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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建勇法官,浙江骄傲!
1月5日晚,2022年度“最美浙江人·浙江骄傲”名单揭晓。
在这些让人骄傲的最美浙江人中,我们也看到了浙江法院人的身影。他就是丽水市莲都区人民法院高级法官应建勇(已故)。
让我们一起来重温
他的模范事迹
应建勇(已故),男,1963年生,丽水莲都人,中共党员,原丽水市莲都区人民法院高级法官。
患糖尿病20年间,他始终坚守在审判岗位,从未因病提出减少工作量的要求。近10年,他共办结案件3500余件,年均办案数超350件。近3年,应建勇的办案数在全庭均居前列,即便是在手术住院、带病工作的情况下,2021年仍办理案件近300件,服判息诉率达91%。单位领导看到他脸色不好提出为他减轻工作量,但应建勇却坚持:“庭里案件这么多,我还能办案就坚持办”。
38年如一日,应建勇默默无闻地立足本职岗位,办好手中的每一个案件。他燃烧着自己,用自己的光和热,照亮了“司法为民”的正义之路,把自己和司法审判事业永远地融为了一体。
2022年2月22日,应建勇同志因糖尿病并发症感染不幸去世,年仅58周岁。去世后,应建勇同志先后被追授“莲都区优秀共产党员”“莲都区劳动模范”、浙江省“人民满意的公务员”等称号。
一刻都不曾松懈
——追记丽水市莲都区人民法院法官应建勇
眼前又有黑色烟丝在飘,总想用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眼睛有点胀,视力也下降了,要让书记员把字号调大一号……
脚有点发麻,走路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时而疼痛,走路一瘸一拐,这样去开庭实在有失威严了吧……
正是年底审判工作攻坚时,应建勇却要为不得不去医院而烦恼。正像一位老战士在战斗最酣时,离开炮火纷飞的前沿阵地一样,他从心底感到内疚和不安:每个案子都是好几个当事人,要过年了呢!
莲都法院院长黄玉香问他身体是否吃得消,要不要少办些繁案?他早已经习惯了民二庭的节奏,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都在办案中。还有一年就要退休,再坚持坚持就能给自己的职业生涯画上完美的句号。但为了身体,院党组还是把他调到简案庭去了。2022年2月22日,20年糖尿病的并发症席卷而来,让应建勇永远离开了为之奋斗一生的司法审判事业。
“他经常是瞪着大眼睛,还有着黑脸、大嗓门。”这样的应建勇成了同事们“熟悉的陌生人”:他总是在办案,近十年办结案件3500余件,2021年还办了299件,服判息诉率91%,调撤率83.7%,总是名列前茅,哪里像个老人、病人呢?前几天还精神抖擞在开庭,前几天在医院还打电话细数手头那些案子哪个能调解、哪个有虚假诉讼嫌疑、哪个证据要仔细核对,怎么说没就没了?
“要是知道,我们逼也要逼他重视身体呀!”时隔经年,震惊、眼泪都已过去,同事们在忙碌办案的间隙谈起应建勇,仍带着极大的遗憾扪心自问:我能不能做到他那样,在平凡岗位上38年仍然勇敢热爱、坚持不懈?
他把对事业的忠诚、对职业的热爱、对工作的高度负责保持到了最后——一刻都不曾松懈。
01
黑脸也有热面孔
应建勇也有热面孔。
“应庭!有申请执行人在闹事,情绪激动得很!”
应建勇冲过去时,面目涨红的中年男子,死死抱着一个蛇皮袋大喊:“你们什么时候让他还钱!什么时候还我公道!”
“老哥,我是执行庭庭长,有啥事儿跟我说。”他走到桌旁倒了杯水:“来,老哥,喝口水,慢慢说。”
申请人嚷嚷声渐弱,将信将疑地坐下来。应建勇了解案情后,立即叫来承办人部署后续执行工作,同时详细解释执行程序和工作进展。
见领导重视,申请人终于端起热水:“要不是喝上庭长一杯水,我今天是不想活了。你们知道我袋子里是什么吗?是雷管!”
惊出一身冷汗。那是上世纪90年代,法院还没有配备安检机器,人工检查也相对松散。应建勇时任执行庭副庭长,靠着对当事人的一副热面孔,将一场重大安全事故化解于无形。
应建勇从丽水师范学院数学系毕业,最初做中学数学老师。1984年进入法院,先后在多部门工作,做过执行副庭长、民庭副庭长、行装科科长等。在他心里,“责任”二字重于泰山,群众利益永远优先,自身安危是从不考虑的。同事蒋俊伶还记得有次外出执行,应建勇的牛脾气又上来了。
那次去缙云办案回来,天色渐暗,昌河车在坑坑洼洼的砂石路上摇摇晃晃,车门随时都有甩掉的危险,不得不用手拽着。车速上不来,也不知能否赶上家里的晚饭。这时,他们突然发现路旁的山林着火了。
停,下车!应建勇二话不说,又冲上山去,撇下绿树枝条,猛力拍打起来,一打一拍间,火势还是熊熊燃烧。
“山火猛如虎。轰一下,火舌吐向这边;轰一下,又吐向那边。很吓人。”蒋俊伶说,“还好后来大家吆喝起来,赶来拍打的群众越来越多,最终扑灭了。”
当晚回到家,饭菜早就凉了。
对群众的事,对当事人的事,不管大小,应建勇都放在第一位。一次开庭前,一方当事人一直在擦汗,手也抖个不停。应建勇询问后得知其低血糖,立马走下审判席,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给她,又回办公室倒来一杯水,拿了个苹果,并叮嘱:“小姑娘这么年轻,要重视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吃早饭。”
看到这,他的书记员史亚男才明白,这个黑脸法官的抽屉里为什么有那么多小零食。
糖尿病如影随形的20年,他从不曾对人提起过,也无一点病弱痕迹。最近一两年吃药药效不太好,他都悄悄到地下车库车里自己打胰岛素,打完去吃午饭,饭后该看案卷看案卷,该写判决写判决。
出判决的速度要快,趁热打铁,给当事人一个交代。移送案件速度也要快,不耽误当事人的事。
应建勇住院期间,同事应利静接手他的一个案子。被告方提起上诉,上诉状收到当天下午,史亚男报告:“案卷已经移送上级法院”。应利静惊讶怎么这么快:“按规定三日内移交就可以呀。”
“应老师平时特别强调效率,总是说‘慢了当事人会着急的’,所以我们都尽早移送。”史亚男说。
02
“黑脸”
为了不让当事人着急,应建勇常常“黑脸”对着同事急。
这不止一次让史亚男有小情绪,太严苛了!
“当事人在等着呢,抓紧把准予撤诉裁定打出来,他们不用再跑一趟!”
“当事人在等着呢,抓紧把保全裁定出给当事人!”
……
现在立刻马上做。不管庭开了多久,即使急着要喝口水、要跑一趟厕所,当事人的事情也要立马做。以至于最近有次按摩,按摩师按脚时竟发出警告:“别再憋尿了!”
史亚男刚与应建勇搭档时很是不适应。但后来发现,他只在工作上“黑脸”,其他方面更像一个长辈!每当因开庭错过饭点,他就会对史亚男说“走,带你去吃饭!”然后自掏腰包下馆子,还一再嘱咐她要好好吃饭注意身体。跟着应建勇搭档六七年,史亚男习惯了当事人的事情优先排,成为效率超高的书记员。
这张“黑脸”在律师圈也是有名的,谁也不能糊弄他。
丁垠宇是一位从业10年的资深律师,他代理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应建勇审理的。第一印象是太严苛,办理诉讼费退费,被他要求重填了三次单子:第一次因为数额没有大写;第二次因为数额没有顶格写;第三次才过关。
“当时刚步入社会,还腹诽这个法官太刁难。”丁垠宇说,在多次接触才发现,他虽然很讲原则,对工作要求高,但很纯粹,很好相处,完全不会刻意为难谁。有次开庭,他代理的当事人年纪比较大,对法律也很陌生,总是答非所问,一直说“我很紧张我不懂的”。应法官全程耐心解释各个庭审环节,消除紧张情绪。庭后,当事人感慨,没想到法官这么平易近人。
律师刘臻执业伊始,也被这个纯粹的法官上了一课。他代理一起民间借贷纠纷,要提交一份《变更诉讼请求申请书》,先后因文书表述不当、符号错误等,修改好几次。
年轻气盛,刘臻觉得自己司法考试都过了,还受这委屈,嘟嘟囔囔:“这些程序性的材料,过得去就行了嘛。”
“刘臻呀,你是要长期吃法律这口饭的!法律工作马虎不得,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呀!习惯要养好!”应建勇的这句话,像一根鞭子及时抽打了他,不再马马虎虎、贪图省力。第二天,他去书店买了规范法律文书撰写的工具书。
至今,刘臻牢记这句话,并成为带领律所执业团队的口头禅。“当律所发展从粗放型到规范化,提升团队成员执业能力的标准化程度,是提升团队专业水平的关键内容。”
应建勇的纯粹和专业对自己后来的执业生涯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法官是否认真看案卷、听庭审、做判决,律师都有感受。”刘臻说,即便在应建勇生病严重的时候,也从未对工作产生懈怠,反而更加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只要一坐上法庭,那劲儿就上来了,总是容光焕发的。”
作为律师,只能见到应建勇容光焕发的一面,看不到开完庭的他,身体沉重、眼睛血红,没有一个律师发现他病得如此重。他的精神状态像个迷雾弹,因为他从未对疾病示弱。
03
“垃圾案件”
作为民二庭最年长、在职时间最长、资历最深的法官,应建勇从不对案件嫌烦,从不对组织提要求。
“办复杂疑难案件,法官心理压力难免更大些,但老应从不以快退休、生病等理由,要求办简易的案子。”在同事们眼里,应建勇踏踏实实、兢兢业业,办案质效总是名列前茅。他身上有非常明显的老共产党员优良传统,总想着不能给组织添麻烦。住院治疗眼疾时,还在办公室念叨,我要是走了,那么多案子怎么分得出去。
这些案子,被民二庭的人自嘲为“垃圾案件”,特别是那些无名合同、合伙协议、承揽纠纷,剪不断理还乱。全庭每天都有开不完的庭,庭里要求大家周五下午不排庭,坐下来讨论讨论手头难案,相互出出主意。哪怕挤不出半天,一两个小时也行,坐下来诸葛亮会议。
有同事劝他:“去办简案吧,这些案件太烦,要是我有理由走,我高兴死了。”但应建勇不烦,他习惯满负荷办案,习惯遇到难案就去以专业能力著称的同事——张树春的办公室,“春哥,来,你们帮我出个点子。”
现在,全省法院都实行考勤打卡。多数人都有忘记打卡、事后补报的时候,但应建勇不。他对工作上的事情啥都门儿清。有时还怕书记员不够仔细,哪怕史亚男已成为全院公认的高效、严谨,他还是不放心。
2021年夏天,莲都法院针对小金额当事人懒得办退费手续、账号变更、电话地址变更无法联系等原因而未清退情况,组织开展诉讼费清退专项活动,他的案件梳理出几百笔费用要退,还没等史亚男认领工作,应建勇觉得自己搞数学出身,绝不会出错,就自己一笔一笔操作起来。好几个周末,史亚男看到他坐在那里,用一个手指头敲电脑。
他和妻子陈淑珍很少聊工作,说得最多的就是简单一句“我去一下办公室”。陈淑珍也早已习以为常,往往都说“去吧”。只是眼科手术后的周末,应建勇还是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准备出门。陈淑珍有些不满了,应建勇用一只手遮住左眼,另一只手在右眼前比划比划,意思是自己能看得清一些了。“他这个人,工作一定要做完,不管是不是周末,管不了他。”
那次住院回来,他调整到民三庭,正好庭里有法官调到其他单位,留下4个案子未结,庭长李斌说我们分分消化掉,他说,没事,都给我吧。然后照常开庭,当庭宣判。
04
“自己的小孩”
“对法官职业,应建勇有深深的爱。但他这人沉默寡言,连对家人都不说爱。”李斌说,但你看他对每个案子真的像对自己小孩一样,每次开庭坐在那里就感觉心里很稳,每个案子结掉就感觉心里舒服,他脑子里总是想着这些事。
2021年年末还没出院,好几次打电话给李斌“给我安排好办公室,我要回来上班了”。出院不久就投入工作承办一起民间借贷纠纷,当事人是父子关系,儿子在监狱服刑,还有其他外债,这笔向父亲借的钱真实性存疑,他反复阅卷、梳理材料后,还是有个问号打在那里,便提交专业法官会议。
“基层法院办案最重要的是责任心,谁的办案水平1.5,谁1.3,没办法这样用一把尺子量精确。”张树春说,责任心强,认真办案,遇到拿不准时提交专业法官会议,相互启发,彼此增益。
讨论中,大家认为父子债务的真假外人的确很难判断,但也不能直接认定虚假。为了查清案件事实,应建勇到银行查询流水、询问交付时是否有在场第三人、款项走向等,最终完善证据链,判决支持原告诉求。
除了要查清案件事实,不断更新法律知识,对基层法官也是必不可少。“每个人都被时代拖着向前走,不学习是要办错案的。”李斌说,“老应从不倚老卖老,专业法官会议上发表观点也是一二三条理清楚,对新知识掌握也到位。”民法典对担保制度改动比较大,稍微不注意就出问题。第一次讨论时,应建勇首先提出了保证合同没约定或约定不明的,原来是连带责任,但现在承担一般责任。“对于即将退休的老同志来说,这很不简单。”
只要工作上的事,他都放在心上。
2022年年初又住院后,李斌让他安心治病,自己来办他未完成的案件。躺在病床上,脑子里还是那些案子,有的前期已经调解过几回,有的诉状陈述和证据不一致,有的存在虚假诉讼嫌疑……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又爬起来给李斌打电话:“我再给你说说案子上的事儿。”
李斌打开办案系统,一件一件点过去,一件一件做备忘。“你看,这不是他对待自己孩子的态度吗?恨不能亲手全心全意照顾好!”
05
优秀“主播”全国第53名
即便案件量很大,工作也讲究精细,但史亚男并没觉得喘不过气来。她回想,这离不开应建勇培养的工作习惯,以及输出的情绪价值。“他工作态度非常积极,完全不像一个即将六十的老法官。一旦院里有新要求,或者要更换新设备、新流程,他都会主动去学习并督促我学习。”
诉讼费退费系统升级后,应建勇操作不来,就主动跑到隔壁办公室请教,来来回回跑了好多趟,直到把流程弄明白为止。后来当有同事对新退费系统有不明白的地方,他会很自豪:“来,我教你。”
在数字化改革的春风里,应建勇不想拖后腿。他还主动响应全域数字法院改革,积极运用数字法院、共享法庭等平台进行办案,曾获中国法院网“全国优秀直播法官前三百”,名列全国第53名。
在互联网发展迅猛的当下,区块链、去中心化、分布式计算等新鲜名词不断出现在人们的生活和工作中,同时也会出现在诉讼案件里。
2021年8月,应建勇承办了一个虚拟币交易纠纷案件。被告通过在网上买卖虚拟币获得盈利,原告了解后也加入虚拟币交易,被告遂帮助原告对接购买事宜,后因虚拟币交易市场动荡而关闭,虚拟币无法变现,原告认为是被告推荐且向他传达了虚假信息,诉请被告退回其购买虚拟币所用款项。
“大多数人对于区块链技术的理解还十分浅显,法官是否了解这一陌生的领域,是否熟悉这些互联网新兴事物对案件的审理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刘臻作为被告代理律师,看到合议庭组成人员时候有些担心,“老法官”应建勇能否理解这个新兴技术呢?
应建勇不怕:案件本身不难,难点在于自己对虚拟市场的“无知”。他开始花大精力研究区块链技术、虚拟市场运行等知识,一方面自己上网查找、翻阅书籍,了解虚拟币产生、交易、变现的过程;另一方面积极与双方沟通。每次被叫到法院面谈,他们都发现应法官都更深一步的认识,后来甚至能够提出虚拟币行业交易习惯、法律风险方面的独特观点。最终,应建勇以虚拟币交易违反法律法规不受法律保护,裁定驳回起诉。这与随后央行等十部委联合发布的《关于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通知》等国家政策一致。
“我们深刻感受到,应法官在努力学习新知识,比我们年轻人更努力,他这个年纪还愿意追赶潮流、积极探索,真是难能可贵!”最终裁定书下来时,双方也都心服口服。
06
人生如棋
用“朴素至简”形容应建勇一家再贴切不过。生活中,他唯一的爱好是下围棋。
他常和儿子说,人生如棋,落子不悔。
他很少有时间管儿子,都是妻子下岗后边打工边管。儿子应翔对爸爸最深的记忆来自棋桌。幼时,爸爸常带着棋友到家里对弈,世界冠军柯洁的父亲是其中之一。
泡上一壶清茶,来上几局。应翔就坐在旁边看。等棋友走了,应建勇边复盘边和儿子聊天:“人生就像一盘棋,一旦落子就没有后悔的机会。所以在关键时刻,一定不要留下遗憾。每一枚棋子都一样,但是一枚棋子什么时候出现、在什么位置出现,获得的价值完全不同。”
他像传统中国男人一样,自己最大价值在工作中;对于儿子,则教导他好好学习才能创造最大价值。
应翔高考被大学提前批录取,该校毕业生大多都在国家机关机要部门工作,他特别自豪,儿子也将成为国家有用之才。上大学前一晚,应建勇破天荒带着儿子去防洪堤散步,交代他到了大学学习上要努力,政治上要争取早点入党。
一步一步,应翔都没有留下遗憾,入党就业,成为丽水市委干部。
应建勇的法官生涯也没有留下任何遗憾,38年大小案子不计其数,一个不曾马虎,一刻不曾松懈。
但同事们有非常非常大的遗憾。在李斌那里还留着一份加班记录,两次住院间的2个多月中,应建勇还有21天在加班。“他的拼劲像个烟雾弹,让人根本想象不到病情已如此严重,不然我们拽也要把他拽回去休息……”
应建勇同志,你是不是还睁着你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大着嗓门,问我们案子办好了没有?请放心,我们满含热泪,心怀信念,像你一样,在平凡岗位上勇敢坚持着。
榜样引领,向善向美
奋进,是最好的致敬!
综合平安鼎、丽水市中级人民法院
原标题:《应建勇法官,浙江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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