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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专稿｜跨越千年，国内最大规模犍陀罗艺术展

2023-03-20 12:00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国内史上最大规模犍陀罗艺术展，

展出203件（套）文物，

其中来自巴基斯坦7家博物馆的文物173件（套），

3个单元，时代跨越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10世纪，

在今天兴都库什山和喀拉昆仑山的南端，分布着古代犍陀罗的主要考古遗址。

这里是丝绸之路连接南亚次大陆的重要枢纽，地中海文明、伊朗文明、中亚草原文明和印度文明的交汇之地，多元文化在此激烈碰撞后锻造出丰富多彩的文明。

2023年3月15日，“譬若香山：犍陀罗艺术展”在故宫博物院文华殿向公众开放，展览以“芳香国：多元文化下犍陀罗文明的诞生”“犍陀罗艺术的辉煌”和“犍陀罗艺术的余辉”三个单元，展出文物203件（套），其中巴方文物173件（套），是截至目前在中国境内举办的最大规模的犍陀罗艺术展。

展览展出故宫博物院文物30件（套），文物大多从古代犍陀罗地区通过高原丝绸之路上斯瓦特、喀什米尔等艺术中心进入中国西藏西部。

来自巴基斯坦的文物包括巴基斯坦国家博物馆、塔克西拉博物馆、白沙瓦博物馆、伊斯兰堡博物馆、迪尔博物馆、斯瓦特博物馆和洪德博物馆共七家博物馆。

展出作品除了有大家耳熟能详的早期佛菩萨造像、佛传故事、佛本生故事、佛塔建筑构件等犍陀罗石雕艺术之外，还有金银器物和首饰，充分展示了犍陀罗艺术的风格多样性及其艺术魅力，以及多元文化交融的历史原貌。

展览现场

本次展览由故宫博物院和巴基斯坦国家遗产与文化署考古与博物馆局共同主办，并得到真维斯国际（香港）有限公司的特别支持。展期至2023年6月15日，展览地点为故宫博物院文华殿展厅。本展览凭故宫门票免费参观。观众可通过“故宫博物院”微信小程序实名预约。

展览按时间线索分为三个单元。

第一单元：“芳香国：多元文化下犍陀罗文明的诞生”，展出的是公元前1世纪-公元5世纪的犍陀罗艺术。

展览第一单元：“芳香国：多元文化下犍陀罗文明的诞生”

在长达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犍陀罗一直为不同的王朝政权所掌控，文化面貌丰富多样，地区间文化类型互相混杂。从伊朗系王朝到贵霜王朝时期，不同语言、不同族群和不同文化背景的民族分别统治，成为犍陀罗地区历史文化发展与繁荣的基础。

酒神金盘

金

公元前1世纪

直径16.5厘米

犍陀罗地区

伊斯兰堡博物馆

金盘浮雕有四头翼狮与四蕨类叶片，中央头像呈希腊贵族面相，发眉骨隆起，双眼圆睁，络腮胡子浓密，长发垂肩。依据发上所饰葡萄叶，一般认为其为古希腊神话中的酒神狄俄尼索斯，他是宙斯之子，护佑着希腊的农业与戏剧文化。狄俄尼索斯推动了古代社会的文明，确立了相关法则，并传授葡萄种植和酿酒技术。

斜倚河神像

绿色石

公元前2-前1世纪

36.5x20x13厘米

巴基斯坦国家博物馆藏

此像是约翰·马歇尔先生赠送给塔克西拉博物馆的，后调至巴基斯坦国家博物馆。雕像描绘了一个斜倚的留有胡子的河神形象，右手似乎拿着丰饶号角。像旁有一只趴卧的动物，头已残，具有某种象征性，或许是狗或者狮子。

耳饰

金

前1世纪

12.5x7厘米

塔克西拉斯尔卡普

塔克西拉博物馆藏

此为一只水蛭形状装饰和垂饰组合而成的金耳环。耳环上半部分是无花纹的水蛭状，有扣环。水蛭上挂着一个可以动的圆环，圆环上挂着花蕾形状的垂饰。水蛭是薄金片构成的，核心为紫胶或沥青，这种做法来源于希腊人，在塔克西拉的首饰匠中很常见。

持矛女性

片岩

3-4世纪

斯瓦特博物馆藏

犍陀罗发现了不少女性形象，有些从古希腊神话而来，也有些来自中亚和波斯系统的女性。这尊女像头上的装饰如同一个厚的头箍，或者是盘发的样子，右手持着一支长矛，头顶上有一个凸起的石榫，说明这是一个石质构建的一部分。

佛足印刻石

灰色片岩

3-4世纪

巴基斯坦国家博物馆藏

用佛足印来象征佛陀，这是佛教早期美术作品中常见的形式。或为特定宗教圣地自然形成的凹坑，或为佛教徒根据此类凹坑仿制的足迹石刻。这件佛足印用的是犍陀罗地区常见的灰色片岩雕刻，足印中部各有万字符，跟部是莲花，对应的是“步步生莲”的说法。旁边则有2位供养人的形象。

礼拜悉达多的头巾

片岩

2-3世纪

白沙瓦博物馆藏

悉达多一般指的是释迦牟尼，“释迦牟尼”（Śākyamuni）是佛教徒对他的尊称。这件雕刻表现的是诸神前来朝拜悉达多头巾的场景，他的头发及头巾被放置在宝座上。下面有帷幔，上面有华盖，两边则是供养人手持拂尘。

阿特拉斯 2-3世纪白沙瓦博物馆

化妆盘公元前1世纪巴基斯坦国家博物馆藏

萨提尔头像 1世纪巴基斯坦国家博物馆藏

展览的第二单元：

犍陀罗艺术的绘画，梳理了公元1-5世纪的犍陀罗艺术。

展览现场第二单元

在近百年来的考古挖掘中，大规模的佛教寺院、佛塔遗址、丰富的佛教造像，展示出贵霜时期犍陀罗艺术极其繁盛的历史面貌。

犍陀罗艺术分为早晚两个阶段，早期犍陀罗美术指公元1-3世纪时期，深受古代希腊罗马艺术的影响，流行着来自地中海的建筑、尊像和装饰纹样，当时大乘佛教思想盛行，以灰色片岩雕刻为主，创立了佛陀的形象，佛、菩萨的形象具有古希腊古罗马雕塑的特征。

晚期的犍陀罗美术指3世纪-5世纪，犍陀罗地区经历了动荡，政治中心也发生变化，艺术风格也出现变化。这一时期主要是用石膏塑像，本土化的艺术风格日趋明显。5世纪下半叶，贵霜王朝的艺术逐渐衰落。这一单元的展品根据题材划分了不同部分，包括本生故事、佛传故事等佛教中的经典题材。

佛立像

片岩

1-2世纪

白沙瓦博物馆

此佛立像为犍陀罗艺术的代表作之一。佛陀赤足，身着通肩式袈裟，衣纹厚重。神情庄严肃穆又饱含悲悯。具有古希腊、罗马雕塑的特征，证明了希腊文明对犍陀罗佛教艺术的影响，这种佛像也被学界称为“希腊化的佛像”。专家认为，此种造像风格后来也深刻影响到了我国云冈石窟和敦煌莫高窟的佛教造像。

转法轮印佛坐像

片岩

4世纪

巴基斯坦国家博物馆藏

此尊佛像表现的是释迦在萨尔纳特鹿野苑初转法轮时的情形。佛像面容呈现完美的椭圆形，五官匀称，身躯强健，属于典型的犍陀罗风格雕塑。这件雕像也是此次展览海报中所呈现的作品。

转法轮印佛半身像

片岩

2-3世纪

巴基斯坦国家博物馆藏

此佛像是释伽牟尼双手施转法轮印，是鼎盛时期的犍陀罗造像。

帝释窟禅定

灰色片岩

3-4世纪

白沙瓦博物馆藏

舍卫城神变

片岩

2-3世纪

50x58x12厘米

马尔丹地区萨尔依巴赫洛

白沙瓦博物馆藏

这件浮雕作品构图相对简单，佛陀居中坐于芒果树下，着袒右肩式袈裟，结转法轮印，全跏趺坐于一朵盛开的硕大莲花上。佛陀两侧站立二菩萨，右侧为弥勒菩萨，左侧为观音菩萨。背后左右亦站立二人，应是梵天和帝释天。这件雕塑作品说法不一，有的简单描述为“佛三尊像”“一佛二菩萨”，有的阐释为“舍卫城神变”。有研究认为，舍卫城神变造像的图式在转变过程中趋于简化，形成所谓“三尊像”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