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厅论坛｜中外人士呼吁尽快全面恢复线下人文交流：打破偏见与恐惧

4月21日，“中国式现代化与世界”蓝厅论坛在上海北外滩世界会客厅举办。本届蓝厅论坛围绕“中国式现代化与世界”主题举行三场论坛和一场工商界午餐会，就中国新发展推动全球治理，人文交流互鉴，坚持高水平开放等议题进行深入交流。

以“人文交流互鉴，文明美美与共”为主题的分论坛由中国公共外交协会会长吴海龙主持。  澎湃新闻记者 赵昀 图

当天下午的分论坛以“人文交流互鉴，文明美美与共”为主题，中国公共外交协会会长吴海龙主持，全国政协常委、上海公共外交协会会长周汉民，中国篮球协会主席姚明，华美协进社社长贺志明，北京大学燕京学院名誉院长袁明，英国导演、奥斯卡奖得主柯文思，浙江师范大学非洲法语国家研究中心执行主任迪亚洛等参加研讨，哈佛大学教授艾利森，新加坡国立大学亚洲研究所特聘院士马凯硕则为论坛录制了视频。

今年3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提出了“全球文明倡议”，倡导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倡导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倡导文明传承和创新，倡导加强国际人文交流合作。

今年以来，中国也迎来新一轮外交热潮：中国发展高层论坛、博鳌亚洲论坛相继举办；多国政要已经或即将开启访华行程。与此同时，中外人文交流合作也在线下回暖。4月6日，法国总统马克龙率庞大代表团来华进行国事访问，马克龙表示，此行就是希望同中方加强合作，促进人文交流。

“让我们把中国最新最鲜活的故事讲给世界，让世界更加全面客观地了解和认识真实的中国。”吴海龙在会上表示，当前开展人文交流互鉴的国际合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紧迫，我们要加强文化、教育、卫生、青年、媒体等领域的交流合作，不断丰富交流的内容，拓展交流的渠道，创新交流的方式，构建一个多层次、多领域的人文交流格局。

“世界上99.99%的人没有2.2米”

日本人气篮球漫画《灌篮高手》电影版4月20日在中国上映，流川枫、樱木花道等人物形象勾起不少人的回忆。虽然尚未看这部电影，姚明告诉澎湃新闻，他在论坛上用篮球向大家举例表示，体育是一个不同国家人文交流非常重要的纽带。

“我们篮球的球筐是3.05米，有谁能够说出为什么它是3.05米而不是一个整数？因为它是10英尺，在篮球的诞生地用不同计量的时候它就是一个整数了，所以我们看问题有时候要两方面看待。”姚明还提到，篮球于1891年被发明出来，在其100多年历史里有三条非常重要的规则改变，在他看来，这三条规则都是“针对大个子”的，但一个希腊人告诉他，“世界上99.99%的人没有2.2米，我们只是让这个运动让更多人可以接受。”

谈笑之间既在说篮球，也不仅仅在说篮球。姚明说，这不仅指体育有改变世界的力量，更重要的是通过体育比赛，通过规则制定、竞争，使大家在一定层面上可以达成一种共识，去改变不管是体育还是我们的世界。

格外关注青年的袁明也在论坛上提到，这一代年轻人更多关注全球议题。比如环境问题、教育问题、气候变化问题等等，他们的视野很开阔，共同的议题很多。此外他们也较少受到意识形态框架的影响，是开放、包容的。袁明表示，她近几年在和年轻人交流过程中发现，语言早已不是问题，他们甚至可以把一个很朴素的表达在实践当中升华到一个智慧层面。

“比如说女性问题，Women，国际青年在交流当中突然发现这不就是汉语拼音的‘我们’吗？他们做主题的时候就是‘我们’，我很快地回应，这就是人类命运共同体。还有去年因为新冠疫情，只能在网络上举行。当时分散在世界各国的年轻人在网络上想出了一个题目，也是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些语言的升华和提高都是非常了不起的。”

而从人类命运共同体到本届论坛的主题“中国式现代化与世界”，如何让更多人了解、理解并讲好中国故事，成为了一个重要的课题。袁明在论坛上也提到，亚洲的青年是了不起的一代人。在很多舞台上他们和欧美的同龄人一样自信。她还告诉澎湃新闻，未来的世界是年轻人的，要让中国式现代化被更多人熟知，就要不断地去讲述中国的故事、女性的故事。

“我在来中国之前，和到中国之后，对这里的感受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柬埔寨巴戎电视台政治评论员谢提利（Chea Thyrith）在21日的蓝厅论坛结束后向澎湃新闻表示，此前更多接触的是西方媒体，他在来到中国与更多中国人交谈，去往更多城市之后，才对中国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我会把我在这个论坛上看到想到的东西回国讲述给他们听，中国的经济发展、中国的文化还有友好的人们，我们应该在很多方面向中国学习。”

如何打破偏见与恐惧？

“我不喜欢霸凌者，我认为中国在公众舆论方面被人欺凌。大部分西方媒体都是有偏见的，或是明目张胆的偏见，或是参与到美国政治舆论的派系当中。”英国导演、奥斯卡奖得主柯文思说道，他称自己是论坛嘉宾中唯一一个不是中国专家的人，也不是政客，只是一位客人，在中国拍电影、拍纪录片而已。“我来到中国的原因是我认为中国在所谓的第一世界国家当中形象不是很好，他们认为中国对于西方的一些价值观念是一种冲击，冲击到西方继续主导的这一现象。”

在柯文思看来，要讲好故事，传播到世界各地，软实力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个人能做的贡献是非常有限的，我们需要共同做的就是把中国非常有人情的一面展现给世界，我会谈到中国人民的美好愿望，他们的爱恨、恐惧，我们都会有爱恨情仇，我们都希望有更美好的生活，我们也都会经历挫折。我的纪录片都是谈最基本的人类的情感，这是不同文化的人都具有的情感。”柯文思表示，拍摄这样的电影和纪录片可以发挥作用，但这是很漫长的道路，有很多工作要做，向西方人展现我们有着共同的价值观，能够消除隔阂。

华美协进社是由胡适和美国的教育家于1926年共同成立的一家非营利性组织，现任社长贺志明在论坛上表示，过去多年来中国改变了很多，并在很多方面都发挥了领导作用。“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些责任，我认为中国在这个方面非常投入，也都认真履行。但这也让很多西方国家感到焦虑。”如何解决这些焦虑？贺志明在会后告诉澎湃新闻，要消除这些恐惧和误解，就要重建信任。把政府角色放在一边，让两国人民更好地相互了解。

“我们应该敞开大门彼此交流，让音乐家、运动员、厨师等等进行双向交流，恢复因疫情中断的航班，希望我们人民更好地建立纽带和连接。”贺志明说道。

《孟买信使报》总编梅瓦蒂·西塔拉姆（Sitaram Bholaram Mewati）告诉澎湃新闻，“我发自内心地告诉你，我在过去的两个月里访问了中国，中国的发展是惊人的。中国真的很现代化。上海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城市。我们在许多工厂、许多公司、许多城市和许多地方看到了现代化的迹象，中国做得很好。”这是西塔拉姆第三次访问中国，他仍觉每一次都看到了很大的变化。

偏见与恐惧并非自古有之，关于人文交流的成功例子，周汉民回忆起13年前上海世博会的举办。当时的世博会吸引了190个主权国家的参展，迎来了56个国际组织，十分难能可贵的是184天时间内有7308万观众到访。

“今天谈中国式现代化与世界，我认为这一伟大事件有五个值得我们汲取的非常重要的经验。因为这是真切的中国故事，这也是十分真实的世界故事。”周汉民提到的经验包括以人为本，科技创新，文化多元，合作共赢，面向未来。同样对世博会有着深厚情感的吴海龙指出，世博会有一个主题叫“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希望我们能把上海世博的精神传承下去，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如今中外人文交流回暖，但仍有许多待解难题。周汉民感慨道，我们现在许多人都对未来抱有相当的担忧，合理的担忧是必要的，坚定的信心也是重要的。“去问开化的大地，去问解冻的河流，去问南来的燕子，去问轻柔的杨柳。”周汉民以艾青的诗向在场嘉宾们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