无法带来良好的启蒙教育。
最后,博物馆与社会力量之间的协同机制不够完善。如社会机构和研学旅行团队因组织管理不到位,无资质的研学承办方扰乱博物馆正常参观秩序。这些现象的存在,不仅不利于教学实际效果的提升,也对展品和人员的安全形成潜在隐患。
(作者盖艺心、戚德霖、戴雅诗是西南大学新闻传媒学院学生,指导老师为代玉梅,相欣奕对本文进行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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