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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摄影师管一明作品《被抽象的城市印记》在巴黎大皇宫展出
近日,上海摄影家管一明的系列作品《被抽象的城市印记》在巴黎大皇宫举办的 ARTCAPITAL 艺术展上应邀展出。巴黎 ARTCAPITAL 艺术展于1884年在巴黎创办,众多国际知名艺术家均通过此展被世界认知,每年都有来自全球四十多个国家的上千位艺术家汇聚在巴黎大皇宫,展示他们具有独立个性的作品。
《工地单杠》。巨型吊车前,一位青年用一根铁管做单杠,作品展示了当代青年的蓬勃朝气和充沛活力。(1986年4月摄于宝钢工地)
《阳光珍贵》。梅雨季节,雨后阳光乍现,居民都撑起竹竿,挂满“彩旗”。(一九八六年六月摄于淮海中路五四二弄)
《幕间休息》。俄罗斯现代芭蕾演出首日,女主演为了保持演出状态,幕间休息时踮脚而坐。(1989年摄于福州路210号)
管一明的作品经组委会评审而入展,他曾参加法国国家艺术家协会在卢浮宫举办的国际艺术年展(Salon SNBA 2014),获得评审委员会摄影金奖。他对焦一个个真实的瞬间,通过对景深与构图的精妙掌控表达了摄影师的主观态度。这些瞬间无不体现着其敏锐的触觉和独特的视角,充满纪实摄影的人文主义色彩。
《童子练功》。上海戏校从娃娃抓起,培养中华戏曲的传承人。(一九九三年六月摄于上海戏曲学校)
《盲父育女》。盲父培养女儿学琴,一台录音机是家里最贵的财产。物质艰难不怕,心有梦想就好。(1992年摄于山海关路)
《股民悬读》。股市下挫,一位群众演员在工作间隙阅读股市行情,忧心自己的资产。(1997年11月摄于车墩影视基地)
“视觉艺术无国界,摄影作品不需要语言,只要挂在墙上就是在说话了,所以,中国摄影师要主动走出去,大胆展示自己的作品,障碍不在路上,而在心里。”管一明说。
在一段自述中,管一明这样介绍他的作品:
我的摄影经历从上世纪70年代末开始。最初阶段以纪实摄影为主,还航拍过宝钢前期建设和长江口疏浚。后来到《上海文化年鉴》做摄影记者和图片编辑,集中做上海文化活动和文化名人的采访,拍摄了巴金、贺绿汀、周小燕等上海约80位老艺术家和文化工作者。很幸运,这些老艺术家没有一个拒绝我的,也没有提任何条件和要求,我都顺利到他们家中或医院中去拍摄。他们淡泊名利,与人为善,对我充分信任和支持的态度使我非常感动,对他们深入拍摄采访的过程,就是从这些大家身上汲取养分的过程,令我享受其中,也影响到我后来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至今难忘。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上海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许多新鲜事物,全民炒股、宣传环保理念……我也把镜头对准形形色色的社会现象,这次在法国展览的作品就是在这一阶段拍摄的。在这组照片中,基本表现出我在摄影方面的追求:最佳的瞬间只有一个,这就要求把握好按快门的时机;最佳角度只有一个,取景时要上下左右环顾,寻找最有说服力、最有信息量的角度;构图上,最大可能地突出主题,把画面中不需要的内容,通过变换角度、镜头取景来取舍,让画面不能有一点点多余元素,必要的元素一点也不能缺少,做到精炼、简洁。这样在拍摄时,我就寻找各种角度,取景框或者很高或者很低,甚至很靠近拍摄对象,通过镜头的虚实、透视来展现。
《环保天使》。经济起飞时,环保往往滞后,一位美丽的天使勇敢承担起呼吁环保的使命。(1995年摄于外滩)
《和谐相处》。和谐生活并不依赖物质条件,有时候有限的物质更能体现出和谐的情意。(1998年摄于人民广场)
其中的一张照片(《和谐相处》)表现的是改革开放以后上海最大的住房问题。当时大量的外来务工者进入上海,他们集体住宿,没有多少个人空间,周末家人来到上海,就到人民广场。我把镜头对准人民广场上的他们,画面中的两人产生和谐稳定的关系,我通过镜头大胆让前景虚化,远处清晰的人物和前景虚化的两人产生呼应,构成简洁的画面。
对于摄影,我对自己有一个很重要的要求,就是敬畏对象,不管是明星还是外来务工者,我都会用敬畏之心按下快门,绝不会去摆布干扰他们的正常状态。我认为,摄影师没有改变事实的权利,只能通过拍摄角度来体现个人的风格。纪实摄影是一种神圣的行为,镜头的使命就是真实客观地去记录,它是理性的,需要头脑去思考、去判断。只有这样,作品才能成为一个时代的印记,才能经得住历史的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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