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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遭遇:美国原住民史那段血泪交加的岁月
编者按:美国原住民史是美国历史上充满血与泪的篇章。从欧洲殖民者进入美洲大陆的第一天开始,这段历史就注定不会充满欢声笑语。作者佩吉·史密斯在开篇中说,这是“世界历史上算得上最具戏剧性的一场不同文明的遭遇”。很不幸,这两种文明的遭遇,最后演变成了刀兵相见,除了枪炮与利箭的仇恨,还有美国原住民被迫离开世代居住之地的背影。
早年遭遇
许多部落和别的部落之间战事频仍。那些从旧大陆来的人看到印第安人的文明,除了极少数的例外,都认为文明处于持久不息的战争状态。战斗中的勇猛斗志以及对于严刑拷打的超凡忍耐力是生活在部落中的人的最高境界。几乎在任何方面,殖民者和印第安人之间总会表现出文化样式上的截然不同。在北美大陆的东部,大多数原住民都是能征善战的猎手,这些人特别骁勇,体力极其充沛。他们在广袤的土地上自由逡巡,并没有地产权的概念,也没有正义的概念。残忍、暴力和无休止的战争是日常生活的本真。而且欧洲的思想家也前所罕见地着迷于“高贵的野蛮人”这一概念。引领启蒙运动的哲学家伏尔泰和卢梭,都认为人类社会腐朽而堕落,已经背离了自然人的质朴和简约。他们把野蛮人浪漫化,因为在他们看来野蛮人更贴近自然,他们的智慧也不会因为教士般的迷信,或是因为社会习俗、时尚、贪心或者野心弄得云山雾罩。伏尔泰曾写过一部小说名叫《老实人》,是关于一个印第安人来到法国,在各个地方的各种遭遇以及如何看穿法国人生活的肤浅和虚假:无论是宗教、哲学、政府还是上流社会,都被揭露是空洞无物而且俗不可耐的。
以上是18世纪出现的一些现象。可是在前一个世纪的种植园主以及新大陆的定居者,他们对印第安人的看法不尽相同。对于这些人来说,一个印第安人要么是等待被上帝无上荣光所拯救的可怜异教徒,要么是一个骇人的异域怪客和一种致命的威胁。大多数来到新大陆的英格兰探险家和种植园主都是满怀虔诚想要给美洲的野蛮人带来欧洲基督宗教的福祉。然而这项工作实际上却是出乎寻常的艰难。
对于以下这个故事人们可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当波卡洪塔斯那个脾气不好又狡诈的老父亲波瓦坦准备要把史密斯打得脑浆迸裂之际,是她救了史密斯的命。当然,我们也只有史密斯上尉的一面之词,一些历史学家称其为臭名昭著的骗子(不过另外一些人,也用同样的历史研究的方法,以翔实的证据为其作了辩护)。至少比较清楚的一点是,在这位头发半白,一面像求偶对象一面像父亲一样的史密斯上尉和那位印第安公主之间的确有亲密和真挚的关系。而且她一定是位迷人的姑娘,也曾在印第安少女的狂欢队伍中,赤裸着横穿过詹姆斯顿的广场。印第安人在外交上的问题之所以变得引人注目,也是因为自史密斯上尉离开殖民地之后,波瓦坦就开始骚扰定居者了。而定居者的应对办法就是把波卡洪塔斯抓来作人质,迫使波瓦坦弃恶从善。就在波卡洪塔斯被羁押在詹姆斯顿的时候,一个叫约翰·罗尔夫(John Rolfe)的人,或许是因为先前在广场上看过她做侧手翻,爱上了女孩,并且作了大量的思想斗争要不要娶她。他希望自己确信的确“谨受上帝意志之召唤”。并且他申明,按他的原话说,他(与波卡洪塔斯结婚)并不是受了“不受控制的肉欲情感”的引领,“而是为了种植园的利益,为了我们国家的荣誉,为了上帝的荣光,为了我自己的救赎,以及为了使一个不信者皈依上帝和耶稣基督的真理”而这么做的。于是,这样的结合也就如他期许的那样变得顺理成章、不容反驳。罗尔夫于是就娶了波卡洪塔斯,并带着他的已经改名为瑞贝卡·罗尔夫并穿着英式优雅服装的印第安公主,回到了英格兰,然后被引见给英国女王,并被当作上帝造物的奇迹一般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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