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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黄风系列乡土散文:抒写黄土地的真情与豪放
亿万年风霜掠过,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皴裂的黄土地更多的是无边的广袤、无言的坚韧、无尽的生机,能穿越时空。
作家黄风的系列乡土散文,以陈旧的遥远故事为背景,构筑一幅有多重景深、有广阔视角、有动人情节的黄土风情长卷。
抒写黄土地的真情与豪放
文/曾强
刊于2023年10月12日文学报
黄土地具有怎样的精神格调?当然见仁见智。作家黄风的系列乡土散文给出了最新的最令人振奋的回答。
近几年,本来以撰写纪实文学著称的黄风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又开始专注于散文创作。他抒写的一篇篇乡土散文就像精心酿造出的一碗碗颇具时代豪放精神的高度老酒“北方烧”,把北方农村人们意象中“固有”的那些荒凉、萎靡、陈旧等一次次灌醉,一次次激发,一次次点燃,形成文质皆备、气势恢宏、豪放排闼的卓异格调。
黄风曾写过一本书叫《黄河岸边的歌王》。他的散文也就像一首首气势激昂的黄土地之歌。其实,黄风近几年的这些散文更多怀旧色彩,他的《被我的叫卖声感动的夏天》《当太阳不再以光头的姿态奔走》《走向天堂的父亲》《绝唱的河流》《我的1988》等都是以30年以前甚至更早的农村生活阅历为背景。这些逐渐被尘封的岁月风情在大多人心中早已成为泛黄的模糊的镜像,变得晦暗、古远,甚至被遗忘,但即使不看黄风散文的内容,光看题目也能叫人眼前一亮:在黄风笔下,这些故事犹如穿越一般,竟然变得富有生机,变得活色生香,变得意气轩昂。于是,车倌长长的鞭梢抖落尘土呼啸着在耳边骤然甩出炸响,狡黠孩童的偷瓜欲望就演变成慈祥老成的关照,连骄傲的镰刀也踮起脚尖想高过庄稼以及田畔的树木,苹果园井口冒着白雾的鬼故事也不由得叫人牵肠挂肚,久久回望……他的这些迥异于常的文字,与其说是对青涩年华的怀旧,不如说是对纯真岁月的讴歌;与其说是对纯真岁月的讴歌,不如说是对朴厚人性的赞美;与其说是对朴厚人性的赞美,不如说是对古老土地博大精深的热烈回报。
是的,亿万年风霜掠过,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皴裂的黄土地更多的是无边的广袤、无言的坚韧、无尽的生机,能穿越时空,像黄风咏唱的人间豪放之歌。
黄风也画画。他的散文也就像是他描绘的一帧帧连绵不绝的黄土风情图像。
读黄风的散文,能感觉到画面感非常强烈。他像是一位能行走时空、手持如椽大笔的丹青妙手,在历史和现实的水墨骨架背景上,他“逸笔草草”,他“解衣盘礴”,然后又“小心收拾”,精心刻画,肆意渲染。比如《两页书》,他把幻想与现实交会闪现,把风俗与民情交融展示,像是寺庙里绵长的壁画,一帧帧精细入微的美幻图案通过若有若无的段落或数字“云朵”连缀起来,构成一幅有多重景深、有广阔视角、有动人情节的黄土风情长卷。在这样的画卷里,有的是神秘,有的是惊悚;有的是欢快,有的是热烈;有的是温情,有的是爱恋……欣赏这样的文字,更容易理解好的国画就需要写,只有真诚地写、热烈地写、全身心投入地写,才能引发人对大自然、对黄土地的深深眷恋和无限敬畏。
散文写作基本都是从“我”出发,或者是情感思绪的“小我”,或者是社会人生的“大我”,或者是更广泛意义上的历史文化之“我”。黄风散文也不外乎地域文化滋养的情感之“我”。地域文化说小很小,小到不具备普遍意义的独特个案。但说大也很大,作家的神来之笔往往能从独具特色的地域文化中反映人生、人性以及社会。黄风的散文似乎并没有刻意的所谓意义折射,而是以陈旧的遥远故事为背景,精心设置蒙太奇式的跳跃结构,肆意渲染极度夸张的氛围,自觉或不自觉制造出令人惊异的声色。
如《八月的禾场》开头的两段:“往年,也就是这个时候。/呼隆隆声响起,后面的撵着前面的,蹚出一条直直的道来,从村中禾场,奔向村外人欢马叫的田野,蹚起的丰稔的气味儿,一溜烟尘似的。”——这简直就像闪电突然劈过紧跟着就是一连串轰隆隆的雷声一样,声感,色感,味感,各种体验一股脑涌现,五味俱全,目不暇接。这样恣肆汪洋的文字,奇崛诡异的图景,厚重博大的内涵,没有黄土地的滋养,绝不会呈现如此格调和文风。
黄风这样具有独特品格的魅力文字,已经多次引发我的“脑震荡”。读这样的作品,不由得思索:当一位黄土地作家的豪情融进历史、融汇时代,他的文字一定具有了历史的雄浑与磅礴,也就具有了新时代审美意义下的文学大美。
新媒体编辑:何晶
配图:摄图网
原标题:《作家黄风系列乡土散文:抒写黄土地的真情与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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