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上海街头，把垃圾做成艺术品

2009年，希望能以艺术为生的帕哈洛，终于获得一次举办个展的机会。但个展未能取得预期效果，他的作品也无人问津。帕哈洛倍受挫折，甚至对创作提不起劲儿来。

有天夜里，他沮丧地拿着几支记号笔走上街，想用涂涂抹抹宣泄自己的不满。在一扇金属门上，他画下了一匹奔腾的印度马，它姿态像一头想从一切既有秩序中挣脱出来的小兽。

作品完成不久，他就被三个便衣警察抓住了——在巴塞罗那，警察是涂鸦艺术最大的“敌人”。

那个夜晚过后，帕哈洛重新获得了创作的灵感和动力，马和警察也成了他创作中最为经典的意象。

帕哈洛从不提前设想自己需要哪些材料，也尽量不过多移动或更改废弃物的状态，而是通过它们遗留下来的情形“说话”。

对他来说，充满偶然性和任意性的街头，远比美术馆纯粹，因为街头的每一双眼睛都可以见证和审判艺术的诞生。 后来，帕哈洛还在街头找到了自己的另一个经典元素——一种不知名的小怪物。

它们古怪、颓废又可怜，乍看之下充满童真，可总在细微处透露出暴力与恐惧，让人深感尖锐与不安。 帕哈洛认为所有人体内都住着一头怪物。

有人曾问他：“你的街头创作最终还是会被当成垃圾一样销毁，你会为此感到遗憾吗？”他摇摇头表示，艺术没有任何价值，艺术家也一样没有价值，这一切都被高估了。

在他眼中，那些每天辛苦工作的劳动者所做的工作才是艺术，其他的如同虚构的电影。

“艺术是垃圾”对于帕哈洛而言，不是将垃圾变成了艺术品，而是以这样的方式“反艺术”。他常常指着自己的作品自嘲：“这很好啊，人们扔掉这些垃圾，因为它们是垃圾，当然咯。”

—— 撰文：小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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