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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一喜2》土豆:我们还能接受无意义的快乐吗?
《一年一度喜剧大赛2》落下帷幕有一段时间了。告别这个节目后,我们的喜剧娱乐生活暂时恢复平静,留下了一些刻在心底的梗,比如“刘波刘海留疤”、“宋木子宋木子宋木子宋”、“用功读书,怎么会从我嘴巴说出”......
参加比赛的演员们也回到舒缓的、不用熬夜的正常生活。土豆吕严是少数回归节目的老选手,第二次参加《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他们获得了第四名,创作了本季的代表作《进化论》。此外,土豆还斩获本届的年度喜剧编剧。事情似乎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不过对于这一切,土豆有自己的想法。他将大热作品归功于缪斯和运气,参加比赛虽然获得了不俗的成绩,但他也早早地看到了自己的局限性。
走出《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后,土豆的下一个目的地会是哪里仍是一个未知数。会当影视编剧吗?会当演员吗?会做单口喜剧吗?会重新当社畜吗?确定的是,就算有一天不再做喜剧,喜剧教会他的东西会一直伴随他。
人不是非得一辈子做同一件事,也可以带着某种精神,做很多件事。
以下是《看理想》和土豆的对话。
1.
《父亲的葬礼》,one and only
看理想:第一次参加《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以下简称《喜剧大赛》)和第二次参加的心境和目的有什么不同?
土豆:我在米未待了两年,每年有七个月在这儿,就是因为参加节目。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也很忐忑,因为来的都是一些你在电视上见过的演员,而你要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装作有很丰富的线下演出经历,其实你并没有。第二次参加就不一样了,放松了,但同时害怕,怕接不住自己。
“胖达人”第一季有一个问题。我们说起蒋龙张弛,会说《台下十年功》特别好,《最后一课》很特别,《这个杀手不大冷》特别喜欢,到了胖达人就说《父亲的葬礼》特别好,不会再讨论其他作品,因为其他作品不好。
所以到了第二年,就只能对标《父亲的葬礼》(以下简称《父葬》)。我们第二季再参加比赛,如果花了七八个月都没法超越自己,我会挺难受的。我害怕这个事害怕了一个来月,天天怕。
看理想:就你看来,第二季创作的作品有超越《父葬》的吗?
土豆:没有。很遗憾,在我的创作生涯中,我的光辉时刻就停留在我的懵懂时刻。反而到后面,我拥有经验后再创造出来的东西,就是没办法超越原生的力量。
看理想:出道即巅峰。不管如何,拥有一个可以被讨论两年的作品,已经是很厉害的成就。但你是只抱着做出超越《父葬》的作品的目的来参加第二季吗?
土豆:其实第一季结束后,很多演员都去拍戏拍综艺了。我原来是上班的,当时有认真考虑要不要回去上班,因为我虽然能写出一点东西,但对于一个编剧或者演员来说是远远不够的,我还要付出相当大的艰辛。第二年想再参加,就是因为我想再试一试这件事,看看我是否能从原本的工种中解放出来,投入现在的工种(编剧和表演)。
当然我也可以去接戏试一试,但《喜剧大赛》肯定更集中,既能创作也能表演。
看理想:那么这一季下来,你更确信自己的能力了吗?
土豆:更怀疑了,因为山外是更高的山。脱离sketch后再看看影视作品,更难写。我们写个十分钟的作品都吭哧瘪肚的,更何况写个一百分钟的电影。
但好在,当你把一个困难克服了,你就会有勇气。我都集中写完五个作品了,后面还能有什么困难呢?多少次觉得自己写不出来,不行了,但再往前一步,还是把它跨越了。我有了勇气,所以再挑战一些我做不到的事情时,我就愿意尝试。
所以,参加第二季得到心理上的支持要比技术上和经验上的支持要更多,我觉得这对生活都有很好的影响。
看理想:其实我看这一季的作品有一个小小的困惑,虽然我觉得艺术家们都不太爱被这么问,就是你写这个有什么意义,但我试着问一下。
(土豆:没事,我不是艺术家,我还得两年。)
看理想:你这一季的作品里面其实有挺多不合群的角色,比如进化的猩猩,异乡的龙虾人,恐龙的人类儿子。你在设计这些角色时有什么考量?为什么会选择动物化他们?
土豆:我听了一个周奇墨的采访,他谈到《喜剧大赛》,然后就说土豆的《父葬》特别荒诞,刚开始他完全看不懂,但是第二年他就看懂了。周哥说有些现实不用荒诞的手段是表达不出来的。
我觉得这可能是潜意识中我们经常使用动物、太空元素和一些隐喻的一个前提条件,如果要演一个正常的服务员或一对父子,对我们来说,很多情感和内容就表达不出来了。所以才有很多超现实的作品,尤其是动物品类优先。
还有一点是,我们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动物没有实体形象,没有人说演恐龙要怎么演,但老师、警察这类职业在荧幕上有很多经典角色可参考,我们演动物就没人能和我们对比,观众包容度也更高些。
2.
没有表达的喜剧
看理想:你有为了比赛而专门学习演技吗?
土豆:米未会给我们配表演老师,进棚后老师会给我们调表演,对我们的帮助还是比较大的。但是像去年演《大巴车上的奇怪邻座》(简称《大巴车》),纯漫才,老师看完表演说他调不了,他懵了,完了和另一个老师开会去了。后来的《父葬》好歹有人物,但《大巴车》完全没有,所以老师很痛苦。
看理想:有没有哪一场觉得演得很爽?
土豆:这两年演下来,唯一惊讶的是《进化论》,现场情况和得票率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很多时候,得票率好不好演之前心里都有数,但《进化论》现场特别好是我们没想到的,有点达到了人们所说的“表演状态”,就是卡到点上了,后面节奏就都在了,梗也全响了。至于第一步是怎么卡上的不知道,状态到了就是到了,这事自己控制不了,纯靠运气。
看理想:那你怎么看待《父葬》跟《进化论》后来受到的喜爱呢?
土豆:受到称赞的当时肯定很开心,但其实《父葬》演完之后,我就问自己,这个作品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它写得太快了,它是非常少数的一个下午就写出来的作品。那个成功我觉得是缪斯扔给我的,感觉跟我已经没关系了。
看理想:上帝握住了你的笔。
土豆:对。但《进化论》写了好些天,中间差点过不了。因为《进化论》的game(指sketch中推进剧情翻番的核心设定)太奇怪了,大家没法第一时间理解为啥要这样,怎么就砸了个苹果?
《进化论》有很多坎坷,那么当你创作的时候很艰辛,你就会觉得这个成功是你该享受的。《父葬》反而很忐忑。这跟你真的有关系吗?你是不是就是灵感到了,你还能做到吗?好像不能。这对我来说是很大的区别。
还有,《进化论》似乎受到了更广泛的关注和喜爱,《父葬》的风格化还是有点重,不瞒大家说,《父葬》在播的时候还是受到一些骂声的。
看理想:怎样的骂声?
土豆:拿葬礼开玩笑,且带有很浓重的外国风格,其实有相当一部分中国观众还是不适应的。但《进化论》就没有了,《进化论》只有刘旸(另一个组合“老师好”的成员之一)的粉丝会“骂”你,因为把人家淘汰了。这当然不是说“老师好”有问题,只是想说明只剩下情绪上的骂声,这就很正常。
看理想:明白,不是针对作品本身。
土豆:对,仿佛《进化论》受到了更多人的理解,这点也远超我的想象。
看理想:以后的创作,你会想挑战大家的认知范围呢,还是想做一些击中最大公约数的作品?
土豆:哎呦,以我现在的技术而言,应该还不能左右这件事,恐怕只能是撞大运。持续创作优秀的作品,对我来讲还是有困难的。而且后续肯定想写更长的作品了,毕竟离开这个比赛,小品只有每年过年才能写,没那么多机会。
看理想:那让你感到比较遗憾的是哪个作品呢?
土豆:《大巴车》还能更好。这个作品很巧,它基本没人物没场景,没有任何情感。我现在倒推觉得还挺高级的,因为它没表达。有表达其实很简单,你就着那个表达的高度,继续往下写就行了,反而没有表达,要怎么写呢?这个还挺难的。甚至连game都没有,我就直接说“我是你的双胞胎哥哥”。
说真的,你没接触喜剧的时候才有这种原生力量,我觉得很宝贵。但其实《大巴车》的现场票数也不好,你觉得好,是因为你已经看了很多有结构的作品,反过来才觉得很巧。播出的时候也是有不少批评的声音的。这个作品为啥要这样?到底要干啥?
这件事在提醒我,当你觉得某个作品挺好的时候,你就是得怀疑一下自己,是因为你看得多了,所以觉得它好。如果你能反应过来,你是可以把它做到大家都觉得好的,但你没做到,这就可惜了。
3.
用功读书,怎么会从土豆嘴巴说出?
看理想:你是更希望自己回到比较原生的,没有那么多喜剧技巧的时候,还是现在获得了两年经验的状态会更好一点?
土豆:有技巧更好,虽然没技巧的时候我没有那么多顾虑,但是顾虑是可以放下的,我现在应该把顾虑和限制通通都放下,现在也没有导演在后面拿刀逼着我写了。
看理想:拿头?啊,拿刀,对。
土豆:拿乌龙茶逼着你写。
看理想:刚才听错了,抱歉。
土豆:拿冰美式逼着你写。其实我现在应该放下一些东西了,就别想着把它做精致了,可以从头想一想这个事。
看理想:刚刚听你提到,很多观众不知道《大巴车》在表达什么,意义是什么,感觉这代表了很多人当下的状态。他们没办法接受单纯的乐一乐,好像大家需要生活必须得有一个意义。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土豆:我觉得这个肯定跟我们的语文教育以及文学教育有关。你看外国的喜剧作品还有SNL(Saturday Night Live),好多都是纯扯,0价值0内容,但观众也笑得很开心。别说观众了,就算是我看一个无意义的中文作品,有时候也会条件反射地想它到底要干什么?
我觉得这事儿不赖任何人,我们的共识应该就是这样,你觉得无意义好,也是建立在你看了很多有意义的好的基础之上,你才觉得好。恐怕如果没有那些作品,你也不会觉得无意义是好的。
看理想:有哪个梗是你写它时就相信它一定会爆的?
土豆:《进化论》里的“用功读书,怎么会从我嘴巴说出”,想出来觉得就成了。
我春天在朝阳大悦城那边溜达,突然想到我侄子成绩没那么好,我说这孩子不学习,得用功啊。我后来一想,我的成绩也很垃圾,我就说“用功读书,怎么会从我嘴巴说出”,说完这句我自己就笑了,当时就把它记了下来,等到今年创作这个作品就用上了。
本来《进化论》都没有往下推,后来是因为和“老师好”的作品命题有点撞才启用的,因为梗硬把作品推下来了,这很少见,当时想这梗就觉得巨好笑。
看理想:你有因为这个梗对自己的创作更有信心一点吗?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偶然事件?
土豆:所有好梗好像都是偶然写出来的,硬憋的都一般。灵光一现的是最准的,但这不好抓,只能硬等。
看理想:但参加比赛你就得在一段时间内一直创作,没有灵感眷顾就没办法了?
土豆:没有。大家其实都是咬牙坚持的,你能感受到所有组都有创作高峰和低谷。没人能在十几天里维持一个高昂状态,除了“逐梦亚军”的蒋龙张弛。
大家要做好一个准备,在sketch表演上,可能未来若干年里,他俩就是相对更好的,可能再也出现不了蒋龙张弛。我们要做好预期,不要再问凭什么他俩能做到,你做不到。没有这个选项了,就是做不到。他俩是有问题的,你让他俩反省。蒋龙你自己检讨o(´^`)o。
4.
进击的直人
看理想:当怪人是种怎么样的体验?
土豆:去年教我们什么是sketch时,说怪人是单一逻辑。最早的怪人怪得非常单纯,一切都是为了game服务,比如第一年的《戏精导航》和《一心不二用》,但今年的怪人只能说是性格上比较奇怪,和去年不一样了。那么这时候就不能用怪人来形容了,他就是一个话剧人物。
看理想:如果说话剧化是一种新趋势,那么像《进化论》这种没那么话剧的作品,你觉得为什么传播这么广?
土豆:我们自己创作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这个事情。还有一些解读视频,解读23分钟,那作品才12分钟。别人给我看了,我说能解到这个程度吗?哎呀,看完我就想,对,就是这么回事。
尤其是去年解读《父葬》的视频,我说这么狠吗?有人说为什么土豆选择用土星?是因为土星在星象学中是父亲的意思。
看理想:所以为什么用土星呢?
土豆:因为它有环啊,标识度高,其实都是为了创作和表演好办。今年的解读更是不敢回复,解得太好了,就这样!
看理想:你对直人的了解多吗?今年吕严的表现似乎有很大的进步。
土豆:是的。吕严老师这个叫吐槽型直人,就是偏吐槽式技术的。我们一直说自己演的不叫漫才,叫吐槽式短剧,是以直人命名的。我们没叫硬装傻短剧,而叫吐槽式短剧,就说明吐槽的任务是很艰巨的。
还有一些直人,像蒋龙演的直人就没吐槽,他靠一些表情和反应,这个风格区别很大,我就不太了解。像吐槽式的话,以吕严和蒋诗萌为典型,能吐槽的好处是怪人多怪都托得住,不然你在剧情里不吐槽,理论上来讲,人害怕了就跑了撤了。只要一个事能吐槽,你就觉得没那么怪。
我们写稿时一般会带吐槽词,吕严会自己改,他的现场创作能力也很强,有些槽异常精准。今年很多梗都是从吐槽里出的,也标志着我们两个搭配和技术上的进步。去年很多梗都从怪人那儿出,吐槽托一托就过了,今年把梗留给吐槽,技术上就前进了。
看理想:哪个是比较有代表性的吐槽梗?
土豆:像《天台告白》里有一个梗是高考100多分,吕严说“你们上不了大学啊!100多分”,他不拆这个包袱,这个包袱就响不了,这个就是吐槽的功劳了。
5.
简单来说,理想是幽默家
看理想:参加《喜剧大赛》前你一直演单口喜剧,在《无聊斋》里也曾说过自我认同是一个单口喜剧演员。现在还是这样吗?
土豆:2018年看完周奇墨的专场,我就开始尝试演单口,白天上班晚上演就觉得挺开心的。自由表达的权利太吸引人了。
你刚开始做喜剧的时候,你就认为自己是单口演员。这两年尤其到了今年,单口喜剧演员的自我认同感一直在我身上,但是变淡了。不过我到今天仍然是用单口喜剧演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比如说绝不能抄袭。
看理想:不抄袭不是一个广泛的共识吗?
土豆:我觉得我可以说,在sketch领域没有那么纠这个事儿。你和别人的结构撞,撞了就撞了,人物撞了就撞了,因为就那几种结构和人物,但单口就不行。你地铁段子这么讲,俩人都想到了,别人先讲你就不能讲了,但sketch没有这个说法。
看理想:那你现在对自己的期许是什么?或者说,未来干到什么程度就可以安心地退休了?
土豆:我要诚实地说我不知道,现在是一月份,可能二月份就想出来了。不管是做怎样的演员,做怎样的创作,我都不知道。
但我的终极画面,就是若干年后当一个幽默家。大家看到你是开心的,你可以在任何场景,面对任何人,做一些奇怪的事把大家逗笑。比如沈腾摔了一跤,或者葛优打了谁一下,你知道他是为了搞笑,一定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我想成为这样的幽默家。
看理想:你还是挺喜欢逗笑大家的那种感觉。你觉得是一种义务吗?
土豆:这是一个觉悟,还是一种责任。你有把大家逗笑的能力,你越幽默,责任就越大。你知道很多人是很不开心的,尤其是在开玩笑方面。如果你有这个能力,就会意识到你有这个责任了,你能把一件事干好,能给他人带来一些东西,你接受的教育会告诉你你得往下做,不然白瞎了。
看理想:就算开玩笑很容易被误解,你还是希望逗笑大家?
土豆:你有义务不断去拓宽这个界限。不开心和僵持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对于很多方面的发展都没有那么有利。我只是觉得,我们在娱乐和释放自我的时候,就是天生地会僵持住,我们要是不打开,快乐指数会降低的。
看理想:你平时都会看些什么来反哺自己的创作?
土豆:今年很遗憾,什么都没看。
首先比赛期间毫无疑问是没有时间的,但是现在想看书也看不进去了,因为没有及时反馈。我们17天写作品,第18天演出并得到的反馈太明显了,已经习惯了,人就开始浮躁。这点不好,但不知道怎么改,可能过完年就好了,从这个节目中脱离出来。
看理想:那么你现在的自我认同是什么?除了做喜剧的土豆外。
土豆:为了接活,我得说自己是喜剧演员,但当没有这个事的时候,我不知道如何称呼自己,我看今年能不能找到。
我现在加别人微信就叫自己“幽默家”了,人家说我是什么什么总监,我就写“幽默家,空格,土豆”,非常优雅,非常震撼。我不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他可能觉得这什么玩意儿。
看理想:就觉得你挺幽默的。但你为什么不会自我认同为一个喜剧演员,是觉得还有更厉害的、更专业的人在吗?
土豆:对,我对这个行业是有很深的敬畏之心的,而且有时候会害怕。我有时候害怕自己得到的东西有点快了,我就不敢说这个事儿,而且一旦到了非舞台表演,尤其影视表演,人家所掌握的技巧、知识都是非常充沛的,我确实比不过人家。
人家喜剧演员打拼多少年了,起码演点啥才叫自己喜剧演员吧。你演了两个喜剧的电视剧、电影或者话剧你才好意思,你上节目演了几个sketch就是喜剧演员了,我感觉不太行。
土豆微博
看理想:最后问一个可以上价值的问题,喜剧在你的生活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土豆:很长一段时里,我已经觉得我会花一辈子做喜剧了。但就像曾经我认为我会花一辈子做播音这个行业一样,还是转行了。所以我会说,我希望能持续给大家带来快乐,而且用喜剧精神约束自己。
比如说原创,就是脱离喜剧也要坚持原创精神。像他们做综艺的,写书的,我觉得有原创精神是很宝贵的,这个精神很稀缺,我希望有这个精神。
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不做喜剧也行,就看能不能探索一下。人这一辈子要是能在多个领域有所探索,我觉得是一个很幸福的事情。但如果可以的话,这个喜剧精神一定要时常揣在身体里面,你要怀疑,你要原创,你要反叛,你要讽刺,不然这个世界就少了一些色彩。
*本采访的音频版将于本周日(1月15日)上线《没理想编辑部》,小宇宙、看理想app、网易云、苹果podcast等平台均可收听,敬请关注
采访:林蓝、佳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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