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三角议事厅｜放大进博会溢出效应促进长三角消费升级

在中央提出“加快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重要战略的背景下，扩大内需、提振居民消费成为促进内循环的重要战略基点。二十大报告中，又再次强调“着力扩大内需，增强消费对经济发展的基础性作用”。近年来，作为全国经济最为发达的长三角区域，已经显现出典型的消费升级态势，居民期盼更丰富、更优质的商品和服务。但是，国内的供给市场还没有做好相应的升级准备，面临着高端商品与服务有效供应不足的问题。为此，要以放大进博会外溢效应为抓手，通过贸易与投资创新，从供给侧发力服务长三角消费升级。

长三角出现明显的消费升级态势

消费升级是在消费水平提升、消费环境改善以及消费力不断增强的基础上所表现出来的消费结构不断由低层次向高层次发展变化的优化升级过程。从总量上看，2020年全国城市消费十强中，长三角地区占了四强。上海第一、苏州第七、南京第八、杭州第九。其中上海是全国31个省市中唯一一个人均消费超过4万元的省市，当仁不让地成为了“最能花”的城市。从结构上看，长三角区域消费正呈现出向“发展型”“富裕型”转型的态势。

居住消费需求占比较高

无论从三省一市居住支出的占比，还是边际消费倾向上来看，长三角地区居民对居住的消费意愿是最高的。其中，江苏最高，浙江、上海紧随其后，即便也是相对低的安徽也达到了0.167，明显超过其他省市。这其中有房价上涨的因素，但是也显示出长三角居民在收入上升后更加愿意改善居住环境、提升居住品质。

对高档食品的消费需求旺盛

从一般规律看，随着居民收入的增加，恩格尔系数（即食品的消费占比）会显著下降。但数据显示，长三角三省一市居民对食品的消费意愿仍然比较高，消费占比也明显高于国际经验值。这主要是由于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开始追求高品质的生活，对高档食品消费意愿的增强抑制了这些地区食品支出比重及边际消费倾向的下降。

服务消费比重开始上升

当前长三角区域居民对通讯、教育、文化、健康等方面的消费意愿提升明显，在长三角地区的居民消费支出中占比较高，尤其是教育和健康消费表甚至现出了刚性特征，即在消费中占比较高且十分稳定。

进博会正成为满足长三角地区消费升级的重要载体

作为世界上首个以进口为主题的国家级展会，进博会已经成为中国构建新发展格局的窗口、推动高水平开放的平台、全球共享的国际公共品。第五届进博会共有来自127个国家和地区的2800多家企业参加企业商业展，438项代表性首发新产品、新技术、新服务发布。进博会降低了一些商品品类（特别是高端消费品）的市场准入门槛，并通过大规模采购降低了进口商品的流通成本，从而丰富了消费种类和选择，能够更好的满足长三角地区居民消费升级的需要。

进博会拓宽了批发与零售渠道，通过进口商品引入实现消费升级

虹桥品汇和“6天+365天”常年展示交易平台作为进博会展前、展中和展后的全流程对接平台，承担了进口商品进入中国市场的一级批发商和零级零售商的职能。2018年“6天+365天”常年展示交易平台于浦东外高桥落户，截至2021年，共有60家企业获批加入该平台，累计进口商品3230.7亿元，引进进博会展品27万种，围绕进博商品打造“采、进、展、销、育”五大核心功能，实现“展品变商品”的最短链路。目前，虹桥品汇已承接来自90多个国家和地区6000多个品牌、70000多款商品展示销售。此外，虹桥品汇还在杭州、合肥、常州、嘉兴、黄山、南京、苏州、嘉善示范区、绍兴、徐州建立10个长三角城市分中心，打通了整个长三角地区的进口商品批发和零售渠道。

进博会是新产品首发首秀平台，技术溢出带动国内制造商发展

进口贸易在引进国外先进技术设备和管理经验方面具有积极作用，可以促进科技创新，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进博会汇聚了从一般消费品到中高端消费品的多层次全球龙头企业参展，首发首秀等前沿消费供给在丰富长三角地区居民消费市场的同时，亦带来了产品研发和品牌运营等方面的资讯，使国内尤其是长三角区域的企业可以获得全球同频的创新技术信息。2019年，美敦力公司被誉为“全球最小的心脏起搏器”的Mirca VR在第一届进博会展出后宣布上市；2020年，新一代产品 Micra AV在进博会上完成了国内首秀后，在博鳌乐城国际医疗旅游先行区完成多例植入；2022年，Micra AV正式获得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2022年，智能可感知脑起搏器Percept PC在2021年进博会展出后，正式获得国家药监局批准。这些首发首展产品不断丰富了长三角地区居民医疗保健类产品的消费种类，同时也为长三角的医疗制造企业带来了技术创新，以此进一步推动国内医疗市场的产品供给，从而实现长三角地区医疗保健产品的消费升级。

进博会上涌现的消费新场景提升了长三角地区居民的消费体验

今年为放大进博会溢出效应，营造多元消费体验，一方面通过打造各类购物节，以及在重要商圈打造特色进博集市，实现“零售+餐饮+文化”新消费场景的融合来满足消费升级和提升消费体验的需要；另一方面针对年轻消费者特点打造“夜间+零售+文化”新消费场景，升级文化休闲娱乐的消费。如绿地集团在徐汇和青浦的绿地缤纷城打造了“家门口”的进博集市——以进博商品和国别体验为主的零售新业态，集市所打造的阿根廷、比利时、墨西哥、斯里兰卡、土耳其等国家馆，由其本国设计师操刀，融入丰富的国别文化元素，从视觉、听觉、嗅觉、味觉等多维度，为市民游客打造浸润式的国别文化和购物体验。

进一步放大进博会外溢效应，持续推动长三角消费升级

目前，长三角消费升级还面临一些困难，如本土中高端商品和服务供给不足，而国外中高端商品和服务的进口和流通还存在一定问题，导致供给少、价格高，难以满足需求。为此，要以放大进博会外溢效应为抓手，通过贸易与投资创新，从供给侧发力服务长三角消费升级。

加快推动贸易便利化：推广复制进博会在贸易便利化方面的探索成果，让进口商品更好的满足居民消费需求

上海作为国内最大进口消费集散地，全国68.9%进口服装、47.6%进口化妆品、34.3%进口汽车从上海进口销往各地。因此，上海要聚焦畅通消费品进口渠道、优化进口通关流程、降低进口环节成本等目标，持续完善贸易便利化，推动整个长三角进口商品的繁荣。具体包括：准入标准优化，对标国际消费品检测标准，放宽国外中高端商品尤其是一些奢侈品准入标准。审批流程优化，要进一步创新方式、简化流程，尤其是知识产权注册、新品发布等流程。贸易政策优化，以进博会为契机，向国家争取“展后留售”“展售合一”便利政策落地。具体来看，如纽仕兰通关时间由8天缩减至0.5天后，牛奶销量由3000瓶/周增至4万瓶/周，效果十分明显。

加快推动贸易方式创新：让更多新型贸易服务长三角消费转型大局

长三角三省一市要积极鼓励发展跨境电子商务、进口商品直销、保税展示交易等新型贸易方式，尤其是上海要依托“6+365”平台，提升虹桥进口商品展示交易中心功能，推动跨境电商保税进口和保税交易试点，在长三角全域打造特色消费场景。长三角要联合向财政部、税务总局、海关总署争取更进一步退免税政策试点，扩大免税消费，将三省一市持有国际机票的境内消费者纳入服务范围，促进中高端消费回流。同时，探索包容创新的审慎监管制度、建立跨界融合新行业和新业态的协同监管机制。

加快推动投资开放创新：让更多高品质商品和服务在长三角落地开花

要以进博会举办、各地自贸区建设等为契机加强招商力度，通过专业机构对未进入长三角市场的好品牌、好企业开展精准招商，参考跨国公司地区总部与贸易型总部等制定针对性招商政策，吸引更多国际知名商业企业品牌、商品品牌和服务品牌进入上海。尤其是要积极推广上海“首店经济”，让更多品牌在长三角落地生根。对标国际加快家政、健康、养老等行业标准体系建设，吸引更多外资服务业品牌落地，推动长三角服务消费产业向专业化、高端化发展。

（作者彭博系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工商管理学院讲师；钱洁系上海市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开放研究处副处长，政治经济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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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三角议事厅”专栏由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中国现代城市研究中心、上海市社会科学创新基地长三角区域一体化研究中心和澎湃研究所共同发起。解读长三角一体化最新政策，提供一线调研报告，呈现务实政策建议。