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奇·趣纪录片|非典型电子榨菜
编者按:如果你也喜欢奇奇怪怪的纪录片,欢迎收藏本栏目。
我慢热,是乐观的悲观主义者;讨厌社交,社交起来却绝对社牛;坐海盗船都会吐,但深夜看别人爬雪山翼装飞行玩极限运动会特别嗨;可以大老远奔赴一道美食,自己却从不下厨;在飞机上看空难大报告,吃饭时拿恐怖案件下饭,一个非典型“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许多年来,靠着那些奇奇怪怪的纪录片活下来了。
在爱上纪录片的第一年,真实事件和真实人物是我打开它们的唯一驱动力,笃信多看纪录片可以提高我的认知,降低我的共情能力,重塑我冷酷的理智基因。然而挺遗憾,在看了多年的纪录片之后,我的共情能力越来越强,内心癫狂的频率也与日俱增,越来越走向日常化的无知。
这期间,逐渐感受到纪录影像并不“真实”,它极大地超越了生活的想象,无情吐槽了编剧的剧本,是上帝翘班却没及时毁灭的证据。围观一次次特殊的主观记录,打造一种我们离真实最接近的假象,如康德所说,我们只有感性的直观,没有理性的直观。
若你正好无聊,有时间发呆,为什么不看看这样一部奇怪又有趣的纪录片呢?片单里有我的恶趣味,并不期待通过它吸引同类,有时候可能看了会引起身体或精神上的不适,无论如何,祝你好运!
《挤痘大师》(Dr. Pimple Popper)
看名字就有点爽,是不是?
看完,更爽!
这部爽片特别适合平时爱刷机器切割、怒削马蹄视频的中重度强迫症患者。
纪录片《挤痘大师》片名叫“挤痘”,实际挤的是肿块和肿瘤,顾名思义,要么是超级大大大的“痘”,要么是它的出现方式让你很意外。
注意:以下图片可能引起不适
注意:以下图片可能引起不适
注意:以下图片可能引起不适
比如,这种。
还有这种。
痘的大小并不取决于脸的大小。把格局打开,给你一个手术刀,它也可以如地球般大小!
主角是这样一位活菩萨——皮肤科医生Dr. Sandra Lee。李大夫尤其善于解决囊肿、脂肪瘤等皮肤问题。每一次都是妙手回春,病人多数带着多年的怨气来,朝气蓬勃地走出去。
超级“大痘”包含了各种各样的人间冷暖。
比如这位母亲,身上患有三种最难治的皮肤病,她多年来的愿望就是不想拒绝孩子,贴近孩子和孩子们一起玩。
可能多数人和我一样,看的时候总想问:这哥们怎么能忍受自己身上像吹气球一般,长出一个越来越大的囊肿,而就是耐着性子不去医院呢?
在李大夫看来,就看病这件事来说,这世界上主要有两种人:一种人,是当他看到身上长了个小红疹,就会立刻觉得是世界末日,迫切地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立刻解除心中的警报;另一种人,却能顶着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脂肪瘤或者囊肿,几十年如一日淡然处之,有甚者还会给自己的“小伙伴”起名字。
片中,一个男人面红耳赤地等着被挤痘,他的痘有婴儿头那么大,挤出来的脓水——男人笑着说,以后我再也无法直视燕麦粥了。
果然像极了燕麦粥……
“你真的好酷啊!”
“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复杂,你像中了皮肤病的六合彩!”
“手术很成功,要不要再看看你的‘小伙伴’?”
李医生缝合的手法和技术极其精湛,难得的是,她语气温柔,幽默风趣,治“大痘”若烹小鲜。
片尾是1个月后对病人的回访,每一个被完美治疗的病患的状态都焕然一新,脸上的光彩和自信让他们看起来和之前判若两人。
看这部纪录片时就在想,强迫症既然是可以继承的,也可以是分流派的,那自然可以相互治疗的。就像我闺蜜常和我说,“地上有一根头发我会捡起来,有两根也会,当地上有超过五根头发时,我会说,去它的吧!”这段话对我后来的婚姻生活相当有启迪。
如果你平时也有皮肤的烦恼,羞于启齿的难言之隐,那么这部片子将是你心灵的归宿,自我的救赎!强烈建议在吃饭的时候看,顺便也帮助了你的体重管理。
一句话点评:痘痘长在哪里才不会难受?别人的脸上。
《趣味科学》(The Funny Side of Science)
空的啤酒瓶和满的啤酒瓶,哪个砸人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为什么蚊子不会被雨滴砸死?
折断一根生的意大利面,为什么永远不会断成两截,而是三四五六七八段?
啄木鸟啄木时,眼球为什么不会飞出来?
人在尿急时做决定,是会更冒险,还是更偏向于保守和谨慎?
如果在我小的时候,问我妈这些问题,我妈估计可以拿平底锅把我拍成一个大饼。
强烈建议孩子可以拿着这部纪录片给家长看看,然后指指点点地说:你看看人家!
事情是这样的,1991年以来,在哈佛大学的桑德斯剧场,每年都有一项科学界的颁奖典礼。
这个“群魔乱舞”的典礼,颁的奖项也有个特别的名字:搞笑诺贝尔奖。搞笑诺贝尔奖,顾名思义,是一个讽刺性的奖项。全称Ig Nobel Prize,既是对诺贝尔奖(Nobel Prize)的模仿,也是ignoble(不光鲜的)一词的双关语。每年颁发一次,以奖励那些符合科学、但看起来很疯狂的研究。这些研究主题都有一个共同点:初见时觉得好玩,一周后你还是念念不忘,脑子里只想着把它们分享给好朋友,笑过之后还会陷入思考。
颁奖礼时,得奖者只有一分钟的感谢词,若超过一分钟,就会被台下负责监察的8岁女孩大喊:“请停止!我好烦!”
在颁奖礼期间,观众会不断地把纸飞机掷向台上,一直以来,台上的纸飞机都由专人扫走。
特别好玩的是,2005年,这位每年都在台上扫走纸飞机的罗伊·格劳伯首度缺席,因为他成为了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得主,这个时候正在出席诺贝尔奖的颁奖典礼。
摘得桂冠的奖品是价值10万亿的津巴布韦币(大概1毛5分钱),一个廉价又设计感超强的奖杯,由手机+牙刷+咖啡杯+香烟+口香糖粘在一起。虽然奖品看起来很寒酸,但入围的,可都是一群科学家“正儿八经”的研究成果,由诺贝尔奖获得者亲自颁发!
2022年物理学奖颁给了:小鸭子们为什么排队划水?
通过计算验证,弗兰克发现,只要保持合适的距离,跟在母亲正后方的小鸭子就可以减少波阻力,用更少的能量就可以游泳前进。每只小鸭子不仅享受着省力划水的好处,同时也能将这种效应沿着队列传递给下一只小鸭子。
文学奖则颁给了:法律文件为啥不说人话?
获得者是埃里克·马丁内斯、弗朗西斯·莫利卡和爱德华·吉布森,他们一同研究分析了导致法律文件难以理解的原因。
一句话点评:成功学的恶心之处,就是打压了人与生俱来的自觉力!
《有关湘西蛊毒的一次实地调查》
十几年前,你总能在央视的《见证》栏目“发现之旅”,看到不少精彩绝伦的民俗风土纪录片,粗糙的画面和诡谲多变的剪辑,立刻能把你从现实拉入魔幻。
这一期节目如标题所示,实地调查探访,拜访了不少所谓的“巫师”。喜欢这期节目的理由是,他们不会下定义,也不会为了悬疑性去提问题,而是真的拍到了实质性的内容。
在湘西苗族地区,人们一般把蛊术分为毒蛊和情蛊两种,毒蛊传女不传男,情蛊传男不传女,毒蛊属于黑蛊,用来害人,情蛊属于白蛊,用来找媳妇和调解夫妻感情。
请注意最后这一句!
在采访中,男巫师还特意强调“巫师的品格”,也不是什么人都下情蛊,比如三十多岁找不到媳妇的,残疾的,那意思就“帮一把”,而下情蛊就是在姑娘必经的路上放一根木棍,然后施以咒语,姑娘只要踏过木棍,男的追上去拍三下姑娘肩膀,然后男的说一句“你要跟我回家”之类的话,姑娘就必定跟你回家了!
这……和拍花子有啥区别?
在采访寨主和他两个老婆关于下情蛊的问题上被绕晕了,编导并不甘心,又重新对笔录一样再问一遍。下情蛊的这一段单拎出来,也可以称为“寨主的第二个老婆之谜”。
以现在的眼光看,如果把这一段内容放到网上,或许能引起关于女性问题的轩然大波。
现在回看这部纪录片,依然觉得记者的问题问得有水平。
“究竟是先有蛊婆后有梅山道士的解蛊,还是说先有梅山道士的解蛊才有的蛊?”
苗族文化研究员回答:“这两个东西相辅相成,又是相生相克的!”
此外,纪录片详细地记录了几段解蛊的过程,巫师都有哪些道具,怎么摆设,怎么使用。记者还穷追不舍地问出了六句咒语。
人家都说了这是秘密,他还给问出来了,但人家也说了,每个巫师的咒语都不相同,意思是你记得咒语没有法术,也没用!
当年下沉少数民族地区的纪录片很多,配合纪实报告文学同食,对于了解一个民族的文化,有趣生动多了。
节目组最后总结:不知是为了开发旅游还是噱头,情蛊是为了找媳妇的调查显示是不存在的。为了调查的可靠,拍摄组到了云南,大同小异的做法形式。在母权制被父权制取代过程中形成的文化上的性别对立表现在巫术信仰上,男性巫师成了维护社会秩序的一方,一切男性巫师无法解释的天灾人祸通通被扣在女巫的头上……
一句话点评:蛊是蛊惑人心的蛊!
《疼痛之王》(Kings of Pain)
欢迎来到“外国人为什么这么少”系列之第一部。
普通人类的基本愿望是,赴死不要紧,别让我疼!
可是这一部纪录片,就是研究啥玩意咬了你最疼……
正经点说,来自澳大利亚的野生动物学家兼主持人亚当·肖恩(Adam Thorn)和其拍档罗布(Rob Caveman Alleva)为美国历史频道拍摄了纪录片《疼痛之王》(Kings of Pain),专门拍被各种危险的动物和昆虫咬伤后的场景,以获取被动物咬后疼痛的相关数据。当然整个过程会有医疗人员及时救助。
观看哥俩作死的过程适合攥紧双拳,屏住呼吸,然后尽量将声音调小,因为你会经常听到两位主持人连绵不绝的惨叫。
我特别敬佩第二个挑战被咬的那个人,毕竟看到人家龇牙咧嘴,血喷如注而毫不畏惧还是要咬牙应战。
两人制作了一个30分的疼痛量表,用于测量叮咬的强度、持续时间和损伤,比如子弹蚁的疼痛指数被列为昆虫类最高等级四级。被子弹蚁咬伤的刺痛感就像三寸钉子钉入你的后脚跟,然后在燃烧的木炭上行走。
而刽子手黄蜂,听名字就杀气很重。体型是普通黄蜂的2倍,4毫米长的大尾针,那一针下去扎得恐怕得梦回大梵山了, 而且这家伙蜇人时还会释放毒液,细胞毒素可以在人类体内存活好几天,期间不仅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就连周围的组织也会发生溃烂。
被5米长的网纹蟒蛇咬一口是什么体验?虽然体型细长,但缠绕力和咬合力可是非常惊人的,它的下巴最大可以张到180度,能够轻松吃下比自己头还大的生物……
除了这些,还有树皮蝎和狮子鱼、丝绒蚁和尼罗河巨蜥、隐翅虫和火海胆、巨型亚洲蜈蚣等等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生物。
一句话点评:终于沉浸式地理解为什么孙大圣总去天上搬救兵!
- 报料热线: 021-962866
- 报料邮箱: news@thepaper.cn
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许可证:31120170006
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沪B2-2017116
© 2014-2024 上海东方报业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