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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觉得人生实苦,抬头看看《树上的男爵》

2023-03-26 18:19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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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大家解读的是《树上的男爵》,这本书像童话,像哲学,又句句隐喻现实。

每个读懂它的人,都能从中汲取到活出自我的力量。

王小波曾经说,自己与卡尔维诺的差距还很大,卡尔维诺是当之无愧的偶像。

梁文道一直在准备谈卡尔维诺,可一直没准备好。

1985年,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树上的男爵》则是他一生诸多作品中的代表作。

它讲了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柯希莫,由于一次叛逆爬到了树上,从此一辈子都在树上生活的故事。

这个故事听起来是如此的荒诞,但读完之后,你会相信它就是真的,像是发生在另一个平行时空。

柯希莫一生都在树上,却将生命更紧密地与大地相连。

读完这本书你会发现,人生总是苦难重重,无论走到哪里。

但它值得我们为之去奋斗。

人生总是苦难重重

柯希莫十二岁的时候,他的姐姐做了一盘蜗牛,柯希莫看着盘子里的软体动物下不了口。

在父亲威严的目光下,柯希莫的弟弟妥协了,他们的姐姐笑得得意又阴险,她总是喜欢折磨别人。

这个家庭有健全的父母,三个孩子,还有老神父和做律师的叔叔,但没有一个人幸福。

他们的父亲醉心于权势所以娶了他们的母亲,而母亲总是抱怨她的丈夫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出于利益衡量结合的这对夫妻早已对彼此厌倦。

神父总是昏昏欲睡,生活在旧规则和新知识的冲击力不知所措,叔叔总是怀念曾经在土耳其生活的日子,对现在的生活毫不在意。

每天的吃饭时间是一家人唯一的见面时间,但饭桌上依然充斥着唠叨和命令,稍有不慎就是没完没了的责骂、鞭打、只给面包冷汤的禁闭。

生活在在这样压抑的家庭,柯希莫倍感折磨。

孩子的世界很小,有时候对大人而言无关紧要的惩罚,对他们来说已是天大的伤害。

于是他爬上了一棵圣栎树,再也没有下来,无论是雨雪、寒冬,还是危险的狼群,或者是爱人的期待。

十二岁柯希莫给自己定了一个原则,永远生活在树上。

他受够了这个糟糕的世界,用永远不下地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并希望在树上建立一个新的世界,过自己理想中的生活。

男爵家的少爷放弃衣食无忧的生活爬上了树,却发现没有人的生活是容易的。

穷人家的孩子也经常上树,但他们上树是为了偷果子。

如果趁着饭点回家,他们的家人就会责骂他们在外面竟然连晚饭都没有混到。

人们似乎总是在逃离现在的生活,穷人家的孩子为了吃饱饭外出讨生活;

生在罗马的人又总是在富足的生活中感到无聊,不知生命的意义在何处,物质的极大丰富也带来了生活的极大空虚。

就像《月亮与六便士》的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

他年近四十,财富自由家庭美满,依然认为现实的生活让他觉得痛苦,独身一人去了热带小岛,寻找人生的意义。

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是今天的生活似乎总是不尽如人意。

生活的压力,工作的烦恼,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道路上负重前行。

你理解不了他的苦,他感受不到你的难。

命运给每个人的剧本都情节各异,唯一的共同之处是,没有人的生活是从头甜到尾的。

你看她人前笑靥如花,也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泪流满面;

你看他春风得意,也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捶胸顿足;

你看他财富自由,也在生活的牢笼里动弹不得。

成年人的体面,都在人前,千疮百孔的真实生活,不会让每个路过的人都看见。

人人都在寻找救赎

柯希莫决定在树上建立自己的理想世界,他希望在那里找到完整的自我,并且完成自我实现。

他从一个山间溪流用竹筒把水流引到旁边的树枝上用来洗澡;

他在森林里打猎,捕捉狐狸、野兔、雪貂等,和村庄里的人交换维持日常生活;

他还在树上建了遮风挡雨的简陋房间,甚至还有一台印刷机。

就这样,柯希莫完成了很多看似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在树上生活了许多年。

为了逃离城堡中那让他难以忍受的生活,他创造了另外一种更自由的生活。

当然,为此他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人生里苦苦寻求,或是为了艰难的当下,或是为了未知的以后。

村庄里穷人家的孩子们也长大了,他们有的做一些小生意,有的给庄园主打工,有的去其他城市谋生活。

走出自己家,生活在树上,让柯希莫看到了人们的诸多活法。

他有时候到地里和农民交谈,询问他们关于施化肥的事情,有时候和流浪的铁匠聊天,学习一口锅或一把斧子怎么制造出来。

柯希莫虽然生活在树上,却离人越来越近,他甚至和强盗贾加成了朋友,贾加在柯希莫的影响下开始读书。

书中的世界是他从来没见到过的,有温暖的房间,有亲人、亲情、美德,贾加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贾加的同伙对此十分不满,他们扯下书的最后一页,威胁贾加,如果再不去抢劫,就再撕掉一页。

魂不守舍的贾加被迫去村子里抢劫,但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合格的强盗,他变得心慈手软,脑子里只有书中温情的故事,很快,他失手被逮捕进了监狱。

贾加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他毫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能不能再看书,现实生活对他来说糟糕透了。

在临刑前的时光,柯希莫在监狱窗户外的树枝上,给贾加朗读书中故事的结局,贾加了无遗憾。

贾加通过读书,知道原来除了抢劫之外还有其他的活法,生活中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那一瞬间,贾加暗淡的生活里便有光照了进去。

虽然人生很难,但每个人都在努力寻找能让自己心安的归宿。

就算是强盗,也有自己渴望着的温暖。

生而为人,谁不是活在看不见牢笼之中,谁不渴望舒展天地间的自由?

那些能够在生活里寻找到救赎之道人,无一不是化桎梏为羽翼,化镣铐为刀剑。

四百多年前的王阳明,直言上谏却被逼得跳江,平叛立功却遭人诬陷,生活给他开启的永远是难上加难模式。

但这位知行合一的智者却永远能找到两全之策。

既然无法获得朝廷信任为官为民,便换一种方式讲学育人,同样是找到了圆满人生的活法。

人生虽难,终不至于处处穷途末路,有心者千难万难也终会找到得救之道。

就像罗翔老师所说:

一个人真正的成功不是在他辉煌的时候有多么风光,关键在于你受挫折的时候,在你低迷的时候,你是不是依然有勇气继续前行。

请你务必,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万次,毫不犹豫地,救自己于这世间水火。

要相信,上天给人一份困难时,同时也会给人一份智慧。

成全他人,才能实现自我

时间过得很快,柯希莫的父母相继去世,他继承了爵位,成为远近闻名的“树上的男爵”。

柯希莫按照自己的意愿度过了自己的一生,夏天帮助种植工摘葡萄,组织民众预防火灾,冬天布下陷阱杀掉闯入村子里的狼群,保护村民生活。

海盗抢了商贩的商品藏在山洞里,他劫富济贫把东西分给穷人,还在斗争中保全了叔叔和父亲的颜面。

柯希莫一直生活在树上,但他永远心里装着他人,所有他关心的人。

人们有时候叫他英雄,当他做了一些好事的时候;

也有很多时候叫他疯子,或许和他古怪的做事风格有关,也或许是因为叫他疯子才能证明他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一辈子生活在树上,却为人们做了那么多好事。

但英雄终究会迟暮,柯希莫老了,总是生病,只能躺在他那间小小的木屋里,一动也不动。

医生们爬上木梯去给他看病,上上下下忙碌不停,善良的妇女们为他洗衣做饭,人们一有空围在树下陪他聊天。

谁都不再说男爵是疯子了,大家都说他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天才和最杰出的人物之一。

突然有一天,柯希莫又重新站在了树枝上,抓住一个旁边路过的热气球飘走了,飘过树枝,飘过森林,飘过田野,飘向大海。

柯希莫就像他给自己的约定那样,永远不再回到地面,他真的没有再回地面。

他遵从了自己的本心,最终也活出了自己。

他的一生是如此完整,没有丝毫遗憾。

他忠于理想,面对现实,永不放弃,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在自我和他人之间取得了某种平衡,在苦难重重的人世间,不停歇地寻找自己的救赎之道,幸运的是,他找到了,没有辜负自己,也没有辜负他人。

一个人最高级的活法就是完成自我实现,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

但是有不少人在这条道路上走向歧途,最终只剩下孤家寡人。

真正的自我实现不是不顾他人,而是成为完整的自己,再与他人建立真实的互助关系。

就像柯希莫所说:“如果不充满力量地保持自我,怎么能爱别人呢?”

人生本就苦难重重,每个人说到底都在独行,谁都没法替别人背负别人的人生。

先独立,再共生。

写在最后

作家加缪曾经说过:一切特立独行的人,都意味着强大。

正是因为生命如此之重,我们才能收获沉甸甸的人生。

柯希莫在树上找到了自己的答案,斯特里克兰德在太平洋小岛上在绘画中中找到了自己的月亮。

人生总是负重前行,有力者却能举重若轻。

原标题:《当你觉得人生实苦,抬头看看《树上的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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