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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问《巴黎评论·诺奖作家访谈》

2023-10-07 12:39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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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评论》(The Paris Review),美国老牌文学季刊,由美国作家乔治·普林顿、彼得·马修森等人于一九五三年创刊于法国巴黎,后编辑部迁回美国纽约,并持续出版至今。自创刊之日起,《巴黎评论》一直坚持刊发世界顶级的短篇小说和诗歌,并成功发掘推介了众多文学新人,著名作家如诺曼·梅勒、菲利普·罗斯等人的写作生涯正是从这里起步。

“作家访谈”是《巴黎评论》最持久、最著名的特色栏目。自一九五三年创刊号中的E.M.福斯特访谈至今,《巴黎评论》一期不落地刊登当代最伟大作家的长篇访谈,最初冠以“小说的艺术”之名,逐渐扩展到“诗歌的艺术”“批评的艺术”等,迄今已达四百篇以上,囊括了二十世纪下半叶至今世界文坛几乎所有的重要作家,其中就包括三十四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巴黎评论》创刊七十周年之际,经《巴黎评论》独家授权,我们将这三十四篇诺奖作家访谈归总一处,补充作家生平及获奖信息,分上、下两册迻译出版。这些访谈是《巴黎评论》与身处世界文学之巅的小说家、诗人、剧作家持续对话的产物,展现了当代文学世界最具启迪和创见的思想。作为一份能够定义我们写作生命之精髓的记录,这些访谈本身亦足以成为当代文学经典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巴黎评论·诺奖作家访谈》

出版说明

首先来回答大家可能最关心的一个问题:本书所收篇目和之前已出版《巴黎评论》系列中的篇目是否有重合?

答:有重合,且重合比例非常高。如果您已拥有《巴黎评论·作家访谈》系列1-7和《巴黎评论·诗人访谈》,则本书可以不买,因为本书所收34篇访谈中有33篇已分别收录于上述8本书中,仅有一篇(1989年诺奖得主卡米洛·何塞·塞拉的访谈)为此次首度翻译出版。

塞拉访谈

问:本书开本、装帧、内文用纸与此前已出版的《巴黎评论》系列是否一致?

答:开本完全一致,均为32开,148mm*210mm。装帧与《巴黎评论·女性作家访谈》《巴黎评论·作家访谈6》《巴黎评论·作家访谈7》完全一致,均为平装穿线胶装。内文用纸与《巴黎评论·作家访谈6》《巴黎评论·作家访谈7》完全一致,均为本白色70克优质双胶纸。

问:既然这本书和之前已出版的《巴黎评论》系列重合度这么高,为什么还要出这本书?

答:本书的首要目标受众是对诺贝尔文学奖抱有好奇且初次接触《巴黎评论》系列的读者。简体中文版《巴黎评论》系列出版已超过十年,此前累计出版10本,读者不可谓少,但真正的破圈之作只有《巴黎评论·女性作家访谈》一本。《巴黎评论·诺奖作家访谈》从诺奖这个关注者众多的主题切入,可被视为这一系列的又一次破圈尝试。

至于《巴黎评论·诺奖作家访谈》与此前已出版《巴黎评论》系列的内容重叠现象,则是一件无法避免之事。《巴黎评论》系列是作家访谈合辑,在考虑每辑拟选入的受访作家时,该作家是否是诺奖得主也是一个考量项(尽管我们不会刻意要求每本里至少有一位诺奖得主),如此这般,在《巴黎评论》系列出版到现有规模后,每辑里也就累积起了一定数量的诺奖得主访谈。具体数量我们此前统计过,《巴黎评论》作家访谈系列9本(排除非访谈类的《巴黎评论·短篇小说课堂》)共收录诺奖作家33位——而截至《巴黎评论·诺奖作家访谈》立项时,《巴黎评论》“作家访谈”栏目累计采访的诺奖得主人数为34位,仅比我们此前已收录人数多出一位,也就是此次《巴黎评论·诺奖作家访谈》出版时首次收录的1989年诺奖得主、西班牙作家卡米洛·何塞·塞拉。在此情况下,如果我们要推出一本以诺奖为主题的《巴黎评论》作家访谈特辑,访谈篇目的重复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而这种重复是我们此前在出版《巴黎评论》系列任何一本书时都坚决避免的状况。所以,并不是我们偷懒出现成内容,而是《巴黎评论》委实只有这么多诺奖得主访谈可供我们出版。

[P.S.:《巴黎评论》“作家访谈”栏目累计采访的诺奖得主人数在2023年年初已更新为35位,因为《巴黎评论》2023年春季号发表了对2018年诺奖得主奥尔加·托卡尔丘克的访谈。这篇访谈后续应该有机会收入我们的《巴黎评论·作家访谈》数字编号系列。]

托卡尔丘克访谈

问:既然已经说到这里,那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巴黎评论》与诺贝尔文学奖有什么关系?

答:类似于任何一本文学杂志与诺贝尔文学奖的关系(笑)。只不过《巴黎评论》杂志是其中佼佼者,且它拥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特色栏目:“作家访谈”。

众所周知,包括诺贝尔文学奖在内的诺贝尔奖依据阿尔弗雷德·诺贝尔遗嘱设立,1901年首次颁发,迄今122年历史。值得一提的是涉及诺贝尔文学奖的那部分诺贝尔遗嘱,具体表述如下:

上述利息将被平均分成五等份,按照以下方式进行分配:[……]其中一份将被授予在文学领域某一理想方向创作出最杰出作品的人。

这一表述很清晰地规定了两方面的内容:第一,诺贝尔文学奖的授予对象是个人而非某部作品——所以类似“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品”这样的表述只能是不负责任的商业宣传,正确的叫法应该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家作品”(事实上,在《巴黎评论·诺奖作家访谈》收录的全部34位诺奖得主中,只有一位作家有幸被瑞典文学院在授奖理由中提及了具体作品的名字,大家可以猜猜这位作家是谁、作品是哪部);第二,诺贝尔文学奖最重要的评选依据是理想主义。只有当一个写作者的写作是在“某一理想方向”,或者更简单而言,浸透着理想主义气息时,TA才有可能获颁诺贝尔文学奖。关于这一规定对诺贝尔文学奖、尤其是早期诺贝尔文学奖的评选所造成的影响或限制,大家可以参考2014年诺奖得主公布后《巴黎评论》网站发表的这篇颇为有趣的文章:《如何赢得诺奖:对瑞典文学院颁奖词的文本细读》(点击左下角“阅读原文”可见)。

至于《巴黎评论》杂志,则是创刊于1953年(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丘吉尔),晚了诺贝尔文学奖近半个世纪。它和诺奖的最重要共同点在于,在经营作家这件事情上,它们从一开始就都在有意识地制造某种稀缺性:诺贝尔文学奖一年只颁发一次,一次一般只颁给一位作家(只有1904、1966、1974年是同时颁给两位作家);《巴黎评论》杂志一年四期,每期“作家访谈”栏目只刊登对一到两位作家的长篇访谈,且一位作家终其一生一般只会被该栏目访谈一次(只有琼·狄迪恩等少数几个例外)。在这种情况下,一位作家成为《巴黎评论》“作家访谈”栏目受访作家的概率并不比获得诺奖高出多少。自《巴黎评论》创刊至今,共有72位作家获颁诺贝尔文学奖,其中35位登上过《巴黎评论》“作家访谈”栏目,其中34位都在这本《巴黎评论·诺奖作家访谈》里了。

既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机会一生仅此一次,而登上《巴黎评论》“作家访谈”栏目的机会近乎一生仅此一次,那一个既是诺奖得主又是《巴黎评论》受访作家的人,TA获得这两种身份的时间就势必存在先后:在《巴黎评论·诺奖作家访谈》的全部34位受访作家中,有17位(50%)是在获得诺奖之后接受访谈,有3位(9%)在成为诺奖得主同年接受访谈,剩余14位(41%)都是在获得诺奖之前数年接受《巴黎评论》访谈的,也就是说,这14位作家当日并非是以诺奖得主的身份接受《巴黎评论》访谈的,其中包括哈罗德·品特——《巴黎评论》访谈他是在1966年,而他成为诺奖得主则是近40年之后的事情了,但他有生之年再未登上过《巴黎评论》“作家访谈”栏目。

34位受访作家的受访时间/诺奖获奖时间一览

问:除却上面已经提及的塞拉访谈外,这本《巴黎评论·诺奖作家访谈》还有什么新增内容吗?

答:有。除新增访谈和必要的译文修订外,本书的主要新增内容有:

(1)每篇访谈前新增作家信息页,内容包括该作家的诺奖获奖理由及生平简介。历届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获奖理由均由瑞典文学院撰写,在诺奖结果公布之日随结果一起发布,但相关获奖理由的中文翻译历来版本不一、千奇百怪,本书相关获奖理由直接译自诺奖官网,且力求直译,翻译相对准确可信;

(2)绝大多数访谈篇目均以脚注形式新增了对相关访谈者身份的简要介绍。对于一篇访谈的成败而言,访谈者至关重要。只重视受访作家和译者,而忽视对访谈者背景身份的必要介绍,是部分读者对此前已出版《巴黎评论》系列的诟病之一。对此,我们诚恳接受批评。此次出版的《巴黎评论·诺奖作家访谈》将尽可能对每一篇访谈的访谈者补充个人简介,而借由这些介绍,我们也希望能破除大家对于《巴黎评论》作家访谈的一种常见迷思:有些读者会以为,《巴黎评论》“作家访谈”栏目的每篇访谈都是由《巴黎评论》杂志的编辑甚或“记者”(随便怎么称呼他们)满世界采访和撰写的,事实并非如此。等读过这本《巴黎评论·诺奖作家访谈》,各位就会发现,其中确实有一些访谈是由《巴黎评论》编辑采访和撰写的,比如海明威访谈由《巴黎评论》创始主编乔治·普林顿采写、T.S.艾略特访谈由时任《巴黎评论》诗歌编辑唐纳德·霍尔采写,但更多的访谈是《巴黎评论》聘请相关受访作家的研究者或译者采写完成的。正是这些具备足够专业知识的访谈者,加上《巴黎评论》堪称严苛的访谈编辑流程,才造就了《巴黎评论》作家访谈持续70年的高品质;

(3)新增12张相关受访作家的手稿图。本书共收录31张受访作家手稿图,其中12张从未收录于此前已出版的《巴黎评论》系列,算是本书独有;

米沃什手稿图

塞拉手稿图

(4)内文新增部分作家作品注释。这个属于常规操作,主要是为了整体编辑体例的统一。脚注对于《巴黎评论》系列来说是个略棘手的问题,注多注少都会有读者抱怨。我们目前的脚注基本原则是:可注可不注的一律不注,基本只对此前从未被中文世界译介过的作家、作品加注。

此外,我要就索尔·贝娄访谈此前存在的一处编辑疏失向各位读者诚恳致歉:这篇访谈此前曾收入《巴黎评论·作家访谈3》出版,可能是译者当时翻译所据底本与《巴黎评论》官方版本有差异,造成译稿的访谈者前言部分较之官方版少了近三段,计中文1100多字,而我在编稿当时和之后都未能发现这一问题,导致此一错误延续至今,直到此次这篇访谈被收入《巴黎评论·诺奖作家访谈》出版时才发现。发现问题后我请译者杨向荣老师做了补译,因此各位在《巴黎评论·诺奖作家访谈》中读到的索尔·贝娄访谈将是完整版本,而《巴黎评论·作家访谈3》中的这一篇会在《巴3》下次加印时予以更新。

可以向各位读者保证的是,从此次新增的1100字篇幅中,大家可以读到更多关于索尔·贝娄访谈采写、编辑过程的细节,而这些细节,正是《巴黎评论·作家访谈》成其为《巴黎评论·作家访谈》的奥秘所在。

问:关于本书封面,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答:封面设计师钱珺老师接近完美且高效地完成了她的工作。本书封面设计初定之日,正好是亚马逊Kindle即将退出中国大陆市场之时,这样一款黑灰反色设计的封面正好呼应了以Kindle为代表的电纸书的墨水屏显示风格。但这种呼应纯属意外和巧合,并非我们有意为之。事实上,在这款封面诞生之初,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将主色调改为金、银等更为直接的配色,好在被设计师和同事及时劝阻了。

另外,本书采用无腰封设计。各位目前在立体封效果图上所看到的腰封其实是一张折叠海报,海报内容包括三部分:(1)历届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全名单;(2)《巴黎评论》受访作家谈诺奖;(3)《巴黎评论》与诺奖。海报印制效果不错,希望各位到时拿到的海报品相良好。

问: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答:此处邀请一位顶流——

稿件初审:周 贝

稿件复审:张 一

稿件终审:王秋玲

原标题:《七问《巴黎评论·诺奖作家访谈》》

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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