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糖也不健康？常用人工甜味剂具有基因毒性，会破坏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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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丨王聪

编辑丨王多鱼

排版丨水成文

随着经济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在全世界范围内，肥胖已经成为了一个主要公共健康问题。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统计，全球有近20亿人超重或肥胖，从1975到2016年，全球肥胖率翻了近3倍，每年因超重或肥胖导致的死亡高达280万。

全球范围内肥胖率的快速增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高糖饮食等生活因素的影响，为了减少糖对健康及肥胖的影响，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使用人工甜味剂代替正常糖类（代糖），这些人工甜味剂具有糖类的甜味，但通常不能被人体转化，因此不产生热量。人们认为其可作为一种健康的饮食方式，已被广泛应用于食品和饮料中，以降低糖和热量摄入。

三氯蔗糖是许多食品中的常用代糖，它没有热量，并且比蔗糖甜600倍。三氯蔗糖通常被认为是安全的，但也有人对长期食用包括三氯蔗糖在内的人工甜味剂提出了担忧。

近日，北卡罗来纳大学的 Susan Schiffman 等人在 Journal of Toxicology and Environmental Health, Part B 期刊发表了题为：Toxicological and pharmacokinetic properties of sucralose-6-acetate and its parent sucralose: in vitro screening assays 的论文【1】。

该研究发现，常用的人工甜味剂三氯蔗糖会在体内产生三氯蔗糖-6-乙酸酯，该物质能够破坏DNA，具有基因毒性，此外，三氯蔗糖中也能够检测到存在微量的三氯蔗糖-6-乙酸酯。这些发现引发了人工甜味剂如何导致健康问题的新思考。

论文作者建议应避免食用含有三氯蔗糖的产品，这或许并不是一种安全可食用的糖类替代品。

随着三氯蔗糖等人工甜味剂的广泛使用，开始有研究人员关注它们对健康的影响。

2022年8月，魏茨曼科学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在国际顶尖学术期刊 Cell 上发表了题为：Personalized microbiome-driven effects of non-nutritive sweeteners on human glucose tolerance 的研究论文【2】。

该研究证实，人工甜味剂在人体内并不是惰性的，常用的人工甜味剂糖精和三氯蔗糖会显著影响人体肠道菌群，从而改变人体血糖水平。

2023年3月，英国弗朗西斯克里克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在 Nature 期刊发表了题为：The dietary sweetener sucralose is a negative modulator of T cell-mediated responses 的研究论文【3】。

该研究发现，高剂量的人工甜味剂三氯蔗糖会降低小鼠免疫反应。这些发现没有提供证据表明正常剂量的三氯蔗糖摄入可能产生免疫抑制性。但该研究强调了高剂量三氯蔗糖对免疫反应和小鼠机能的一个意外影响。

Susan Schiffman 等人此前的研究表明，在摄入三氯蔗糖后，肠道中会产生几种脂溶性化合物，其中包括三氯蔗糖-6-乙酸酯。

三氯蔗糖-6-乙酸酯（左），三氯蔗糖（右）

论文通讯作者 Susan Schiffman 教授表示，这项新研究证实了三氯蔗糖-6-乙酸酯具有基因毒性，还发现了在三氯蔗糖实际上也有微量的三氯蔗糖-6-乙酸存在。欧洲食品安全局对所有遗传毒性物质的毒理学关注阈值为每人每天0.15微克。而这项研究表明，每天一杯含三氯蔗糖的饮料，其中含有的微量三氯蔗糖-6-乙酸酯就已超过了这个阈值，这还没算上摄入三氯蔗糖后在体内产生的三氯蔗糖-6-乙酸酯。

在这项研究中，研究团队进行了一系列体外实验，将人类血细胞暴露于三氯蔗糖-6-乙酸脂溶液中，并监测遗传毒性标志物。结果显示，三氯蔗糖-6-乙酸酯具有遗传毒性，它能有效地破坏暴露于这种化学物质的细胞中的DNA。

之前有研究显示三氯蔗糖会对肠道健康产生不利影响，因此，研究团队将肠道上皮组织分别暴露于三氯蔗糖和三氯蔗糖-6-乙酸酯，结果显示，这两种物质都会导致“肠道渗漏”，它们会肠壁细胞相互之间的紧密连接，是肠壁更具渗透性。肠道渗漏带来的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是，原本通过粪便排出体外的物质会从肠道中泄露出去，并被血液吸收。

研究团队进一步发现，暴露于三氯蔗糖-6-乙酸脂的肠道细胞中与氧化应激、炎症和致癌相关基因的活性增加。

通讯作者 Susan Schiffman 教授表示，这项研究引起了人们对三氯蔗糖及其代谢物对健康的潜在影响的担忧。我们是时候重新审视三氯蔗糖的安全性和监管状况了，因为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它存在潜在健康风险。

论文链接：

1. https://doi.org/10.1080/10937404.2023.2213903

2. https://www.cell.com/cell/fulltext/S0092-8674(22)00919-9

3.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86-023-058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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